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集体跳槽

几人把城西中高档的写字楼逛了个遍，严西坚持必须在地段好装修好的高档区域，就连亿豪配套的写字楼也因为面积稍小而让他觉得有所欠缺。
  严西对这个位置勉强满意，拉着其他人计划要怎么布置，哪个办公室分给谁。
  大家都被他口中的美好未来打动，似乎明天就能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谢知安在屋里转了一圈，觉得采光不太好。“这里的水电多少钱，免租期多久？”
  中介一听这话就知道谢知安比其他几个更清楚租售事宜，一扫刚才的怀疑和不耐烦，以为这才是老板，忙跟在她身边开始介绍。
  “我们这里是正常商水商电，水四块，电一块。合同三年，租金押一付三，每个月一万二。免租期一个月。”
  谢知安点点头，是本地市场价。这边比较偏，租金比市中心便宜很多。
  “家具就现在这些吗？如果不要租金有得谈吗？”现场有些常见的办公家具，收拾一下就能用。
  中介笑道“这些家具都是上一家公司留下来的，要不要都是这个价，再说了，你们不要，我们也没地方放。你们要是觉得可以，就交个几千块意向金，我就不带其他人来看了。”
  谢知安转头去看大门的方向，这个办公室足以容纳二十个人办公，和大公司比不了，但已经很体面。
  谢知安简单问了些水电物业和清洁相关的问题，正想叫严西来看看，却发现他坐在柜子上目光空洞的望着窗外。
  她心里骤然不安，走过去问“严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严西掐灭手里的烟，深深看她一眼，对中介说“也别要什么意向金了，要是可以我今天叫装修公司过来，今天就能签合同。”
  中介左右看看，拿不准谁才是老板，“装修公司什么时候过来？”
  严西道“今天，我们已经约好装修公司了，去看一下方案就行。”
  出了办公楼，一行人又立刻在软件上搜索装修公司，大中午的冲过去，严西东一句西一句的说了半天，把设计师都说懵了。
  东一句西一句的，谁知道他要装成什么样子，这可不是聊概念的时候。
  其他几人都没有经验，谁都不敢随便开口。
  谢知安只好把严西的话整理成要求一项项和设计师确定，明确要求后，设计师问“你们的预算是多少？”
  严西张口道“没有预算。”
  所有人都愣住了，设计师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严西靠在椅背上，再次道，“没有上限，只要效果好就行。”
  设计师以为遇上大客户，态度非常积极，“工期多久？”
  “一个月。”
  严西的话一出口，谢知安都愣住了，光拆墙砌墙就要好几天，更别提要重新隔出茶水间，上下水都要重新安排，一个月未免太过仓促。
  但严西却还嫌不够，“最好两周能搞定。”
  设计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觉得他在开玩笑“一个月都已经很仓促，两周根本不可能。就算方案能出来，工人也没有时间。”
  严西却很强硬，“越快越好，你们的方案什么时候能出来？”
  设计师迟疑着没有立刻给答案，严西补了一句“只要效果好，能在两周内完工，我可以加钱。”
  “我们可以先量房，设计师加个班，明天出方案。”经理拍了下设计师的背，接话道。
  量房的过程中，严西和其他人凑在一起畅想未来，留谢知安一个人和中介、设计师交流。
  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谢知安心里没底，一切都像镜花水月，美则美矣，却不真实。
  严西嘴上催得很急，但直到他们离开城西，一个合同也没签。
  设计师离开后，严西开着车，拉上其他人，又是两个小时的车程回市区。
  路过收费站的时候，吴稚付了过路费，账户余额所剩无几，“你什么时候给我报销啊？”
  严西目不斜视地说“记好花了多少钱，到时候和租车的钱一起，都算进公司成本。”
  看办公室的间隙，严西说他已经找好投资人，到时候会用投资人的钱开公司，这就是公司前期的基础支出来源，但这种连同个人开销也混进公司支出的方式从财务的角度看有风险。
  谢知安不出意料的在后视镜里看见严西深沉的目光，他好像总在暗处观察她的反应，让人很不舒服。
  回到市区，严西把办公室和装修公司的情况同步给没来的人，获得大家的一致好评，离开时突然说“我想再回去看看，万一有更好的办公室呢。”
  吴稚拉开车门要上车，但严西却说“你去我家，跟我媳妇一起。”
  吴稚不满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你去有什么用，你什么都不会。”严西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吴稚很不高兴，但还是在男友的劝说下打车走了。
  严西回身看着谢知安，似笑非笑挑着眉道“你会去吧？”
  谢知安拉开车门上车，心里不住的想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这一次经过收费站的时候吴稚的男朋友付了过路费，严西趁机让谢知安寻找其他办公楼。
  看了两间后，他看上一家刚刚对外营业，有资金支持的市政支持办公楼。
  面积更大，装修更好，还有附带的小型生活园区，衣食住行都很方便。
  严西一口答应下来，让中介和谢知安联系后续事宜，扭头又把几人拉到另外一家装修公司，停车时说“我们今天花太多时间在路上了，在这边住一晚行吗？明天把这边所有事情处理完，我就回去和那个老头子摊牌。”
  几人已经上了他这条船，此时当然都听他的。
  在装修公司又是一番一模一样的交谈，简单拟定方案后，几人纷纷定了酒店。
  “小泽，你定房间，你们都自己定。”严西看了眼手机说。“你们先登记，然后回房间休息，我打个电话就上来带你们去吃饭，咱们好好吃一顿。”
  车子停稳，几人前后脚下车，谢知安和陈蒙交换了一个因为事态发展太快而非常担忧的眼神，他们和严西的私人交情不深，此时难免觉得情况有些微妙。
  往酒店走的时候，谢知安留意到小泽落后他们两步下车，一副想要和严西说点什么，却没有来得及的样子。
  在前台等待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谢知安看着门口，不安达到顶点。
  三人乘电梯上楼，各自入住，十分钟后，小泽来敲门，旁边跟着陈蒙。“严总有事回市里一趟，我们自己去吃饭。”
  简单的晚饭结束后，谢知安回到房间休息。
  半夜十二点，门突然被敲响，将睡未睡的谢知安坐了起来，门外是小泽，他执着的敲着门。“安姐，开门，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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