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改了地点儿
楚非一怔，再次解释起来：“唐子翼，我告诉你，我现在和你是一样的心情，请你不要怀疑我！”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唐子翼不耐烦地说，“我现在已经是谁了，你也不向给我解释。”
“那现在怎么办？”楚非有些担心，“还是不知道在哪里吗？”
唐子翼想了一会儿，沉声说：“这是有人在故意使坏的，公司这一片本来就属于凤城的金水区，但是人却不在金水区的派出所里，这是很明显！”又叹了口气，说：“没事儿，我正在让人打听，不出意外的话估计今天晚上应该会有消息的！”
“我们要不要一个个派出所去看看？”杨伟焦急地说了一句。
“不用，那样也是无用功，我们先等着就好了，先看看情况……”
唐子翼的话没有说完，手机便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来电，便快速地接听起来：“喂，刘队，您好！”
“……”
“好，知道了，知道了，谢谢你，辛苦你了！改天再专门感谢你！”
“什么情况？”唐子翼刚刚挂完电话，杨伟就亟不可待地追问着。
“知道在哪里了。”唐子翼说着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真是有能耐，给我玩儿捉迷藏。”
“现在干嘛？”楚非也跟着起了身。
“现在人在骊山区呢，马上去看看什么情况。”说着，楚非和杨伟也立即跟着走了出去。
……
夜色厚重，车子小心翼翼地走在结了冰的路面上，一阵阵寒意从车窗缝隙处钻进来。
叶菱歌望了望左右两边一胖一瘦的两位警察，轻声问了一句：“请问警官，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啊？”
胖子一听，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盘玩儿着，并没有理会叶菱歌的问话。一旁的瘦子看了叶菱歌一眼，叹了一口气，这才轻声说了句：“天这么冷，你今天晚上肯定是回不去了。”
“今天回不去？”叶菱歌的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她默了一下，又问了一句，“你们不都问完了吗？为什么不让我回去？”
胖子瞥了她一眼，问了一句：“你是什么学历？”
叶菱歌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怔怔地回答：“大学本科。”
“本科？”胖子的眼神里有些不屑，“我看你也是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既然上过大学，你就没有学过法律吗？”
她是上过大学，但是，她的确也没有修过法律课。叶菱歌更加疑惑起来：“i请问您是什么意思？”
胖子冷笑一声，重新垂下头不再理会她的问题。
“姑娘，你们公司这种行为明显就是违法的行为，这些难道你不知道吗？”瘦老头看见叶菱歌一脸的迷茫，便给她解释了一下。
“我知道的。”叶菱歌的心里一阵发紧。
“既然知道，那你还问？”胖子一边看着手里的游戏一边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叶菱歌感到不安起来，解释着：“可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这些问题也是公司之前遗留的一些问题。再说了，我们新任的总经理也是刚刚才上来，你们要是查的话，也应该查找根源问题，而不是……”
胖子不耐烦地打断了叶菱歌的话语：“我给你说，你给我们两个解释这些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我们只是听从领导的吩咐，让我们怎么做，我们怎么做，至于你的下一步怎么办，我们也只有听从上面的指挥！”
叶菱歌的心一下子掉到冰点，看来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自己走之前也没有来得及跟任何人说起，现在真不知道杨伟和唐子翼在做什么？
“我能给家人通个电话吗？”叶菱歌争取着最后一次机会。
胖子抬头瞄了她一眼，反问了她一句：“你的手机是不是被我们所收走了？”
叶菱歌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那不就妥了吗？”胖子再次低下头玩着手机上的‘大战僵尸’，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你现在属于什么身份吗？”
叶菱歌一怔，又赶紧摇了摇头。
“你现在是公安局抓捕的犯罪嫌疑人，是嫌疑人员！”胖子故意把后一句的发音咬的很重，似乎是让叶菱歌明白自己的身份。
“可是……”叶菱歌的大脑一片混乱。
“姑娘。”瘦老头见状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说，“这只是一种说法而已，你也不要太介意，我们也是按照程序办事儿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你家人那边你就不担心了，你不是已经留过他们的联系方式了吗？你放心吧，所里面会和他们取得联系的！”
“难道我现在连打电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叶菱歌有些伤心起来。
“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胖子低着头一边玩游戏一边嘟囔了一句。
“按照规定但凡是带进所里面的人都是嫌疑人，在案子没有搞清楚之前，你是不允许和任何人取得联系的，因为怕有串供的嫌疑！这个你能理解吗？”瘦老头见叶菱歌点了点头，又继续说，“至于犯罪事实是真是假，你也就不要担心了，法律会还给你一个公道的！”
叶菱歌点点头，赶紧问了一句：“那个……叔叔，你们把我今天晚上打算把我安排到哪里过夜啊？”
“真是一个法盲！”胖子一边摇头一边说了一句。
一听这话，叶菱歌就知道胖子估计是天天抓人抓麻木了，对于不懂法律的人来说，估计感觉小白的问题太多了，根本不屑回答了。
瘦老头赶紧解释说：“主要是我们的程序还没有走完，再说了派出所里面也没有棉被什么的，这大冷的天儿，你一个姑娘家要留在所里的话，你说要是冻着你怎么办？”
叶菱歌也根本顾不上去计较胖子的无礼，她盯着瘦老头，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谢谢你，叔叔，您的意思是我只有明天上午才能回家了是吗？”
老头犹豫了一下，说：“明天我们会去接你的！”
天寒地冻的夜里，听到这话的叶菱歌心里涌起了一丝暖意。她红着眼睛说：“那我就谢谢叔叔了。”顿了一下，又说：“我能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吗？”
“你说吧。”瘦老头盯着叶菱歌和蔼地说。
叶菱歌的眼圈红了又红，她尽量让自己说话平静一些，缓声说：“叔叔，你们这是把我送哪儿去啊？虽然我没有跟家人联系，我现在至少也应该知道自己在哪儿吧！”
“到了不就知道了么！”胖子在一旁低着头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
叶菱歌一阵愕然，望着冰天雪地的车窗之外，心里也是一阵冰寒：张大力啊张大力，没想到你所捅的漏子却让我来给你背。
叶菱歌快速收回思维，她来不及埋怨任何人，又看向瘦老头说：“叔叔，你们这是要把我送哪儿啊？”
瘦老头，微微一笑，安抚说：“别担心，只是去拘留所住一下而已，你别伤心了。”顿了一下，说：“光伤心是没有用的！”
叶菱歌心里了然，怕是今天晚上真的要在拘留所过夜了。
这时，瘦老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只说了一句‘好的’便匆匆挂了电话。
胖子感到情况有变化，看向瘦老头问道：“怎么了？是什么情况？”
瘦老头目光有些闪烁，他盯了胖子一眼没有答话，而是对着司机说了一句：“师傅，车子掉个头吧，领导吩咐改去行山路！”
开车的司机怔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叶菱歌这才应了一声。
胖子看了瘦老头一眼，似乎明白瘦老头的意思，说：“我去，忙活了一天了，眼看着就要忙完了，这领导一句话又给改乱了。唉！”
叶菱歌不太明白他们对话的含义，但是，心里也隐隐感觉到了情况的变化。
这一瞬间开始，大家都没有了声音，胖子也关上了游戏，暗暗地瞅了叶菱歌一眼之后开始闭眼假寐起来。
气氛变得有些滞闷压抑，想了又想，叶菱歌还是鼓起勇气又问了一句：“叔叔，现在又有什么变化了吗？”
瘦老头满眼怜悯地看了一眼叶菱歌，目光瞬间变的闪烁起来：“没事儿，都是一样的，反正我们明天会来接你就是了！”说完，也跟胖子一样闭上了眼睛。
叶菱歌见状也不好再问，只得让自己安静下来。
回想自己进入唐家以来的生活，再到进入公司的种种，一直到目前的遭遇，叶菱歌的心里一阵凄然。
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和假象里面。
这一次，她似乎也明白了是谁在陷害她。
这个人，是她自己忽略了。
汽车轮胎摩擦着路面上的冰渣子发出沉闷的声音，如同碾压在叶菱歌的心上。
仿佛又走了很久，司机终于喊了一声：“老王，到了！”
两人也根本没有睡着，瘦老头看着叶菱歌说：“下来吧，我们到了！”
叶菱歌随即下了车，两人一左一右护着她朝前走去。
灯光雪影映着手上的金属链，在夜色下发出刺眼的光。
这时，叶菱歌下意识地抬头朝着对面不远处的门头望去：凤城市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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