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现在岂不是

"人的本性无法被剥夺，"雷泽曾对安德留斯这样说。
  在繁华的都市里，每一个人都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冒险家穿梭在摩天大楼间的秘境，追寻未知的刺激。
  就算巴巴托斯抹去莱纳德的记忆，类似的挑战者也会层出不穷。
  "大人，巴巴托斯，与其对我下手，何不公开秘密，亲自向世人揭示呢？"
  莱纳德深知，秘密终究会被揭开，尤其是“尖帽子大厦”矗立在那里，成为无法忽视的存在。
  然而，这个事实真的无法改变吗？
  不，李漠尘看着这一切，知道事实已被改写。
  在两千年后，"尖帽子大厦"已成为历史，取而代之的是飘浮在蒙德边缘的“马斯克群岛”。
  那里再也看不到天空岛与太阳的交汇，只剩一片无尽的海洋。
  加上遮蔽天空的“高天屏障”，秘密确实深藏不露。
  从这个角度看，巴巴托斯做得不错，完美守护了神的秘密。
  前提是，没有莱纳德的精神核心存在。
  通过洞察莱纳德的内心，李漠尘洞悉了许多，包括神的最大秘密。
  但仍有疑问困扰着他。
  为何莱纳德的精神会在“命之星”中悬挂两千载？
  答案，即将显现。
  "推倒尖帽子大厦……这办法也不错。"
  听完莱纳德的建议，巴巴托斯沉思片刻，微笑道。
  尽管莱纳德语带讽刺，但巴巴托斯认为这并非不可能。
  正如他说，大厦屹立不倒。
  即使不能一次摧毁，每天移除一米，数十年足矣。
  对神来说，几十年不过眨眼间。
  "拆掉大厦，再设下防护，就能防止其他人发现秘密了。"
  巴巴托斯说着，轻弹手指，仿佛一切都已明了。
  但在莱纳德眼中，他的形象愈发低劣。
  "你……哼，原来你也是天空岛的傀儡。"
  "傀儡听起来不好听，但如果用‘棋子’代替，我无话可说。"
  "棋子未经主人授意，不会自发守护秘密。"
  "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是在保护神的秘密，而是保护……嘶！"
  巴巴托斯正要解释，眼神骤变。
  不知何时，一根黑色羽毛从天而降，落在莱纳德身上。
  不关乎速度，就连巴巴托斯和李漠尘，也没察觉羽毛的来临。
  它的出现如此突然，令人始料未及。
  就像无法预知的“死亡”。
  黑色羽毛触及莱纳德的瞬间，精神世界突现剧变。
  清晰的画面变得模糊，周围的世界如泡沫般破裂。
  莱纳德身体微颤，向前倒去。
  这样的异动意味着，这个世界的所有者即将离去。
  也许，这是莱纳德生命的最后时刻。
  "莱纳德！坚持住！"
  巴巴托斯连忙扶住莱纳德，注入神力，试图挽回。
  然而，死亡之羽落下时，他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毕竟，代表“死亡”的“天理维系者”所欲取走的生命，无人能阻挡。
  莱纳德亲身感受到死亡的逼近。
  "巴巴托斯大人……我……要死了吗。"
  揭示神秘密的代价，莱纳德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别担心，我会带你灵魂升空，让你在蒙德的清风中安息。"
  望着即将熄灭生命之火的老人，巴巴托斯心生不忍。
  蒙德人不惧死亡，只要死在风可吹拂之地。
  他们相信，风神会将灵魂融入风中，随清风飘荡在蒙德每一寸土地。
  然而，莱纳德摇头拒绝。
  "我不愿……留在蒙德……想去看看真正的……天空。"
  临终前，莱纳德仍仰望遥远的苍穹。
  一生活在神的谎言中，不知真实天空的模样。
  ......
  至少死后，不愿再待在虚妄的天空之下。
  面对老冒险家的请求，巴巴托斯犹豫片刻，最终点头。
  "莱纳德，我会送你的灵魂翱翔高空，至于飞向何处，我也不敢断言。"
  即使对风神而言，天空依旧充满谜团。
  尤其在知晓天空岛后，巴巴托斯更不敢深究，生怕触及禁忌。
  莱纳德的死，是触碰禁忌的代价。
  即便是“尘世七执政”，也只是那群大人物的棋子。
  生命的价值，巴巴托斯很清楚，不会比莱纳德更高贵。
  随着莱纳德的灵魂在风神之力中升往高空，李漠尘的记忆之旅暂告一段落。
  现实中，温迪回忆起两千年前的意外。
  这带有神力的“精神核心”，不正是当年亲手送上天空的莱纳德的灵魂结晶吗？
  不会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灵魂竟在天空飘了两千年后又降落？
  等等，如果这是莱纳德的灵魂，那李漠尘现在岂不是已经……
  意识到这一点，温迪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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