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残酷
“发生了什么事？”路衰仔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这里所有人中就他此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就连绘梨衣这样看上去漂亮娇弱的女孩，此时都呼吸平稳，没有一丝运动的气息。
但是路明非知道……
绘梨衣刚才跑得贼快！
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混血种，路明非其实也习惯了，在学院里不乏美少女，个个都肤白腿长腰细，整的跟上时尚杂志的模特似的。
尤其是凯撒组建的蕾丝少女团，虽然平时都穿着让人恨不得抓住狠狠舔上几口的白丝，但她们个个都是能扛巴雷特，能跑出百米几秒的巾帼英雄啊！
所以路明非面对绘梨衣跑得比他快，气还不带喘的情况，很是平静。
楚子航此时也看向御守光，“你刚才和某个人动手了？”
御守光此时看着始终面瘫的楚子航，很想说一句“是啊，我刚才和你的未来老婆动手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有下太重手”。
但是他忍住了，其实这么说起来，他跟衰仔也是同路人。
衰仔一遇到事，也会这样想说些令人无语的吐槽话、烂话。
御守光也是如此。
不过，他俩还是有区别的，御守光一般会忍住，因为他前世就是个比较沉默的人。
而衰仔往往都是直接脱口而出……
御守光想了想，决定掩盖自己知道黑影身份的事情，“嗯，刚才出现了一个全身穿着黑衣服的人。”
“你打伤了他。”就在这时，楚子航帽子上出现了诺诺的声音。
御守光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是的，我打伤了他，可惜……还是让他跑了。”
他还装出一副很不满的表情。
“诺诺，你能侧写出对方的形象吗？”楚子航此时问道。
“不能……”诺诺沉默了会，然后无语地说道，“你们刚才究竟干了什么？这里简直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御守光和黑影那属于龙王次元的战斗，在战斗之后，还能维持得了原来的痕迹就奇怪了。
炼金领域碰撞的余波直接将这片区域的所有痕迹都抹去了。
“那没办法了……”楚子航对着诺诺说道，“诺诺，谢谢你的帮助。”
“不客气。”诺诺很有礼貌地说道。
“不过……”她突然顿了顿，“师弟你就是那位新的‘S’级对吧？”
御守光倒是没有什么隐藏的意思，点点头，“嗯……师姐好。”
“果然……是‘S’级呢……”诺诺突然笑嘻嘻地说道，“我家那位说起你很多次了啊，可能入学后你会有些麻烦，但是不要介意……”
路明非此时听到诺诺的话，突然有些沉默。
然后还没等御守光说什么，诺诺便挂断了电话。
楚子航此时接着拿出ipad，继续在上面操作着。
御守光上前看了一眼，然后问道，“你在干什么？这是……”
“师兄这是在入侵五角大楼。”路明非突然好奇地问道，“话说这不会被发现吗？”
“不会，诺玛能进入全世界各地的网，然后绕道回美国入侵五角大楼的数据库，五角大楼的人以为都是黑客的小把戏。诺玛也不会乱动人家的数据库，她很少入侵高级别的机密数据，只是打包拷贝了所需的数据就走，还顺手帮人家把后门堵好……”楚子航一边操作一边说道。
“真义贼，那么师兄，你要卫星数据干什么？”路明非此时像个好奇宝宝。
这一次楚子航没有回答，手指在ipad上缓缓地滑动，一帧一帧的图片随着他的手指流过，那些图片路明非完全看不懂，是大片的颜色混合在一起，赤红的、靛青的、明黄的、暗蓝的。
但是御守光看懂了。
这看上去就像是一管管颜料拧入水里渐渐弥散开来的效果。
楚子航的手指停下，“找到他了。”
御守光此时的眼神也若有所思。
“什么什么？”路明非把脑袋凑过去。
“你们现在还看不清楚，等我染色之后你们就明白了。”楚子航简单的设置之后，一道锋利的滤色线从上而下慢慢的扫过，图片完成滤色之后，一片灼烧般的红色和阴郁的墨青色里，两个清晰的黄色光点出现。
“这一个应该就是雷蒙德，另外一个就是拿走资料的人。”楚子航说，“这些是那颗代号‘通古斯塔’的卫星拍摄的热成像照片，军用间谍的成像像素非常之高，在近地轨道时甚至足够分辨地面上的车牌号。”
“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查看了火车南站的闭路电视系统，但是在玻璃天棚坍塌的瞬间，他就断线了，所以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资料。”他顿了顿，“他是被故意切断的，这一切都有预谋，他们不希望任何人或者机器目击当时的现场，但是，一般人很少会想到，天空里始终有无数只眼睛。”
“按照推理，那个人应该就是和御守师弟激斗的黑影。”
“我噻！真高科技啊!”路明非赞叹。
“科学对于人类的意义，就像是炼金术对于龙类，没有科学，只靠残缺的血统，我们面对龙类的胜算很低。”楚子航说，“所以在课业上不要放松，虽然你有我们中最优秀的血统。”
他最后又看了一眼御守光和绘梨衣，补充了一句，“你们。”
路明非略微感到一点羞愧，对他自己“最优秀的血统”，但他忽然想到了点什么，“现在我们辛辛苦苦地，感觉也就跟龙族打个平手，那工业革命以前，我们都不知道科学是啥玩意的时候……”他双手一摊，“咋整？”
楚子航一愣。
这是他脑海里的一个盲区，他受最正规的卡塞尔学院教育，始终坚信卡塞尔学院“以人类科学对抗龙族神秘学”的理念，却从未想过在科学爆炸以前，譬如宗教盛行的中世纪，人类如何对抗龙类，没有科学的辅助，以人类残缺的血统。
在面对初代种二代种那样血统纯正的龙类时——这些龙在龙族的社会里也近乎皇帝的地位——根本没有丝毫优势。
那么在不断复活的龙类面前，人类是如何延续那么多年的？
“自然是靠……”御守光此时叹气着说道。
虽然他没有说完，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剩下的话是什么。
楚子航也陷入沉默中。
“诶，”路明非捅他，“师兄你想什么呢？我们现在知道有人拿走了资料，可那人是谁？”
楚子航回过神来，“我还不知道，但我首先要确认确实是一个‘人’拿走了资料，而且从接下来的几帧图片里，他迅速离开，根据我从网上下载的火车南站路线图来看，他去向了二号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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