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我是来让你身败名裂
巡捕也迷糊了,他叹了口气,把人一起请进来了。
当着巡捕的面,冬哥和陆亦安就寒暄起来了。
"您这大老远的,跑首都来所为何事?"
冬哥看着陆亦安还没有拆掉石膏的胳膊,怒气蹭地一下就起来了,他指著陆亦安的胳膊,又指了指陆临,问道:"是不是这个小子干的。"
他看着文质彬彬的,但是这一刻眼神都能杀人了。
巡捕见状不妙,赶紧将人拷在椅子上,这才让陆临捡回一条小命。
杨琳琳偷偷扯了扯陆亦安的袖子,在陆亦安的耳边低声嘀咕:"你看吧,我就说这个冬哥,像是来给你出头的。"
陆亦安也觉得疑惑,他和冬哥不过是萍水相逢,但是这个冬哥的确,好像对他还挺照顾的。
此时,陆临的律师也在座位之列,他对冬哥说道:"我当事人并未招惹你,你们这无辜打砸,和蓄意谋杀没有区别,我们不接受和解,一定……"
冬哥伸了伸手,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律师的谈话,他问道:"你是陆家的律师,还是他陆临的私人律师?"
律师也被问懵了。
"这……这有区别吗?"
"自然有区别,你若是陆家的律师,那你就是为陆家家主服务的。"
"但是,如果你是陆临的律师,那自然就是为陆临服务的。"
"这是我们陆家的事,您无需操心。陆临先生现在是陆家遗产继承人,也是我的客户,我是有足够的理由和资格来为陆临先生辩护的。"
"你们陆家的事?"冬哥嗤笑一声,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外国身份证,扔到了律师的面前。
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冬哥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丢这个身份证出来,但是律师还是将信将疑地接下了,等他拿起来一个名字,脸色瞬间变了。
"这……这个身份证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是我的身份证,自然在我这里了。"
听到这句话,律师脸色顿时大变,他看了看冬哥,又看了看陆临,最后实现落在了陆亦安身上。
他收回目光,站起身,不同于之前轻蔑地将身份证夹起来的随意,在还身份证的时候,他已经是毕恭毕敬地双手奉还了。
还完身份证之后,他才带着歉意地对陆临说道:"对不起,陆临先生,我没办法为您辩护了,请您自己去请律师吧。"
陆临想不明白,怎么一个身份证就让律师改变这么大,他想叫住律师问个明白,看着律师要走出门口了,他说道:"我是遗产的继承者,我才是陆家的家主。"
"对不起陆先生,您已经没有资格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律师还看了冬哥一眼,他朝着冬哥略微鞠了鞠躬,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有了律师,陆临只能孤军奋战了,皇帝的尊严迫使他不愿意低下高贵的头颅,他整了整衣袖,脸上满是桀骜不驯。
"别以为你们刷这些小把戏就能把人唬住了,没有律师,我一个人也行。我不接受和解,你们无缘无故冲进我家里来,该怎么判就该怎么判。"
冬哥不慌不忙,他说道:"也不用着急,该我们认的罪责,我们自然会认的,但是你难道不好奇,我们为什么要打你吗?"
陆临本来是不知道,但是在听陆亦安说冬哥是他的朋友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你不就是帮陆亦安呗,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想逼我放弃遗产。"
"你也好意思说人卑鄙。"冬哥的笑容里都透著愤怒。"你命人开车撞我儿子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你自己有多卑鄙吗?"
"你儿子?"
"你儿子!"
地一声是陆临问的,第二声则是陆亦安问的。
咋回事,什么儿子?
他怎么感觉,这冬哥好像说的是自己?毕竟杨琳琳刚在车上和她说有陆临杀害他的证据,这边冬哥就说陆临撞了他儿子。
这也太巧合了吧。
冬哥只是用意味不明的笑容看了陆亦安一眼,对着巡捕说道:"警官,我承认我是一时冲动,您要拘留我这些我都认了,但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只是因为气不过为我的儿子报仇,损害了一点私人财产,也没有让他伤成什么样,我就要抓起来,那差点把我儿子撞死的凶手,为什么能够逍遥法外?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解释。"
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闹事挑衅,万万没想到其中还有开车肇事,杀人放火的勾当,巡捕也一下子来了兴致,他们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想知道他们还能说出什么故事来。
陆临毕竟是当过皇帝的,这样的场面在他眼里只能算得上是小场面了,他冷眼看着冬哥,问道:"不要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
听到这话,杨琳琳和陆亦安都想笑了。杨琳琳都想开口了,不过陆亦安压住了她,他更想看看冬哥想说什么。
按说能做到冬哥这个位置的,肯定不会是简单角色,不会冲动做事,肯定还有后招。
但是很显然,陆亦安高估了冬哥,他竟然一脸无辜地看着巡捕,看着还有几分稚子般的天真。
"这个,不是警官们的事吗?"
陆亦安和杨琳琳:"……"
杨琳琳抬眼看着陆亦安,他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好时机,之前在陆亦安病重时的经历实在是给杨琳琳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她有些投鼠忌器。
不过,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一位女警官走了进来,他面色凝重地对里面的两位警官招了招手,两位警官不明所以,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三人在门口嘀咕著什么,房间里就只剩下陆临面对着众人了,陆临也回头,对属下吩咐了什么,那个属下点了点头,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打电话去了。
这时候,陆临看着眼前的冬哥,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
冬哥笑着看着他,眼神半眯著,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意思。
"若是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哥,但是呢,我不是很想承认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义弟。"
这个话已经不能说是暗示,分明就是明示了!
陆老只有一个独子,能担得起陆临一声哥哥的,除了这个独子,不做他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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