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一觉睡到中午,陆仲与已经去训练场了,季景行箱子里翻了套衣服,抬手套了一只袖子,背部肌肉被牵动,他忽然觉得脖子后面有些不对劲。
跑到洗手间,转过身看镜子里的自己——腺体上一个新的齿印清晰可见。
陆仲与个神经病,又咬了他一口。
上午有专业的医护为路蒙和祁珩看诊,普通的一场训练,这两人同时很倒霉。接下来得训练是荒地驾驶,祁珩腿上裹着绷带,别说开车,走路都成问题。路蒙呛水,直接呛成了肺炎,两个伤残人士不适合继续跟行,季景行开车送他们回基地。
祁珩瘸着腿上车,不忘趴车窗道:“表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表嫂的。”
“”,陆仲与不太想和傻表弟说话,走到一旁嘱咐季景行,“在家等我。”
“嗯。”
陆仲与不爽:“那么冷淡?”
倒不是季景行冷淡,纯粹是不好意思。
训练场到处是人,基本都认识陆仲与,连带着开始关注季景行。大家不敢明目张胆围观长官,都眼观鼻鼻观心地装近视眼,偶尔憋不住抬头瞥两眼,闪着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八卦精光。
为了维护陆长官的威严,季景行决定继续板着一张清俊小脸,说的话却让人脸红心跳:“等回家后让长官感受如火的热情。”
吃瓜群众听不见声音,只看得到表情。
“喂,他们再在说什么?”
“我哪知道,看季医生的样子,可能在背纪律手册。”
季景行的表情和说出的话,反差太大,陆仲与怔愣,不合时宜地联想到曾经某些如火的热情画面,他非常不要脸地追问:“预备怎么个热情法?好歹给我做个保证。”
随口打个糊弄的嘴炮,怎么还刨根问底。
陆仲与直勾勾地看他,一副不说清楚不给走的样子。
季景行想了想:“我在上面。”
陆仲与眼神幽深:“真的?”
感觉在给自己挖坑,季景行迟疑了一下:“嗯。”
陆仲与嘴角勾起:“几次?”
季景行睁大眼睛:“只能一次。”
一次就一次,但陆仲与会为自己谋福利,在别的地方大作文章,“一次的时长我决定。”
“”,季景行无言以对,“陆仲与,你这样真的像话吗?”
陆仲与表示,像话,很像话。
不顾众人的目光,像队里的寻常队员,抱别自己的伴侣一样,陆仲与将人揽入怀中,在他耳垂落下一个色/气的吻。
“我耳朵”
“宝贝别说话,吻我好不好?”
季景行心里也舍不得,别说几天,几小时都不愿与他分开。以前觉得“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太肉麻,真到了自己与爱人短暂分别的时刻,却找不到更应景的说辞。见不到你的时候,时间都慢了下来。
既然陆仲与不在意别人目光,季景行更不在意了。
他捧着陆仲与的脸,给出一个唇舌纠/缠的法式热吻。
“卧槽”
新兵队伍惊呆了,看不出来,安安静静清清冷冷的小季医生,谈恋爱的时候好生猛,敢抱着长官这么啃。
陆仲与一只手箍紧他的腰,另一只手插/在他的发丝间,转眼夺取主动权,将人吻到脸红气/喘才罢休。
祁珩在后座目睹全过程,摇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没眼看,真的没眼看,他潇洒倜傥自由不羁的二表哥也学会了秀恩爱的坏毛病,有必要向大表哥通风报信了。
陆仲与将人送上驾驶座,又目送人离去,越野车尾消失在荒地尽头,陆长官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
“我说嫂子啊,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西城?要见父母吗?有结婚打算吗?”祁珩翘着那条石膏腿,手里拿着一个热乎的煎饼,四肢不方便动,嘴巴就特别有吧唧的欲望,“婚礼最好凑在假期,我还能回西城参加。”
刚开始季景行还有心情敷衍两句,可越说越离谱,甚至问到“结婚想要哪个牌子的喜糖”,季景行忍无可忍,决定无视祁珩的存在。
好在祁珩也没有需要答案的样子,自己一顿疯狂输出,暴露了话痨兼讨人嫌的本质。副驾驶的路蒙安静很多,从出发开始就闭着眼,似乎睡着了,季景行琢磨要不要把空调开低点。
期间陆仲与打来一个电话,提醒他回基地后可以整理行李了,等陆仲与全部交接完就回西城。
“对了,祁珩,你刚刚说陆家在西城很有名,我也认识一户姓陆的,会不会是”会不会是亲戚关系?
无人回应,甚至传来很轻微的呼噜声。
季景行:
吃完就睡,你是猪吗?
为了照顾好两个病号,季景行简直操作了心,又将温度调高两度。
从训练场会基地,没有公路,更没有景点,通常不会有私家车出没。而正前方忽然出现两辆吉普车,季景行视力很好,确定没挂训练场的通行证。
手机没信号,手环还给了陆仲与,一时间无法与人联系。
直觉不妙,季景行预备先把后座的alpha喊醒,让他想办法联系陆仲与。可祁珩睡得太熟,喊了好几声,都没把人叫醒。
季景行放弃了,当机立断,停下车,准备调转方向回基地。
“不许回头,继续往前开。”一路沉默的路蒙睁开眼睛。
同时,一把黑色手/枪抵在季景行腰间,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你在祁珩的煎饼里下药了?”
“一点安眠药而已。”
对面两辆车越靠越近,直至将季景行逼停。路蒙一扫先前木讷理工男的形象,面色阴郁冷淡,漫不经心地单手支腮,另一只手持着枪,将枪口从季景行的腰际滑到太阳穴:“熄火,别乱动,车上的定位装置我都拆了,陆仲与找不到你的。”
季景行没说话,目视前方,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时一怔。
是好久不见的阿琛和易昆。
阿琛一把将季景行拉下车,将其手臂反剪在身后,把人压在引擎盖上,哗啦一下撕掉季景行脖子上的抑制贴。
“操。”
omega光滑白净的后颈上,齿印清晰可见,是陆仲与给他做的临时标记。咬痕特别深,周边还有吮吻留下的红印,糜艳姣娆,惹人遐想,不难想象咬人的alpha是何等的情动难抑。
临时标记存续期间,omega信息素对他人无用,同样地,其他alpha也不能在他身上做新标记。
阿琛磨了磨牙,后悔没有早点下手,一想到季景行和陆仲与肯定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他整个人充满戾气。
想要的人,被别的alpha先占有了,阿琛控制不住体内暴躁的浊气,掐着季景行脖颈的手越来越用力,似乎想就这么掐死他。
“咳咳——”
omega呼吸越来越困难,先前被掼到引擎盖上,腰腹和膝盖都受到了很重的撞击。
路蒙对于alpha精虫上脑的行为很不理解,走上前用□□背敲了敲阿琛:“松手,别误事。”
阿琛死死地盯着颈后的临时标记,呼吸陡然一沉,强压下情绪,松开了季景行。
氧气重新进入鼻腔,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季景行一时四肢失力,跌坐在地上。用力甩了甩头,保持清明,挣扎着立直身体,挺起背板。
易昆打开后车门,指着祁珩,问路蒙:“这小子怎么办?”
“他是陆仲与的表弟。”路蒙想了想,“一起带走。”
易昆将人搬到自己车里,说是搬,其实是拖过去的,祁珩那条石膏腿碰撞了好多下,看着都疼。幸好祁珩仍在熟睡中,眉头都不皱一下。
此地不宜久留,按照路蒙的意思,赶快转移阵地,基地的人发现不对后会立刻赶来。走的时候,易昆和祁珩一辆车,路蒙、阿琛和季景行在以另一辆车。
季景行看着驾驶座上的路蒙:“你没得肺炎,是在装病?”
路蒙调整后视镜,从镜中睨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阿琛没坐副驾驶,也跟着一起上了后座,手指一直在季景行的颈部摩挲,他的眼神杀气太重,季景行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车辆偏离基地方向,开上一条公路,季景行被蒙着双眼,同时失去了对方向的感知。
中途阿琛接了一个电话,“准备好了吗?嗯,我们快到了。”
明显与季景行有关。
果不其然,阿琛接完电话,轻挑地捏着季景行的下巴:“本来不想卖了你的腺体,让你跟我着的。”
“可是”他又摩挲季景行的临时标记,“你太不乖了,竟然被别的alpha标记了。”
感谢临时标记,季景行不被阿琛充满侵略性的信息素影响,但说来奇怪,车里alpha信息素这么浓,路蒙怎么也没反应?
“老林那边怎么说?”路蒙问。
阿琛:“工具都准备好了,手术你来做吧。”
季景行听懂了,所谓的手术,是来取他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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