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外面的世界（中）

“我还以为在病毒被彻底剿灭之前你是不会打算出现的。”夜豪打量着眼前这个没有半点瑕疵的女子，欣慰的说。
  “教官？！”月唯表现得则是比夜豪惊讶多了。
  “教官？你见过她？”夜豪有些不知所措，难道他不是唯一见过她的人？
  “算是见过也算是没有见过。”汉服女子微笑的说：“这个形象通用于这个系统所有具象化的教程，包括非核心的学习软件以及核心的智能思考中心。”
  汉服女子望着夜豪，笑着说：“我想你现在一定有很多想问的对不对？”
  “是的，如果我们能够活着化解危机，走出这个世界，我甚至都打算以病毒的身份骇进你的系统强行查询你的数据库了。”夜豪长叹的点了点头。
  “人类所拥有的好奇心让你们从灵长类动物进化到了如今这个层次，但有时候过剩的好奇心也会带来巨大的破坏。你所拥有的资源从理论上来说成功骇进我的核心概率极低，但你或许拥有主神的眷顾，这是一个绝对不能忽视的作用。所以我想还是在必要的程度上让解答一些你的问题。”汉服女子说。
  “我可以理解你打算话只说一半对不对？”夜豪不满的问。
  汉服女子微微一笑，伸出素手一挥，他们三人便是离开了香巴拉，然后又跨越了无数个光年来到了一个遥远的世界一般。
  场景飞逝，他们又来到了小桥流水、亭台水榭之上。
  棋盘还是那个棋盘，只是上面的棋局却是凌乱无比，毫无章法可言。葱翠的绿色此刻已然不在，随风飘逝的秋叶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金黄，秋末的寒意在瑟瑟的秋风中渗入皮肤的纹理之中，让人感到几分清冷几分悲凉。
  这一次汉服女子没有让夜豪坐在棋局之前，而是挽着月唯的手，引着他们来到一处池塘旁的长椅上坐下。
  池中的鱼儿因为汉服女子的到来而纷纷探出水面，似乎在向她欢快的打着招呼。
  “好美景色。”月唯打量的周遭那将汉文化刻入到骨髓之中的景色，不由得生出了一种归乡的思绪出来。
  “凋零之前总是最美的。”汉服女子看上去十分忧郁，她勉强撑起那凡事皆无所谓的笑容，对夜豪和月唯说：“虽然我们以前见过，但还是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尔法型运输舰的中枢神经网络核心，阿尔法AIYA。始祖水晶的暂时拥有者夜豪，始祖水晶的掌控者月唯.希琴科，你们好。”
  “你....你好。”月唯有点不知所措，身在斯拉夫这么多年，对她而言，星宫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包括他的父亲在内都对星宫知之甚少。她如何也不会料到星宫的核心会如此直白而拟人化的展现在她面前款款耳语。
  “你的时候不多了对吧？”夜豪则不似月唯那么拘束，而是直截了当的问。
  “是的，同其他所有陨落的兄弟姐妹一样，如果眼前的局势不能得到有效的扭转，我离永久的沉寂不远了。”阿尔法AIYA语声显得十分的低沉，浑不似之前夜豪见到她在棋局之间纵横捭阖的飒爽英姿。
  “我可以问多少问题？”夜豪宛若没有注意到她的语境一般，月唯颇为不满的捏了他的手一下。
  “只要我能够回答。”阿尔法AIYA说。
  “所谓能够回答的定义是什么？”夜豪追问。
  “以你对始祖水晶掌握的层次为基准。”阿尔法AIYA说：“知识和疑问只能与能力匹配。”
  “如果超出我的能力呢？”夜豪问。
  “知之无益，反而有害。”阿尔法AIYA回答。
  “那我开始提问。”夜豪说。
  “请问。”阿尔法AIYA说。
  “圣子是什么？我指的是外界的，以及他和香巴拉之中的圣子有什么区别。”夜豪问。
  阿尔法AIYA望着池塘中的鱼儿在池中自由的游曳，缓缓说：“圣子是宗教中常用的对某种有用特定宗教意义的人所用的具有权威性质的称呼。无论是香巴拉中的还是外界的，他们都是带有某种宗教的意义。他们之间没有区别。至于外界的圣子是什么，我想斯拉夫的总统知道的远比我多，因为那是用你们人类的宗教包装过的称呼，其背后是什么，以及代表着什么，你们人类知道得远比我们这些长时间处于沉睡之中的中枢核心多得多。”
  夜豪望向月唯，后者思考了一番，不是很明确的说：“尼古拉主教和我父亲的谈话中有提到过，梅花王朝每过数年都会派遣最强大的圣装行者进入迷雾深处查探。”
  “他们在查探什么？”夜豪追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据说是某种非人的痕迹，和迷雾区周期性的扩张以及圣子降临有关系，更多的我就不了解了，毕竟这是普通人无需知道的秘密，扩散出去只会在社会上造成恐慌...”
  “....以及对某些极端化的宗教扩张产生推波助澜的作用，对吧？”夜豪说。
  月唯点了点头。

  “对于进攻星宫的病毒，你又知道多少？”夜豪转而问阿尔法AIYA。
  “请指出你想了解那些哪些方面的内容。”阿尔法AIYA回答。
  夜豪瞳孔微眯，他立刻抓到了要点，关于病毒果然有许多待解锁的信息。
  “病毒是否人类制作出来的？”夜豪问。
  “人类只是提供了一个外壳，而这个外壳的作用仅仅只是欺骗你们人类为了方便使用星宫而编制出来的低级程序。”阿尔法AIYA回答。
  “所以病毒的来源并非人类对吧？”夜豪狡黠的一笑。
  阿尔法AIYA没有回答，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除了人类之外地球上还有其他的高级生命么？”夜豪继续逼问。
  阿尔法AIYA只是瞪着池塘的水面，并不回答。
  人类在地球上并不是唯一的智慧生物，夜豪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就像哥伦布来到了美洲大陆，两个文明之间必然会为了地盘而相互厮杀。资源的总量不变，生命却是会不断增长的，如果有其他的智慧生命，对资源的争夺将会是不可避免的主体。
  “他们想要什么？”夜豪再问。
  阿尔法AIYA这次终于回答了，意味深长的说：“夜先生，如果你明智的话，建议换另外的话题么？针对你之前的那些问题，我的系统正在不停的发出警告，这不是你现在权限所应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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