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杀鸡警猴

高妈一进门就见到垂首而立一脸惶恐的香云，又看了看一地的残羹碎片，心里一时也没了谱。但是，面上还维持着一脸的镇定。      “粥是你熬的？”叶菱歌抬首望向高妈，她的眼神里面是一种让人揣摩不透的犀利。
    “是的。”张妈看着叶菱歌冷冽的眼神儿，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那你再去盛一碗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叶菱歌低下了头，让看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高妈瞄了一眼满脸不解和委屈的香云，不明所以地又下楼去端了一碗百合白粥。
    屋子里胶凝般地让人窒息。
    高妈端着粥刚刚站稳，叶菱歌就走了过来。她拿起碗里的勺子轻轻搅了搅，其他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听见‘哗’的一声，一碗滚烫的热粥已经朝着冰雪的脚边飞去……
    巨响的碎裂声之后，高妈和香云均是一个哆嗦，而立在一旁冰雪立即捂着烫得通红的小腿处一脸惶恐不安地看向叶菱歌。
    叶菱歌蹙着眉头凝视着蹲在地上的冰雪，不徐不疾的声调里却瘾透着寒意：“是你让高妈熬的百合白粥？”
    冰雪愣了一下，睁大眼睛表情痛苦地点了点头。
    “我明明要的是枸杞百合粥，为什么偏偏要做成这百合白粥，而且几乎没有百合片！你们都是在应付我吗？！”又厉声道，“亏你冰雪跟着我一起这么多年，安排个早餐你都安排不好么？！”
    高妈和香云疑惑不解地暗暗相视了一下。
    “你们竟然用这些百合残渣来糊弄我！”
    高妈一惊，定了定神儿说：“恰好用完了，所以只好用这些小片的来凑合一下……”
    “高妈你不用说了。”叶菱歌收起凌厉的神情一脸的柔和地望着高妈，“她们这些小辈儿们不懂事，你不用这么替她们说话。你已经是唐家的老人了，唐家有些老规矩你肯定是懂得的……”
    叶菱歌的话说到一半，转首望向一脸委屈的冰雪，沉下声说：“冰雪，你带着香云下楼去重新熬了粥，我和高妈先说说话。”
    冰雪噙着眼泪一瘸一拐地领着香云朝外面走去。    叶菱歌留意了一下香云的离去的神情，只见她讶异地瞥了高妈一眼，满脸的狐疑之色。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叶菱歌柔婉一笑，伸手拉着高妈走到一边的落地窗边的藤椅上坐了下来。
    阳光透过玻璃洒落下来，在叶菱歌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只见她望着神情忐忑的高妈莞尔一笑，柔声问：“高妈，您来唐家多久了？”
    高妈不知道叶菱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怔了一怔回答道：“十年了。”
    “你是唐家的老人了。我这个小辈初初来到唐家，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还请高妈指点一二。”说着便起了身从一旁的小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乌木首饰盒。
    当着高妈的面儿，叶菱歌把乌木首饰盒打开，一根金灿灿的链子坠着一块上好的绿翡翠映入了高妈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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