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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盛怒


  二人听到离云的声音,痛呼声戛然而止,双眼都瞪得如同铜铃,还时不时磨牙捏拳瞪着对方。

  离云走进来,整个大厅,这两人分开坐着,身边都围着好几个丫鬟正在紧张地查看他们身上的伤势,看起来这两人与小时候记忆中互不服输的样子无甚差别,离云失笑,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我说你们两个,一个成了帝君,一个马上接任家族,能不能别跟个三岁小孩似的。”

  关酒和萧秀闵又互瞪了一眼,不情不愿的不再明着跟对方较劲,任由刚刚从皇宫赶来的太医检查伤势。

  “帝后,帝君只是一些皮肉伤势,看着凄惨,涂了药膏后,不出三天,帝君就没事了。”太医检查过后,恭恭敬敬向离云行礼禀告。离云虽无奈,却也担心这二人下手没轻没重,嗯了一声继续问道:“表少爷也是差不多的伤势?”

  太医点头,从药箱中取了两瓶药膏放下:“这玉莲膏,有活血化瘀镇痛之奇效,少量涂抹于伤处即可。”

  离云拿起一瓶药膏,打开便闻到淡淡的清香,乳白色的膏体乖巧躺在瓶中,她挥了挥手示意那太医退下,伸手沾了一点药膏在关酒脸上轻轻揉开。

  她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力道重了弄疼了他。

  萧秀闵在一旁被小丫鬟上着药,看着离云的样子悄悄翻了个白眼,被眼前的小丫鬟看到,噗嗤一声笑出来,手上力道也没控制好,让本来稍稍减轻痛楚的萧秀闵吸了一口凉气。

  小丫鬟吓了一跳,瞬间眼泪汪汪,差点跪下来。

  听到动静,离云正在给关酒擦药膏,扭头看过来,见萧秀闵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才回头继续给关酒揉着最后一点淤青。

  关酒全程被离云温柔照顾,对着对面的萧秀闵又挑眉又呲牙,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的萧秀闵双眸眯起,捏紧了拳头又悻悻地松开,最后冷哼一声,继续让小丫鬟上药。

  这俩人的暗中较劲离云是看的出来的,但看出来是一回事,插手是另一回事,她无奈极了就直接当自己看不到,任由俩人一见面就变得跟小孩子一般。

  回到皇宫的太医即刻便被太后召见,得知自己儿子受伤之后,太后盛怒,直接派自己心腹嬷嬷点了一队巡卫至将军府请帝君帝后回宫。

  见到关酒和离云后,太后身边的心腹嬷嬷垂首恭敬站着。

  离云和关酒对视一眼,想来太后那关也是不好过,各自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苦涩。

  省亲草草结束,离云向母亲告别后坐在帝辇上回了皇宫。

  帝辇上,离云坐着双目发直,一言不发,关酒见状,伸手把她搂在怀中,安抚道:“云儿,放心吧,只是我跟人打了一架,母后不会苛责你的。”言罢,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离云抬头看到关酒温柔的目光,幽幽叹了一口气,紧攥的双手松开,靠在关酒宽阔的胸膛。“母后对臣妾本就不喜,如今要是知道了帝君为了臣妾打架而受伤,怕是更加要生气了。

  帝辇抬着二人直接去了太后的永安宫。离云帮着关酒将身上的狼狈清理后,便被关酒握住了小手,慢慢下了帝辇。

  一步步走进永安宫,离云握着关酒的手就越收越紧,直到关酒安抚拍拍她的手,才长长吐一口气,跨进永安宫大殿。

  本来端坐在主位慢慢品茶的太后,听到声音抬头,看到走进来的离云和关酒,瞬间睁大了双眸,眉头皱起,重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快步走到关酒身边,一把将离云推开,拉着关酒坐在椅子上。

  离云被太后狠狠推了一把,踉跄了两步腿上发力站稳身体,心里是压不住的忐忑。看着关酒被太后满面愁容的摁在椅子上一脸无奈的样子,犹豫了片刻,垂着脑袋上前几步,没有太后发话,只好静立在一旁。

  而太后一脸的心疼,拿着手帕小心翼翼碰了碰关酒的脸颊,恶狠狠道:“还疼不疼?怎么都成这样了?这是谁干的?哀家定饶不了他!”说着,抬头狠狠瞪了一眼站在一边的离云,又回过头继续小心查看关酒的脸颊。

  离云心中微哽,贝齿咬住下唇,鼻子微微发酸。低垂的目光之下,一袭玄色衣摆突然出现在眼前,自己的手已被他握在温热的手掌之中。她怔怔扬头,视线撞进关酒温柔的眼眸,他开口,维护自己的声音坚定又不容置疑:“母后,朕这是跟以前的好友切磋才受的伤,而且朕都说了这次切磋,可以无须顾忌的动手,您这回头又找人家算账,不就让朕出尔反尔了吗?”关酒站在离云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太后的神色越来越严肃,离云心中更加不安了,她的手心微微出汗,紧握在一起的手紧了紧,驱散了她的些许忐忑。

  太后的神色越来越严肃,离云心中更加不安了,手心微微出汗,一双手已经变得冰凉,和她十指相扣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温度传递着坚定的力量,她的忐忑似乎被驱散了些许。

  太后哼了一声,神情冷淡地瞥了一眼离云,转身走向主位,落座之后三指捏起还带着余温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帝君,哀家理解你想维护帝后的心思,但你毕竟是帝君,在帝后娘家受了伤,帝后必定难辞其咎,如若不小惩大诫,以后再有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又该如何?”

  太后眯着眼睛观察,见二人无言,放下了茶杯靠在凤椅背上,继续道:“哀家不能不罚,既然帝君执着维护,便让帝后去祠堂抄一个月的佛经吧。”

  关酒眉头紧皱,双目之中冷意泛起,额前崩出几根青筋,跨出一步将离云严严实实挡在了身后,锐利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瞪着太后,语声冰寒:“一个月?堂堂一国帝后省亲归来立刻被关祠堂一个月,母后不觉得很难看吗?”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离云忽然觉得方才她的委屈和酸涩都不值一提,高大的身躯为她挡住了如此多的责罚与恶意,自己的手也被他紧紧握着一刻不曾松开。离云脑子一片空白,没有再去听关酒与太后争辩了些什么,就这样安静被他牵着,好像只要有这个男人护着,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关酒态度坚定,太后无奈,只好退了一步。“既然帝君如此说,哀家也就不揪着不放了,帝后自行去祠堂抄一周的佛经,帝君不要再说了,哀家累了。”

  关酒脚下微动,紧蹙着眉头踌躇了片刻,还是拉着离云一起给太后行了个礼,牵着离云大步走出了永安宫大殿。

  刚刚走出大殿,身后的门还未关严,里面便传来瓷器破裂的声响。

  离云有些局促,脚步一顿抬头看着关酒,俊朗的眉目间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她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关酒摇头打断,离云明了,也不再争辩,随他坐上了帝辇回到栖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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