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难以形容

李漠尘自然察觉到了莺儿满脸的喜悦之情。
  这......他纳闷了，为什么莺儿看到神鹤会有这般开心的表现呢？
  难道说这位店员还是个双面人，身怀绝技？
  刹那间，李漠尘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极为和谐、引人入胜的画面：他们三人，他、神鹤和莺儿，驾车直插云霄。接着，“砰”一声，车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一下，莺儿小姐，你的这家店铺是......”
  进入店铺前，李漠尘赶忙拽住神鹤，颤巍巍地问了一句。
  “没错，正如你想的那样，绝对是正宗的货真价实。”
  莺儿笑着舔了舔唇角，显得十分亲近。
  “那......这个合法吗？”
  “哎呀，客人你不知道吗？凝光大人可是允许我们开设这种私人窑子的，当然是合法的。”
  什么？凝......凝光大人竟然批准了！
  瞬间，李漠尘的五官挤成一团，就像在创作一幅表情包。
  虽然他知道凝光姐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却没想到她能做到如此没有底线。
  搞什么鬼，凝光姐竟然允许开设这样的赚钱场所，下次见到她一定要好好说说她。
  李漠尘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清澈，转向莺儿。
  “小姐，以你的容貌气质，其实没有必要在这里工作的吧？”
  平心而论，莺儿在李漠尘眼中确实是个美人，看着她自愿沉沦，让他多少有些不忍心。
  于是，李漠尘决定试着劝劝她，看看能否让她改邪归正，脱离这个职业。
  “哎呀？为什么我不必在这‘春香窑’工作呢？”
  听到李漠尘的话，莺儿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那当然是因为......这个地方......不太正当。”
  “不太正当？一个卖瓷器的店铺，又能有多不正当呢？”
  “那当然一点都......哎？卖瓷器？”
  莺儿笑容满面地说出这话时，李漠尘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瓷器？等等，这“春香窑”竟然是家卖瓷器的店铺？
  “漠尘，店里到处都是瓷器，不过好像没看到香膏的样子。”
  这时，神鹤不知何时已经逛到了店里，探出头来对外面的李漠尘说。
  李漠尘转头朝店里望去，这才发现里面摆放的果真是一堆堆瓷器。
  这......我......
  意识到自己误解得太离谱了，李漠尘不禁羞红了脸。
  不过他也马上反应过来，毕竟从一开始似乎是莺儿在不断地暗示。
  “等等，既是卖瓷器的店，你怎么会说什么‘包您终身难忘’之类的话呢？”
  “哎呀，因为我家店铺里的瓷器质量很好，买回家可以用一辈子呢。”
  “那，你说的‘我们可以一起乐呵乐呵’又是什么意思呢？”
  “当然是邀请你和我一起挑瓷器啦，肯定会很开心的，对吧。”
  看着莺儿笑盈盈地逐一解释自己先前说过的话，李漠尘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加通红。
  诚然，莺儿的每句话单独听起来都没什么问题。只是配上她那艳丽的容貌以及微妙的风尘气息，难免会让人产生一些误解。
  抱歉啊，凝光姐，原来你只是允许开设卖瓷器的私人窑子，并非我所想象的那样......是我太敏感了。
  在心里默默地向凝光道歉后，李漠尘抬眼看向莺儿。
  “莺儿小姐，其实我们来这里并不是要买瓷器。”
  “不是买瓷器，那难不成是......买我？如果你想要，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莺儿边说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幸好神鹤此时并未在店内听到这句话，不然这条街上的死伤人数估计要增多不少。
  “怎么会，其实是我想请你帮我们制作‘香膏’。”
  “香膏啊，明白了，当然可以做，你们带来了花吗？”
  “带了，在这儿。”
  李漠尘将甘雨提供的三种霓裳花递给莺儿，后者接过之后又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竟然有三种不同的花，没想到你还挺有一套的。”
  “什么意思？”
  “一种花做一种香膏，三种香膏，也就是说你有三个恋人对吧。”
  “我！你可别乱说！真的会出人命的！”
  李漠尘顿时吓得打了个寒颤，赶紧用力摇头否认。
  “别那么紧张嘛，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让佳人独自守空房也是一种罪过，加油。”
  我......我真是解释不清了。
  叹了一口气后，李漠尘决定不再和莺儿多说，以免越描越黑。
  “总之，莺儿小姐你能帮我做香膏，真是太感激了。”
  “不必客气，不过在制作过程中，需要你的那个恋人作为助手，当作是你支付的报酬。”
  “助手？她是？”
  李漠尘指着正在好奇地捧着瓷器观看的神鹤，脸上露出“你是在开玩笑吧”的表情。
  “当然了，比起摩拉金币，我更喜欢英俊的男士和美丽的女士，呵呵。”

  这家伙肯定有问题，绝对是有问题！
  尽管李漠尘很不愿让神鹤和她待在一起，但是既然莺儿都这么说了，他也无可奈何。
  在给神鹤简单解释一番后，三人离开了“春香窑”，走向附近的万民堂。
  “助手？我可从未做过熬制香膏的助手，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奇怪的是，神鹤似乎对成为莺儿的助手并不反感，反而对此感到有点好奇。
  “没问题，我会教你的，一步一步，认真地教你。”
  莺儿再次舔了舔嘴角，这表情实在是......难以形容。
  糟糕，这丫头不会是打算带着鹤姐去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就在李漠尘无比煎熬之际，万民堂终于出现在了三人的视线中。
  （省略部分）由于并非饭点时间，加之今日帝君刚刚去世，餐馆内空荡荡的，几乎无人光顾。
  于是卯师傅爽快地将炉火和大锅借给了李漠尘一行人使用。
  莺儿确实在手工制作香膏方面经验丰富。
  她麻利地将霓裳花及所需的清水和油脂一一备齐，并将炉灶的火候调节至适宜的温度，把材料倒入臼桶之中。
  “好啦，接下来的步骤就要靠你这位助手来完成了。”
  准备工作完成后，莺儿看向一旁的神鹤。
  “我？我要怎么做？”
  “用这个臼杵上下搅拌，慢慢地挤压出霓裳花中的汁液。”
  “哦，就是这个啊，那还不简单。”
  “简单？可一点儿都不简单。如果做得不好......后果会很不舒服的。”
  说着，莺儿仿佛驾驶汽车猛地加速上了高速公路，神鹤则是一脸困惑地坐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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