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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面目全非的郁闷


“炼人丹是至邪之术,杀人和它比都能叫善举了。”战珏寒毛直竖,直犯恶心,“听说被炼的那个人所遭受的痛苦比无间地狱还可怕?”

        感觉到她向后紧紧依靠,谢寻琢也拢紧了怀抱。

        “没错,极为痛苦。因为肉/体已经消亡所以无法再痛‘死’,只能清晰地感受到魂灵在一片片消失,直到被炼化。但人丹比妖丹更好用,吸食后灵力成倍暴增,如果是凌空这种级别的”

        “难怪要抢破头!”战珏冷冷嗤笑,“既然炼人丹有这样大的好处,为什么失传了,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没错,真是冰雪聪明。得手之人不是暴毙就是疯魔,出了无数血案。”

        但她却没前几次买账了:“为什么不是烈火聪明?冰雪哪里聪明了?”

        “嗯”谢寻琢只停顿了一瞬,“那就烈火聪明。”

        战珏笑而不语。

        他被看得面上微烫,伸手虚虚盖住那双笑眼:“直到一个人出现,像凌空多年前开启妖丹那样,从人丹上开启了虚空之境,大家才明白了出事的原因,七日凌空境也就这么叫开了。”

        “谁?”眨眼时睫毛划过手心。

        “万唐,传说中最后一个飞升成神的人,在他之后再无记录了。”

        战珏将他的手拉下来,一脸不信:“真的假的?我还第一次听说飞升了还能现身于世的。”

        “可能是看见世道大乱,于心不忍吧。可惜凌空一生杀孽太重,死时又饱受折磨,再加上不断被人抢夺各种邪气全聚在了一起。万唐发现自己无法净化后,耗尽毕生灵力将人丹封印,欲等待其他良机。只是后来沧海桑田,它也渐渐不知所踪了。”

        “如果直接毁掉呢?”

        “里面的东西会出来。”

        战珏和谢寻琢对视一眼,想到那个场面同时露出了不妙的神情。她皱眉嫌弃:“这晦气东西怎么落我家了,难道我祖上姓万?”

        “也许是机缘巧合得到的,万唐是孤儿,十七岁飞升,没听说有后代。”

        “十七岁飞升?传说真敢写。”战珏咋舌,还有点烦闷,“难道我祖上只是个捡漏的,不明就里地把这东西当修炼的灵器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邪气应该弱了很多,不然这种程度难不倒万唐。”谢寻琢冷静地分析,“当成修炼的灵器也并非不可以,只是我在书中读到时,从未想过它会成为执剑礼的仪式,更没有想过我也能进来。”

        “长见识了吧?”忘了刚刚对七日境的嫌弃,战珏骄傲挑眉,“我听说其他城过生辰,吃吃饭就没了,无聊。”

        “过生辰,简单吃个饭不是很好吗?”谢寻琢有点不理解,“难道你们除了执剑礼,平时过生也要进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那倒不是,平时只进九层塔。”

        “九层塔?”

        战珏“嗯”了一声,还在想怎么说,就听到饱含期待的声音响起。

        “你说的可是九层三面尽染邪魔塔?塔身九层,共有三个入口,分别是剑术、符咒和心诀。从哪个入口进,就只能用哪一种,一路往上越来越凶险,直到冲破第九层。”

        这下不只是震惊,她都开始觉得荒唐了:“且不说细节知道得这么详细,这个别名我听都没听过,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看了多少书,还是你压根看的就是我家的书?

        没想到真能猜中,谢寻琢只觉奇妙不已,摇头直笑:“如果我看的是你家的书,怎么你会不知道呢?”

        “我不太爱看书。”非常坦荡。

        他轻轻一刮她的脸:“是不太爱看,还是压根不看?”

        被说中了,战珏也没有什么惭愧之态,只是气闷:“明明是我家的东西,居然从你这知道这么多,真没面子。”

        她捏着他的脸告诫:“不过,你最好不要和别人提及,知道吗?好东西容易遭抢的。”

        “好。”谢寻琢欣然应下,眼里全是向往,“如果书中所言之事,有生之年都能有幸一睹,该多好。”

        “那你得谢谢我。”

        “多谢阿鱼。”他笑着拱手,可笑过后不免有些感叹,“在流焰城过生辰真不容易,明明是开心的日子,却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危。”

        “长大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

        战珏敛了说笑的神色,和平时的样子不太一样了,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细纱,柔软了许多,也遥远了许多。

        见她突然情绪低落,谢寻琢自知失言,大约是触及到她哥哥过世的回忆了。可没等想好如何安慰,她已经站起来,灿然一笑:“走吧,我们该去做正事了。”

        两人来到深海夺目残足鱼的残骸前,虽然已经碎成许多块,但还是不可小觑的尺寸。

        谢寻琢拔出腰间长剑,左手双指覆于剑身。剑尖喷涌而出一股青光,直冲天际。原先点燃的盏盏火苗黯然失色,天地间只剩这耀眼的光柱,再也看不清其它。

        等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雨声冲了下来,降落在面前的残骸上,水珠飞溅。

        “我记得从前你净化的时候,是蒙蒙细雨。”战珏退后好几步,想起了面具夜市那晚,两人在屋檐下看的大雨。

        水雾和光雾交织,照亮了谢寻琢的轮廓棱角,挺拔如青山。他并未回话,全神贯注保持着净化的姿势,修长的手指就像他的人一样,看上去俊秀纤细,实际上坚韧沉稳。

        她不再打扰,看着原本浑身脏污的大鱼在大雨冲刷下渐渐露出原貌,原来它身上的鳞片和它的盲眼一样白。

        浓黑的邪气不断从鱼身里飘出,还没飞高就沾湿了重重跌落,碰到地时发出滋滋的响声,融出一个个小坑。

        不知过了多久,雨声听得人都恍惚了,终于再无腥臭,只剩清香。光柱骤然消失,大雨也鸣鼓收兵,但天没有完全黑下去,不远处有一轮殷红的落日,霞光万道。

        “这是雨过天晴?”

        被夕阳的光照着,战珏有些茫然。

        谢寻琢收起剑,虽然神色疲惫,但看上去心情不错:“都好了,你脸上的青黑爪痕也没有了。”

        战珏一愣,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听出了不好的意味:“我脸上什么时候有青黑爪痕了?”

        谢寻琢也一愣,紧紧闭上了嘴。

        她立刻唤出一枚精致的铜镜,左看右看,可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我方才脸上是什么模样?”

        “现在不是那样了。”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战珏双目紧盯,严厉得仿佛在抓背叛家族的罪人,“你不是说我眼睛好了吗?”

        “我没说脸好了”谢寻琢回答得很小心,“大鱼攻击时,足下邪气擦过你的脸落下了爪印,但并非伤痕,只能等它自己消散,所以我才没说。”

        “所以我刚刚顶着这张脸和你聊了这么久?”她无力地垂下手,铜镜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不难看。”

        眼睛瞪得更大了,显然不信。

        “真的不难看。”

        “我今日特意早起半个时辰,精心画了个美艳的妆容,我是为了不难看吗?我是为了好看!”

        谢寻琢回想起早上见到她时的样子,像一只狩猎中的老虎,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不易靠近。

        “为什么不告诉我?”战珏蹙眉咬唇,像一个刚被最信任的人骗去万贯家财的苦主,“这样你都亲的下去?”

        “一时半会好不了,怕你总是想着,心里不开心。阿鱼,真的不”

        难字还没出口,脑中突然浮现出她对着铜镜抹眼睛的认真模样,谢寻琢轻叹一声,不知该如何是好。沉思一会,他手往脸上挥去,一个分毫无差的青黑爪印出现在上面。

        “从现在开始,我脸上就一直这样,等你不生气了再取下来,好吗?”

        “所以刚刚我脸上的爪印就长这样?”战珏脸色更差了。

        谢寻琢闭上嘴,无措地眨了眨眼。

        被这傻瓜模样逗笑,战珏踮脚闭眼:“好了,一人一个,取下来吧。”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谢寻琢却像只会眨眼的木偶被仙人一点,忽然拥有了一颗心,欣然活了过来。

        “好。”

        “是这场雨太大了,才有了这轮落日吗?不对,不应该是彩虹吗?”战珏想起了刚刚忘了问的事。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谢寻琢轻笑:“阿鱼,那是它的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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