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确实做了不少好事”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男人成熟又低沉的声音就在平野惟的耳边响起,带着磁性,就好像是恋人在耳边轻声私语,耳鬓厮磨一样。
平野惟被自己冒出来的这个念头弄得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下意识捂着耳朵退后了一步。
因为退后的动作,平野惟的侧腰碰上了后面的桌角,又是一阵刺痛泛起。
“嘶……”
平野惟刚发出吃痛的声音,她的手腕就被握住,以一个不会让她感到疼痛,但却也不容反抗的力气拽着她往前。
“诶?”
平野惟被这股力量拉着往前走了两步,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在琴酒的怀里了。
等……等等?!
平野惟慢半拍的在琴酒怀里睁大了眼。
她的耳侧贴着琴酒的胸膛,此刻他已经脱了外面的大衣,只穿着里面剪裁得体、面料柔软的衬衣。
隔着这一层薄薄的衬衣,平野惟听见了琴酒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不快不慢的,就好像琴酒这个人一样,很是沉稳。
但那心跳声又格外清晰,每一下跳动都准确清晰的传达到了平野惟的耳朵里。
在此之前,平野惟从来不知道,原来听到另一个人的心跳声也会是一件这么隐秘又暧昧的事情。
平野惟的脸开始慢慢升温,和琴酒沉稳的心跳声不同,她的心跳……好像要越来越快了。
琴酒会听到她的心跳声吗?他能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吗?
光是这么想着,平野惟就觉得无法忍耐。
她想要从琴酒的怀里出来,但刚后退了半步,就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腰间的手没有用多少力气,但却足够有效的阻挡了平野惟后退的动作。
成年男人的手真的很大,轻而易举就可以覆盖住她的半个侧腰,让平野惟有一种自己被琴酒完全掌控的错觉。
后路已经被封死,平野惟抿了抿唇,慢慢抬起眼去看琴酒。
刚一抬头她就对上了琴酒的视线,就好像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这么看着自己一样。
平野惟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琴酒倒是非常自然,好像并不觉得他们现在这个姿势有什么奇怪,还反问平野惟。
“跑什么?”
跑什么……现在这个奇奇怪怪的氛围和姿势,难道她不应该跑吗?
本来就因为生病而胡成一团的大脑变得更加不能思考,但小动物一般的直觉告诉平野惟应该快点离开。
只是横在她身后的手实在是无法挣脱,平野惟就只能像被猛兽叼住了后颈的草食动物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见平野惟不说话,琴酒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他说着,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改变,似乎只是随便一问,但放在平野惟腰上的手却不着痕迹的重了重。
这是催促,也是独属于琴酒的、不易发觉的占有欲。
但平野惟显然没有意识到,她现在正在疯狂回想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她记得多少?她几乎全都不记得了啊!
她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在和琴酒说话,然后头越来越晕,脚下也是软的,地面好像在旋转。
接着她就眼前一黑,完全没有接下来的记忆了。
琴酒现在这么问,难道是因为自己昨天发烧后做了什么冒犯他,让他生气的事吗?
平野惟低着头瞳孔地震,拼命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但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想的太过入神,差点就忽略了自己还被琴酒半抱在怀里。
没过多久,一只手指抬起了平野惟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
平野惟看见琴酒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语气听不出好坏:“看样子是都不记得了。”
平野惟想说些什么,但她又确实一点都记不起来,根本无从开口,最后只能坦白地点了点头。
不过她很快又开始补救:“虽然想不起来了,但我知道昨天是你照顾我的,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琴酒垂眸看她,女孩的半个身体还靠在自己的身上,正急切地仰着头看她。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孩眼中一开始对他的惧怕和疏离已经消失不见了,就算现在说着这样看似诚惶诚恐的话,但她却并不怕自己。
而琴酒也是,他极其霸道的将平野惟划入了自己的地盘,单方面决定了她是属于自己的,而这个决定甚至连平野惟本人都不知道。
不过她本人知不知道也并没有任何影响,因为琴酒看中的东西最后都会落入他的手中,根本不需要征得其他人的同意。
琴酒看着怀中神情紧张的平野惟,又想起她昨晚仗着生病对他没大没小的样子,哼笑了一声。
听见这一声笑,平野惟心里更没底了。
“昨天到底…唔……”
琴酒扯了扯平野惟的侧脸。
“昨晚你确实做了不少好事。”
平野惟的脸颊肉被琴酒捏着,听见这话后眼神瞪大了不少,看起来呆呆的。
“那……”
“自己想。”
琴酒打断了平野惟要询问的话。
“自己去想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不会告诉你。”
说完后琴酒便放开了她,也不管平野惟控诉的眼神,转身离开了厨房。
只留下平野惟在厨房看着琴酒的背影消失,脸上的神情集合了迷茫,震惊,疑惑,很是复杂。
所以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不能告诉她,非要让她自己想啊??
这就像有个人对她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结果说完后就没有下文,她去追问,那个人也只是说“啊,没什么,你不用在意”一样。
怎么可能不在意啊,她超级在意的好不好!
难道她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吗,可是看琴酒的样子好像也不是啊,如果她真的做了很严重的事情,恐怕琴酒都等不到今天,早就在昨晚就会把她丢出门吧。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平野惟深深地叹息着。
旁边锅里的水早就已经烧好了,正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平野惟心不在焉地煮了面,两碗,大碗是琴酒的,小碗是她的。
第一口面刚入口,平野惟就发现盐好像放少了,有点淡。
她一个病号吃这种没味道的饭倒是没什么,但琴酒应该不会觉得好吃。
平野惟正打算开口询问要不要去加一点盐,就发现琴酒已经吃了一半了,神情自然,似乎完全没觉得不对。
平野惟默默收回视线。
唔……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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