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酒中杂谈
“至于这前世今生又有何不行？据说幽冥是灵魂的归宿之地，那么它有不有可能又是灵魂的起源之地？”
“或者说，若干年后世上的人的灵魂是否有可能还真是以前的灵魂？如果是这样，拥有相同灵魂的人岂不是就是所谓的前世今生？”
那人语出惊人，直接提及到了幽冥，给了秦天一个从未拥有过的想法。
秦天知道，幽冥地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面前的这个男子知道幽冥也没有什么可惊奇的。
关键是在于那男子对于幽冥地域的解说，简短的话语中体现了他对这幽冥地域的思索。
秦天故作镇定，然后耸了耸肩道：“也许幽冥真如阁下所说，既是灵魂的归宿地，又是灵魂的起源地，那么还真有可能有所谓的前世今生。”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对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不足为怪了。”
“呵呵，小子，如果我见过你的前世，那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应该对你有所感觉，不过可惜的是，你的气息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秦天很是无语，他白了面前的那人一眼：“话说我看你的年龄似乎也并不大，有必要称呼我为小子吗？好像显得我多小似的。”
那男子喝了一口酒，眼神中浮现出笑意：“我的岁数是你不曾想到的，在我面前，称呼你为小子都把你说大了。”
秦天偷偷的瞄了那人一眼，心中不由得猜想到，难道面前这人也是一个千年老妖怪？
不过为什么他的样子和三长老的样子差别这么大了？
秦天知道三长老也存活了一千多年，虽然现在三长老的皮肤依旧光滑得像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但是头发已经变得苍白，显示出他的沧桑。
而面前这人却是一副二十多岁的模样，彰显着生机与活力，充斥着蓬勃的气息，实在不像是一个千年老怪物。
注意到了秦天眼中的疑惑，他品了一下酒杯中的酒，然后询问道：“怎么？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吗？”
秦天苦笑：“不是不相信，只是你的样子实在太过年轻，给人一种你只有二十多岁的错觉。”
那人冷语：“一切的外表无非只是一副臭皮囊，拥有一定力量的修行者随时可以改变自身的这副皮囊，因此你看到的我也许并不是真正的我。”
“原来如此……”秦天疑惑，“那面具下的你又是什么样子？”
那人笑了笑，双眼之中露出了一道奇异的目光：“你想看吗？”
秦天点了点头：“自然。”
“呵呵，如你所愿。”那男子邪魅的笑了笑。
随即秦天的双眼之中出现了一副让他目瞪口呆的面孔，之前散发着一点妖异气息的那个男子本来英俊的面容迅速苍老，脸上的皱纹浮现，如枯木般的褶皱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那瞬间变化的面目，秦天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你的真正面目吗？”
那男子并没有直接说明，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了？”
秦天想起了之前在青石镇上碰见的蝶舞，那人拥有一身让人很容易深陷其中的幻术。
之前秦天都不小心陷入了蝶舞的幻术之中，于是秦天也以为刚才他所看到的一切只是一种类似于蝶舞幻术的手段。
随即秦天摇了摇头肯定道：“那绝对不是你，虽说你这手段很是奇异，无法看透，但是我知道这只是一种幻象而已。”
“由你的力量在你的面孔上制造出来的幻象！”秦天直直地盯着那人，想真切地看到那人目光中所透露出来的真实想法。
不过秦天并没有看到那人目光中一点的情绪波动，那人淡然道：“幻象？呵呵，真是一个可笑的名词。”
他看了看四周，然后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你能够肯定这个世界就是真实存在的吗？”
听到那人的这句话，秦天下意识地愣了一下，随即反问了一句：“什么？”
那人并不介意，而是再次重复了一声：“你能够肯定这个世界就是真实存在的吗？”
见到秦天眼中的疑惑，那人笑了笑：“既然你认为刚才你所看到的我的面目是由我的力量构成，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够认为这世界上的一切也只是一个更为强大的人用他的力量所构成的了？”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现实与幻境又有什么区别？你以为它是假，其实在另外一种角度看来它就是真。”
“和这一样，有些你以为是真的东西也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就是假，因此，又何必执着于什么是幻境什么是真实。”
那人的话很有哲理性，让人无法反驳，秦天稍微思索了一下也只得苦笑道：“你说的很对，不过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面目，你说的这些似乎与这没关吧？”
“真就是假，假就是真，在真假都分不清楚的情况下，什么又是我的真面目了？”
“这……”秦天顿时有点哑口无言，这人说话的水平实在是太厉害了，一时之间他真的不知道从何回答。
不过随即秦天灵光一现，他想到了什么，然后道：“既然你说真假难辨，并且在其固定的角度都有其固定的真假，那么现在我就在我的相貌为真的角度下询问你，你的本来面目是怎么样的？”
那人对着秦天微笑了一下，就在他准备有所行动的时候，店小二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客官，您要的一壶酒来了，不知两位还需要什么？单纯喝酒实在没有意思，何不点一些下酒菜？”
店小二边将一壶酒重新摆在桌子上，边说道。
那人摆了摆手，并没有多说一句，态度立马变得生硬，和秦天说话时完全是两个状态。
店小二招呼了这么多客人，自然也是识趣之人，微微躬身道：“那就不打扰二位客官了，你们继续慢用。”
说完了这句话后店小二就离开了秦天的身旁，转而去招待别的客人去了。
“现在我已经有我的酒了，因此你已经没有和我说话的资本，所以，小子，你还是离开吧。”那人突然冷声道。
秦天见状直接将摆在桌上的属于那人的那壶酒移到了自己的身前：“现在我又有资本了吧？”
“呵呵，我在这里喝了许久的酒，没有一个人敢接近我，你这小子有此胆量，很不错，你不是想看我的本来面目吗？那好，我现在就给你看看。”
话一说完，那人的面孔瞬间变化，秦天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竟然是……”秦天现在有点明白了，怪不得自己会对面前这人有种熟悉的感觉，并不只是因为自己命运的轨迹与这人有所交集，还因为……
那人是一只妖兽，他的身上散发着和龙螣一样的属于妖兽的那种奇异的气息！
秦天现在觉得自己还真是有胆量，竟然敢主动找一只修炼有成的妖兽进行交谈。
不过秦天并没有多么惊慌失措，因为他并没有感受到面前这人的恶意，于是震惊了一会儿心情便平复了下来。
“没想到你竟然是一只妖兽……”
那人的面目又重回了刚才的样子，他无所谓道：“不错，我是一只妖兽，不过妖兽又有什么？在你们人类社会中我还不是生活得游刃有余？”
秦天同意道：“不错，只要你不故意散发出自己的气息，不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那么极少人会知道你是一只妖兽。”
“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让我看你的真正面目？你就不怕我现在泄露出去？”
那男子伸出了他的右手，秦天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随即他笑了笑：“怕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吃了你？”
他的右手碰到了秦天身前的一壶酒，是刚才店小二拿来的那壶酒，看来他只是想拿回属于他的酒而已。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那男子又开口道：“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告诉别人，而且我也不介意别人知道我的身份。”
“天女镇可是你们人类之中的烈火佣兵团看管的地方，其中还有明羽轩的影子，就算他们得知了我的身份又有什么？难道这些人还会当面对我出手吗？”
“而且……”饮了一杯酒后那人的眼神变得冷冽，秦天瞬间只觉得浑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锁定。
“我有绝对的把握在你开口之前就杀了你。”那人的话语涌现着一股深寒的气息。
秦天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或许他只是想润润嗓子，听到那人的话后秦天毫不在意道：“首先，我没有必要给别人说出你的身份，其次，我并不觉得你会杀我。”
“哦？你真的这么确定我不会杀了你吗？”
“是的！”秦天肯定道。
那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几下。
秦天开口道：“话说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就算你是妖兽在人类的社会中你也应该有一个自己的名字吧？我叫秦天，你了？”
“名字？”那人眼神中浮现了悲凉，一口饮下酒杯中的酒后，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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