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话、戚将军的消息
夜,大家再次宿在一个无人的疑似被弃的驿站内外;驿站内宽敞夫人但连所有粮车都容不下,将士们只能依旧驻扎在驿站外。
这儿的驿站并没有被损毁,虽有些破旧但那是年久失修的原因,墙壁地面皆无血迹这类能证明这儿有人出事的痕迹,地面脏可楼梯扶手与各房间内部却都是干净着。
方启还特意摸了摸楼梯扶手,举手看去,只有微微的一点灰尘,显然着最远在昨天或是前天这儿还有人做过卫生。
厨房内的东西也能证明这点,米缸面粉大罐这些都处于半满,同样只稍许灰尘的灶台上调味料也都是半满。
现在是十七,驿站的补给一般都是月头或是月尾,厨房的这些东西正好符合驿站的人刚走不久这点。
且,他们走得很匆忙,连粮都忘了来拿走。
灾时,粮可是比银子更有用。
客房内这点更加明显:许多房间被子都凌乱着;桌上的茶具有的有使用过的痕迹,有的杯子掉落在地碎成了一片片;甚至还有将士们在客房内找到了钱袋子和朝廷官员的官袍。
方启溜了一圈回到大厅,和堂内唯一一张有坐人的桌上正在吃晚饭的祈康安汇报:
“将军,这儿不知发生了何事,可以确定所有人都是匆匆离开,应是无人伤亡。”
就像是有什么事关到全驿站人生命的急事一样,身外之物什么的全不要了,人先跑再说。
只是···
“驿站外已经看不到脚印,前天下雨,驿站外的痕迹应该是被雨水给冲洗去了;不过驿站内脚印这些保存得及好,都是朝外而去,没有后来又有人进驿站的痕迹。”
这才是令人感觉怪异的,一个个吓得啥都不要的全跑了,结果他们跑了后却并没有人再往驿站里来?
难不成,歹人一开始就是守在驿站外,等驿站内的人出了驿站后,他们再追着人家跑?
这不有病?
这时郑浩然也抹着汗跑来,双手呈过来一个布包,“将军请看。”
天爷哦,出大事了。
祈康安没立马去接布包,而是先看了眼郑浩然,在看到他脸上的凝重神色后,他也跟着的沉了脸。
小心接过布包就放在桌上打开。
入目的是一套男子所穿的棉布里衣。
里衣没什么特别还很普通,特别的是里衣上放着的那块鎏金令牌。
——正面为一个大大的【戚】字,背面是两朵似莲非莲似菊非菊的花。
“这是?”
郑浩然:“末将若是没有记错,这是威将军手里能调动虎威军的令牌。”
“戚将军?就是失踪的那位戚将军?”
郑浩然肯定点头,“末将等以前对各军伏虎和调兵令牌这些都要熟记,不会认错。”
方启也在旁边附和:“将军,浩然所言不假,这正是戚将军手里的那块令牌。”
只是,戚将军的令牌怎么会在这?
“浩然,你是在哪找到这个布包的,令牌当时就在布包里还是??”
“在三楼最靠里的一间客房里,屋内已经空空的什么都没,这是我在床底下找到的;里衣裹着令牌藏在床板的间隙里,这外面的布包,是我扯了桌布。”
旁边默默听了会儿的祈宝儿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说,失踪的那位戚将军曾经在这驿站内出现过,有可能就是一两天前,有可能是在更早之前;
或许是有人本就是冲着他的令牌而来,或许是他自己觉得人生安全受到了威胁而先保护住令牌;
不管哪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戚将军当时的情况都不容乐观。”
这观点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祈康安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示意方启和郑浩然俩先坐下吃饭。
他们到驿站时已经夜里七时,一个个应该早饿疯了。
方启和郑浩然也没客气,不过两人看到祈宝儿在摸下巴,都知道她这时在思考,于是都是尽量无声的坐下,自个装饭开吃。
片刻后祈宝儿继续道:“我个人觉得,有人冲着戚将军的令牌而去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这般,那戚将军现在应该还活着。
不排除万一是有人单纯的追杀戚将军,不过这可能性很小;
戚将军他们据地方奏折所诉,是在江州出事;
可据岳县令所说,是在海州出事;
只无论是在江洲还是海洲,如果是有人要致戚大人于死地,戚将军在朝中武力值这一块仅次于赵德轩,足可见其实力出众,要想杀他,必来的是高手,且还不仅一个两个,又怎么可能轻易让戚将军有机会逃到这?”
郑浩然听明白了,“郡主的意思,他们的目的就是冲着令牌而去?可,为何那些人不直接拿下戚将军搜身呢?”
那不是更简单?
方启啪的给了他一后脑勺,“虎威军交到戚将军手里已经二十几年,这些年里,不可能没有人想拿到戚将军的令牌,而戚将军在这些年里也不可能不防这点;你觉得戚将军就是被抓了,他们能在戚将军身上搜得到令牌?”
令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就是佐证,戚将军在自己遇险的时候,怎么可能还将令牌随身放着?
随地挖个土坑,都比放在身上要强。
而戚将军身上无令牌,哪怕被抓,会受折磨,但绝对的性命无忧。
算是双重保险。
方启:“不过,这令牌藏得有些草率了,若是驿站驿卒打扫卫生,岂不是就会被发现?”
祈康安摇头,用‘你不懂’的目光扫了眼俩副将,“你们都是出生世族,对老百姓还是不够了解,不管是驿卒还是普通客栈的小二,打扫卫生时像床底、衣柜角落等这些犄角旮旯的、平时很难注意到的地方,一般很少会打扫到。”
话虽如此,可祈康安也不认为这点是戚将军的心中所想,真正的原因应该是··
父女俩对视了眼,不约而同道:“来不及了。”
刚扒了口饭的方启:“……??”
正夹菜的郑浩然:“……???”
祈康安:“应该是给戚将军藏令牌的时间很短。”
当时的情况,要么就是追击他的人就在附近,要么就是他感知到了周围有危险。
这时鋰郡王匆匆的从楼上跑下来,下楼梯时还因为着急滑了下差点剩下的楼榭改着滚着下来。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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