第二十四章 在黑暗中摸索的‘神经病’
安东尼也跟着霍克走进了房间，一脸笑容的看着失去头发的奥斯特，笑了笑。
“果然还是光头看着顺眼，要不你以后就保持这个造型吧！”
奥斯特显然不想理会这个家伙，看都没看他一眼。
“坐吧！”奥斯特微笑的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霍克取下帽子，行了一礼，坐在了椅子上。
而安东尼也找了把椅子，坐在了旁边，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是为了上次还没讲完的超凡者的起源而来的吧。”奥斯特开门见山地问道。
霍克也没有隐瞒，直接表达了自己的心意。
“有一部分原因，主要还是来看一看你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好意心领了，作为一名超凡者，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弟死在自己的前面。”
奥斯特的脸上依旧是招牌的微笑，但这个微笑让霍克心里一暖。
“上次说道那里了？”奥斯特继续说道。
“人类开始了长久的实验。”
“那就继续开始上次的话题。”
只见奥斯特耷拉着的腰杆挺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继续说道：
“经过漫长的实验和摸索，人类发现，任何肉体上的改变，都无法让人类拥有理解禁忌知识的能力。”
霍克听到这里，心里有一种糟糕的猜想，忍不住质疑到：
“你的意思是那种实验成功了？”
奥斯特迟疑片刻，没有立刻回答。
“是的！那个愚蠢的实验成功了，不仅成功获得了神话生物的部分躯体，甚至还继承了少部分的超凡力量，但是仍旧无法拥有理解那些疯狂知识的能力。”安东尼突然开口解释道。
霍克震惊了，无法想象当时的人类到底有多疯狂，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可能，居然用成千上万的人命来证明这个结论。
奥斯特显然不想做太多的描述，只是简略的介绍了一下。
“在这个过程中，疯狂的祖先们否定了这个结论，但是我们又做出一个猜想：既然不是肉体的问题，那是否和灵魂有关？于是他们开始疯狂的试图证明灵魂的存在。”
霍克突然有了一个疑问，禁忌的知识到底是依靠什么手段保存下来的，是否拥有某个载体，而那个载体会不会就是一本书。
而自己身体里的那本书，会不会就是某些禁忌知识的载体之一。
于是，霍克立刻发问道：“那禁忌的知识的载体到底是什么，总不可能是虚无缥缈、无法接触的东西吧。”
“不会吧！不会吧！某人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没说吧！”安东尼看着奥斯特发出嘲讽。
奥斯特脸色微红，有点尴尬的拍了拍脑袋，随后继续道：
“禁忌知识来自于起源书，代表着超凡力量的起源意思。”
听到书这个单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霍克兴奋的的快要叫出声来，毕竟在他的身体里存在着一本可能是起源书的家伙。
虽然是残破的，但霍克只能压抑着内心的喜悦，表面不动声色。
可是，奥斯特突然开口道：“你怎么这么激动！”
卧槽！怎么回事，奥斯特这个家伙怎么会看出来我很激动？
霍克暗道不好！只能开口解释道：“那个实验太可恶了，搞得我很不甘心，恨不得把那几个做实验的暴打一顿。”
“原来是这样啊！你的反射神经有够慢的。”安东尼在一边调侃，一边吃了点糖豆似的玩意儿。
二人也没太把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毕竟怎么可能会有一个连超凡者都不是的家伙，居然拥有起源书呢？
“再次经过各种各样的离奇实验，人类终于证明了灵魂的存在，而那个实验被称为恶灵实验。”讲到这里的奥斯特忍不住顿了顿。
就连安东尼这个家伙在听到这个实验名字的时候脸色都有点发白。
“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实验成功证明了灵魂存在，不需要知道详细的过程。”
奥斯特显得很抗拒，不太愿意多讲。
“随后，就是将灵魂与禁忌知识联系起来，最终人类总结了一套适合人类，获得超凡力量的方法，那就是灵体献祭体系。”
“灵体，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灵魂，通过向起源书献祭不同种类超凡生命的灵体，人类就会拥有一次获得理解禁忌知识的机会，随着理解的次数增多，会有越来越恐怖的事情发生，疯狂、扭曲、颠覆会逐渐侵蚀认知，最终沦为某些不可名状的怪物，而这个次数的极限为九次。”
“于此同时，拥有理解禁忌知识的机会，并不意味着绝对的安全，如果太过贪婪的阅读，或者没有经受那些知识造成的认知颠覆，很容易得到悲剧收场，结果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霍克好奇的追问。
“第一，认知崩溃，成为一个拥有超凡力量的疯子。第二，身体崩溃，沦为一堆拥有自我意识的肉块。”
说到这里，奥斯特给霍克看了一下他的手臂，只见手臂的皮肤下面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不用担心，这只是超凡力量使用过度造成的短暂副作用，过段时间就会恢复。”奥斯特看着一脸担忧的霍克解释道。
“还有一点，不要过度使用超凡力量，这副作用只是一个警告的同时也是肉体崩溃的前兆。”
“那就没有安全一点的方法吗？”霍克忍不住发出疑问。
“安全？想要安全就不要想成为超凡者。”
奥斯特有些激动的喊道，随后发现自己有些情绪失控，继续说道：
“到今天为止，七大教会各自最少拥有一本起源书，另外最近几千年，收集到一两本残破的起源书。”
“残破的？”霍克再次注意到这个单词。
“这些残破的起源书可能是某个邪神的手段，也可能是新出现的起源书，但是阅读其中的禁忌知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谁也不知道。如果有什么相关线索，必须上报给我，它拥有最高级的响应等级。”
“嗯！”
霍克答应一声，心里嘀咕道，“我不可能直接告诉你，我的身体里有一本残破的起源书吧，况且我还不知道怎么拿出来。”
“理解禁忌知识这件事是一件需要依靠天赋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阅读并理解这些知识，总有一些人会在某些方面更有天赋，天生就拥有较高的灵感，也就是灵体拥有较强的感悟能力，可以更加轻松阅读并理解禁忌知识，同时也更加容易被那种知识颠覆认知，嗯，神灵给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会给你关上一扇门。”
这是霍克第二次听到灵感这个词，上次也是奥斯特说他灵感高。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比别人更加轻松的理解禁忌知识？”霍克疑问道。
奥斯特点点头，继续道：“但是也更加容易精神崩溃。同时一旦你选择了某一本起源书，你就只能沿着这条‘道’走下去，不能同时阅读两本以上的起源书，虽然不一定会死亡，可能还会拥有奇异的、复合的能力，但是你可能会丧失人的思维，或者沦为某个神话生物。”
霍克听到这里，立刻打消了阅读多本起源书的念头，同时有点琢磨不定，是否选择那本银之书。
“理解禁忌知识并不是短时间的任务，那些知识会残留在你的脑子里，不断改变你的精神，也许短时间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或多或少会改变人的精神状态，并且在未完全消化这些知识，除掉它们带来的后果之后，贸然选择再次理解，同样会加快崩溃的进程。为将来留下不可磨灭的隐患。”
停顿片刻，奥斯特再次感叹道：“就算我们规定，每次阅读间隔不能低于三年，并且安排心理医生检查，可就算这样，崩溃的人数也有不少。”
虽然霍克已经做了充分的心里准备，可是依旧被超凡者的残酷法则惊到了，对于自己的未来有点迷茫。
安东尼看着霍克愣住了，把手里吃的东西递给霍克一个，说道：“来一个，平复一下心情。”
霍克这才注意到安东尼递过来的东西，圆圆的，有点硬，还散发出奇怪味道。
奥斯特下意识开口解释道：“别吃！这是羊粪球！”
听到他的解释，霍克立刻把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
安东尼灵活的犹如一只灵猫，瞬间就把丢出去的羊粪球接住，然后丢进自己的嘴里。
“哕！”
霍克看见眼前的一幕，有点反胃。
奥斯特解释道：“超凡者或多或少都有一点精神问题，就像我下意识地微笑，以及安东尼的这个举动都是理解禁忌知识带来的负面影响，不要太过于在意。”
看着面露微笑的奥斯特，以及舔着手指的安东尼，霍克给了一个理解的表情后，再次干呕起来。
说着说着，奥斯特神色严肃起来，紫色的瞳孔微微放光。
语气开始变得凄凉起来：
“我们看似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实际上不过是一群在黑暗中摸索前进的神经病罢了。”
说完，奥斯特自嘲似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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