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动个小手术
莫湫眼睛里还泛着泪光，清辞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我又不需要和你们一样必须洗澡才能洗干净，你自己进去，我坐在一旁陪你。”
“哦，那你转过去，不要看着我。”莫湫低着头，清辞背过身去，她耳朵里仔细听着脱衣服和入水的声音，听声音对方已经待在池子里了，她笑到，“莫湫怎么这么害羞？刚才我还和南离说了一些事情，把她气了个不轻。”
莫湫滑动水流，扒住清辞旁边的池壁，“姐，你和她说了什么，莫湫刚才好像就是在她身边醒来的？”
“是啊，这里除了她身边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我就把你放在这里了，你先洗，我出去等你。”清辞走前狠狠揉了把莫湫的脸，看着他的身体眼睛被水雾弄的有些湿润。
莫湫触及到她的眼神，把整个人都埋进水里，一张嘴池子里就冒出泡泡。
清辞大笑着离开，林羡靠着林愿的肩坐在圆台下的石阶上，南离背对着他们，清辞还是头一次见南离这么乖，迈腿坐在林羡旁边，“你们把她怎么样了？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她这么老实。”
“没什么，拿身份压她了，谁知道她气性那么大！”林羡一副无奈的表情，林愿眨了眨眼。
清辞绕着圆台看清南离的脸，回去静静坐在林羡身边，等莫湫出来，几人围坐在一起吃火锅。
“哇，好吃！”莫湫眨巴着眼睛，“林愿，你太厉害了，不过做什么东西都这么好吃，以后谁嫁了你谁就有福了。”
“瞎说什么呐！怎么着我不能嫁啊，他还准备娶几个？”林羡瞬间就炸了，站起来骂莫湫的那副架势恨不得把莫湫的活活扒了。
清辞拉着莫湫的坐下来，“吃饭，先吃饭。”
饭桌上因为这场插曲，搞得几人后面都再没开口。
夜晚，他们在圆台两边各铺了一个地铺，南离往左转面对着林羡，往右转面对着莫湫，她气急败坏的翻了几下身后，正躺着看着天花板。
泪珠从她脸颊滑落，“唉。”莫湫紧紧抱着从南离那里抢来的被子，不知道林羡为什么突然朝他发火。
“看什么？”清辞喊了一声。
林愿收回自己看向身后的目光，那三个人像三具尸体一样躺着，“今天南离自己嘴欠，惹了阿羡，导致阿羡脾气不好迁怒到了莫湫，你有时间和莫湫说一下，阿羡主动道歉的可能性很小。”
“好了。”清辞换了只手臂抱着云鹤，“南离说的什么话我也猜的出来，无非就是亲与亲不可通、同与同不可通之类的话。”
“她两种话都说了，而且说的十分难以入耳，还提到了你，说你和楼百妖不可相恋，才会让我们两个也是为世人所不容的人待在你身边。”林愿说。
清辞冷笑一声，“她撒谎还真是不带打草稿的，她是嫉妒楼百妖喜欢我，不喜欢她，还不惜千里跑到伯塞去做莫湫的恩客，才心生怨恨。”
“哼。”
林愿看着地面，清辞就算看不见林愿的表情，但是她听的到声音，语气威胁道：“怎么？你不信我！”
“信，只是您要让林羡相信您，我只听他的话，他要走我便带他走。”林愿说完起身朝她辞礼，回去把林羡叫了过去。
清辞捏了把云鹤的脸，林羡已经板着脸站在她身后，“您还找我干嘛，当时您救我们时可说了，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怎么现在还单独找人聊天。”
林羡站在她身后冷嘲热讽，清辞指着她不知道什么变出来的资料，“南离的所有资料，先慢慢看完，再继续嘲讽我。”
“哼，谁敢嘲讽您啊。”林羡本来处于怨气是不想看的，但又怕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事情，他帮不上林愿的忙，就拿起来背对着清辞坐下来看。
等看到南离和楼百妖感情介绍的那几页，林羡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为了不亲自开口解释也是费尽了功夫。”
“好了，也没费多少功夫。”清辞倔强的不肯低头，只能在只有二十页的资料里，用了将近十五页来描写南离对楼百妖的如何爱而不得，导致南离的其他资料全都被一笔带过，看起来十分像是刚出道的小侦探才会干的事。
林羡捂着嘴忍不住笑出了声，清辞顿时就炸毛了，“你笑什么笑，一份资料能让你笑成这个鬼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林羡笑出眼泪，不小心倒在地上，清辞炸毛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好玩。
“滚！”
清辞攥着拳头，心里默念着不能动手，十分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一屁股坐下。
林羡站起来，收好了笑容，看起来很是正经，“为了不惹人嫌疑，我去喊莫湫过来，你先编编和莫湫要说什么。”
“滚。”这次清辞更像是娇呻，吼完林羡，手上动作飞快的换下云鹤的衣服。
莫湫过来看到的就是清辞把云鹤举起来，云鹤的腿朝着清辞的脸。
“姐！”
莫湫跪在地上蹭过来，紧张的手汗都要冒出来了，“姐，你不能把她给吃了啊，就算云鹤能救你的命，你也不能着急的直接把她吃了啊。”
“好了，她又烦人又废物，我懒的吃她，你过来，我交代你件事情。”
“什么事情啊？”莫湫低垂着脑袋，趴在她腿上玩着发丝。
清辞指了指云鹤的心脏，“我要给她换颗心，移动之城现在就有现成的，你帮我把两颗心做个交换。”
“交换？”莫湫看着她在云鹤心脏处滑动的指尖，“姐，你没疯吧！心这个东西是可以随便换的吗，万一她死了你怎么办！”
“放心，就算这个云鹤死了，我还会找到下一个，在我没有想死的心之前，谁都没有办法拿走我的命。”清辞眼泛凶光。
莫湫不自觉缩了缩，“那，姐你要我去那么找另一颗心啊？”
“等一下。”清辞还没等莫湫反应过来，手指呈抓状抵在云鹤的胸膛，她猛的用力，指甲瞬间生长把云鹤的心活活挖了出来，过程快到云鹤都来不起哭就没了气息。
莫湫被溅了一脸的血，呆坐在地上，清辞手里抓着一个血糊糊的玩意儿，上面还连着几根血管。
莫湫颤抖着手接过心脏，整个人捧着抖的像个筛子。
“好了，抖什么，提刀杀人的时候也没见你抖。”清辞站起来，拿他外套擦着手。
莫湫哭丧着脸，“姐，这能一样吗！吃饭时还冲我笑的小孩，现在就没了。”
“你才没了，赶紧去。把那尊十二层华服像的胸口正中破开，在你被害死之前，把他的心脏拿出来，云鹤的心脏放进去。”
清辞怕莫湫还是不愿意去，亲自把他送到离雕像最近的一个地宫出口。
莫湫抬头看着上方的井壁，清辞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从这里上去，你一眼就可以看到那尊雕像，记住回去路上别把心脏弄破了，拜拜。”
清辞带着笑容送他离开，人往通道里退的瞬间，她按下墙上的机关，无数铁针封住了莫湫回来的路。
“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莫湫站在井口对着的位置上，惊慌的看着已经回去的清辞。
清辞朝他挥了挥手，只留下一个背影。
“姐！”莫湫大喊一身，无奈的把心脏收起来，地上落下的鲜血引来无数驻足井口的怪物，口水不小心落到莫湫的头顶。
他用手擦掉，放在鼻子旁轻轻闻了下，表情凝重，“半腐怪物？”
莫湫踏着铁针侧边借力撑上井壁，静静等待着那些东西伸头进来。外面，莫湫抬头已经能看见月亮的边缘，等到他已经能看到整个月亮，外面响起此起彼伏的野兽嘶鸣声。
要是不知道外面的是什么，还真以为自己是遭遇了兽潮，可惜莫湫有幸跟半腐怪物有过一面之缘，他认的出来。
趁着怪物们聚集过来已经在井口漏出头颅时，莫湫瞬间冲出井，闪着寒光的两米长剑，正中刻着繁琐的符文。莫湫站在高处，怪物们嘶吼着拼命朝他聚集，他用腰带束着剑柄，把剑当长矛射出又快速收回，来了几下后似乎已经惹恼了它们。
啊……
它们中突然出现一声如人般的怒吼，莫湫听着犹如那天躲在箱子里时，云深给他的感觉，莫湫心里猜想会不会云深根本没死，只是彻底变成了它们的同类。
怕自己的猜想成真，莫湫连忙往十二层华服雕像处跑，过了遮挡住视线的树林，莫湫看见那里的情景，老远就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强行留在地宫。
十二层华服雕像处，以雕像为中心，方圆十里外全都被裂缝阻隔，裂缝内仅存的华族人全都缩在那里，一个个愁眉苦脸、身上看着很明显的刚经历过一场血战，谭瑞国怀里紧紧搂着一个孩子，坐在面对着他方向的边缘。
裂缝外和里面是密密麻麻、如同鼠难现场般的半腐怪物，它们争先恐后的跳进裂缝企图进到缝隙里。
莫湫扶着树站起来，他站在树林最外一圈的一颗巨树上，朝谭瑞国敬以华族最高等级的礼仪。莫湫看的出来谭瑞国眼里有着赴死者的果断，他是那帮幸存者中受伤最严重的伤员，却还挡在最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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