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024
“不清楚吗?”陈光月本来希冀的目光又暗淡了不少。
“为何不让我侄儿随你一道回新县寻我们,非得我家夫人上京城才行”谢鸿看着铁征问到。
毕竟是在府衙中当差的捕快,一问便切中要害。
“谢捕头有所不知,此番渭南匪祸牵扯极广,涉及朝中各方势力。小侯爷之所以不让陈平回来,一则是想保护他,二则是因为他还不能露面。倘若陈平露面被发现,此次匪患黑手势必会隐藏,到时再想查清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怕会难上加难。”铁征解释道。
倒也真如铁征所言,慕运晨的确是想保护陈平,只是这始发初心却也有些差异。
听到铁征如此说来,谢鸿也是认可。此番匪祸早已惊动朝廷,圣上亲派钦差督办都未见成效,可想而知此案牵扯多大。
“请铁统领于我夫妇一些时间,我们需商量一下”谢鸿对着铁征下着逐客令到。
铁征也不含糊,起身对着陈光月说到:“请夫人尽快决断,我等在院儿外侯着”说完,便行出门去。顺手还将房门给带上了。
“夫人当真想去那上京?”谢鸿瞧着目光恳切的陈光月问到。
“嗯,非去不可”陈光月目光坚定的说到。“我娘家现如今只剩我侄儿一人,侄女尚且还不知下落,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我若不去是如何也不行的。还望夫君莫要拦我。”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你的身子现如今根本禁不起长途跋涉,让我如何放心”谢鸿担忧的瞧着陈光月到。
“夫君且放宽心,我的身子自个儿清楚,莫说是上趟京城,就是入次蜀川也无大碍”陈光月信誓旦旦的说到。
“你就可劲胡说吧”谢鸿可不上当。
见着直说不行,陈光月使出了自己的怀柔政策。
“哎呀夫君,你是最通情达理的,别人不知我,你是明白的。如今我侄儿在侯府还不知是否在吃苦受累。让我这做姑姑的如何能安心。且让我前去看下,若是侄儿过得好,才能安心不是。”陈光月边说着还边按着谢鸿肩头,这遭迷魂汤灌下,谢鸿已是迷五三楞了。
“哎,罢了。横竖我是说不过你,你要去那便去吧,只是你的身子万要小心。家里你莫要担心,母亲有我照顾,见得侄儿能接回就接回,好过他一人在外受苦,家中也不在乎多一口吃的”谢鸿妥协说到。
陈光月一时也是感动非常,自己嫁至谢家两载尚还未夫家开枝散叶,婆婆平日里待自己也是极好,现下夫君又让将侄儿接回同住,说不感动那是骗人。
陈光月一时也忍不住有些泪眼婆娑。
“咋还哭了呢,难不成我说错啥话了?”谢鸿赶紧替陈光月擦着眼泪问到。
“没有,就是觉着夫君太好了”陈光月脸上挂着泪珠笑颜说到。
“说这些作甚,真是。”
“既然要去京城,还是早些出发的好,想来侯府也该是不缺食短粮,你去收拾上两身衣裳,拿些银钱傍身,路上再带些干粮便成了”谢鸿不愧是捕头,简单几句便将陈光月安排的妥妥贴贴。
商讨完毕,谢鸿将房门打开,见着铁征立在院里的海棠树下,瞧着自己。于是上前同铁征躬身行礼说到:“铁统领,我夫人就有劳你照顾了”。
“这是自然。”铁征保证到。“看来他们商量出结果了,好在是令人满意的,不然自己又得费番手脚了。”
没多大会儿,谢母送陈光月出了院儿门,婆媳俩依依话别之后,陈光月便上了马车。
先前铁征来之时让护卫去马铺里租借了一辆马车,不然这一路可有的陈光月受的。
坐上马车的陈光月拉开围帘,对着谢鸿说到:“夫君,照顾好娘”
“知道了,自己路上小心”谢鸿挥手告别到。
此时,甜水巷里行人还不是很多,旁人瞧着车队摇摇晃晃的样子,只以为是官宦人家外出游耍。压根不会猜到马车里坐着的只是一寻常女子。
伴着朝阳,车队在闹市中穿行,浑然没有引起一丝注意。
…………
“兄弟们,眼下情况大家都说说该当如何。”客房中,柱子对着众护卫问到。
“我们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一名护卫回到。
“柱子,统领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一络腮胡护卫问到。
柱子仔细回想了下后说到:“统领让我带领大伙到这新县城西找寻处安置地,说是里边儿关押着这渭南匪患受难的孩童,其余的也没说啥啊”。
柱子也是有些抓耳猴腮,实在想不起还遗忘了些什么。
“对了。统领说这处地方的里长或许参与其中,让我稍加注意”
“你这柱子,这般重要的东西你也能忘!”身旁众兄弟皆是给了柱子一记白眼。
“还有些啥,再好好想想”络腮胡问到。
柱子说到:“真没了,统领只说那里长是个粮米商户,绰号叫张三斤的,其余的真没了”。
“既如此,那咱们恐怕得去会会这叫张三斤的里长了”众人皆是点头表示认同。
商量完毕,柱子唤来小二打听到了张三斤的一些往事。
原来这张三斤本名张世富,原本是新县附近,柳树村中的一破落户,早些年靠着倒卖秧苗勉强过活。后来因缘际会认识了县衙掌管户房的胥吏刘之敬。两人一拍即合,合伙在城西开设了间粮油铺子。靠着刘之敬的照顾,生意是越做越大,再后来张世富更是当选成了里长,一时也是风光无俩。
不过自从县太爷被皇上削去官职后,刘之敬的日子不好过了,连累着粮油铺的生意也日渐式微。如今铺子里除了小厮照看外,张三斤已是很少在铺里打点了。昨日还听那小厮说,张三斤已打算将铺面发卖了。
“这般说来,那铺子还开着咯?”柱子问到小二到。
“确实是开着的,昨日我还去那铺里打了一斤酱油回来呢”小二回话到,“客官问这张三斤,难道是想买下那间铺子做牙行买卖吗?”
先前柱子等人问了小二牙行的事,这会儿又打听铺面。让得小二误以为他们也是想做个牙行买卖。
“哈哈,啥事都瞒不过小哥啊”柱子同一众兄弟尴尬的要死,先前听小二说了除繁盛楼外其余牙行皆是闹着玩的。这会儿自己被误会成做牙行买卖的,岂不是自己也想东施效颦吗。
好在小二并未多话,被问完话之后便离开了。
“柱子,你怎么看?”络腮胡问到。
“我估摸着那里长是想逃!”柱子断言道。
若这里长真是参与其中,待货物全部出手,肯定想换个地方享清福。这是人之常情,不难猜到。
“那咱们去探探虚实?”
“行”
一番商定,柱子同络腮胡决定前往粮油铺查探一番。
张三斤的粮油铺离着德月客栈也不是很远,柱子二人骑上马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到了。
远远便瞧见店招上扬着的张记粮油铺字样,进了一瞧,这铺面并不算大,地段倒是可以,门前往来的人流确实不少,就是入内买东西的客人没见着几个。店内小厮更是坐在张椅子上打着瞌睡,好些客人进店见没人招呼又都转身离去了。
柱子和络腮胡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大概。
“一会儿瞧我眼力行事”柱子说到。
络腮胡不作声点了点头。
两人翻身下马,将马栓在铺子旁的马柱上,迈步进了铺子。
柱子大声吆喝到:“人呢?出来问话!”。
正打瞌睡的小厮被吓的一机灵,好险没从凳子上摔下来。瞧的络腮胡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本想发作的小厮,瞧着进店的柱子二人均是高头大汉,颇有些绿林人士的感觉,升腾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陪着笑问到:“二位客官需要些什么?”。
“你家老爷先前卖于我的货色不到两日便没了出气,你还问我需要什么,赶紧把人叫来,我要找他理论理论”柱子谎话张嘴就来,唬的小厮一愣。
“客人说话可得讲些理,这铺里卖的皆是些粮油米面,哪儿来的出气玩意儿,莫不是你找错地儿了吧”小厮听完柱子话后立即反驳到。
“放屁,就是在你家买的,如今还不认账了是吧”络腮胡瞧见柱子眼色,一把上去抓住小厮领子就将其提了起来。
“客官有话好说,东家现没在铺里,你就是找他也得等他先回来啊”小厮被抓住气焰一灭,赶紧求饶到。
“那他去哪儿了”柱子问到。
“东家出城回柳树村了”小厮没义气的连同张三斤柳树村的住址也一并告知了柱子。
得到想要的东西后,络腮胡放下小厮,仍旧面带揾怒。告知他张三斤回店后自个儿还会来,吓得小厮又是一机灵,巴不得马上就把这活给辞了去。
在一旁柱子的“劝说”下络腮胡才骂骂咧咧的同他骑马离开。
回到店里客房中,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惹得大伙一头雾水。
柱子将事情经过讲与众人,大家听后都笑络腮胡是个大尾巴狼。
一番逗趣之后,柱子收敛笑容说道:“现在我们知晓张三斤在何处,此时便出发前往柳树村。我料想,若无意外,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那”
“那还等什么,赶紧出发吧”
于是众人退了房间,骑上马赶往柳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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