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御兽宗弟子来了
“你就是想跟着公冶湄上刀山下火海是吧?!怎么御兽宗收了你这么个情种呢?”聂苍穹捂着胸口,气得心脏一抽一抽,语气也更严厉了。“她已经被郡守推荐做了护国大法师了。你对她死缠烂打不觉得可耻吗?如果我是公冶湄,我就把你当只蚊子拍死在墙上!”
甜苦苦在中间愁眉苦脸地调解道:“你们都少说几句吧,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老板,来壶凉茶!”聂苍穹喊道。
摊主十分殷勤地擦桌子,打量着这三人,心想又有三个傻子自投罗网了。
除了聂苍穹他们三人外,还有几名年轻道士在茶摊歇脚。
“哟,还有几个牛鼻子小道士啊!”聂苍穹大马金刀地坐下,笑呵呵地看着那边仙气飘飘的道士。
一个性子急躁的道士已扣动剑鞘,怒目圆睁,却被另一个年长的师兄给按住了手。
“别冲动,还不知对方来历。”年长者低声道。
宋粱最烦打打杀杀,拱着手打招呼道:“儒道不分家,幸会幸会!”
“你说的啥屁话!”聂苍穹看不惯宋粱一副示弱的样子。
小花猪在竹篓里四爪乱抓,探头探脑,又被甜苦苦给强行按回篓子里。
宋粱一本正经地背诵道:“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年长道士两条皓白的白眉垂到眼角,此时眼角上扬,笑道:“想不到当今乱世,还有如此钻研经学的年轻人,似乎你也是修者吧?”
“晚辈进入宗门之前只是一名村头苦读的酸儒,正是乱世,为了生计,投奔了御兽宗,才侥幸没有饿死……”宋粱窘迫地道,不好意思地攥着茶杯。
茶摊摊主一直在旁观察这些人是否都饮下了茶水,而小童清音则在草地上拔草玩,耳朵却十分仔细地听着每个人说的话。
老道士一向熟悉符水和丹药,手指一碰粗陶杯,杯内的凉茶有加甘草等普通配料,但是他已觉出一丝不妥,锐利的目光射向在擦桌子的摊主和咿咿呀呀在旁拔草的天真稚子。
“喂,那边的小鬼,在那边热不热呀,爷爷这杯凉茶给你喝好不好?还有一颗麦芽糖哦!”老道士向小童喊道,语气柔和,像一个和善的陌生老头。
看到老道士那块包在芭蕉叶里的麦芽糖,小童流着口水,十分眼馋,但是摊主很快训斥他,“一天到晚惦记着吃糖果糕点,不许吃!”转头又对老道士道:“不能惯坏了他,客官还是自己收着吧。”
一条竹叶青吐着猩红的蛇信,从老道士身后背的葫芦里游弋出来,蛇信沾了下茶水,便晕晕乎乎地瘫在茶桌上了。老道士一把倒了茶水,厉声喝道:“茶水有问题!”
众人立时站立起身,拔剑的拔剑,各自准备法器,戒备地看着已知事情败露的摊主。就连那个小童也走到摊主身旁,露出与年纪不符的阴沉。
肃州,密室或者说更像一个刑具室,梁正清两只手被高高吊起,头发披散着,上衣被褪去,两只赤足硌在碎石上。在四周火把的照耀下,他的面颊被炙烤得都是密密汗珠,等到有一点知觉时,剧烈的刺痛让他睁开了肿胀的眼皮。
“来尝尝我们的蝎子宴吧!哈哈哈……看你能不能挺得到天亮!”一个凶狞的狱卒提着一桶黑乎乎的爬虫,悉悉索索的声音令他意外兴奋。
“你们……是谁?”梁正清一扯喉咙,已觉声嘶力竭,模糊的视线里,数不清的黑点点朝他扑过来,接着无数触角在他身上爬行。他睁开眼睛,才见一只蝎子停留在他的肩头,很快堪比万蚁噬体的疼痛让他眉头打结,牙关咬得咯咯响。
“这就是你搜罗来的给妖兽的食物?”一个铁塔般的大汉一副胡人打扮,头扎碎辫,耳边两串大金耳环,眉毛像丛野草,眼睛鼓瞪,整个人形似一只大癞□□。
风流俊美的欢喜宗玉疏放由于纵欲过度,眼下青黑淤肿,这次换上一柄兽骨檀香扇,一边扇,一边遮鼻抱怨道:“安节度使,你家财万贯的,也不好好整修一下这间刑室。血腥气直贯脑门。每次我回去都得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刷一遍,泡在栀子花铺满的浴桶里整整半个时辰!”
安鹿儿嗤鼻一笑,金耳环叮咚响,“宗主若不是如此爱惜这副皮囊,又怎会修炼出如此玉树临风的模样!谁能看得出宗主是个年近古稀之人。”
玉疏放的年纪足以当安鹿儿的爹了,不过多年采阴补阳,兼修□□功法,他依旧倜傥年轻。不过这种违逆天道的修炼也有强大的反噬,是以他为了青春永驻,试图吸取上古战场的妖兽的兽元。所谓兽元即是一只灵兽的元神。
我是分隔符
梁团团在屋子里踱来踱去,门口不用说有侍卫把门,她没有灵力出不去。
欢喜宗宗主玉疏放的卧室自然是摆满了吃喝玩乐的东西。长条案是各色鲜果,梁团团剥了一盘鲜龙眼,又拿叉子吃了半盘冰沙堆的西域蜜瓜,最后喝了一杯红艳欲滴的东海杨梅酒。
因超负荷进食,她喘不过气来,终于把控鹤老祖给逼出来了!
控鹤老祖的元神寄托在梁团团的体内,每次她都要想尽办法把他给逼出来现身。
老祖一直在修补自己的元神,话说御兽宗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回去处理。“你是故意吃这么多,让身体承受不住,自然就把我的元神给弹出来了。说吧,又有什么麻烦事?”
老祖叉腰,环视着四周,红帐玉床,兽皮铺设的美人榻,墙角一株数尺高的东海珊瑚,散发着奢靡的气息。他抬头,冷不防一幅不可描述的不着衣衫的男女同修图像悬挂于半空——还我一双纯净的眼睛吧!
看到老祖吃了一只苍蝇的别扭模样,梁团团忍不住嘲笑:“老祖,这是欢喜宗宗主玉疏放的房间,这就吓到你了吗?刚才我差点就遭他毒手了!”
控鹤老祖作呕,叹息道:“欢喜宗宗主玉疏放?想当初我们一起在祖座下修习,他可是见到同门师妹都会红脸的。真是时光流逝,兽心渐起啊!不过聂苍穹这老头给我传了音,他已经赶来肃州了,可以用元神分离皿给我剥离元神了。”
“太好了!那甜苦苦,宋粱会一起来吧?”梁团团感到小团队的温暖了,雀跃起来。
控鹤点点头。
按原宿主的经历,梁团团此时已经被玉疏放吃干抹净,正在掩面痛哭,可是系统竟然出bug了?放过她了?按剧情走,肃州城内一夜突降暴雨,雨师妾在天上兢兢业业工作了十二时辰,将肃州给淹了大半。城中百姓死伤无数,最后城东的一处荒宅地表塌陷,起初无人在意。雨歇风止后,爆发了瘟疫,荒宅深渊处无数奇形怪状的妖兽出没,很快就从肃州蔓延到其他州郡。而原剧情,梁正清与欢喜宗,安鹿儿沆瀣一气,玉疏放将梁团团分享给梁正清。梁团团又回到了噩梦的原点——梁正清在城中缺粮的情况下,一剑杀死梁团团,将她的头颅悬在城头,割下她身上的肉,赏给了自己宗门弟子。
回忆下这段惨不忍睹的剧情,梁团团全身一抖,被千刀万剐了一般。不行,要把剧情扭过来!
控鹤老祖躺在美人榻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提着一串水晶葡萄,一颗颗咬着吃,好整以暇地问一脸沉思状的她:“你的兽语学得如何了?再复习复习吧。肃州正是上古神农氏采过药材的地方,有空我带你出去辨认适合灵兽增长灵力的药材。”
“老祖,肃州要出大事了!”她一本正经地说,对上了被一颗葡萄卡在喉头的老祖,他指指那琉璃壶里的杨梅酒。
梁团团赶紧递上一杯酒,老祖饮下,喉头艰难抽动,脸颊红晕褪去,好歹没噎死,一个栗子凿敲在她头上:“你知道我修炼到金丹境有多不容易吗?小时候差点吃鸡蛋羹噎死了,下次不管什么重要消息,能等我咽下食物后再说吗?”
梁团团摸摸脑壳,刚想说什么,外边电闪雷鸣,雷声震耳欲聋,闪电劈得她半边脸颊惨白。
控鹤老祖怔怔地看着她,迟疑地道:“你也没到九天雷劫的时候啊?这是哪位道友在肃州渡劫吗?”
不消说暴雨如倾,声如玉珠落盘。屋内也开始湿气满溢。
“你刚才说要出什么大事?”
“呃,我说……会有涝灾,估计会有不少死伤。老祖有没有可以吸走雨水的类似葫芦的神器?(想想自己到时被挂在城头的惨状……)”
控鹤汗颜地看着她期待的小眼神,无情地浇灭了她的希望:“并没有……要不你问问聂苍穹,他那个酒葫芦能不能抽水?”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苍劲挺拔的身影从门外闪过,正是聂苍穹戴着斗笠进来了。他身后是浓眉大眼的甜苦苦和一脸恹恹的宋粱。
“好大的雨呀,控鹤老祖!”聂苍穹摘掉斗笠,在房间找了条帕子擦脸。
https://www.biqivge.cc/book/78390390/27044623.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biqivge.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iv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