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就职
目光汇聚，李耀看到一道记忆深刻的少女身影。
哦，是那位外表如同真人的永恒人偶啊……嗯？它…刚才的招呼声…好像有些太过正常？
以至于不太正常。
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因为颇为奇特，李耀对其仿真性有过重点观察。
当时它的声音很好听，但绝对没有现在这般蕴含情绪起伏。
对霜生的招呼声，平静中蕴含激动——这是对期盼之人归来后的情感反应。
…
【？？？】
【等级：9】
【属性：无】
【特殊属性：？】
【结构值：100%（6580）】
【真理能量：1240】
【天赋：无序奇迹……】
【技能：永恒人偶……构造体，能量核心】
…
“……”
李耀沉默了，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已经不只是人偶了吗？”对于眼前这位连单位名称都无法显示的存在，他无法想象。
连霜生都起码有职业称谓显示！
“万物都有两面性，她是好的那一面。”一旁的霜生见李耀这副愣住的模样，只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语。
拥有情感的构造体，确实会对绝大多少炼金师的世界观产生冲击。
算不得难以置信，只是对此完全无知而产生了迷茫。
因为这不是现有的知识体系能解释的现象，即使是霜生也不能。
“第一步就职不需要什么繁琐准备，你就在此服用药剂吧。”坐在庭院中的靠椅上，霜生接过少女人偶递来的茶水，淡淡地说道。
未知事物太多了，李耀新奇一阵后便不再关注她……从霜生手中接过一瓶“黑到极致”的药剂。
「真理的启蒙」，求理者的就职道具，只要使用后一段时间内不昏厥，就算就职成功了。
传承中记载的后三项要求都是为了保证不昏厥而做的事前准备。
摇晃瓶身，这瓶完全没有液体质感，就好像只有颜色，没有形质的启蒙药剂泛起一片片白色光点。
存在性质与众不同，因此药剂的使用方式也不只是“喝下去”。
最开始只需要“盯着看”就可以了。
甚至不需要用精神力或灵魂能量接触。
怀着对这段时日以来努力的验证心态，李耀注视着手中药剂，不时按照记载所说，摇晃几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暗中浮现的光点越来越多。
光点连成一线，大片光芒最后汇成璀璨星河，李耀只感觉他的“世界”都要被淹没了。
沉沦之中，他渐渐地能看透光点的本质。
其中包裹的一点一点思绪被他挖掘出来……
“炼金术？绝佳的赚钱渠道！”
“获得了高阶的传承！运气不错。”
“这么难？简直就是对意志的刻意折磨。”
“还可以坚持。”
“结束了，终于可以了解这个世界的科技体系了。”
“……知识，太多了！”
“太费时间了！这真的值得吗？时间也是一种资源啊。”
“有追随者这种存在的话……我要不要把精力转移到更重要的地方去呢？”
“博学所带来的眼前确实很关键。”
“求索者吗？原来如此，不需要更改名称了，「炼金」的本意早就被其「对未知之探索，对收获之渴望」的象征意义所代替了。”
“「炼金学」吗？这个世界的文明漫长而坚定……或者每个世界都是如此？理想者从来都不缺失。”
“真想看看记载中的那些雄城的景象啊！”
“「背负者」吗？开拓认知之边界者晋为柱神……只看记载，总感觉这些神级职业者都有各自应有的职责。”
“祂们竟然同属于一个势力！这个海斯卡尔最强势力的目的是什么？维护世界和平？”
“今天我发现了一些世界的根本之秘，但好像我不需要，也没资格，对此产生忧愁？”
“精炼材料的过程真是令人烦躁！就没有类似流水线的发明吗？”
“精炼失败，损失15铜。”
“制造失败……”
“失败……”
“失败……！”
“……终于成功了！”
思绪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消逝。
最终定格在自己第一次制造出绿色优秀品质的构造体部件之际。
当时也没什么过多的心情波动……有一些发自内心的激情与成就感？
李耀睁开愈发明亮的双眸，从物品栏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构造体核心。
薄命之木雕刻而成的类球形结构遍布符文，稚嫩手笔篆刻的不成体系的符文，哪有那些完整符文链功效强大。
内部供能体系转化率低下，也没有太多的实用性。
但品质确实已经达到正式炼金师的最低水平……哪怕是用高级材料堆料而来的。
神情恍惚，李耀本能地继续摇晃药剂。
那不知何时已蜕变成深蓝色液体的药剂，随着摇晃，点点辉光透过瓶壁倒映在他的脸庞之上。
天色黯淡，他已不知道在此沉寂地驻足了多久。
“喝下去，成为一名求理者吧。”合上手中书籍，霜生起身理了理衣装。
少女人偶手拿空托盘，一直侍立在旁，看着眼前情形。
“任何求理者，都能无条件加入真理学派。”
对该说些什么而感到不知所措的她，说了一条书籍中记载的学派规定。
“嗯。”点了点头，保持着前所未有的求知欲，李耀饮下了品质高达史诗级的「真理的启蒙」。
……第一次，他在求理者的传承中，没有感到精神的蹂躏——一股洗涤灵魂、滋养肉体的涓流抚遍全身！
在极度畅快之中，李耀找到了一种初次获取能量的奇妙感受。
他好像能产生新种类的能量了？
摊开左手，一点银光乍现，再下一刻，一抹灰暗聚集……
短短几秒钟内，李耀的掌心便变得混乱不堪，十数种不同性质的能量争相斗艳。
这是……「真理能量」？
这一般被排除在正常能量分类之外的第七系，其实也可以用特殊系来称呼。
它是包括世间除其他六系能量之外的一切能量的混沌。
其他六系都是陆续自混沌中被人为地永久剥离开来的。
或许，海斯卡尔的下一次变革就起因于自混沌能量中被永久剥离出的第八系能量？
“新职业的奇特之处以后慢慢摸索吧。”霜生不知何时，站在了李耀面前。
神情肃穆，看向李耀的眼神中也多了一分认同。
“是…老师。”李耀试探性地称呼道，他如今能成为正式的学生了吧？
“我在此地驻留，是另有要事…或许你也知道…所以，在尘埃落定之前，我不会收你为徒。”
霜生就听出来了李耀的期盼，他还是推脱了。
“……”
李耀确实大概知晓——霜生也是外域人，此时青碧之丘的外域高阶职业者云集，他们都是同一个目的。
霜生的目的恐怕是利用空境花海或浮空城遗址，进行传奇阵仪！
“这是下一步的传承，其中记载的知识都是前辈们的心血总结，它其实说不定比我更适合当导师。”霜生递过一本精致书籍。
「真理伪典-开拓篇」
李耀行礼后接过，并按照规定与之灵魂绑定。
“真理学派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势力，它只是一个学会，主要作用是提供给本系职业者一个联合与交流平台……而拥有求理者的你，自动成为学派的一份子。”
一枚戒指和一片徽记被霜生郑重交付给李耀，都是身份证明之物。
李耀庄重的佩戴着。
“正式的流程就这么多了……虽然我不是你的导师，但作为你的引路人，就给你一份就职礼吧。”
霜生嘴角带笑，就好像回味起了什么往事。
他掌中蕴光，灵魂能量开始汇聚，其间，还要求李耀也灌注部分自己的灵魂能量在其中……
许久，一团凝实的灰色光团形成。
李耀眼含期待，这可是职业技能传承！
“传承知识中讲过如何梳理被灌输的职业技能，你自己私下琢磨吧。”
说完，霜生把光球拍进了李耀的灵魂深处。
果然还是逃不掉精神蹂躏，大量知识与经验的灌输都快成职业特性了！
在思绪冲击之中，李耀熟练地稳住心神，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清醒。
“……最后的事宜了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新成员的收录流程刚一结束，霜生便回归了淡漠的神情。
转身朝宅邸内部走去。
“对了，她暂时跟着你，你可以教她一些人情世故。”霜生犹豫许久，推开大门的最后关头，他还是开口说道。
将自己的杰作交付给李耀，让他来教导一段时间…因为他自己…呃，实在做不到！
原因很复杂，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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