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结解除心意暂通

这两天，二人一直待在公寓里没出门过，早上王初暖不是被抱着就是被扛着出卧室吃早饭，然后两人窝在沙发打游戏、看电影，困了就在沙发上睡，饿了江林去做饭。
  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王初暖是真真过了一把当废物的瘾。
  很快，开始上课，大家也都忙碌起来，就像江林说的，除了社团两人没有在学校见过。
  江林以前是不太喜欢每天参加训练的，这段时间来的比任何人都勤，社长还以为他开窍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观察几天后，他才发现端倪。
  社长到王初暖旁边坐下，问道：“王初暖，你跟江林谈上啦？”
  王初暖疑惑的转头，“啊？什么谈上了？”
  社长挑眉道：“谈恋爱呀，还能谈什么。”
  王初暖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没有谈恋爱。”
  社长看了一眼球场上朝这边看过来的人，与王初暖拉开了一点儿距离，继续道：“你们眼睛就没离开过彼此，训练结束手拉手的离开，你当我眼瞎啊。”
  “不是......，那是......”
  双方都没有表白过，应该不算在谈恋爱吧。他们只是有比男女朋友更亲密的关系而已。
  王初暖不知道如何解释两人的关系，只能无奈的闭上嘴，就让社长这么以为吧。
  社长看着场上另外一个朝这边看的人，自言自语道：“不光是江林，程浩这几天也很勤快。”
  他看看笑着的江林，和不断阻拦他进球的程浩，再看看王初暖带笑的眉眼，纳闷道：“不对劲，这三个人不对劲。”
  社长还在思考着三人的不对劲，肩上突然凑过来一颗人头，“什么不对劲儿啊，社长。”
  突然冒出来的人，吓得社长差点儿弹起来，旁边的王初暖也惊了一下。
  社长把肩上的脑袋推开，心有余悸道：“徐贺，你不要总是在人背后出声，成吗？”
  徐贺长腿一跨，挤到王初暖和社长中间坐下，左右看看，笑着问道：“你们在聊什么，社长刚刚说谁不对劲儿。”
  “没聊什么，也没谁不对劲儿。”
  王初暖往边上挪了一点儿，给他让出位置。
  徐贺不信，转头看向社长。
  社长把肩上的手推开，示意他看场上针锋相对的两人。
  “你不觉得江林和程浩最近不太对劲吗？上学期天天要请假，过个年回来，跟变了个人一样，天天来训练。”
  徐贺看了王初暖一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他凑到社长耳边，两人开始耳语。
  王初暖无奈地看看两人，不用想也知道徐贺在给社长八卦的事。
  一小时训练结束，江林换好衣物，第一个从更衣室出来，找到还在收拾场地的王初暖，跟在她身后，抱着空纸箱接过她捡起的空水瓶，收拾好一切，两人手拉手出了篮球场。
  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才发现这样的动作已经成了自然，自然到没觉得这样有多亲密。
  吃完饭，从食堂出来，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王初夏。
  那天从家里离开，这还是她们第一次遇见，虽然学校也没有大到两个人完全遇不上，但王初暖不是上课、社团，就是食堂、宿舍，若是时间没对上，两人想要相遇确实挺难。
  看到王初夏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和她眼中浮现的难看，王初暖松开了江林的手。
  “暖暖......”
  江林急忙再次抓住，凄凄地看着王初暖，近乎哀求道：“不要放开我，你答应过我的。”
  “可......”
  在海南的那段时间，她收到过一通来自王初夏的电话。
  她哭着对她说：“王初暖，你凭什么理直气壮地霸占着江林，如果没有那件事，你以为你能遇到江林吗，你之前的人生本来就是我的......”
  王初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打电话来说这段话。
  但她哭得很伤心，她真的很喜欢江林，和她一样喜欢。
  王初夏说的对，她原本是没可能遇到江林的。
  王初暖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江林完全不给机会，他握的更紧，“暖暖。”
  “江林......”王初暖看了眼王初夏，她快哭出来了，“你先放开我。”
  至少不要在王初夏面前表现的这么亲密，这样她会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偷。
  这也是她不敢在王初夏面前亲亲近王家人的原因。
  “不要！”江林不由分说地拉着王初暖就走。
  他知道王初暖在担心什么，知道她的顾虑，他今天一定要和她说清楚。
  “江林......”王初暖完全挣脱不开江林，她回头望去，王初夏已经不在那处。
  “不用管王初夏，我已经跟她讲清楚了。”
  江林大步向前，虽面上不悦，但还是温柔安抚。
  讲清楚？是有好好拒绝王初夏吗？是她打电话来哭诉的原因吗？
  江林带着王初暖来到学校外的江边。
  在一无人处站定，立刻把一路低头无言的人揽进怀里，低声道：“王初暖，不要想着离开我，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王初暖靠在他胸前，耳中传来他有力的心跳声，听着他控诉安抚的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从你第一次靠近我的时候，你就随时准备离开。所以我要紧紧抓住你，我以为我抓住了你，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那样，直到结婚，直到你再也无法离开我。”
  江林轻嗤一声，低低地笑着，王初暖看不见他的笑，可他的笑声很苦，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把耳朵更贴近他心脏的位置。
  “那天我问你是怎么想的，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已经喜欢上我了，就算你不是王家亲生的，你也不会离开我。”
  “可是你呢！你说的什么，一切都不属于你，我们的婚约不属于你，我不属于你。”
  江林一手来到王初暖脸颊，将她捧起，注视着她的双眼，继续道：“你知道吗，和王家联姻是我的想法，是我提出的。”
  王初暖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讷讷道：“你提出的？”
  “对，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联姻这件事，所以......”江林轻轻摩挲着王初暖的脸颊，柔声道：“我们的婚姻是你的，只属于你，如果没有你，江家和王家不会有任何交集。”
  原来是这样吗？联姻是她的专属吗？
  她是不是可以少些自责了，是不是可以大胆的拥抱他了。
  王初暖愣愣地看着江林，她现在脑子很乱，这与她的认知不同，她不确定这是不是江林让她安心的说辞。
  如果这样的话，高中那段时间江林对她的不喜是怎么回事。
  两家联姻的消息传开后，江林被同学问起是否喜欢她。
  他说，“怎么可能，就是看她有趣，想看看她能伪装自己到什么时候。”
  她从他们身边路过，听到他们在打赌，拿她的感情打赌。
  江林的这句话也是她遭受霸凌的开始。
  在她面前那么温柔的人，背后却只当她是解闷的趣事。
  王初暖不敢喜欢江林，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她喜欢江林。
  江林眼眶变得湿润，他喃喃道：“我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喜欢我呢？是不是我亲过别人，你才不想喜欢我的。”
  话音落下，一滴泪也落到王初暖的鼻梁上，慢慢流进她嘴里。
  江林的大拇指在红润的嘴唇上摩挲着，从下唇到唇珠到嘴角再到下唇，他深呼一口气，再次问出那个问题。
  “暖暖......，你可以亲亲我吗？”
  王初暖深深看着江林，他下垂着眼睑，视线一直留在她的嘴唇上。
  他虽然在极力隐藏，不想让王初暖看到他眼中的脆弱，但是从王初暖的角度，还是能看到他眼里的湿润和掩饰不住落寞。
  王初暖不知道江林是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她只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
  可能是她身边出现了程浩，让他有了危机感；也可能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也可能一开始的有趣就是喜欢。
  这样的喜欢能长久吗？连十八年的亲情都能变质，脆弱的爱情又能存留多久。
  王初暖踮起脚尖，向江林慢慢靠近，心中问他，“江林，你的喜欢，时效是多少年呢？”
  唇畔相贴的瞬间，江林的身体骤然僵直，揽着王初暖的那只手握紧了手中的纤腰，脸上的只手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个细微的动作和气息让面前的人感到不适。
  王初暖也僵硬了身体，双唇只是触碰了一下便急急移开，将脸埋在他胸前。
  温热的触感离开后，江林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气，虽然触及不到两秒，但他感觉两人相贴很久。
  这是他等了一年多的吻，他抬手触摸那里，还有她余温的残留。
  之前的伤心难过一扫而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双手环住身前的人，紧紧的想要嵌进身体里。
  但他没有忘记，柔声问道：“暖暖，有感到不舒服吗？”
  王初暖摇头道：“没有。”
  江林脑中炸开了烟花，他的暖暖可以亲近他了，没有觉得亲吻他恶心，是不是......可以得到更多了。
  须臾，江林又道：“我能再亲你一下吗？”
  王初暖抬头道：“嗯。”
  闻言，江林快速在她唇上轻啄一口，压抑着想要辗转深入的心，他告诉自己要慢慢来，不能吓到她，能这样短暂相处已经很好了。
  他开心地抱住怀中的人，他的一生至宝。
  两人相拥良久，江林轻声道：“今晚跟我回去好不好？”
  王初暖轻轻点头道：“嗯。”
  两人像其他情侣一般，在江边漫步，直到太阳西下，路灯亮起。
  一起到超市购物，在零食区，江林推着购物车跟在身后，王初暖在一排排货架上扫荡，挑选自己喜欢的零食，不想其他只管往旁边一丢，江林准能稳稳接住。
  在蔬果食材区，则是王初暖推着车子跟在江林身后，江林选好瓜果蔬菜，王初暖接过，在满是零食的车中找到合适的位置放置，逛了一个小时，购物车已经满满当当。

  回到家中，王初暖倚靠在厨房门边，看着江林处理好食材，再整齐的码放在冰箱里，熟练的手法和分类不像是第一次做。
  处理好食材，再把零食全部摆放到茶几的抽屉里，方便某位懒人伸手就能够到。
  整理好一切，两人双双瘫坐到沙发上，江林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
  虽然全都是江林整理的，但王初暖看着都累，她靠在江林肩上，用自己的发丝在手指上打圈，懒懒道：“不饿。”
  江林牵过她的右手，看着中指上缠绕的发丝，把它取下，摩挲着头发缠过的那处，自言自语道：“是少了些东西。”
  王初暖问道：“什么东西少了？”
  江林未答，伸手揽过王初暖的肩，另一手中继续摸着她的中指和无名指，问道：“明天跟我回家去，妈妈说好久没见你了，让我带你回家吃饭。”
  王初暖道：“我跟黎黎她们已经约好去逛街了，能不能下周去。”
  江林抿嘴叹息道：“好吧，下周时间要全部空出来给我。”
  王初暖笑着道：“好。”
  自从能亲到心上人了，江林总是止不住想要亲她。
  他在王初暖额上落下一吻，问道：“明天逛街只有你的舍友吗？”
  “还有青青和黎黎的男朋友也去。”
  王初暖双手来到江林的腰上，感觉他的腰好像又细了些。
  完全搞不懂，男生的腰为什么会这么细，明明他的骨架那么大，她开始用手丈量起来。
  “既然那么多人，我跟你一起去。”
  江林坐直了身子，看着低头在他腰上比划的人。
  王初暖双手掐着江林的腰，抬头道：“你不是不喜欢跟陌生人一起嘛，其他人你都不认识。”
  此时王初暖的手已经来到江林的腹部，江林倏得腰腹用着力。
  王初暖能感觉到手下原本软软的肌肤变得僵硬，这是在给她展示肌肉呢，心中轻笑，他可真幼稚。
  江林温声道：“只要有你在就没有陌生人。”
  王初暖假装没听到，站起身，头偏向一侧，不让江林看到自己泛起微红的脸颊，问道：“家里有软尺吗？”
  江林不知话题怎么突然跳到了软尺，还是指着门口的柜子说道：“那边抽屉里有。”
  王初暖跑过去把软尺拿回来，对江林道：“你站起来，把衣服撩起来。”
  江林听话的站起来，手也开始撩衣服，露出了坚实的腰腹，低头问道：“做什么？”
  王初暖从正面环抱住腰把软尺绕上，调到合适的位置，看着交界处的67，心想，“这人的腰怎么能这么细，我的腰才60。”
  她把软尺给江林，“你快给我也量量。”
  看着眼前之人，旁若无人地撩起衣服下摆，露出大片肌肤，要是再往上一点儿......
  江林喉结微动，眼睛不自觉地往凸出的那处瞟。
  很快，他压制住心中的骚动，坐下后，眼睛注视着白净纤细的腰，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他双手略感僵硬的绕过，把软尺缠上，手指无可避免的触及滚烫柔软的肌肤。
  王初暖看着交接处停在64上，不敢置信，她猛吸一口气，催促道：“你再勒紧点儿。”
  江林双手握住腰肢，让软尺紧紧贴在雪白的肌肤上，看到60的数字，王初暖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没有长肉。”
  数据已经量好，江林的双手还握着纤腰，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软尺掉落在地，那双大手还差一点儿就能将整个腰身包裹在手中。
  江林试着把手收紧些，再有一根食指的距离，双手就能全部合上，他还意犹未尽的再次收紧。
  衣服撩开这么久的时间，腰上的皮肤已经变凉，然而大手那处的温度源源不断的注入身体。
  江林不断收紧双手，王初暖也不由自主地吸气收紧腰腹，配合着想要那双手能完全合上，奈何实在受不了了，王初暖大口出气，平时有收腹的习惯，此时连小肚子都鼓了出来。
  她抬手拍掉腰上的大手，把衣服放下，没好气道：“你想勒死我啊。”
  江林捡起软尺，递还给王初暖，讪讪笑道：“干嘛突然要量腰围？”
  王初暖卷好软尺，放到茶几上，双手掐到江林腰上，不服气道：“为什么你骨架比我大那么多，腰却这么细。”
  江林把腰上的双手拉到身后，问道：“这样抱着不舒服吗？”
  王初暖紧紧环住，攀着两边的胳膊肘，抬头望去，眉眼含笑的看着同样眉眼含笑看着自己的人，弯唇笑道：“舒服。”
  经过量腰围一事的打岔，江林没有忘记刚才的话题，带着怀中的人坐下，继续道：“刚才还没讲完呢，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逛街。”
  王初暖放开他，数着手指头道：“我们明天要去逛服装店、饰品店、吃饭的话应该会去网红店，都要等很久的，我怕你等不住。”
  江林掐了掐她的鼻尖，没好气道：“出门那么多次，哪次不是我等你，还担心我等不住？”
  王初暖笑道：“也是。那我跟她们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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