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章 痛心疾首
显然，那四个人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有些为难，其中一个悄悄溜出去打了电话后又快步进来，拿了一张信用卡递给服务生：“用这张卡结算。”
“麻烦你们帮忙拎东西。”火火挽着欧阳锦的胳膊，“小姑姑，我们去那边看看首饰。”
欧阳锦笑着点头：“好，看你喜欢什么。”
“小姑姑的生日，我送您礼物。”火火笑道。
这边两人逛街逛的不亦乐乎，总统府那边却有些鸡飞狗跳混乱。
“妈咪，锦姨到底是怎么了？”林敏毓找到乔婉，语气不满，“我怎么觉得她好像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对我们不冷不淡不说，而且你看看现在的账单……”
乔婉摆摆手：“欧阳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现在还愿意帮着隐瞒消息就已经是万幸，你还想她怎么样？”
“可我总觉得她有事情瞒着我们。”林敏毓气馁的坐在沙发上，沉声道，“从前，我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对我好，可现在总觉得像是隔着什么似的。”
乔婉心中“咯噔”一声，脑子里冒出一个可能，不过她很快就否定了拿着猜测，连连摇头：“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妈咪你在说什么？”林敏毓诧异道，“什么不可能？”
乔婉“啊”的一声回神，冲着林敏毓干笑了两声：“没什么，是我和你锦姨之间的一些事情，跟你没关系，你不要多想。”
“妈咪，您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吗？”林敏毓紧紧盯着乔婉，“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不喜欢继续被您当孩子。”
乔婉愣了一下，随即红了眼睛：“难道你觉得妈咪会害你？”
“我、我没这样想。”林敏毓虽然这样否认，可他迟疑语气，脸上的表情无一不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思。
乔婉向来精明，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既痛心又担忧。
“敏毓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你和我一定不能离心，你知道吗？”乔婉语重心长道，“妈咪保证，等这些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我就不会管你的事情了。”
林敏毓神色之间的郁色散开了不少，他冲着乔婉笑道：“妈咪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自然相信您是全心全意为我好的。”
“真的？”乔婉看他的脸色嗯，“你没有骗妈咪？”
“真的。”林敏毓用力点了点头，“后天就是锦姨的生日宴会了，她既然已经答应举办宴会，那就不会让疗养院的事情爆发出来。”
乔婉“嗯”了一声，幽幽道：“不过我们和她之间毕竟还隔着欧阳家的几条人命，所以只怕回不到从前了。”
“妈咪，您真的觉得死的是欧阳家的几个人？”林敏毓手指在桌上膝盖上胡乱的敲了几下，“你说他们是不是死的也太容易了一点？”
乔婉诧异：“是你告诉我……”
“我告诉你，疗养院发生了大火，发现了几具被烧焦的尸体。”林敏毓眯起眼睛，狠辣的眼神让他温润你的五官显得有些狰狞，“你说会不会他们根本早就跑掉了？”
乔婉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欧阳飞宇是怎么回事？他可是差点把命搭进去。”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或许欧阳锦不至于一点情分不念。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林敏毓摇头叹气，“我只是觉得欧阳家这么厉害，怎么会……算了，或许是他们真的该死。”
乔婉皱眉：“敏毓，如果失去了欧阳家的帮助，我们和柳凌锐之间的对峙就会变得十分微妙，我们对上他并不占据太多优势。”
“妈咪您想太多了。”林敏毓不以为然，“你以为柳凌锐真的掌握了欧阳家所有的势力？不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乔婉打量林敏毓的眼神，越看越吃惊，不过她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压着耐心继续道，“是不是柳眉告诉了你什么？你和她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林敏毓不以为意的摇头：“那个女人就是蠢货，我不过把她当成我的棋子罢了。”
“那妈咪呢？”乔婉忽然问道，眼睛直直的盯着林敏毓，“你有没有觉得我也碍着你的眼了？”
林敏毓皱眉：“妈咪，您这是什么意思？”
“疗养院的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乔婉冷声质问，“我一直以为是柳凌锐做的，为的就是让我们跟阿锦反目成仇，失去一个助力。”
林敏毓的脸上有短暂的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我听不懂妈咪是什么意思。”
“可你刚刚说了，柳凌锐并没有完全掌握欧阳家的势力，所以他不可能在利益最大化之前就弄死他们所有人。”乔婉见林敏毓要辨别，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不要跟我说还欧阳曼，她绝对不会知道的比柳凌锐更多。”
柳凌锐搭在膝盖上的手指攥紧松开又攥紧，最后完全摊开，声音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是我做的，我让人放的火。”
“什么！”乔婉猛的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敏毓，颤声道，“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自断臂膀的事情？”
林敏毓讥讽的扯了扯嘴角：“断的到底是谁的臂膀，妈咪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你、你……”乔婉身体摇晃了几下，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好容易稳住身体，终于失控的喊了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是你妈咪啊！我是你妈咪，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或许是因为完全说了出去，林敏毓的脸上反而没了之前忐忑，他斜斜的靠在沙发上，语气轻快：“以前，我也相信妈咪是为了我，可现在我还真不知道这话有几分真假了。”
“啪！”乔婉狠狠甩了一巴掌出去，“你混蛋！”
“您现在已经习惯了掌控所有的一切，包括掌控我。”林敏毓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依旧冷笑着看她，“就像现在一样，您一旦发现事情超出了您的掌控，您会立刻恼羞成怒对吗？”
乔婉恨恨道：“是谁跟你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欧阳家对我们有多重要？他们家掌握着军火基地，你、你……你可真是自毁长城！”
林敏毓一怔：“什么军火基地？”
“你以为欧阳飞宇凭什么年纪轻轻就在军中手握大权？”乔婉踉跄着跌坐在沙发上，声声控诉，“你又以为我为什么明明知道欧阳锦厌烦我，还要一次次登门？”
可她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是她一心想要呵护的儿子做下的。
“那个军火基地在哪里？”林敏毓沉声道，“您跟欧阳锦的关系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吗？”
乔婉摇头：“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欧阳凡才是欧阳家真真的掌控者，原本，欧阳锦已经答应我去说服他……可现在都来不及了。”
“您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林敏毓大惊失色。
身为B国总统，他自然知道军火基地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可现在……是被他一手毁掉了？
“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乔婉心痛至极，“如果你觉得以后的事情不需要我插手，我可以不管。”
林敏毓现在满心都在懊恼军火基地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又听乔婉这样说，他当即顾不得多想，“噗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对不起妈咪，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声泪俱下，十分的伤心，“是不成熟太幼稚，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你是想着欧阳家的人发生意外，我和欧阳锦的关系就会破裂，我没了盟友，也就没底气干涉你的事情是不是？”乔婉低头看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看着雨那人像似的眉眼，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失望，“你可真不像你爹地。”
林敏毓哽咽道：“妈咪，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你和我既然已经离心了，那以后我就不管你的事情了。”乔婉掰开林敏毓抱着自己的手，沉声道，“随便你怎么去折腾吧，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就是了。”
“对不起，妈咪。”林敏毓在地上跪行了几米，连声道，“您刚刚说的，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以后不会再这样擅作主张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乔婉重重的叹气：“你、你说你做的这就什么事？”
林敏毓听出她声音里的转机，赶紧趁热打铁：“妈咪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闯祸了，您说我该怎么做才能挽救弥补？”
“你继续调查这件事，找出柳凌锐作案的证据。”乔婉沉声道，“这是我们目前唯一可以自救的方式。”
林敏毓立刻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你去忙吧，我想休息一会儿。”乔婉摆摆手，疲惫道，“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
林敏毓点点头：“好。”
听到林敏毓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乔婉猛然睁开眼睛，眼泪哪里还有之前的丝毫气馁和失望，她揪着戴沙发，狠狠道：“柳凌锐，你敢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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