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段记忆
因为……她?
“还有人愿意为了维护我去和马尔福动手吗?”提亚紧了紧手套,半开玩笑地说,“是你吧,西奥?”
“并不,”西奥多说,“史蒂芬那一伙人说你反击游走球的技术根本不过关,斯莱特林队选人的目光太短浅,于是他们吵了起来……”
提亚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这不对啊?
“等等西奥,”提亚打断了西奥多精彩的叙述,“这不合理。”
“之后,马尔福对扫帚上的波特进行了嘲讽,所以隆巴顿那伙人也加入进来了。”
哦,嘲讽波特,这才是他挨揍的原因吧……
“然后……呢?”
“而马尔福这边只有四个人——你知道我不会帮他的。”西奥多平静地说到。
但是呢,其实他帮了,小小地帮了一下。出于什么心理,那只有西奥多自己知道了。
“我说的比你将听到的任何一个版本都合理,”西奥多做了个手势,示意提亚接着走,“你还没听到凯蒂·布朗是怎么说的。”
“你应该不想被一个夸大的版本误导。”西奥多的表情认真极了。
他说这些,就为了第一时间告诉提亚真相?
“说真的,我特别想知道布朗怎么说的。”提亚觉得很好笑,“我们刚认识,因为赛后她对我进行了一番‘指点’。”
“马尔福家的英俊小少爷为其貌不扬的魁地奇球员打抱不平而与敌人大打出手,甚至毫不顾忌身旁可爱迷人女伴的感受。”
“梅林,她是不会喘气吗?”提亚的嘴角终于绷不住了,“仔细想想,这故事还真不错。”
要是交给森夏恩·艾普尔的幽灵姑奶奶写,一定很不错。
“你就关注这个?”
“很奇怪啊西奥,你怎么会说因为我呢?”提亚紧盯着西奥多的表情,“不仅这件事不因我而起,而且……我记得你并不喜欢他。”
“没错。”
奇怪极了,不是吗?
曾经无比严肃地和提亚说——“你还以为这只是玩笑吗?”等现在两人闹掰了,西奥多又来告诉她——“知道吗,马尔福那臭小子为你挨了顿揍。”
西奥多到底在搞些什么呢?
还是说,他对赫斯提亚和德拉科两人的态度……其中一个是不真实的?
“说到底,这事和我也没有一块金加隆的关系,”提亚说,“斯莱特林输了球,这个和我才有关系——我们都太自信了。”
是吗?有关系吗?
西奥多好笑地看着提亚,她现在这幅样子,谁能看出她是刚输了球的击球手?
“别这样看我,遇到你之前的一路我都在反省的,但我坚持认为反击游走球的动作就该是那样的……”
正当西奥多思考着如何噎住她时,提亚又哈出一口气,并笑着指给他——
“看,蓝龙。”
回到寝室的提亚看见了眼窝发青的德拉科,他正哼哼唧唧地倒在沙发上——据西奥多说,他们几个还被教授罚抄魔法史来着。
一见两人进来,德拉科立马就坐直。他皱着眉抿着嘴,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了——他可真是有一堆牢骚要发。
“比赛输了,你在搞什么?诺特,凭什么是你进院队?”可他最后还是说了这两句。
原本心情好了一点的提亚瞬间被泼了盆冷水,什么叫输了比赛她怎么搞得?
提亚只能强扯着一抹笑,装出对事情经过一点也不了解的样子:“先不说这个,同学,你眼睛上的胎记是天生的吗?”
德拉科一手捂着眼睛,动作多少有些狼狈:“知道吗傻猫,下场比赛前,将有两只大嘴巴树蛙代替你和波特进行比赛!”
这合理吗?
提亚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词,可这并不能算一个多好的名词,对吧?这更像是一个让她忘不了这号人,又搞不清怎样和他相处的魔咒。
于是在三人不怎么善良的注视下,提亚溜走了。但走之前,她还是很硬气地叫了一声:“蠢龙。”
回到刚刚那句话本身,没有人觉得那个笑话好笑——除了克拉布和高尔,他们当时笑得可大声了。
提亚可不想跟那两个大块头打架,于是在第二天,她无比认真地冲着他们说到:“克拉布、高尔,如果是你们其中一个顶替我的话,一定要注意勤加训练啊。”
看他们一头雾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铁定将这事给忘了。
圣诞节即将来临,霍格沃茨的每个人都提前感受到了节日的喜悦。十二月中旬,英格兰终于下了一场大雪,天空变成了纯白色的主场。积雪都有好几尺厚,黑湖湖面结了一层硬邦邦的冰。
这个季节,没有比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更舒服的地方了。虽然黑湖上面接着一层冰,但冰的下面仍旧一片暗流涌动,室内火炉的温暖能被很好的保存下来。
每个人都期待着放假,这在德拉科·马尔福身上就有个很好的体现。
因为他最近总是在变着法子的嘲讽波特,因为波特他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德拉科也讲了用大嘴巴树蛙代替他那句话——谢天谢地他没把提亚的名字也加上。
可结果呢,还是没人觉得好笑。就连克拉布和高尔也是如此——他们可能是联想到提亚说的话了。
他们有那么聪明吗,谁知道呢?
除此之外,还有些事情和万圣节后不同了。
比如提亚成功用鱼干驯化了瑞妮,教会了它如何把死昆虫、烂树叶等一堆杂货打包带给它的猪鼻子朋友。
相信普威特看到他的床铺时,一定惊喜极了。
虽然提亚至今都没搞明白,瑞妮这么可爱的布偶猫,是怎么和普威特那只已经养到变色的暹罗猫混到一起的。
还有呢,就是魁地奇队的训练。似乎是受了第一场比赛失败的刺激,弗林特丧心病狂地,隔三差五就要把他们拉到球场。
而亚伦呢,也从冷酷学长变成了励志巫师——关键是他讲那些巫师故事,都已经算是祖宗辈的,老掉牙了。
有时候提亚真的希望,德普不要忙他那个newt考试了。
最主要的一件事,是德拉科·马尔福那小子吃错药了。
提亚觉得自己的感觉一定没出错,那条蠢龙就是在跟踪她!不是普通的跟踪,是丧心病狂地跟踪!
因为无论是哪节课,哪个走廊,她都能感受到后背上像长了刺一样。
他的目的是什么?
道歉?
不可能!先不说他该不该道歉会不会道歉,就正常巫师而言,就没发明过这种道歉方式!
“有话直说。”提亚终于忍不住用克劳狄给他送了张纸条。
“傻猫居然连整张的信纸都用不起了,真可怜。”
随信还“贴心”地附赠了一沓信纸,关键是,那是在礼堂送来的!那只可恶的猫头鹰送完信后,还飞到德拉科的盘子里啄了几个葡萄干,真是怕谁不知道他们有过节呢。
马尔福依旧是诺特的死对头。
可就在离校的前一天晚上,提亚收到了一封意料之外的信——一整张的信纸,上面只有一行字。
“你姑妈家在哪?”
由于有着开学前三个月的战斗经验,提亚一下就认出这字是谁的了。
可他问这干嘛,要搞什么阴谋?算了吧,他还能因为那一杯特调的药水而记恨布兰达不成?
对于小心眼的德拉科来说,还真有可能——
“我哪知道。”
圣诞节前一天的早上,礼堂里出奇的热闹。就连平时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卢西安都开始开玩笑了——由于他过分频繁的话语,提亚都开始怀疑他和艾普尔之间的关系了。
礼堂的墙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垂花彩带,四下里竖着整整十二棵高耸的圣诞树,有些树上还挂着亮晶晶的小冰柱,有些树上闪烁着几百支蜡烛。
提亚有些搞不明白那些高年级的举动——干嘛手拉着手藏到圣诞树后面搂搂抱抱,甚至是接吻……他们以为别人看不到吗?!
“提亚,你看什么呢?”潘西突然将一张脸凑过来,“你知道你的脸有多红吗?”
“哦潘西,你吓我一跳。”提亚喝了口南瓜汁,压低声音并将那些人指给她看,“他们在干什么,不怕被教授扣分吗?”
“我的小提亚,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潘西的表情很奇怪。
这是什么常识吗?
“说真的,我不知道。”
“就是因为那个什么……什么来着?”潘西飞快地跑开了,“等等,我去找达芙妮来给你讲……”
等提亚见到达芙妮时,那些高年级包括礼堂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原来达芙妮没来吃早饭,而是去提前收拾东西了——她是有多着急回家?
“传说和平之神balder被邪恶之神loki以槲寄生所制成的箭射死,blader的母亲——爱神freya得知后痛不欲生,和众神想尽办法挽救blader的生命,终于将他救活。
freya非常感激,因此承诺无论谁站在槲寄生下,便赐给那个人一个亲吻……”
“据说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侣,会长相厮守。”
汽笛声贯穿整个车厢,达芙妮的故事正好讲完。
“这是……”
“北欧神话。”达芙妮猜到提亚要问什么了。
提亚点点头,怪不得她不知道达芙妮和赫斯提亚——因为她读的不是希腊神话,而是北欧神话。
“据说这还衍生出来一个习俗,”潘西神神秘秘地说到,“圣诞节那一天,有些男孩们身上会带着槲寄生,因为只要两个人站在槲寄生下面,一个人就不得拒绝另一个人的亲吻——”
“梅林,这简直就是强盗行为!”达芙妮惊讶地叫出声。
“可有些人就是情投意合只差这一个槲寄生啊——”
一直没言语的吉纳维芙合上书本,缓缓说道:“但如果那姑娘不愿意,这么做就太没品了,你觉得呢?”
她突然把目光抛给沉思的提亚,后者撤掉了托腮的右手:“是啊,就像压在别人身上游泳的巫师和拿着低分论文给高分的教授一样。”
“奇妙的比喻。”
在火车上,外面突然又下起了雪。一片片雪花掉到车窗上,很快就堆积成了一幅画面。
提亚笑着将雪花指给潘西:“看,蓝龙。”
一路上,车厢里的四个姑娘都在聊天,没有谁来打扰她们——除了来给达芙妮送果酱馅饼的布雷斯,和追问布兰达家到底在哪的德拉科。
“我说了,我真的不知道!”提亚没开玩笑,她真的不知道。
可那人摔门时还是用力极了。
“我记得你和德拉科闹掰了?”这是提亚接受惊喜前,听到的潘西说的最后一句话。
“谁知道呢,或许只算一次冲突。”
以后还多着呢。
下车时的车厢有些过分拥挤,或许都是太想过圣诞节了?是啊,暖和的壁炉、柔软的床铺、丰盛的晚宴,谁不期待呢?
“小提亚,来这里。”
谁?
人海中的提亚努力踮起脚,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台柱旁边,她看到了不太合理的人——
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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