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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就捏抱枕”


从平野惟的角度看下去,能看到琴酒敛着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以及抿着的唇。
  琴酒的唇是有点薄的,平野惟忘了自己是在哪里看的,据说薄唇的人也薄情,会让另一半伤心。
  但现在平野惟觉得这些“据说”的事,大概都是不太准的。
  平野惟正在想着这些,就见琴酒弯下腰,脱掉了她的鞋子。
  “唉,等等……”
  琴酒不等,他完全不理会平野惟的话,只是动作轻柔地拖起她那只受伤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平野惟反应过来后就想抽回脚,但小腿却被琴酒握的结结实实,根本动弹不得。
  琴酒的手掌大,一只手就将她的小腿圈住,因为用力,指缝间还鼓出一些肉,看着莫明有点涩。
  只不过现在琴酒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上面,他察觉到平野惟的动作,抬眼微微拧起眉:“别动。”
  语气不重,但却让平野惟的动作停在了原地。
  她不再试着抽回腿,但也没有真的踩在琴酒的膝盖上,只是用脚尖虚虚点着。
  琴酒也不和平野惟说话了,索性直接手上用力,带着不用拒绝的力道将她的腿按下,平野惟的脚便结结实实踩在了琴酒的大腿面上。
  有点硬…大概是琴酒的肌肉吧……
  既然都已经踩在琴酒的腿上了,平野惟便也没有再挣扎,只是垂眼看琴酒。
  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了棉签和碘伏放在一旁,接下来就是消毒。
  平野惟之前给琴酒处理过伤口,明明那伤口看上去狰狞极了,但琴酒却能做到面不改色,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但现在,平野惟只是脚踝有了一个小小的划伤,但琴酒在用棉签触碰伤口之前却顿了顿。
  平野惟自己是不觉得有什么,她初中的时候就总是受伤,对疼痛的忍耐阈值也比其他人更强,所以这样的伤口对她来说还可以忍耐,更何况这个伤口也只是看上去可怕,实际上并不严重。
  所以她在看到琴酒的停顿后还疑惑了一下,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刚探了探身子想要看,琴酒就抬手从沙发的另一侧拿了一个玩偶过来。
  家里的床上和沙发上都放着一些玩偶或抱枕,而琴酒这次拿的就是上次钓鱼大赛主办方给平野惟送的那个乌龟抱枕。
  平野惟还没反应过来,那只大乌龟就被琴酒塞在了她怀里,被迫抱了个满满当当。
  平野惟抱住大乌龟,下意识捏了捏,然后才反应过来,歪了歪头看琴酒:“嗯?”
  琴酒将大乌龟塞进平野惟怀里后就又低下了头,语气平淡:“疼就捏抱枕。”
  平野惟抱着大乌龟愣住了,直到脚踝传来刺痛感,平野惟才反应过来。
  她张了张口,想对琴酒说自己不怕疼,所以不用抱着乌龟,琴酒也不用这么小心的对待她,这种疼痛对她来说完全可以忍耐。
  但那些话最后还是都被平野惟咽了下去。
  琴酒因为怕她疼,所以才拿了乌龟抱枕给她,就连现在给她的伤口消毒也是无比轻柔。
  虽然琴酒没有说什么哄她的话,但属于琴酒的温柔都在那温柔的动作里体现的一览无遗。
  琴酒低着头给平野惟处理伤口,而平野惟则低着头看琴酒。
  看了一会儿后,平野惟将抱枕放在一边,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了琴酒的头顶,摸了摸他的头发。
  察觉到平野惟的动作,琴酒也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就继续手伤的动作了,并没有阻止平野惟。
  于是平野惟的动作就更加肆无忌惮,本来只是指尖触碰,但逐渐又变成了整个手掌贴上去。
  贴上去后还不满足,平野惟想到琴酒总是喜欢揉她的头顶,是不是因为这样手感会很好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琴酒这样柔润的长发,应该手感会更好吧。
  有了这个想法后平野惟就开始跃跃欲试,她低头看了一会儿,然后掌心左右动了动,轻轻揉了揉琴酒的头发。
  手感真的很好,再加上现在两人的姿势,平野惟总有一种在摸大型犬的感觉……
  她分神看了一眼琴酒,发现这次琴酒连一个眼神都没看过来,就只是在专心处理她的伤口。
  于是平野惟便大了胆子,揉的更起劲了,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大了一点,琴酒原本柔顺的长发被她弄得乱糟糟,平野惟还乐此不疲。
  直到平野惟逐渐上瘾,没控制住手上的力气,动作稍微大了点,连带着琴酒的手也跟着偏了一下,棉签差点狠狠擦过平野惟的伤口,琴酒才抬起眼。
  “动作轻点。”
  没有阻止她,只是让她动作轻点。
  其实如果不是刚才平野惟的动作太大,导致琴酒差点用棉签戳到她的伤口,琴酒恐怕压根都不会出声。
  平野惟也自知理亏,弱弱地收了手,没有再在琴酒的头上作乱了。
  琴酒处理伤口和包扎的动作很娴熟,大概是因为以前他受伤都不喜欢找医生的缘故,所以平野惟脚踝的伤口很快就被他处理好了。

  平野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上面已经被绑了厚厚的绷带,明明只是个小伤口,却被琴酒包扎的很严重的样子。
  平野惟想收回脚,但她还没开始动作,琴酒就已经站起身,又像刚才一样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带去了卧室。
  平野惟就像一个洋娃娃似的被琴酒抱着走来走去,被轻柔地放在了卧室的椅子上,接着又转身出了卧室。
  平野惟忍不住探头想要看看琴酒在做什么,但她又不能站起来,就算伸长了脖子也什么都不见。
  不过很快琴酒就回来了,除此之外他还拿了打好温水的盆和毛巾,在平野惟惊讶的眼神中将毛巾在水里打湿,然后擦去平野惟脸上的血迹。
  平野惟不由顺着琴酒的力道仰了仰头,感觉从刚才开始琴酒就似乎就一直事无巨细的照顾着自己,明明她只是脚上受了一点伤,琴酒却俨然把她当成了什么不能自理的伤残人士。
  琴酒将平野惟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擦拭干净后就没有再继续了,而是又重新打了一盆水放在平野惟面前,还将她的睡衣拿了过来。
  “剩下的你自己来,水别沾到绷带,结束了叫我。”
  说完后就走出了卧室,看上去十分绅士。
  平野惟手上拿着毛巾,反应了好一会儿后才微微红着脸擦洗剩下的地方。
  等处理好了之后琴酒再进来,又抱着已经换好睡衣的平野惟将她放在了床上。
  从进门发现伤口到现在,除了刚才擦拭那些比较隐私的部位是平野惟自己动手,其他时候都是琴酒抱着她,平野惟连一步路都没有走。
  平野惟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腿的小美人鱼,在琴酒眼里,自己好像只要脚尖挨地就会万分痛苦一样。
  和刚才进门时狼狈不堪的样子完全相反,现在的平野惟已经完全看不出刚才满身血污的样子了,她穿着蓝色的睡衣坐在床上,抬头看琴酒,结果就被琴酒揉了揉头发。
  “那边我去处理,你乖一点。”
  琴酒说完后,拿起本来放在书桌上的水杯,接满了水后放在床头柜上,是平野惟不用下床,伸手就能拿到的距离。
  显然,琴酒所说的“乖一点”就是让平野惟好好休息,不要总是拖着她那只受伤的脚踝走来走去。
  平野惟坐在床上乖乖点头,看上去一副很是听话的样子,但鉴于她刚才的所作所为,所以现在乖顺的样子也显得十分没有可信度。
  琴酒看着平野惟乖巧的表情,轻挑了下眉:“手环会记录你的心率,如果有过于明显的波动,你最好在我回来之前想好说辞。”
  平野惟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没有要和去对着干的意思,也不是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但平野惟是真的觉得脚踝的伤口不重,随便走两下还是没问题的,没想到还以后手环这回事。
  毕竟无论是活动,还是感到疼痛,心率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化,而这些变化会被手环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然后汇报给琴酒。
  平野惟之前还想这个手环已经没有监视意味了,这只是琴酒对她的保护,没想到是她想早了,原来还是可以用于监视的,只不过是用来监视她的健康情况。
  平野惟这次收起了脸上乖巧的笑,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琴酒这才满意,伸手揉了揉平野惟的头:“等我回来。”
  见琴酒就要转身,平野惟连忙叫住他。
  “等等。”
  琴酒停下步子后,平野惟对他招了招手。
  “你低一下头。”
  琴酒挑眉,虽然不知道平野惟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她的话低下了头。
  平野惟抬起手,将琴酒有点杂乱的头发一一抚平,那是她刚才揉琴酒头发时弄乱的。
  明明琴酒一脸的漠然,待会儿要做的还是销毁案发现场这样的事,却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实在是不符合他杀手的身份,更何况待会儿琴酒还要去见伏特加。
  所以就算觉得这样还挺可爱的,但还是把琴酒的头发弄顺,让他恢复以往的冷酷造型吧。
  平野惟的手指成梳,一点点将琴酒的头发理顺,直到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后才满意地收回了手。
  整理好头发后,平野惟抬眼看着琴酒,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后,平野惟突然向上仰了仰头,在琴酒唇上落下一个短暂的吻。
  “快点回来。”
  琴酒声音里像是带了几分笑意,又像是纵容。
  “好。”
  直到琴酒已经离开,外面传来门锁被关上的声音,平野惟才从原本坐着的姿势缓缓倒下,脸埋在臂弯里。
  现在放松下来再去想今天的种种,只觉得琴酒实在是……太让人有安全感了。
  其实刚才琴酒把她送回来后就应该走了的,他给伏特加打电话的时候说是马上到,但因为发现了平野惟脚踝上的伤,所以才耽误了这么久。
  而且平野惟明明毫无预料的杀了一个人,这本身是一个很恐怖的事,如果只是平野惟自己的话,那她现在应该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根本毫无办法了,但因为有琴酒给她兜底,所以平野惟不但没有害怕的情绪,反而觉得心口堵着的那口郁气终于舒了出去。

  尽管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天,但因为有琴酒的安抚,所以平野惟躺在床上,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
  琴酒处理完远田腾的尸体后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虽然组织的人在这方面相当有经验,但毕竟事情发生的突然,现场比较惨烈,再加上还要排除可能存在的目击证人,所以才费了一番功夫。
  不过好在平野惟这个小区实在是太过于偏僻了,那个时间段又比较晚,所以并没有人经过,也就不用去处理额外的人了,只需要处理好现场就可以。
  不过就算只是处理现场也还是费了一点时间,毕竟那些血液,足迹,指纹都需要销毁,现场又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于是等琴酒彻底处理好远田腾的事情回去,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琴酒推开门,入目的不是一片黑暗,从卧室的方向洒出了暖黄色灯光,并不刺眼,反而很是柔和,就像平野惟一样。
  琴酒的动作没停,他脱掉外面的长款风衣挂在玄关,刻意放轻了脚步声走进卧室。
  散发出灯光的是摆在床头柜的台灯,这台灯有三种灯光,纯白的,昏黄的,还有一种就是两者相结合后散发出的暖黄色灯光。
  白色太亮,昏黄色又太暗,所以平野惟只喜欢用这个暖黄色。
  很符合她的性格,也很衬她。
  就像现在,不大的双人床上,平野惟躺在正中间,她微微蜷缩着,头也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半张侧脸,她的睫毛被灯光打出阴影,投在眼睑下方,像是在引人在上面落下一吻。
  琴酒站在床边,垂眸看了一会儿后,他伸出手,在平野惟的睫毛处轻轻碰了碰。
  拿枪的人手都稳,琴酒的指尖轻轻触碰在平野惟的睫毛上,却并没有吵醒她。
  他只是触碰着,像是在抚摸一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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