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热度值+89
虽然雨宫树理并不想要来自黑衣组织的关心, 显然作为酒厂的一员（伪），她并不能无视库拉索的短信。
雨宫树理有些纠结她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回复。在这个时间线，她和库拉索还是第一次联络。
【可以。】
少女斟酌着, 口吻利落。
库拉索收到短信后，没有特意回信。雨宫树理也不意外, 库拉索失忆洗白前, 本就比较冷酷。
雨宫树理胃里垫了点东西，在去超市前，先去了、也可以说回了趟公寓——五年前司木露的住所。
既然这是一个闭环, 除了利用道具切号了解过去的事件，反过来，她也能以雨宫树理的身份，调查她用“司木露”这个号干了些什么。
柯学世界的科技树, 一年能从公用电话亭换到智能手机，所以五年前便修筑的高级公寓，尽管外观上和现在的高层建筑大同小异, 防盗门上却是能用一根竹丝撬开的老式锁孔。
尽管是他自己花钱的公寓，都过了五年, 还换了号，钥匙当然不在她身上。
雨宫树理准备开门前，留意到锁孔有被破坏的陈旧磨损。
她想了下, 觉得来都来了……从发间取下了一根刚丝发夹, 将它掰直插入锁眼，撬了几下，用技能卡从基德那里学习的技巧, 不怎么熟练地打开了公寓大门。
进门后, 少女率先被呛了一鼻子的灰, 捂着口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是多久没人打扫了？从灰尘的厚度来看，起码一年多没人来过了吧？
雨宫树理胡乱地猜了个数字，踏入房间，带上提前准备的手套翻找了起来。
司木露的公寓大抵早就被人彻底地搜查过，雨宫树理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当然，按照她的习惯，本来也不太可能在这种并不隐蔽的场所，留下什么明显的记号。
甚至她装模作样地在房间里转了圈，才“发现”密室，里面的枪支等军备早已消失，什么也没留下。
雨宫树理既舒了口气，又有点失落。
她离开公寓前拖了下地，清除了地上的脚印，再处理掉手套后，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实际上，她进入司木露的公寓后不久，便被人监视了，所以才认真地表演了下“第一次来到这间公寓的人”会怎么做。
跟踪她的人一边利用耳麦和什么人交谈，一边保持着一定距离跟着她。
少女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走，在一群人卖可丽饼的小推车前逗留了会儿，趁着对方放松警惕，借由人流的遮挡，消失了。
雨宫树理躲在附近服装店的更衣室里，从光屏上看到跟踪她的人，很明显是美国人。
fbi？
她这么想着，就看见男人拨开人群搜寻着她，同时火急火燎地向对方报告：“我们跟丢了那个女人。”
镜头左上角切到一座熟悉的别墅，茶粉发色眯眯眼的青年端着一个咖啡杯，镜片的反光下，只能看见一只眼睛是森冷的绿眸，沉静地思索着什么。
动画还非常懂的将右下角给到了她身上。
动画中黑色高马尾的少女背抵着门，微微垂着长长的睫毛，面无表情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是，早知道她就不选在衣帽间躲了，总感觉气势上输很多啊！
难得能蹭热度的机会，雨宫树理略一思索，拿出手机，直接打给了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披的马甲，是和她同学校同专业的学长，她自然有他的联系方式。
这就叫有缘~
“冲矢学长。”
不用看到她的脸，赤井秀一也听得出少女的语气很轻快，仿佛脸上也挂着熟悉的明媚笑容。
【呜呜妹妹好可爱哦】
【前面一定对可爱有什么误会，猫哥都吓出眼睛了！】
【秀一想钓鱼被树理反钓了吧~】
【树理：弱小可怜又无助，但很能钓x】
【哥哥有没有可能在公寓给树理留了什么暗号？】
三年，赤井秀一原本以为不会再有深入此事的机会。
如果不是他一反常态地强硬要求，fbi早就撤了监控，连他有时也会怀疑，是因为当时输得太过离奇，让他不能冷静地考虑这件事，想着不如听从上级的命令时，司木露死前的居所，突然迎来了“神秘的客人”。
赤井秀一收到同事发来的模糊照片，一眼认出了出现在那个人公寓里的是雨宫树理，没等他推理出两人是什么关系，在同事跟丢目标后，少女若无其事地打来了电话。
根据fbi的调查，雨宫树理以侦探的身份卷入过多起案件，前不久太田财团的连续杀人案，也是她侦破的。
只是她登报的时间不多，大多时候是在案发现场，有意无意地提醒其他人获取那些易被忽略的线索，大概是有什么原因，不想暴露在人群面前，加上她亲口承认自己有个在做警察的哥哥。
赤井秀一不认为这通电话是巧合，他略一沉吟，主动地道：“看来你已经发现他们了。”
“冲矢学长有什么想问我的，直接问就好啦。能回答的我一定知无不言。”雨宫树理热情洋溢地回答，“明天上午怎么样？我有一组实验的数据出了问题，冲矢学长能帮我找到变量的话，我就告诉你，我今天出现在那个公寓的理由。”
……真相是她躺过去了两天，作业快来不及交了，急求一个“作业帮”。
反正她只说能回答的才回答，又没说一定要回答。
雨宫树理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可以，明天准时见。”
对于雨宫树理将地点安排在东都大学，赤井秀一表示理解，在人流密集的校园内，无论是fbi，还是她背后的势力，都无法轻易出手，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公平场所，于是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
翌日，从早上八点到十点，披着冲矢昴的号出现的赤井秀一，拿着纸笔，做了两小时枯燥又重复的记录，陷入了漫长的沉思。
他不是早就从学校毕业了吗？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种事。
赤井秀一看着纸上快看花的数据，一时竟有些迷惘。
“多谢冲矢学长啦，一会儿请你吃饭！”雨宫树理才大三，是被稻森教授拖到研究室打白工的，好在今天不是她一个人受到压榨，终于将数据全部录入电脑，少女伸了个懒腰，足尖一点，将电脑椅转了小半圈，面向茶红发色戴眼镜的青年。
“不客气，我更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此时研究室里没有其他人，赤井秀一看着她，直白地低声。
“我是去调查一件事的，”雨宫树理昨天知道fbi跟踪她，约的今天见面，一晚上过去了，不提前打草稿是不可能的，少女镇定地反问，“在回答之前，我想问你，怎么看待‘司木露’？”
赤井秀一的眼神瞬间锋利得犹如清凌凌的刀光，审视和判断着什么。
她出现在那里，的确意味着她很清楚公寓的主人是谁。
许久，赤井秀一才淡淡地道：“一个极端的天才，和毫无自觉的疯子，可怕又可惜的对手。你们是什么关系？”
雨宫树理：“……”
啊这，怎么听起来，他全黑啊！
她给司木露这张卡写的剧本明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一颗黑心向红方”，发生了什么，名柯钦定的银色子弹居然这么形容他！
雨宫树理的“认亲计划”中道崩殂。
赤井秀一，或者说莱伊是见过司木露的脸的。
要在赤井秀一面前拿稳红方剧本，避免被他抓去fbi审问，她绝对、至少现在不能暴露她和司木露是兄妹。
可恶，昨晚的剧本白写了！
她临时删删改改，犹豫着说：“哥哥……我是说，我之前不是和你提到过，我的哥哥是警察吗？他失踪了，我在调查他的一些事的时候，查到了这个代号，在想，会不会和哥哥的失踪有关系。但是你的说法，和我查到的信息，有点出入。”
雨宫树理试图委婉地告诉赤井秀一，司木露是红啊！铁红！
【阿卡伊对哥哥的形容好帅！！】
【虽然但是，树理不知道哥哥是司木露吗】
【理论上树理应该知道，但是哥哥要瞒的话，树理也可能不知道吧，哥哥的智商也超高】
【脑了一下，哥哥想保护妹妹，妹妹也想保护哥哥，在对方面前扮演温柔哥哥/天真妹妹】
【杀我别用兄妹刀】
【看不得我开心是吧突然就给我一刀】
“据我所知，司木露从来独来独往，在他眼里只有能派上用场的工具，和派不上用场的废物。”赤井秀一冷酷地提醒，“不要相信黑衣组织的人。”
雨宫树理觉得赤井秀一对哥哥的偏见太深了，像她切马甲后实名举报了他似的，被迫闭麦。
之后他又问了她一些公寓和司木露的事情，被她用提前写好的稿子搪塞过去了，好像答了什么，又好像没答一样。
赤井秀一亲自调查了三年，也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对于雨宫树理粗略的回答，倒也没起疑。
司木露是典型的表演型人格，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的落脚处，知道他住处的人，虽然不算多，但也不止一两个。
雨宫树理能查到司木露的住址，并不能证明什么。
何况司木露的人格很矛盾，张扬的同时，又不乏谨慎。他只把那里当了个临时的睡的地方，和外面卖的样板间差不多，fbi接手那个公寓的时候，里里外外地搜查了一圈，差点连地砖都敲了，愣是什么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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