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克雷尔好像相差不大
平野惟和琴酒没走多久就到了目的地,没有平野惟想象中的高大上,面前的房间看上去很普通,就和他们之前路过的很多个房间一样。
“这里就是boss的办公室吗?”
平野惟还以为会更高端一点呢,毕竟是组织boss所在的地方。
琴酒听到平野惟的话后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个带着点嘲讽意味的笑,但那嘲讽不是对平野惟的。
“他可不会出现在这里。”
琴酒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面前的门。
平野惟还在为琴酒的话不解,不过见琴酒已经推了门,她没有继续发问,而是跟着琴酒走进了房间。
走进去后平野惟发现……这里和她想象的还真是完全不同啊。
房间并不是很大,里面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只在房间的中心摆着一张长桌,而房间的最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屏幕。
不像是犯罪组织boss的办公室,倒像是会议室。
在平野惟疑惑的时候,她看见琴酒走了上去,在屏幕旁边的操作台上按了什么,然后平野惟面前巨大的屏幕就亮了起来。
巨大的屏幕中出现了一只乌鸦的图标,同时响起了一首歌。
这首歌平野惟很熟悉,好像是一首童谣?
还没等平野惟想到这首歌到底是什么,响彻房间的童谣就中止了,细微的电流声后,一道明显经过变声期处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琴酒。”
这声音被变声器处理的很好,听起来就是男女老少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根本听不出来原本的声音。
叫完琴酒的名字后,那声音停了停,细微的电流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只停顿了一会后,那声音就再度响起。
“还有,平野惟。”
随着说话的声音,那屏幕上乌鸦的喙也跟着一张一合。
那乌鸦并不是动画片里较为可爱的形象,而是更为写实的风格,乌鸦的眼睛漆黑一片,仿佛是在透过屏幕观察着外面的人。
虽然只有声音,但在这道诡异的声音叫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平野惟还是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平野惟没有让琴酒替自己开口,而是看着屏幕上的那个乌鸦,不卑不亢道:“您好,我是平野惟。”
平野惟表情不变,心里却想到了刚才琴酒进房间前说的话——“他可不会出现在这里。”
进房间前的平野惟还有点不太明白琴酒的意思,但现在却明白了。
虽然平野惟知道组织boss深入简出,很是神秘,而且就算是有些高层成员都不知道boss的真实身份,但她以为这只是boss将身份掩藏的好而已。
在平野惟的设想里,boss的办公室应该很是气派,会有一个大大的桌子和椅子,当他们进入房间后,看到的就是boss坐在椅子上,背对他们的样子。
因为是背对着的,所以他们看不见boss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一般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吗……反正平野惟看的电影都是这样的。
但实际情况确是boss根本就不在组织里,他连人都没有出现,唯一出现的声音还是经过严重变声处理的,好像生怕别人察觉到他的任何信息。
而且听琴酒的意思,boss似乎从没有出现在基地,甚至也从来没有出现在组织成员面前,就算联络也只是和现在一样,是这样只有图片和声音的单线联络。
这不禁又让平野惟燃起了之前的想法——组织的boss似乎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无所不能或者危险至极,相反,他和克雷尔好像相差不大。
之前在咖啡厅的时候,平野惟和水无怜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听到她说克雷尔的藏身地应该是在地下室,而克雷尔的那些残党们也都躲藏在地下室。
这不就和boss很像吗,克雷尔把自己最后的藏身地设置在了地下室,而组织的基地也在地下室。
克雷尔虽然是“red”的首领,但却意外的懦弱,而此刻在平野惟眼里,常年间不曾露面,声音也要经过处理,就连为了组织卖命的高层成员们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听水无怜奈说,克雷尔的那些残党们大部分都十分忠心,在琴酒找到他们,折断他们的手指或打断他们的腿来询问克雷尔的下落时,那些人都不肯开口,宁死不从。
然而被属下们如此维护着的克雷尔,却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物。
这么想来的话,或许组织boss和克雷尔一样,是一个只会躲在黑暗处,不敢露面的胆小鬼呢。
在平野惟刚想到“胆小鬼”这个词语后,乌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倒是胆子不小。”
平野惟知道房间里肯定有摄像头,所以并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只不过在心里默默反驳着。
【作为组织boss,我倒是觉得你的胆子挺小。】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够猜到我带你过来的用意。”
就算只有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但平野惟还是能感觉出那诡异声音下,属于上位者的高高在上,以及对于她这个意外分子的不悦。
平野惟微微垂下了眼睛,遮盖住了眼中不悦的情绪。
因为以前的经历,平野惟很厌恶别人对自己这种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态度。
她语气不变:“我知道,我不是组织的人,您不信任我是正常的,但……”
平野惟抬起眼,她不知道用来监视她的摄像头在哪里,所以便直接看向了屏幕中乌鸦漆黑的眼睛,就像是在和躲藏在乌鸦形象后的boss对视一样。
“但我和琴酒之所以会认识,也是因为当时他在执行组织的任务。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琴酒的身份,后来虽然作用不大,但也算是帮助组织完成过任务。”
“包括这次也是一样,虽然算得上是阴差阳错,但我的确充当了完美的诱饵身份,组织也因此抓住了克雷尔。”
“我并没有邀功的意思,但这次抓捕克雷尔的任务的确也有我的功劳。”
平野惟的语气不急不缓,没有面对boss的慌乱,只是在陈述事实。
“如果我要做对组织不利的事,那早就该动手了,也不用冒着危险替组织执行任务。”
说到这里,平野惟扯了扯唇:“就算是要追责或者怀疑我,现在会不会也太晚了一点。”
在平野惟刚认识琴酒的时候,帮着琴酒揪出新屋大成的时候,boss毫无反应,就算那时的平野惟死了,估计都不会传到boss的耳朵里。
但现在平野惟和琴酒确认了关系后,boss又开始不放心,甚至在任务中试探。
这种做法和过河拆桥没什么区别。
这一点平野惟和琴酒知道,boss也心知肚明,但被平野惟这么明显的说出来难免有几分讥讽的意味。
广播中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听不太清楚,平野惟猜测大概是boss听到她这有些不敬的话后发出了类似冷哼的声音。
“你是觉得我不敢对你下手?”
乌鸦的声音阴冷冷的传出来,平野惟摇了摇头:“当然没有。”
她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而对面的是犯罪集团的boss,平野惟对上这只乌鸦,无异于螳臂当车,她还没有这么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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