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纸人、纸偶、纸屑

【击杀3年道行纸人，功力增加1年，当前功力950年】
  牛家村的村民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县衙过来的宋大人犹如天神下凡。
  先是把缠绕住自己的鬼怪撑得四分五裂，接着又是一掌，那鬼怪的脑袋便被烧成灰烬。
  “让你抱也就算了，还想上嘴，也不找镜子照照自己的样子！”
  宋阳朝着被打回原形的纸人啐了一口。
  扭头朝下方一名捕快吩咐道：“王明，你带几个人出去清理现场，按老规矩处理。”
  没隔多久，祠堂的火盆亮起了火光。
  虽然这纸人没了头，但身体还算完整。
  反正也要烧掉，还不如烧给老祖宗凑合凑合，就当是这些日子庇护后辈的部分谢礼。
  经历这一出以后，后半夜再无其他异样。
  宋阳也是一觉睡到天亮。
  起床走出厢房。
  立马有一个拿着毛巾捧着脸盆的年轻村妇迎上来。
  显然是早就候在门前。
  宋阳也不客气，在对方伺候下洗漱起来。
  他跋山涉水过来为对方解决问题，享受特殊点的待遇也是应该。
  洗漱过后，宋阳又美美地享用了一顿村民为自己准备的丰盛早餐，方才带着村长和手下离开祠堂。
  “这里就是最早失踪的一位村民的居所，是个寡妇，有一个女儿但已嫁到了其他县。”
  村长带着宋阳来到村头的一栋房子。
  门上没锁，宋阳直接推门而入。
  屋子不大，但上下收拾得很整齐。
  能看出屋主平常应该是个生活有条理的人。
  “出事以后，你们有动过这房子内的事物吗？”
  宋阳边打量屋子边向村长询问。
  村长摇摇头。
  “大人放心，凡是有可能是案发现场的地方，老朽都一律不让其他人接近。”
  “你这个村长倒是当得不错。”宋阳赞了一句。
  “宋大人谬赞，老朽只是把您曾经的教诲全部记在心里罢了。”
  趁着跟村长交谈的功夫，宋阳已经把屋子里里外外打量一遍。
  但暂时没有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当他打算离开到其他失踪者住所搜查的时候，刚跨出去的脚又重新收了回来。
  宋阳倒退一步，然后蹲下。
  从一个桌腿后面捡起一样事物。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娃娃玩偶。
  款式很常见。
  真正引起宋阳注意却是它的材质。
  非土非布，入手轻盈至极。
  这娃娃玩偶，竟通体用纸扎成。
  宋阳想了想，手上力量渐渐加大。
  可直到他把力量提升到成年壮汉的层次，这只纸扎玩偶也依旧不见任何被捏扁或是捏破的痕迹。
  果然有问题。
  “走，到其他房子看看！”
  半天以后，宋阳面前的桌子摆放了一排纸扎玩偶。
  数量跟当前的失踪者人数一样，共有十四个。
  纸人、纸扎玩偶、失踪者。
  三者之间显然有着联系。
  正思考着的时候，窗外传来了不少村民的惊呼。
  “下雪了！”
  下雪？宋阳眉头轻蹙。
  如今是仲夏时节，家家户户消暑避暑都来之不及，怎么可能有雪。
  宋阳身形一闪，人已经来到屋外。
  天色灰蒙蒙的。
  不管牛家村的村民，还是宋阳手下的捕快，都对着天空指指点点。
  天地之间，果真飘起了雪花。
  不对，这不是雪花！
  宋阳运转内力灌入双目，世界顷刻间变得更加清晰。
  即使百米外的事物，也能把细节看清楚。
  宋阳终于看清“雪花”的真面貌。
  这天空哪有什么雪花，只有漫天跟雪花差不多大小的白色纸屑在飘落。
  又是纸？！
  那幕后之人忍不住出手了？！
  宋阳顾不上多想，对方制造那么大阵仗，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吓人。
  “所有人回屋，关好门窗！”
  喊话之间，已有部分纸屑飘至众人头顶。
  说时迟那时快，祠堂内突然刮起一阵风。
  这阵风跟寻常的风有所不同。
  乃是从地而起，朝着天空而去。
  被吹到的人觉得全身暖洋洋。
  但那些卷入风中的纸屑犹如遇上烈火的干柴，直接在空中燃烧起来。
  诡异的事还在后头。
  纸屑烧着后不久，居然有阵阵哀嚎声、惨叫声从内传出。
  似乎烧的不是纸屑，而是一个个活人。
  除了那些跟随宋阳较久的捕快，普通人哪里遇过这么瘆人的状况。
  被吓得争先恐后往屋内涌去。
  却说宋阳随手一掌，为众人扫清了头上的威胁。
  但那些纸屑数量何其多，范围何其大。
  不仅祠堂上空，就是整个牛家村，乃至周边的大片山林，全部被覆盖在内。
  祠堂周围再次聚出大量的纸屑。
  不过这一次的纸屑没有像之前那样缓缓飘落，而是定格在空中。
  下一刻，纸屑消失。
  等到再次出现，已经将宋阳周围的空间尽数笼罩。

  除非能穿越空间，否则就算细如飞虫，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地逃离出去。
  只是面对对方密不透风的杀招，宋阳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打算。
  右手在胸前划个半圆，赶在纸屑及身前反手朝外一扫！
  纯阳掌法第一式，纯阳一气！
  天突然亮了，就像阳光终于冲破了云层。
  只不过这次的太阳不在天上，而是在地上。
  宋阳所在的位置爆发出一团耀眼至极的强光，把四周所有的纸屑全部笼罩进去。
  天地失色，万物沉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
  数息，又或是数十息。
  光芒散尽，纸屑消融，而先前出掌之人也是不见了踪影。
  紧邻着牛家村的一个小山坡。
  一道身影露出疑惑的神色。
  为了今天这个术，它几乎掏空了之前的积累。
  它承认那个人类的确有点本事，但也不可能逃脱这个术的感知。
  除非对方刚才施展的是玉石俱焚的招式，通过献祭自己来换取威力。
  想到这个可能。
  神秘人闭上眼，把牛家村里里外外又搜了一遍。
  直到确定找不到宋阳，脸上方才露出一些笑容。
  只要把村子里那几百号人吞噬掉。
  不仅能恢复身上的伤势，实力也能更进一步。
  还有祠堂内供奉的那十几个老鬼。
  之前竟敢阻拦自己，也不能放过。
  正好拿来补充鬼仆。
  平安县真是块福地。
  想来要不了多长时间，它便能重新杀回州府，找那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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