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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被捕


凌霜剑阵是上次雪霜资给南玉尘功法中的一套剑阵,本应该化神期才可修炼的功法,里面的凌霜剑阵是一套化神期的剑阵,南玉尘榨干了自己身体里的全部灵气才使出这一剑阵,现在的他只有有一人靠近,就可轻而易举的将他击杀。

南玉尘施展了凌霜剑阵,只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崩坏,不过他依旧笔直的站着,就算是死,他也得死得有骨气一些!

只是这剑阵之中几乎成为一个死局,里面的人出不去,还无法反抗那些灵气化成的虚剑。

纪怡白如今也是十分狼狈,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寒气顺着她的伤口进入体内,使得她挥动剑时越发吃力,那寒气在体内让她的骨头都僵硬了,看着那近在眼前却又还是有些距离的南玉尘,纪怡白恨得牙痒痒!

纪怡白当时一直记得自己已经杀了眼前这个少年,她十分确认当时这个少年确实已经没了气息,如今他还在这里好好的活着,还害得她陷入困境之中!

李诚带着夜婆娑赶往他们之前安置月泉城幸存者的地方,走到半路被几个身穿北珊军队盔甲的拦住,领头人是李诚认识的一个将领,叫做张德筹。

张德筹见李诚狼狈的模样,本之前还有些紧张的心放了下来,毕竟他曾经可以说是李诚的手下败将,虽然已有几年未见,他比之前进步了不少,不过李诚应该也和之前不同,这次他请缨过来城外埋伏余孽,就是为了杀了李诚,一洗前耻!

张德筹幸灾乐祸的看着李诚此时狼狈不堪的样子,道:“李副将,多年未见,没想到你如今竟然混成这般模样,竟然还勾结敌国叛国?”

李诚在见到张德筹时,暗叹不是冤家不聚头,偏偏这个时候遇到张德筹,依张德筹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不过哪怕现在的李诚已经十分狼狈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示弱,道:“我这般模样又如何?总比变成你这般不分黑白的狗好多了!”

张德筹啐了一口,道:“呸!死到临头还嘴硬!”

李诚知道这一战肯定是免不了的,只是有些担忧,若是这些人都在这里埋伏了,那么他们带出来幸存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

即便知道张德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李诚还是好言相劝道:“张德筹,你以前也算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好汉,如今的皇上早已不是曾经的皇上了,他残忍嗜血,你当真要站在他那一边杀害那些无辜百姓吗?”

张德筹听了李诚的话,冷笑一声,道:“叛国之罪,死有余辜!”

这已经不知道是李诚第几次听到说他叛国的话了,不过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了,李诚将昏迷的夜婆娑和白布裹着的女儿尸体放在一边安置,站起身来执刀对上张德筹。

“动手!”

张德筹与身后的人挥手下令,一群人蜂拥而上将李诚包围。

李诚轻喝一声,周身被青色的灵气包裹,地面爆出一朵巨花,将地面的夜婆娑和李诚女儿的尸体包裹在花苞之中,李诚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但他就算是拼死也要先把夜婆娑护住,还有自己女儿的全尸。

张德筹见此冷哼一声:“哼!白费力气!”

见一边包围李诚的士兵们还在原处站着,张德筹有些气急败坏的道:“愣着干嘛!还不都给我上!”

一群包围李诚的士兵见自家将领生气了,就蜂拥而上,使出各自的看家功夫往李诚身上招呼,李诚手中握着弯刀,见士兵一下尽数冲过来,迅速蹲下,单手撑地,掌心处冒着绿色的光晕,地面的土层松动。

士兵们脚下冒出绿色的植物绑住他们的脚,有不少人因此被绊到身子,一头栽在地上被那绿色的植物拖进了土中,也有一些反应机敏的快速挣脱那些植物,跃身想着李诚攻来,李诚见此连忙跃起向后退,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抵挡那些层出不穷的招式。

绿色的灵气在空中划出月牙的弧度,一道一道的刀气交叉自刀锋而出,战斗的声响不绝。

张德筹在一边见这么多人,还是没有能够拿下李诚,不过可以看出现在李诚抵挡的步伐已经凌乱,怕是也撑不了多久,那他何不给李诚一个痛快呢?

这样想着,张德筹面上带上阴险的笑意,手中唤出自己的武器,是一个连接着铁链的钩子,张德筹悄声无息绕往李诚的背后,李诚专心应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张德筹。

李诚奋力与那些士兵战斗,每一刀下手都极狠,他没忘记,这些北珊军队忽然进入月泉城内烧杀抢掠的场面,那时他还在与夜婆娑议事,他们对这些北珊军队的人也没有太多防备,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一切都晚了!

李诚最后悔的事就是将自己女儿交给老王看管,若是他多一些做父亲的责任,他把女儿带在身边的话,他女儿也许就不会死了!

当李诚看到奄奄一息护着自己女儿尸体的老王时,李诚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沉入了深渊之中,他尽忠一辈子,对主向来无愧于心,唯独亏欠了自己的家人。

想到这里,李诚下手更狠,用力挥刀将一个靠近他的士兵拦腰斩断,眼前人再也不是他的同僚,而是他的敌人。

忽而一个弯钩从李诚身后飞来,刺穿李诚的身体,李诚看着自己的腹部染血,身后的弯钩用力一拉,竟是将李诚腹部的内脏扯了出来。

李诚站在原地神色恍惚的看着天上还在淅沥沥下着的雨,身前各种各样的武器刺穿他的身体,眼前一片血色,他看到自己血顺着雨水化作血水,身子一软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看到从他身后走来的张德筹手中握着的铁链以及那面上得逞的笑意。

张德筹一步一步的走向李诚的方向,李诚却是偏头看向远处地上巨大的花苞,手指轻动,绿色的莹莹光点十分微弱。

李诚感觉自己的视线模糊,他似乎看到自己的早已逝去的妻子带着年幼的女儿站在远处看着他,李诚翁张着嘴,想说些什么,抬起手向着那个方向伸去,只是妻子和女儿转身离去,李诚最后的一口气也绝了,刚微微抬起的手最终落下。

张德筹看着李诚的尸体,心中有些惆怅,之前李诚与自己争夺副将之位一同驰聘沙场时,何等意气风发,最终李诚离开了,来了这么个小城任职,他如愿所偿的坐上了副将的位置,后又爬上了主将的宝座,如今他的成就远超李诚,但他还是忘不了之前他败给李诚的那一幕。

如今李诚也算是死在了他的手里,可是张德筹竟然没感觉到一丝喜悦,只是对一边的手下吩咐道:“埋了他,将那边的花苞打开,把里面的人也杀了埋了。”

“是!”

手下的人领命,就准备着手埋人。

只是一些去动那个花苞的士兵,刚接近那花苞就被一些从地下冒出的绿色树条给绑住,引起一番惊动,那些树条没有伤害他们,但是他们却怎么也无法挣脱那些树条。

张德筹伸手聚出灵气甩手瞬间将那些树条解决,吼道:“一群废物!”

张德筹话音刚落,地面尘沙扬起,远处传来笃笃笃的马蹄声。

仔细看去,远处一队人马向着这边过来,那队人马中举着的是南月的旗子。

另一边的月泉城中,南玉尘的剑阵力量正在溃散,纪怡白也被南玉尘消耗得没什么体力了,她甚至都想要放弃了!

只是那若隐若现的剑阵护罩让纪怡白有了些希望,只是这剑阵中的人几乎都要死绝了!

咻的一身,一支水箭从远处用力的射向剑阵护罩,只是那一支水箭没能够穿破剑阵护罩,不过纪怡白见此面上大喜,开心道:“任哥来了!”

水箭过后接着一道凛冽的剑气斩在护罩之上,护罩碰上剑气,只一息,护罩就破碎消散了,剑阵中的金色虚剑全数消失,那边本笔直站着的南玉尘被剑阵反噬,胸口一热,喷出一口鲜血。

随后南玉尘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在那之前他隐隐听到脑中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你果真是我的克星...”

纪怡白见南玉尘晕倒了,提剑就要上前去杀了南玉尘,不过一身水蓝色的男子拦住。

纪怡白看着眼前的男子,娇声道:“任哥!你让开,我现在就去把他杀了,以除后患。”

北嘉任何其不想将南玉尘直接杀了,只不过南玉尘还有点用处,便道:“他还有点用,我们先留着,等事成后,到时再杀了他也不迟。”

纪怡白怄气的哼了一声,北嘉任上前拉着纪怡白道:“好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南月的军队正向着这边过来,我们得快些撤离,到时把他带回去随你怎么处置,只要不死便可。”

纪怡白听此也不闹脾气了,她能够留在北嘉任的身边那么长的时间,也是因为她识时务能够分得清场合,与北嘉任一同带着手下和南玉尘离去。

等南玉尘醒来的时候,身边一片黑暗,下意识的想要施展法术,用光灵气将这里点亮,只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灵气,自己的灵气似乎被人封住了,随后又下意识的想要往腰间的佩剑摸去,竟然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南玉尘有一瞬的慌了神。

南玉尘动了动,空旷的黑暗空间中响起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南玉尘这才发现自己脚上被锁上了脚铐。

南玉尘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潮湿,身上似乎是水,那水大概没过他脚踝的位置。

脑中冒出一堆疑问,南玉尘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着之前发生的事,他之前去月泉城遇到纪怡白,施展了凌霜剑阵,那剑阵困住了纪怡白等人,李诚也成功带着夜婆娑逃出了城中,自己后面似乎被凌霜剑阵反噬晕倒了。

不过南玉尘本以为自己应该会死掉,毕竟凌霜剑阵可是跨阶法术,如今他除了灵力被封以外,身体似乎并无大碍。

那么这里又究竟是哪?南玉尘脑中再次冒出疑惑,他若是被纪怡白他们捕捉了,按理说他们可没那么好心的会给自己疗伤,更何况自己那重伤,他们应该也会束手无策吧?

“砰!”

一声沉重的响声上方传来,南玉尘抬头看到一缕光上自己正上方传来,望去那是在上面的一道门,而那扇门在至少高十米的地方,门处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身形上看应该是个名字。

南玉尘适应了那突如其来的光芒,看清那门口的人,便是纪怡白。

纪怡白走了进来,一个响指,四周墙壁的光一盏盏的亮了起来,南玉尘此时也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地方,就似一个十分空旷的水牢,四周还关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魔兽,那些魔兽皆龇牙看着他,口水顺着尖利的牙齿流出,就似在看一块极其鲜美的肉一般。

纪怡白顺着上方的阶梯一步一步的走下来,扭着她那不算曼妙的身姿,故作出狐媚的模样,天天的笑着道:“吴用哥哥,你上次可是让人家有得好受呢!我现在伤都还没好,你看看,这疤我怎么也去不掉。”

纪怡白一边说着一边到南玉尘面前,露出一截皎白的莲臂,上面一道极深的伤口,那伤上还附有一层淡淡的金色薄冰。

南玉尘见纪怡白举着手臂靠近,下意识的向后躲,脸上有一丝嫌恶之意,感觉到纪怡白的靠近,南玉尘身上甚至冒出一点一点的红疹。

见南玉尘这般嫌恶的表情,纪怡白就似受了刺激一般,啪一声用力扇在南玉尘的脸上,恶狠狠的道:“狗东西!给你脸了是吗?”

南玉尘被这一巴掌扇得头昏眼花,不过腰依旧挺得直直的,脸都没有偏一分,咬紧了牙才没有做出什么冲动之举。

纪怡白看着南玉尘不偏不倚的盘腿坐在原地,似乎根本不受自己影响一般,心中更是气恼,但也没忘了自己的正事,道:“看到那些旁边的魔兽了吗?明日有一场斗兽会,你得上场与它们交流交流。”

南玉尘冷笑一声,道:“我宁死。”

“哟!没看出来你还有几分骨气嘛!”

纪怡白冷声嘲讽,游走在这空旷的水牢之中,到一个魔兽笼子的面前,逗了逗那魔兽,魔兽发出兽吼,想要冲出来吃掉纪怡白却又出不来的模样似乎取悦了纪怡白,纪怡白咯咯咯的笑着,转身看向南玉尘,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道:“那若是你不上去,我只好给这些小宝贝把那些南月抓来的饲料送来喂它们了!”

南玉尘听南月抓来的饲料,顿了一下,看着纪怡白,她的意思是什么?

纪怡白一脸纯真的道:“就是那些之前抓来的南月奴隶啊!”

南玉尘已经无法淡定了,愤怒的吼道:“你敢!”

“我有何不敢!”

纪怡白气势十足的吼回去,又道:“呵呵、南玉尘,你现在这副模样能做什么?你灵气都被我们封住了,顶天就是个会点武艺的凡人,你有什么可跟我豪横的资本?”

南玉尘深呼吸几口气,隐忍的道:“纪怡白,不要忘了,你也是南月人!”

纪怡白却似没听到一般,玩着自己的指甲,抬起手来看了看自己今日才修整的指甲,看起来就像一个纯真的少女一般,看完后,走到南玉尘身边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如今已经嫁到北珊了,我就是北珊人,更何况,那些贱民的命本就不值一提,我只要我的生活过得好,其他人与我无关。”

南玉尘避开纪怡白的目光,道:“我答应你,你不要动那些人。”

纪怡白一副作呕的模样道:“呕、你这舍我其谁的模样,看着真令人作呕,你以为你是圣人吗?”

南玉尘却像是没听到纪怡白的话一般,低着头看着自己手,用不了灵气,但是自己的肉身强度还在,应该可以试试一搏,而且一直被关在这牢中也不是办法,出去说不准还能够找到逃走的途径。

“不过既然你答应了,那你就最好老实一点!”

纪怡白一改之前被恶心到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幽光,阴狠的道:“你如果敢耍什么花招,我就杀一个南月人!”

南玉尘依旧低着头,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紧紧握着,尽力忍着自己的怒气,让自己能够保持冷静。

纪怡白见此只觉无趣,便向着上面的门走去,走到门处忽然转过头来,道:“我记得你好像不会水,我今日便好心教教你吧!”

南玉尘抬起头看向纪怡白,纪怡白拉起门边的拉闸,四周魔兽的牢笼出现一块挡板,将牢笼与南玉尘所处的水牢隔绝开,南玉尘脚上的水位忽然上升,南玉尘有种不好的预感,站起了身。

不过很快那水位就到了南玉尘的腰间,南玉尘已经明白接下来纪怡白想要做什么了。

纪怡白笑眯眯的道:“一定要学会啊,否则明日你可就不能上斗兽场了,哈哈哈!”

纪怡白笑着离开了,关上了牢门,牢中再次一边昏暗。

南玉尘明显的感觉到水位已经上升到他的胸口处了,心里的不安在黑暗中不断扩大,难道今日他会死在这水牢之中?

只是没等南玉尘多想,很快那水就没过了南玉尘的头,南玉尘整个都处于水中,呼吸不得,就算是他试图挣扎,自己脚上的脚铐也将他锁得死死的,让他只能够往下沉。

“你若是什么时候能够省心点就好了。”

南玉尘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逐渐短缺,嗓子中咳出一些水,意识逐渐有些不清醒,脑中响起清冷的女声。

南玉尘翁张着嘴,在水中喊着“师父”,是声音被水淹没。

忽然水位又下降,南玉尘从水中探出了头,看到了那门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纪怡白将拉闸拉回,笑嘻嘻的看着他,道:“吴用哥哥,怡白可是又救了你一次呢。”

南玉尘浑身湿透了,看着极其的狼狈听着纪怡白的声音只觉得作呕,之前的南玉尘其实并不恨纪怡白,每每想到之时都觉得有些心疼,现在,南玉尘对纪怡白竟然有了些恨意,眼前这个自私的女人,为了自己,背叛南月,如今还有对南月被抓来的俘虏下手,当真是可恨。

不过南玉尘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声音,周围依旧什么都没有,没有他师父的身影,想起如今的雪霜资应该还在闫峪村,而且身负重伤,难道这是他的错觉?

纪怡白见南玉尘只看了自己一眼,又一副不知道在想什么事的模样,冷笑一声,又拉下拉闸,水位又很快淹没南玉尘,南玉尘这次依旧被水淹得头昏脑涨,只是没有再听到雪霜资的声音。

在南玉尘快要承受不住时,纪怡白再次拉回拉闸,这样反反复复了很多次,将南玉尘折磨得一脸苍白不见血色,看起来已经提不起一丝力气后,纪怡白才停手这次这个水刑,让纪怡白还是比较满意的,至少折磨了一番南玉尘。

第二日,南玉尘被人押出大牢时,浑身发烫,似乎因为昨日纪怡白的折磨染上了风寒,南玉尘觉得有些可笑,没想到被封了灵气的自己,竟然连身体也变差了,如今上那斗兽场怕是九死一生了。

南玉尘被人送到斗兽场时,周边不少的观众,看起来应该都是北珊人。

“就是他!就是这个恶魔杀了月泉城的人!”

“弄死他!这个恶魔!”

远处传来阵阵仇恨的骂喊声,南玉尘听到一些,神情有些呆滞,他以为自己是因为风寒的原因幻听了,忽然一个臭鸡蛋从看台上扔在他的脸上时,南玉尘回过神来。

南玉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北珊将月泉城的祸事栽赃到自己的身上了,果真是染上了风寒,连脑子都迟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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