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祭祀大典

　　
在周小野的物理，咳，谆谆劝导和循循善诱之下，镇长木空终于迷途知返，重回正道，说出实情，并且带着周大仙人去找牛。
木空口中的实情，远比镇民所说的要详细。
这牛妖是二十三年前来到空桑山，并定居在这里，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是山上偶尔失踪几个人，慢慢的，被吃的人越来越多，当年的镇长带着一群不怕死的汉子一起巡山，要将村民失踪的事情查个清楚。
巡山的汉子遇上了牛妖，全军覆没，那牛妖唯独只剩下一个活口，并胁迫他说，如果每年上供不了足够的祭品，就要发洪水屠村。
为了全村的村民，剩下的那个汉子不得不和牛妖达成了妥协，答应每年给他送过来一定数量的活人生祭。
这汉子，就是后来的木空村长，他真的是被迫的呀！
当然，这是木空自己的说法，周小野作为九年义务教育下成长的新世纪难青年，又在社会大学中，经历了电话诈骗，短信诈骗，各种诈骗的洗礼，这话，也就信了三分吧……
牛妖在二十三年前来的空桑山，二十三年，划重点，要考！
云禅现在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这么去猜测的话，牛妖可能在云禅刚刚转世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云禅从转世，到上曹夕山圆觉寺做和尚，再到现在来空桑镇除妖，恐怕都是早早就被灵山安排好的；如果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都是被安排好了的会是什么体验？
就躺床上睡大觉呗，反正不管努不努力，结局一样……都是要死的嘛。
还有牛妖，西游里比较著名的牛，一个是孙猴子的结拜大哥，牛魔王，第二个是用圈儿收了金箍棒的兜大王。
牛魔王的跟脚在西游里没明说，不过他的老婆铁扇倒是幽都罗刹一族的公主，手里的芭蕉扇和太上老君也许有些关联；兜大王的跟脚就没什么悬念，老君家养的……牛！
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化胡为佛，也是老梗了……
这空桑山的，会不会也是老君的那只牛？
等寻到云禅之后，就看见某青牛正磨刀霍霍，准备吃唐僧肉长生不老，然后青牛割了块儿肉，递过来：“玉帝师叔，要不要一起尝尝？”
场面，就挺尬的……
这也是周小野看西游的时候最奇怪的地方，那么多妖怪，他们是sa吗？
你把唐僧抓回去，直接砍了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实在不行，先啃一口他不香吗？非得又蒸又煮的，当个妖怪还那么多讲究，你不死谁死？
不小心跑题了……
话说，西游不是佛教的事儿吗？
就是算上如来和道门的师徒裙带关系，这事儿也应该论在通天教主头上啊！
老君怎么操这么多心，又是让金炉看着猴儿，又是让牛看和尚的，跟个老妈子一样，有点儿喧宾夺主了吧……
或者说，自己猜错了？
待在这里的，其实不是兜大王？而是不知道那旮沓跳出来的普通牛？
把金蝉子转世杀劫这种大事儿交给凡间野妖精，这实在有点儿不西游啊……
咦，这是什么东西？
周小野正琢磨着，火眼金睛下却在洞中看到了道幽深色一动不动的灵气，在天庭中，他从未见过这般死寂的灵气，可其中蕴含的能量，又明确的告诉他，这是一道灵气。
内景天地，于地底深处镇压九幽的后土神祗像突然微微一动，那道幽深色灵气就像看见肉的老饕，以玉帝陛下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直奔周小野的内景，沉进九幽，落在后土神像的手中。
周小野脚步一顿，体内的《玉皇经·地仙篇》自行运转开来。
“别动，我看到前方有妖气，待我用仙法破了它，再往前走！”
唬了木空一手，周小野也不管其他，盘膝坐下就修行起来，反正凭木空这个凡人，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奈何不了他的地仙之体。
此时，他已经大约猜得出这道灵气是什么东西。
正是他此次下凡的原因——大地母气，这一个多月在名山大川四处辗转，都没寻到半点母气，没想到在云禅这里无心插柳，却是让他找到了这丝母气。
“仙人，周仙人？”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木空老头儿在旁边试探性的在周野面前伸了伸手，几次想溜，都不敢，就很从心。
这山洞里鬼气森森的，之前进来的就没一个能活着出去，木空自己个儿在这儿怕得很……
这个能在山神大人吐息下，还能自由滚动的周野，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怎么，你想跑？”
周小野陡然睁开双眼，其实他醒了有一会儿，看木空那抓耳挠腮的样子，实在有趣，就多看了会儿。
这缕大地母气，让他一个月没有寸进的修为，向前迈进了一小步，虽然只有一丝丝……如果想要成就地仙道果的话，还需要大量的母气。
但蚊子腿儿再小，那也是肉嘛。
不过让，周小野有些奇怪的是，这缕母气来自九幽，是纯正的九幽死气。
大神后土坐镇九幽，手掌生死轮回，因而大地母气也分两种，一种是生生不息的生机之息，另一种就是这九幽死气。
照理来说，九幽死气只存在于地府，怎么会出现在人间的？
这让周小野，对山里的这头牛妖，更多了几分猜测和兴趣，他已经确定在这头牛不是老君养的青牛了，如果这次猜测是对的，那恐怕真逮住了条大鱼。
“不敢，不敢。”木空识时务的很，意识到周野可能是真正的仙师之后，态度就变得越发恭敬，谄媚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真仙当面，这次有周仙人出手，定能斩杀了那头妖怪！”
“走吧！”
周小野冷哼一声，领着木空继续往前，现在深入山洞已经成了他修炼地仙道果的必经之路，不再是只为了云禅和尚，这就叫主观能动性。
一路上，周小野又吸收了数道九幽死气，修为增长飞快。
慢慢地，走进一个遍布死气的巨大地底洞穴，洞穴里，还有一座漆黑色巨城雄踞于此。
周小野看着那城池上写着硕大的两个古字，惊得两眼发直。
“酆都！”
这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走到阴藏地府来了？
难不成我玉帝大人和木空一起，都被那牛妖给消化了？
这也不对啊，又没黄泉水又没奈何桥的，连孟婆都没看见，怎么就直接到了酆都城？
撞见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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