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失控伤人

嘉言扶着玉子景一道光影，消失了。

        潇离一手抄起云浅的膝盖，把她送回房。轻柔的盖上被子俯身支在床边看了许久，最后唇角微微勾了一下，消失在房间里。

        潇离回到魔界一脸喜色，对暮青道“之前所有颜色款式的衣服多做些来！对了，还有找个好厨子来，最好是糕点做的极好的。”吩咐完，手支着下巴，在桌案前兀自傻笑。

        暮青一头雾水，不知潇离这一身酒气是跟谁喝的，回来就这幅样子了。

        雅间里最先醒的是司马如，到了约定时间施念乔还睡着，只是到瓷瓶里去睡了。司马如起身揉揉脑袋，她这是喝了多少酒？

        出了雅阁，司马如六神无主的来到她和楚煜曾经相遇的亭楼水榭，桃花依旧人面全无。指尖抚上一朵荷花。脑中不禁想起和楚煜在这里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那日，司马如和丫鬟来这里游玩，经过这片荷花塘，欢笑中忽然下起了大雨，她连忙躲进亭子，丫鬟为她拍打着身上的水。这时，一位翩翩公子也跑了进来。雨水打湿了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男子对她点头一笑，司马如也对他点头一笑。

        雨啪嗒啪嗒的打在地面上，她的心也在噗通噗通的跳着，时不时的用余光去瞟他，却发现他也在看着她。

        不多时，雨停了，丫鬟拉着她跑出去，男子突然喊道“姑娘！”

        她回头，男子道“不知姑娘芳名，是哪家的姑娘？”

        司马如羞红着脸，道“丞相府，三小姐，司马如。”

        说完脚下走的极快，风也似的跑了。

        自此后，司马如日日惦着。有一日，府上来了贵客。丞相十分敬重，命三个女儿到大堂去。

        司马如到大堂一见，那贵客正是雨中的公子。

        丞相见她来了，挥手道“如儿快过来！老夫竟不知你何时认识了四皇子！”

        丞相今日对她异常热情，可能是十分高兴她认识了皇亲贵胄。

        自此，二人常常到这片荷花塘，到这亭楼水榭偶尔一起吟诗作赋。

        花瓣上的一滴水珠滑落到水面，激起一个微小的涟漪。司马如收回思绪。这一切都像梦一样。那日她亲眼看到楚煜和司马青在一起亲亲我我。想到这，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层层翻涌。她突然觉得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最起码，也要去问个清楚。

        这股力量驱使着她再一次来到四皇子的殿中。

        他正左拥右抱的看着她，脸上极尽讽刺。

        司马如颤抖着，一滴泪从她眼里流出，眼睛微红，道“到底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楚煜冷哼一声，直视着她，道“为什么？本皇子倒想问问你为什么。怎么不记得了？那我就重新给你讲一遍。”

        楚煜将那日被她赶出来的事又说了一遍，司马如颤抖着听完，道“煜哥哥，前日里是我一时疯癫，你不要在意好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楚煜一把甩开她的手，笑到“别傻了，先前我不过是为了拉拢丞相，又见你长得不错，才故意去接近你的，你以为本皇子是真喜欢你不成？哈哈，笑话！你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况且……”楚煜靠近她的耳朵道“你姐姐可比你解风情！”

        楚煜起身仰头大笑。

        司马如站在原地气的浑身发抖。眼前的男子与姬妾为伍，口中尽是污言秽语。想必曾经与她在一起吟诗作赋不过是附庸风雅。

        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抖动，身上散发出道道怨气。一股脑的向楚煜涌去，从五官灌入体内。

        楚煜忽然大喊大叫，捂头痛哭。

        司马如眼中无声的落下一滴泪，六神无主的走出了宫殿。

        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一间府邸，司马如抬头一看竟是丞相府。愣了片刻还是提裙走了进去。守卫见是她并未拦截，只是在她进去后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后院，司马如见地上扔着许多东西，再仔细一看，地上的正是她的衣裙和首饰。

        院子里传出一声声的叫喊，却像是个聋哑之人拼尽全力喊出的声音。

        走进一看，司马如愣在原地。被绑在长凳上打的人正是她的丫鬟，沐心。

        沐心的脸上红一块紫一块。流了满脸的冷汗。司马如急忙扑上去推开打板子的下人。

        伸手扶上沐心的脸“沐心！沐心！你怎么样？”

        沐心的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声，司马如转头问司马青“她为什么说不了话？！是你！”

        司马青轻蔑的一笑，道“哎呦呦，这不是被四殿下抛弃的可怜虫嘛。”

        司马如背过身子，心疼的扶着沐心的脸。

        司马青道“怎么不说话了，那日在雅阁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嘛。”

        司马如颤抖着问“沐心，是你毒哑的？！”

        司马青听了仰天大笑，笑够了才道“没错，就是我，怎么着，就凭你还想替她报仇不成？我看你现在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吧。你不过是一个与陌生男子私奔坏了清誉的贱女人，而我，我是未来的四皇妃！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沐心的听了身体开始剧烈的挣扎，口中含糊不清的叫喊着，似乎让司马如赶快离开。司马如眼底流下最后一滴泪，整个眼球都变成血红色。沐心吓得立刻愣住了。

        司马如回头扫视着周围想要绑她的人，众人看见她的样子吓得都跑了，司马青看着她的眼睛，吓得连连后退“你！你！你！”

        司马如扭了扭脖子，站起身看着她“你怕什么，我不过是个贱女人，一个永远，被你戏耍于股掌之中的下贱庶女！”

        司马如说完突然笑了，笑的令人害怕。

        此后京城又被八卦消息引爆。四皇子自戳双目撞死在殿中，丞相府大小姐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跳进湖中淹死。

        一时间京城又盛传有邪祟作怪，开始盛行买各种符咒镇宅。

        过了几日，施念乔昏昏沉沉的醒来，浑身觉得十分不自在，扭着腰打开门，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见云浅正在院子里练习御水术，凝水成链御水成鞭。她的御水术更加得心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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