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这么穿?”
“啊……”
平野惟为难地张了张口。
她是真的不喜欢牛奶,冰的还好,热的或者常温的总让她觉得有股奇怪的味道。
不过说要长高的是她,不愿意喝牛奶的也是她,这么闹来闹去,自己反倒更像是一个不听话胡闹的小孩儿了。
平野惟用指间挠了挠琴酒的掌心:“好吧……”
往回走的时候,平野惟发现琴酒的是一身很休闲的衣服,虽然不是家居服,但也并不是平时琴酒常穿的那身黑色大衣,而是棕色的短款皮衣外套。
他这么穿比以往显得更年轻了一些,当然,这并不是说琴酒以前穿的很老成。
琴酒以前的穿着更成熟,也更沉稳,当他不做任何表情的时候,就像是身价千万,家底殷实的贵族,而当他露出失血的那一面时,又像是意大利雨幕下最不近人情的杀手。
而穿上这身棕色的皮衣后,那种沉稳又内敛的锐气被放大了不少,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无端增添了几分野性。
平野惟能够确定,琴酒并没有在穿搭这件事上耗费什么心神,他衣柜里的衣服都很大同小异,光是那件黑色大衣就有足足相同的三件。
事实上,今天他穿的棕色皮衣仔细看来也并没有什么亮点,衣服的颜色并不出挑,衣服上面也并没有显眼的图案,这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皮衣罢了。
如果这件皮衣穿在普通人身上,出来的效果就只是平平无奇,甚至还可能因为不合适而显得不好看。
但琴酒是天生的衣架子,哪怕是这样一件单看十分普通的衣服,在他身上也穿出了像是赛车手一样的野性和性感,细看之下还有几分凶狠。
“今天没有出去吗?”平野惟问道。
昨天平野惟和小兰他们出去的时候,琴酒已经离开了,好像是和组织合作的一个集团没有按时把尾款打来,所以琴酒带着人找上门去“讲讲道理”
平野惟觉得琴酒真的挺忙的,按理来说,做到管理层的话应该就没有那么忙了,但琴酒偏偏相反,找人催债的也是他,追杀叛徒的也是他,那些一般人做不来的高难度任务还是他,恐怕普通员工都没有琴酒那么繁忙。
琴酒出任务的时候一向穿的都很干练,十有八九是那一身黑色风衣,就算不是黑色风衣,也多半都是黑色的衣服,平野惟猜测除了要契合黑衣组织这个名头外,还有一点可能是因为黑色比较低调。
虽然琴酒无论穿什么在人群中都非常显眼,但黑色风衣总比今天这一身棕色夹克外套来的朴素。
所以才看到琴酒的穿着后,平野惟就猜测他今天没有组织的任务。
琴酒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散漫:“今天的任务轻松,不用跟着。”
大概是因为到了中午,所以琴酒的语调也懒洋洋的。
也许组织成员对琴酒的印象都是一成不变的可怕、严苛、像不会累的机器人,但平野惟知道,在不用出任务的闲暇时间里,琴酒也会松懈下来。
他会倒一杯自己喜欢的酒,一边慢慢 啜饮着,一边坐在窗前看书,这对琴酒来说就是一种放松方式了。
只不过和平野惟在一起后,他的闲暇时光又都会被平野惟所占据。
平野惟会拉着琴酒一起看电影,一下午的时间什么也不做,把别墅的窗帘全都拉起来,房间昏暗,她和琴酒坐在沙发上,平野惟靠着琴酒,看着或好或烂的电影。
琴酒这种度过空闲时间的方式是别人想象不到的,在组织成员的眼里,琴酒这样的人,就算是休假肯定也闲不下来。
他一定不是在练枪,就是在整理任务目标的资料。
在那些组织成员的想象中,琴酒家里应该有一间专门用来收藏各种武器枪械的房间,还有一间用来锻炼自己的格斗室或者拳击房,琴酒休假的时候应该也都是在这些房间里度过的。
唔……琴酒的别墅里确实有这些房间,在地下室里有一间很大的空房,琴酒专门用来收藏他的那些枪支器械。
平野惟第一次去的时候简直要被那满墙挂着的枪支晃了眼睛,哪怕是平野惟这样对枪支武器不感兴趣的人,在猛地看到这类似于小型军火库的房间时都忍不住有点热血沸腾。
拳击房和格斗室被琴酒融为一体了,反正他有钱,别墅也很大,有足够的地方让他改造。
但格斗室在琴酒这里大概就像是普通人的健身房,琴酒不会总是去,最近也是因为在教平野惟格斗术,所以去的频率才多了起来。
总而言之,琴酒并不是像其他人想的那样真的把自己活成了机器,哪怕在没有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时刻紧绷,不是在锻炼体格就是在练习枪法。
相反,琴酒的空闲时间还挺惬意的,无论是陪平野惟看电影,还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床边看书,这时的琴酒都会稍微褪去一些作为杀手的锐利,反而多了几分慵懒,像是一只在床边假寐的长毛猫。
只是别人几乎没有可能窥见到琴酒的这一面,也只有平野惟知道而已。
“那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琴酒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而且还穿的……这么性感,和平时不太一样。
平野惟一直向琴酒那边看去,虽然她自认为自己的目光并不明显,应该很是隐晦,但在琴酒眼里,她偷偷看自己的目光简直称得上是光明正大。
琴酒的唇上挑了几分弧度,直接问她:“喜欢我这么穿?”
平野惟的小小心思被琴酒直接点明道破,不过她也不觉得羞耻,直接了当地点头承认了。
“嗯,很好看……而且和平常不太一样。”
被平野惟如此直白的话语夸赞,琴酒的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他回答平野惟的上一个问题。
“地下拳击场有比赛,去看了一眼。”
平野惟想起上次在组织基地的擂台赛,问他:“是去基地了吗?”
“是组织外私人开的地下拳击场,规模很大。”
听琴酒这么说,平野惟眼里浮现出几分蠢蠢欲动。
“我也可以去吗?”
她以前对这些是完全不感兴趣的,她不想看别人打比赛,更是从没想过自己上去和别人比赛。
但有了上次在组织基地的经验后,平野惟就改观了。
其他人比赛的时候并没有她所想象的血腥暴力,都是分出胜负后就收手。
而平野惟自己上场的时候也没有太过局促不安,下面虽然有很多人在看,但平野惟却并没有感觉自己被冒犯。
当然,最让平野惟开心的是自己赢了,而且是在对手没有放水的情况下赢的,当时台下的欢呼声和琴酒向自己看来时带着几分骄傲的眼神,平野惟现在都还记得。
因为上次的体验很不错,所以听到琴酒提起地下拳击场,平野惟也没有很排斥,反而有点想去看看。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平野惟和琴酒已经走到别墅门前了,琴酒打开门让平野惟先进。
平野惟走进房间,正打算先把背着的包放下来,自己的脑袋就被敲了一下。
她准备放下包的动作一顿,捂住被敲过的地方看向琴酒,委屈道:“为什么敲我?”
其实不疼,琴酒是杀手,对于手上力道的把控还是很到位的,但平野惟偏偏要装作被打疼了的样子,雷声大雨点小。
琴酒抬手,只不过这次是将手放在了平野惟的手上,隔着她的手动作轻缓地揉了揉,就像是在安抚平野惟说被敲疼了的脑袋一样,不过琴酒说出来的话却是拒绝。
“那里不适合你去玩,要是想体验擂台,下次再带你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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