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094
杜士诚主仆乘着马车便是往着御泥间驶去,丝毫没有察觉后方跟踪的赵扩两人。
而后边的两人也是脚力惊人,光凭脚力便是能跟上马车。虽是那车行进的慢,可怎般也是比之徒步行进快上不少。而两人竟是能跟上,足见两人的手□□夫颇为深厚。
马车中。
“少爷,老爷让您别老往外跑,这马上便是要入学贡院了。您若再这般,怕是要让得老爷再禁您的足不可。”小厮说道。
“你不说,我爹怎会知晓。”杜士诚望向小厮回到。
小厮闻言一愣,这若是少爷遭难,自己怕是也会跟着吃瓜落。万犯不着这般,索性自己催促着少爷早些回便是了。小厮这般想到。
而后方跟着的两人也是不敢太过明目张胆,遇着该避藏的时候也是躲着,就怕一个不甚被发现了去。
马车行至御泥间便是停了下来,因着而今香皂肥皂生意已是交给了京都御泥间制作,因此每日从这采买的人是络绎不绝。杜士诚下车之后,便是往铺子内堂走去。
而掌柜的见着是杜士诚这个大才子,急忙行了上去拱手同杜士诚招呼道:“杜公子,您今日需要些什么?我们这有刚做出的香皂胰子,还冒着热乎气的。您看需要来些吗?”
“掌柜的,别拿这些个东西糊弄我,我今日不是为你们店里的香皂而来,我早些日子便是打听清楚,今日你们店里会新到一批时新的香水,你快些同我拿出来,我要买上一些。”杜士诚说道。
掌柜闻言也是不觉的有何诧异,而今这香水早已是风靡整个京都,更是有蔓延全国的趋势。杜士诚知晓御泥间有货到,也非是什么稀罕事。向他这般早早便打听清楚到货时间的每次都有那些好几个。
掌柜也是赔着笑脸,赶紧去到了后院亲自拿上了一批新到的香水同杜士诚拿来。
而杜士诚也是有些性急,瞧着掌柜手中的香水便急忙上了手,捧在手中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
那股沁人心脾的薄荷味道,让着杜士诚顿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脑子更是精神了许多。
“掌柜的,这几瓶我要了。”杜士诚即刻便是张嘴说道。
“不可,公子。东家前两日方才同我言明,从即日起,每人限量只能买两瓶。您若是全都拿去了,我没法同东家交代啊。”掌柜叫苦到。
“你家东家真是奇怪,有钱不赚。还非得让人限量购买,这是何道理。”杜士诚不满到。
“公子,我也是不知啊,先前我也是这般同东家问过,东家只让我这般做,没同我说缘由。”掌柜也是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原来,慕菁菁先前还想着大量发售这香水,可是却被陈光月告知这香精提纯不易,不能大量制作。让着慕菁菁本想大肆敛财的心思扑了空。
也就是因着这般,慕菁菁被陈光月告知只能采用限量购买的方式销售,而慕菁菁起初还觉着不妥,可是被着陈光月告知这是陈平的主意后,终是没有意见的执行了下去。
杜士诚无奈,才子的心气让他断无可能为着这身外之物同掌柜置气,而今只能是拿上两瓶结账离了去。
而在御泥间外等候的赵扩和侯三,趁着这会儿便是将车夫给绑了去,而今那车夫全身衣物被扒,昏迷在一处没人的角落里。
侯三换上车夫的衣裳,带上一顶草帽,见着杜士诚出了来,急忙又是压低了些帽檐。只听到小厮还在替自家少爷报着不平。言到那掌柜分明便是看人下菜碟的货色。
而杜士诚却是知晓这御泥间背后东家的底细,反倒是没觉着有何不妥。同小厮言到:“此话万不可再说。这掌柜的东家是荣昌侯府。日后可定要管住嘴,小心祸从口出。”
闻言的小厮也觉察到方才自己险些惹出祸事,也是低声同杜士诚告罪到自己知错。
两人这般说话却是没注意那车夫竟不是自家人,车夫搬下马凳让着两人上了马车后,便将车帘放下随后也是架着马车出发了。
只是车内两人不知晓,马车并未往着杜宅的方向行进,而是顺着偏僻的角落行了去。
直至没听见周遭的声响,杜士诚两人方才察觉到异样。往日回府,车周虽谈不上热闹非凡,可也是动静不断。怎的今日这般安静了起来。
小厮急忙掀开车帘,抬眼望去,却是不知这马车行至了何处,于是急忙喝到:“张老伯,这是上了哪啊?”
‘张老伯’却似没听见一般,只顾着赶着马车。小厮见张老伯的这般模样,也是急了。于是往前便是上了手去拍。
只是侯三本就神经紧绷,又怎会让小厮拍着,一个错身,小厮一个趔趄险些栽下马车。
而此时,杜士诚也是察觉到了不对。于是急忙喝问道:“你是何人?我家车夫呢?”
‘张老伯’见着此处已是没了人迹,于是嘞停马车。一个跳脱便是下了车去。
杜士诚两人此时才瞧见这人哪是张老伯,分明是个拍花子的。
小厮更是急声叫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侯三一个急身上前,寒彻彻的刀锋便是抵在了小厮下巴处,冷声到:“再喊,我便在你嘴上开个洞。”
闻言的小厮似被捏住喉咙的鸭子,一下没了声响。
而杜士诚却也被吓的不轻,只听他言到:“我试问平日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不知这位好汉挟持我主仆想要做甚。”
侯三却是没有回话,只是意有所长的瞧望着杜士诚,透露着一股耐人寻味的意味。
“不是我要寻你,而是我家大哥有事要问你,小娃娃。”侯三说道。
杜士诚闻言,眉头微皱,遂问道:“你家大哥是谁?”
此时,从马车之后一个声音传出:“是我。”
这声音虽是干脆,可细听也是能听出发颤。刀疤脸赵扩从车后闪身出来。
赵扩一脸的凶相,而此时却是一副怜爱的模样瞧着杜士诚,这让得杜士诚感觉到了奇怪异常、不明所以。
“敢问这位好汉,你劫持我主仆二人所为何由?”杜士诚壮着胆子到。
赵扩同侯三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便是将着那小厮提溜着离开了这,吓得那小厮嘶声哭喊:“少爷,救我。”
而杜士诚却是有心无力,这面前还有位凶神恶煞的主儿呢,我怎么救你啊。
见着侯三带着小厮离开后,赵扩整理了番自己激动的情绪说道:“你叫杜士诚对吧。”
“好汉知晓我的名字?”杜士诚疑惑到。
“我自是知晓,不然也不会请你到这了。”赵扩说道,“只是你不知的是我是谁。”
随后,赵扩便是同杜士诚讲起了故事。也不管杜士诚是否想听。
“十五年前,有一个从军的汉子,在回家省亲的路上,救下了位姑娘。这位姑娘全家被着土匪所祸害,独留她幸运被着这汉子救下。而这姑娘也是生的月貌花容,汉子便是将之带回了家照顾,日子一长,两人互生情愫。不久之后便是成亲有了孩子。他们的孩子粉嫩可爱,是个惹人疼爱的。只是可惜,那一年村子闹饥荒。在逃难的路上,孩子娘遭难过了世。孩子也是不知所踪。汉子立功回乡才得知这消息,此后他便处处寻找那孩子,可怎般就是寻不见。直到后来,他听人说,那孩子当初是被路过的一位官员所救。”
赵扩说道这时忽的停住了声音。他非是不想继续说下去,而是想瞧瞧杜士诚的反应。
杜士诚听着赵扩的故事之后,不敢吱声。只能是呆愣愣的望着。
而赵扩瞧着杜士诚还在认真听从的模样也是心满意足,随后继续说道:“你可知,那户官家姓甚?”
杜士诚不是傻子,他是京都有名的才子,自是猜到了赵扩讲这故事是为何。只是碍于赵扩的胁迫,杜士诚只能装傻说道:“姓甚?”
“这位官员当日是同自己夫人一道回京,听着路旁传来的婴儿哭啼声,只道是上天恩眷,让着不能生育的他们得了这位麟儿。却是离着这孩子不远处便是他那苦命的娘亲。”
赵扩言到此处,模样变得有些森冷。似有一股戾气从身周蔓延而出。
杜士诚算是听明白了这刀疤脸的意思,合着他的意思是自己便是那孩子,而自己爹娘却也不是自己亲生父母,自己的爹竟是眼前之人,而他寻找自己十载余五。
杜士诚方觉着好些好笑,可是又是不敢笑出声。只怕触怒了眼前这恶人。
于是杜士诚问道:“好汉,你同我说这故事,是想说些什么吗?”
而赵扩似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下便是惊诧了起来。
“我说这么多,难道你还听不明白吗?炎儿,我是你爹啊!”赵扩有些激动的说道。
“啊?!”杜士诚装作惊恐的模样,不敢置信瞧看着赵扩。“好汉,我知晓你寻子心切,可我不是你要寻的那人,还望好汉放我主仆离去才好。”
“我知你不会信我,可你身上那块胎记却是明证!”赵扩笃定的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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