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仇人见面
第八十八章 仇人见面
“是你们？你们……你们没有死！”
铁匠铺掌柜也被香草和香杏两人吸引，看清两人的脸后，吓得转身就想逃跑。
不仅是他，就连铺子里三四个伙计，也吓得想要立即逃跑。
“咔嚓！”
“哐当当！”
王清婉闪身冲上去就是一脚落在那掌柜的胸口，那掌柜身子本就不利索，又挨了这么一下，哪里还有战斗的能力。
春华和秋实也不是吃素的，三两下就将剩下的全都踹倒在地。
“跑什么跑？”
王清婉用剑指着那个掌柜的咽喉，目光冰冷，不带有半点温度。
“我……你杀了我吧！”那掌柜视死如归，闭上双眼，心一横，就要用脖子碰王清婉的剑刃。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在人群之中听到一声余三的大喊，“孔虎子，真的是你？”
那掌柜闻言一怔，没想到自己变成这样还被人接连认出来，惊讶之余，竟是忘了自己在寻死。
王清婉趁着这个机会，一脚揣在铁匠铺掌柜的脸上，阻止了他的自杀。
不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场的混乱，让叶荒感觉自己脑子里面全都是浆糊。
“把人捆了，带进来！”
铺子里三四个铁匠和掌柜全都一股脑的被春华秋实和几个小厮捆绑起来，叶荒来到铺子里，找了个还算宽的板凳坐了下来，这几个人则是别扔到了叶荒的面前。
香草和香杏神色激动，身子颤抖，被搀扶着来到了铺子里面。
“殿下……是他……就是他，杀了我们全家！”香杏颤抖着指着掌柜，双眼含泪，声音无比痛苦。
“是他……别说是毁了容，变了声音，这个眼神，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记得。”香草怒意滔天的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孔虎子，你不是谢家的亲兵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余三惊讶道。
“我……我……我对不起谢家，也……也对不起朝廷！”孔虎子和另外几个伙计跪在地上，悔恨万分道，“如今身份败露，小人不敢多求，只求几位能给小人一个痛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家的亲兵怎么会在京城打铁？”王清婉听的云里雾里，根本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死？也得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再说！”
叶荒抬起来右腿，搭载左腿上，身子往后靠了靠，饶有兴致说道，“什么都还没说，就想死，你觉得可能吗？”
“我……我们……”
“我们去死还不行吗？”
几个人听到叶荒这样说，吓得身子都软了。
“想死？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不把罪名交代清楚，想去死，也得想想阎王爷收不收你们！”叶荒声音变的无比冷厉，再加上他那黑一半白一半的脸，看上去活脱脱的地狱修罗，吓得几人肝胆俱裂。
“虎子，还有你们几个，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殿下会给你们做主的。”余三在旁边劝说道。
“殿下？”
孔虎子惊恐的看着叶荒，心脏剧烈跳动着，嘴唇微微发紫，显然是惊惧过度。
“这位是陛下册封的恭王殿下，封地就在幽州，你们现在不说，等殿下到了幽州之后，也会全都知道的。”余三解释道。
“幽州……”
“我……我们真的只是奉命行事……”
“是啊，殿下，冤枉啊，我们虽然杀了人，但也是奉了上头的命令，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几个人闻言，被捆绑成粽子的身体胡乱的给叶荒行礼。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把话说清楚一些。”叶荒恐吓道，“若有隐瞒，定斩不饶！”
孔虎子犹豫片刻，看了眼后面的几个兄弟，这才将幽州的事儿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山海关那边的战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乐观，反而是谢铭节节败退，损失惨重。
为了向朝廷邀功，谢铭便指挥着他们杀良冒功，那些送到朝廷的人头，并不是真正的建奴，而是生活在边境和建奴模样有几分相似的大明普通牧民……
这件事，已经成了山海关众所周知的秘密，所以当香草和香杏前去告状的时候，才会遇到意外。
“你……你们……”
“我要杀了你们，给我爹报仇！”
香草冲上前去，朝着孔虎子的头上就是一脚！
“香草，先别冲动！让他把话说完！”
在第二脚之前，王清婉上去将香草拉住。虽然她听到这样的真相也恼怒非常，但侯府的出身和见识让她明白，山海关发生的事儿，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们既是谢家心腹，又怎会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叶荒沉声问道。
“是……是谢将军被俘虏，我们战场上死里逃生回到城中，却被……被副将灭口……我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我们几个毁了脸，声音也变了，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死了 ，回到家里也只会给家人带来灾祸，这才想着隐姓埋名做点生意……却不曾想还是被发现了身份。”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估计就连谢冕也想不到 ，他在兵部对叶荒的为难，到最后竟然会促成叶荒发现这样的惊天秘密。
“谢铭被俘，那……北府兵呢？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京城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王清婉不甘心的问道。
按理说，谢铭被俘虏这件事关系重大，就算谢玄隐瞒，想要花点代价将人赎回，可是北府兵也不至于知而不报，让朝廷一直都蒙在鼓里。
“谢铭到幽州后，刚愎自用、目空一切，北府兵走的走，死的死，还有一些则是被打压到了边缘地带，谢铭被俘虏的事乃绝密，只怕那些尚且在军中的北府兵，还不知道这件事。”
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之后，消息也送不到京城。
总之，就是谢家和建州共同隐瞒了谢铭被俘虏之事，谢玄想要隐瞒，这件事很容易能说通，但建州这些人帮着谢家一起隐瞒，就殊不可解了。
“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叶荒看了一眼跟在外面的几个家丁，装作很是震惊的样子，询问道。
“殿下，我们这些人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如今被殿下发现身份，也是天意，怎敢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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