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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他在家等我


对方行走间带起的风,吹开了秦暮然身上破碎的衣服,她一个哆嗦,清醒了些,勉强睁开眼睛,朝对方望去。

        看了两眼,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陆郗年。

        陆郗年低着头,五官轮廓隐藏在背光的阴影里,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她咬着牙,用头撑住了一旁的墙,想要自己坐起来。

        陆郗年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随即脱掉身上的外套,蹲了下去,轻轻盖在了她身上。

        她心心念念的帝无玦,此刻,是不可能赶来带她回去了。

        然而,也是他贱。

        太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又卑微又贱的,即便知道她心里不可能有自己,却还是不忍看到她受一丁点伤害。

        “战修呢?”秦暮然缩在他的衣服里,忽然轻声开口问他。

        “门口。”陆郗年轻声回道。

        “让他进来吧,我要回家了……”秦暮然缓了口气,朝他道。

        “我带你去医院。”陆郗年却像是没有听见她说话,伸手,解开了她被绑着的双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秦暮然在他怀里挣扎了下,轻声道:“不去医院,你放开我,我和战修回家。”

        她被伤成这样,陆郗年不可能放下她让她自己离开,抱着她,一言不发大步往外走。

        刚走出房间,他忽然察觉到右臂一阵钝痛。

        低头看,秦暮然却是张嘴咬着他的手臂内侧,但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所以下嘴力道不是很重。

        她固执地咬着,丝毫不肯放松。

        “陆先生,请您自重。我们夫人不想您碰她。”一旁,战修伸手拦住了他,朝他轻声道,“请放开。”

        秦暮然咬着陆郗年,眼泪,却是无声地往下滑落。

        陆郗年察觉到衣服的潮湿,又低头望向她,发现秦暮然哭了,迟疑了下。

        秦暮然的手被绑了太长时间,有点儿发麻,缓了几分钟,此刻好了些。

        她伸手推开了陆郗年,踉踉跄跄落地,扶着一旁的墙,慢慢自己一个人往外走去。

        “秦暮然!”陆郗年深吸了口气,忍不住低吼。

        秦暮然头也没回,只是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轻声喃喃自语道:“很晚了,无玦还等着我回去,给他针灸……”

        她确定,帝无玦已经有了一丝意识,她现在都没回去,帝无玦一定会担心,一定会着急了。

        陆郗年听到了她在说什么,愣了下,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沉声问:“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秦暮然抬头,看向了他。

        半晌,朝他露出了一个微笑,轻声道:“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请你以后不要再多管我的闲事,我哪怕死了,都跟你无关。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她去不去医院,她伤得有多重,都跟他无关,她不想再欠陆郗年人情了,永远欠着,永远也还不完。

        帝无玦若是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一定又要吃醋了。

        “我要回家了,陆先生也请回家吧,或者先去医院,处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她目光落在了他流着鲜血的手臂上,又笑了笑,道。

        “医药费,我会让战修打给你,对不起,害你受伤。”

        她一字一句,像是刀尖剜着陆郗年的心,只有对不熟悉的陌生人,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陆郗年彻底沉默了下去,他站在原地,看着秦暮然走到电梯前,看着她进去了,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

        帝无玦的人已经来了,都无声地站在会所门口,看着秦暮然自己一个人走了出来。

        他们来晚了一步。

        战修默默跟在秦暮然身后,将她送到了车上,帮她关上车门的瞬间,秦暮然忽然扭头,望向了他,“战修,所有参与今天这件事情的人,除了你和阿泽,我都不想再看见。”

        “是。”战修微微低下头,轻声应道。

        秦暮然摇上了车窗,右手在自己的小腹上停留了会儿,还好,不疼,应当没有流产的危险。

        就是头被王沪最后那一下,撞得有点儿晕,此刻坐下了,还是天旋地转的。

        半晌,她松了手,又从口袋里拿出她被砸得碎屏的手机,找到薄景途的号码。

        “爷爷。”

        “怎么了然然,这么晚打电话来?”薄景途有些惊讶。

        “对不起,不能跟您一块儿过年。”秦暮然斟酌了下,朝薄景途柔声道。

        “不碍事儿,无玦那边需要你照顾。”薄景途不在意地回道,“前些天问你的问题想好了吗?到底想要什么新年礼物?爷爷一定尽量满足你。”

        “想好了。”秦暮然轻轻吸了下鼻子。

        “爷爷认识王沪吗?”

        薄景途没想到她会提到一个不相干的人,愣了下才回答:“认识,怎么了?”

        秦暮然深吸了口气,低声道:“我想要的新年礼物,是希望看到王沪身败名裂,下场越惨越好。”

        “他惹着你了?”薄景途试探地问她:“是不是在生意上为难你了?”

        “是啊。”秦暮然轻声笑了笑,回道:“还有,我不太懂法律,我想知道,化学阉割犯法吗?”

        薄景途那边,随即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寂。

        几秒之后,薄景途猛地挂了电话。

        秦暮然以前一直觉得,对人宽容仁慈,是一个人的基本素养道德,但是现在,她不想做一个有道德的人了。

        这些人这么坏,她手段狠毒一点,有何不可?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她刚才对王沪说,会阉了他,她只知道,一个人说话要算话,这是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

        她会让韩霜看到,将她逼到绝境的下场,会有多可怕。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舒姨就站在大门口,不停地往外张望着,见秦暮然回来,二话不说将手上的毯子裹在了秦暮然身上,拉着她回家。

        舒姨的手冰凉,一直在抖,比秦暮然的手都凉。

        “无玦休息了吗?”秦暮然跟着舒姨回到温暖的屋里,第一句话,就是轻声询问帝无玦。

        “已经躺下了。”

        “浴池的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别管那么多,赶紧洗个澡。”舒姨鼻子都是堵着的,说话都说不清楚。

        只说了两句,低头看到秦暮然露在外面的手背都被掐得一片青紫,咬着牙发着抖道:“二爷若是醒着!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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