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我死过一次，好巧，我也是
【393】
“轰轰。”
某处森林的地下传来几声沉闷的响声。
泥土在忍术的作用下分开, 形成一条方形的通道，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通道中显现。
正是明面上已经“死亡”的宇智波斑。
和千手柱间一战，他确实死了, 然而宇智波有个极其违心的忍术“伊邪那岐”——我不承认这个结果, 这个结果就不存在。
在付出一只眼睛失明的代价后, 宇智波斑死而复生, 掀开棺材板跑了。
随后数年，他在某处地下修建了一处隐秘的基地，试图破解千手柱间细胞的秘密。
只是, 宇智波斑的天赋全点在了武力上，对于研究不怎么擅长。
暴躁的忍界修罗一不做二不休, 将那块战斗时搞到的□□到了自己的伤口里。
几年的时间, 宇智波斑胸口的伤早已愈合，植入的肉也长到了一起。
收获有二。
其一，具备了初级木遁能力, 能催生种子发芽，花朵开花, 但是距离平地长大树还有很长一段路。
其二，食量暴涨。
虽然宇智波斑已经强到一刀切山峰，可到底没有脱离人的范畴，还是需要进食。
忍界修罗是不可能会自己做饭的，这位大爷在地下猫着的时候，要么买便当，要么买饭团。
而这些食物有个什么特点呢。
保质期贼短。
所以, 斑大爷一次性采购的食物最多吃半个月。
然而, 当身体里开始出现木遁查克拉, 食量也跟着暴涨之后, 这点食物三、四天就消耗殆尽。
宇智波斑体内的木遁查克拉非常少，好容易攒一点点，用两个初级木遁忍术就没有了，刚想通过食物补充，一看，食物没了。
这就相当蛋疼。
琢磨了一下，宇智波斑觉得普通食物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超浓缩、补充速度快，还耐储存的兵粮丸才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作为衣食住行都挺讲究的宇智波，宇智波斑对食物其实相当挑剔，从他采购的便当、豆皮寿司都是老字号店铺出品，价格还不便宜，就能窥得一二。
只是，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一旦妨碍到他迈向梦想，说舍弃也就舍弃了。
宇智波斑除了梦想，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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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粮丸这种东西，只有忍村才有，宇智波斑本来不想回木叶的，可之后的一件事让他改变了主意。
在他回到地面后，一片竹叶自头顶缓缓飘下，恰好落到他的手中。
宇智波斑抬眼看去，地道出口附近有一片竹林，风拂过，发出沙沙声响。
竹子青翠欲滴，有成□□头粗，竹节也很清晰，是制作竹节水壶的上好材料。
宇智波斑没由来想起第一次给泉奈制作水壶的情形。
那时，泉奈的七岁还是八岁，马上就要随族中队伍出去执行任务，父亲忙碌，泉奈的随身用品就由他来准备。
家里装零碎物件的小口袋和皮具都有，只剩下装水的竹筒需要临时制作。
宇智波斑带着弟弟去后山转悠了一圈，挑中了最挺拔的一株竹子，砍下其中一节。打磨、清洗、制作塞子。
泉奈就甩着辫子跟在他身边。
弟弟闪闪发光的黑眸，宇智波斑至今都记得。
之后，泉奈长大，两人的位置似乎调换了过来。
泉奈让他不要只吃豆皮寿司，其他食物也要吃；
沐浴之后，懒得打理的长发，是泉奈拿毛巾给他擦干；
还有面对族人时，是泉奈提醒自己，要和蔼一点。
捏着竹叶，宇智波斑的神情柔和了少许，脚步一转，往木叶走去。
既然想起了弟弟，那就去看看“他”吧。
族群迁往木叶的时候，宇智波斑将家人的墓也一并迁了过去。后来，他跟千手柱间理念不合，分道扬镳，也没有将家人挪出来。
人死如灯灭，坟茔不过是给活人的慰藉而已。
此时此刻，却是宇智波斑愿意去木叶的唯一理由。
【394】
千手扉间安然无恙回归的事，木叶一众人可以说是欢呼鼓舞。
三代目猿飞日斩二话不说，第一时间就将火影之位交还给了老师。
千手扉间是整个木叶体系的缔造者之一，他对村子的贡献除了去世的千手柱间，无人能出其右。
论眼界和能力，他的六个学生，一个也比不上。
所以，猿飞日斩这一做法，大伙不但不反对，还都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顶梁柱终于回来了！
恰好，千手扉间在异界这几年有了不少新的想法，比如，加大科研投入，忍者副业开发，火影任期必须固定，顾问制度的调整，岗位轮换等等。
这些制度上的调整，没有实权是很难推进的。
于是，千手扉间也没有客气，重新接管了木叶。
他离开的这几年，宇智波镜因为得益于当他学生的那几年，在族长竞争中打败了对手，成为了新一任的宇智波族长。
千手扉间非常欣慰。宇智波镜是他很看好的学生，拥有着超越族群的眼界，由他当族长，宇智波和木叶的关系会有很大的改善。
一个领导者对族群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宇智波尤其如此。
接下来，千手扉间迅速召开会议，将一堆制度修订方案甩出去，让各部门按规定执行。
如果说，其他人对新制度只是震惊，那么唯有宇智波镜是一脸梦幻。
刚才在会议上，老师先是将警备队打散重建，由三个忍族共同负责，定期轮换。
接着，又丢出重磅消息——
宇智波可派遣合适的人手加入暗部。
这说明什么？
说明老师终于开始重视宇智波了！
宇智波镜喜极而泣。
他们宇智波终于得到了村子的认可！
忙了一天，千手扉间回到族中居所，逗了逗纲手侄孙女，便向嫂子漩涡水户问起化名为泉的泉奈的消息
“那孩子又去墓地了。七天守灵，今天是最后一天，之后，他便打算回去了。”
漩涡水户的面容没有太大变化，也就眼角带了些许皱纹，
千手扉间：“……嗯。这几天辛苦大嫂了。”
这样也好，好好跟过去告别，然后去拥抱新的人生吧。
看着陷入自己思绪的千手扉间，漩涡水户沏了一杯茶推了过去，
“扉间这次回来后，感觉变温柔了呢。”
“我以前……忽略了很多东西……但愿这一次，能少一点遗憾。”
千手扉间笑了笑，看向窗外，目光深邃悠远。
【395】
将一瓢清水撒在墓碑上，泉奈将木勺扔回桶内，然后拿起在街上店铺买到的素色花朵，整齐地摆放在墓碑两边。
接着，泉奈点燃三炷香，又将新买的豆皮寿司端端正正摆在墓碑前供奉，然后，盘腿坐在墓碑前，开始了七天如一日的叨家常。
“昨天说到小妹了吧？小妹叫光希，头发跟我们俩一样都是翘翘的，是个超级可爱的小姑娘！”
“每天听她甜甜地喊哥哥，姐姐，一天的疲劳都消失了。我们几个里，光希最喜欢的就是斑哥你……”
那天祭拜之后，泉奈没有回宇智波族地，而是跟着千手扉间住进了千手族地。
后面几天，更是除了斑哥的墓碑前，哪都没有去。
泉奈从千手扉间的话语中猜到斑哥战死后，就对这个世界没了任何留恋。之所以过来，也是为了祭奠斑哥。
至于木叶如何，这个世界的宇智波如何。
泉奈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他的家已经不再是这里了。
念念叨叨大半个时辰，泉奈停了下来。
他轻抚墓碑上的名字，轻声：“我该走了，斑哥。放心吧，我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
“泉奈？？”
一声不可置信的呼唤自泉奈身侧响起。
少年抬头看去，只见墓地不知何时多出一道披着斗篷的身影。
那人猛地摘下斗篷，露出泉奈无比熟悉的一张脸。
宇智波斑。
“斑哥？！”
泉奈惊讶地张大了嘴，看看墓碑，又看看眼前的哥哥。
揉了揉眼睛，瞪出二勾玉的写轮眼，再仔细看了看。
真的，真的是斑哥！！
比起记忆中的模样，眼前的斑哥头发长长了，脸上多了风霜之色，眼角还冒出了个皱纹！
大概是因为重生后，多了可以尽情撒娇的母亲和哥哥姐姐，比起上辈子的坚毅隐忍，这辈子泉奈对于情绪更放得开。
看着眼前苍老了许多的哥哥，思念、激动、喜悦、心疼数种情绪一齐涌上心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哇——斑哥！！”
十五岁的少年哭着朝不远处的宇智波斑跑去。
宇智波斑不敢动，甚至连眼睛也不敢眨。
死去十多年的弟弟正在给他扫墓？
如此离谱的一幕出现在眼前，宇智波斑一度以为这是某种幻术。
可是，写轮眼告诉他没有幻术，那熟悉的查克拉波动告诉他。
那就是泉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斑大脑沸腾的时候，弟弟撞了过来，抱着他的腰开始嚎啕大哭。
“斑哥！！”
那一瞬间，宇智波斑什么想法都没了，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宝贝弟弟。
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弟弟，这位可止小儿夜哭的忍界修罗，抬起灰扑扑的袖子，笨拙地给年幼的弟弟擦着脸上的泪，
“泉奈，别哭……先告诉我，你这是怎么回事？”
泉奈抬起脸，一抽一抽地回道，
“我死了啊，现在是重生。斑哥，你呢？”
“我也死了，现在是禁术效果。”
弟弟：“……”
哥哥：“……”
都死过一次的人在墓地重逢？
怎么觉得怪怪的。
【396】
宇智波斑抛开心头那抹怪异感，正准备开口问弟弟“重生是怎么个重生法”，突然眼神一利，看向墓地出口。
想着泉奈要回去了，过来跟他道别的千手扉间，看到宇智波斑，先是愣了下，随即冷下神情。
这可不是异界的猫猫族长，而是本世界的忍界修罗！！
“宇智波斑，没想到你也会诈死！”
宇智波斑身上冒出森森杀气，阴狠地盯着他：“当年，我就应该让柱间把你给杀了！”
不等泉奈拉住哥哥的衣袖，宇智波斑就冲了过去。
他和千手扉间刚一交手，两人的身影同时消失在半空。
不用想，肯定是飞雷神。
放开感知感应了一下，泉奈朝着村外某个方向奔去。
连绵的爆炸声是最清晰的指路标，泉奈一路狂奔，赶到了战场。
不算长的时间里，两人胜负已分。
千手扉间的右臂不自然地耷拉着，而宇智波斑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冷声：“你的飞雷神，你以为我没想过对策？”
千手扉间的左臂刚有动弹的迹象，宇智波斑闪电般擒住，眼看着又要步入右臂后尘。
一枚红色的勾玉自千手扉间右臂袖口中滑出，被包裹在一个水球中，朝宇智波斑砸去。
宇智波斑单手捏碎这个水球，勾玉突然绽放出一抹红光。
随即，他像是陷入幻术之中，突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短短一瞬，形势逆转。
泉奈怒气冲冲冲过去，谁知跑到半路，神情一变，看向宇智波斑。
“斑哥身上怎么会有母亲的查克拉？千手扉间，你刚才干了什么？”
千手扉间一边将脱臼的手臂塞回去，一边冷声答道：“真理阿姨给我的，看样子，她料到宇智波斑会找过来。”
泉奈瞬间熄火。
对了，他是瞒着母亲偷跑出来的……
宇智波家的重生者开始担心自己的屁、股。
++++
一阵恍惚，宇智波斑来到了一处幻术空间。
金色的细沙自天空缓缓飘落，反射着不知哪来的光，昳丽又温柔。
宇智波斑收回视线，看向出现在他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黑发女人。
“斑，请听我讲一个故事……”
一开始，宇智波斑神情充满了不屑，可听到后面，他的神情变为了愤怒和难堪。
他为之奋斗的和平理想，竟然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谎言！
他乃至宇智波和千手，都在他人的暗中把控之下？！
这让宇智波斑如何接受？！
“啊啊啊啊———”
宇智波斑愤怒至极，暴涨的查克拉像是火焰一样在他身上燃起。
执行完讲故事职责便一动不动的女人突然动弹了一下，她低下头，将手放在半跪在地的宇智波斑头顶。
“别难过，还不到最糟糕的时候。”
那双手抚过他的脸庞，像是想抚平他的怒火，
“勾玉是我凝结的仙术查克拉结晶，你可以使用里面的力量寻找黑绝，找到它封印它，世上再无人左右你的意志。”
“斑，没有无限月读，你依然可以实现理想。”
宇智波斑看着温柔凝视着他的女人，眼中光芒闪烁，好半晌，他才开口：“您……”声音艰涩。
可这个时候，幻术已经结束，空间支离破碎，那抹让宇智波斑怀念又鼻头发酸的身影消失了。
回到现实世界，宇智波斑久久没有回神。
泉奈连忙奔过来，关切问道，“斑哥！”
宇智波斑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我见到了一个人。她告诉了我一切。泉奈，她……”
泉奈如实告之：“她是我这辈子的母亲，宇智波真理。”
宇智波斑沉默了下来。
他打开手掌看了看掌心的红色勾玉，又看了看丢出这枚勾玉的的千手扉间，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纷繁的强烈情绪，大马金刀的坐下来，
“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不准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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