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甘堕落
夜幕降临，南京路步行街上灯火辉煌五彩缤纷，把夜上海装扮得分外迷人！南京路步行街上永远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徜徉在繁华热闹的南京路步行街，陈文海的内心充满了幸福感！他随着人流一路走过去，夜上海的迷人景色使他目不暇接！
陈文海边走边想：今天晚上，方安安会去我那里吗？如果她真的去了，我该跟她说些什么呢？她连初中都没有毕业，如果我跟她谈我读过哪些书，这显然不合适呀！因为她根本听不懂啊！她一定会认为我是在她面前卖弄学问！跟这种学历不高的年轻姑娘聊天，最好是谈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事情，比如：我可以跟她讲讲我在几十年的教学生涯中是怎么跟女生们交往的，她一定会对这些很感兴趣！
想到这里，陈文海百感交集，几十年来他跟女生们在一起时的一幕幕情景就像放电影似的在他眼前呈现！尤其是在他年轻的时候，总有一群女生围着他转！他们在一起谈笑风生，那种其乐融融的美好情景至今记忆犹新！她喜欢跟女生们在一起，女生们也喜欢跟他在一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无拘无束，亲热得就像是一家人！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把女生们当做是自己的亲妹妹；到他中年的时候，他把女生们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只要跟她们在一起，他就忘记了烦恼！只要跟她们在一起，他就感到幸福！
陈文海从小就喜欢跟女孩们在一起，因为女孩们往往都很善良，有的热情活泼激情飞扬，有的温柔体贴柔情似水！从师范院校毕业后，他走上了教师岗位，每天都跟女生们在一起耳鬓厮磨，陈文海认为这是上天给他的赏赐！他常常陶醉在这种幸福之中！
陈文海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南京路步行街的尽头，放眼望去，但见公路上一辆辆汽车川流不息，公路两边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商店门上的一盏盏霓虹灯把夜上海装扮得分外迷人！
王艳萍来到了陈文海的身边。
“你去过我们书店！”王艳萍说。
“那天，你对我很不友好呀！”陈文海说。
“我就是见不得有的人老说自己是上海人！上海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上海人又没有长着三头六臂！你为什么逢人就说自己是上海人啊？”
“我没有这么做啊！是谁这么胡说八道啊！我又不是神经病，干嘛要逢人就说自己是上海人啊？”
“可是有人说你是神经病！王志远就经常在我面前这么说你！”
正说到这里，罗晓玲给陈文海打来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呢？你现在还没回宾馆吧？方安安去你那了没？没有人找你麻烦吧？”罗晓玲问。
“你怎么啦？你这连珠炮似的问话都我给搞糊涂了！我现在没事！我现在正在跟一个女孩聊天！”陈文海掩口一笑，然后压低声音说道，“刚才方安安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她等会儿就去我那儿！”
“你最好别让她过去！”
“为什么呀？”
“如果你被她气病倒了，没有人去伺候你！”
“不至于吧？昨天晚上我们俩还好好的呢！”
“你根本不了解她！”
“我想去了解她。”
“有这个必要吗？”
“我想通过她了解上海姑娘们是怎么在上海生活的。”
“她不是上海本地人，她的老家在浙江温州。”
“她告诉我：她已经在上海生活了很多年。我想知道她这么多年来是怎么在上海生活的。”陈文海说，“无论是从她的穿着打扮上看，还是从她的言谈举止上看，她都很像是一个上海姑娘！”
“这些都是表面现象！”罗晓玲说，“她骨子里就是一个乡下姑娘！如果你跟她相处久了，你就一定会发现这一点！她听不得不顺耳的话，一听到不顺耳的话就会跟你翻脸，朝你咆哮一通，劈头盖脑地把你训斥一通，根本不管你是受得了还是受不了！你一旦把她惹恼了，她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哪怕你是在无意中说错了话，她也不会给你留一点面子，想怎么说你就怎么说你，想怎么骂你就怎么骂你！”说到这里，罗晓玲忍不住加重了语气，“她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女人，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方安安会是这种人吗？”陈文海哈哈一笑，“我看她待人挺热情的！”
“那是由于她心血来潮！”罗晓玲皱紧了眉头，“她心情好的时候满面春风，可是她一旦心情不好，就会马上变脸！我不会骗你的！我太了解她了！实话告诉你吧！几十年来，经常有人在她面前渲染你在十堰的表现，你说过哪些话做过哪些事，你跟哪些人闹过别扭，她都了如指掌！”
“这些人简直是太无聊了！他们是吃饱了撑的！”听罗晓玲这么说，陈文海非常气愤，“有人在张蕙兰面前就是那么干的！她们太可恶了，竟然把鬼搞到我的家乡来了！”
“跟方安安这种女人打交道，你是一定会吃大亏的！”
“可是她毕竟是女人啊！她能把我怎么样啊？”
“她那张嘴特别能损人，她会把你损得火冒三丈！
“没关系的，我善于克制自己的情绪！”
“反正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既然我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说明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这我就放心了！”
“我就让她痛痛快快地说！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能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
“反正她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现在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完全可以从从容容地去直面应对她的挑战！”
跟罗晓玲通完电话，陈文海接着跟王艳萍聊天。
“刚才在电话里跟你说话的那个人是谁？”王艳萍问。
“是罗晓玲。”陈文海说，“她好关心我呀！罗晓玲真是一个好姑娘！”
“你们俩在电话里所说的那个方安安我也认识呀！她有一个闺蜜叫刘玲。这个刘玲谈过很多男朋友，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谈过多少个男朋友！她没过多长时间就换一个男朋友，就像走马灯似的一个接一个地从你面前走过！她长得不怎么样，可是对男朋友非常挑剔，一会儿换一个男朋友，一会儿换一个男朋友！她甩了那么多男朋友，也不怕别人报复她！”
王艳萍离开后，陈文海沿着公路往前走。
他边走边想：即使方安安真的是罗晓玲所说的那种女人，我也千万不能发火！我一定要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这次到上海不是来跟别人吵架的！无论方安安说什么难听的话，我都不能跟她吵架！如果跟她吵架，就一定会把事情闹大！有的人就盼望我们俩闹翻！我们俩闹翻了，他们就可以在一旁看我的笑话！弄不好，还会把警察引来！如果真的警察来了，我还说得清楚吗？
陈文海沿着公路往前走。
这里的夜景很美，陈文海陶醉其中！
正在陈文海欣赏夜景的时候，杨晓兰来到了他的身边。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电影啊？”杨晓兰问。
“我年轻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看电影，后来有了电视机，我就很少再到电影院里去看电影了。”陈文海说，“不过，从2011年起，我又开始经常到电影院里去看电影了。”
“亚新国际影城的那几个营业员我都认识！忘了告诉你了，我在十堰有很多亲戚朋友，我经常去你们十堰，他们经常在我的面前提起你。你在十堰小有名气呀！”
“原来我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后来由于出了一本书，于是就小有名气了！”
“这我是知道的呀！”杨晓兰哈哈一笑，“不就是那本《茶场纪事》吗？”
“你读了没有啊？”
“我读了呀！”
正说到这里，方安安又一次给陈文海打来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呢？你现在回宾馆了吗？”方安安问。
“还没呢！”陈文海说，“我正在跟一个上海小姑娘聊天！”
“是杨晓兰吧？”
“是的！”
“你还回不回来呀？”
“回去呀！干嘛不回去？”
“如果你不打算回来，我就不过去了！”
“回是一定要回的！你是不是要我赶快回去啊？”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你到了宾馆以后给我打一个电话，我接到你的电话以后会立刻赶过去！”
“好的！我们俩就这么说定了！”
跟方安安通完电话，陈文海接着跟杨晓兰聊天。
“你还真让方安安过去呀！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呀？”
“因为方安安不怀好意！”
“不见得吧？”
“你根本不了解她！刚才罗晓玲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认为：你没有必要去冒那个险！你别看方安安现在正经营着一家小商店，其实，这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她利用这家小商店作掩护，去赚取更多的钱！”
“我不明白你说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呀？那个赵莲花你认识吧？她其实就是一个线人，专门为方安安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牵线搭桥！”
“你的意思是说，方安安是小姐！”
“差不多吧！”
“说准确一点，方安安是一个暗娼！”
“也可以这么说吧！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一般都很有钱，有的还是公司的大老板，他们也很舍得在方安安的身上花钱！”杨晓兰压低声音对陈文海说，“你不要告诉别人，这些事只要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杨晓兰眨巴了两下眼，“告诉你一个笑话：有一个人多次劝方安安安安心心地做生意，踏踏实实地做人！这个人对方安安说：‘只要你听我的，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让你扩大生意，赚更多的钱！可是，这个方安安就是不听劝，她自甘堕落，把跟男人上床当成是一种人生乐趣！’”
“可是，方安安在我面前根本不承认自己是青楼女子！这个方安安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呀！”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呀？”杨晓兰呵呵一笑，“她是在你面前假正经，她不想让你看不起她！她不想在你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说白了吧，方安安在别的男人面前是青楼女子，而在你的面前就不是青楼女子，你需要在你这个作家面前保持一个良家妇女的一点点尊严！”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谢谢你把这一切告诉我！现在看来，我面对的这个女人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我在跟她打交道的过程中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千万不能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你好聪明呀！我跟罗晓玲没有看错你！”听陈文海这么说，杨晓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和晓玲姐都是你最忠实的朋友，如果你在跟方安安相处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需要我和晓玲姐出面进行调解，我们俩一定会舍命为君子，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2021年2月6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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