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章
“我再也不是个贞洁的好男孩了！”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气氛凝固。
饶是见多识广的高专众人听见如此震撼人心的发言也不由得瞠目结舌，一时间谁也没说话，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止言又欲。
好啊, 没想到禅院直哉你竟然是这样的禅院直哉。
在这意味深长的沉默中, 五条悟挑了挑眉毛, 饶有兴趣地围着哭得悲痛欲绝的禅院直哉, 发出拱火的声音：“诶——怎么就不是了呢？”
五条猫猫的语气无辜而欢快，浑身上下洋溢着乐子人的快活。
“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都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快点嘛！牺牲你一个, 快乐全高专！”
原本悲伤不已的禅院直哉：“……”。
鉴于鸡掰猫的表情和语气实在过于幸灾乐祸了，欠扁到一旁庵歌姬的五条人渣ptsd都要犯了。
歌姬面无表情：“真是遭了五条悟了，果然这就是禅院直哉之前作恶多端的后果吧。”
冥冥啧了一声：“赞同。”
家入硝子点头：“没错。”
庵歌姬冷笑：“我看高专应该专门出一个词典, 把上面受害者的定义加上注释：遇到五条悟的可怜人。”
冥冥接着补充：“你说得很对，不过范围可以不限于人，扩大到各种具有生命特征的智慧型生物。”
硝子言简意赅：“我可以为这个词典出钱。”
五条悟不可思议地瞪大了那双带着蒙蒙雾气的苍天之瞳：“喂，你们干嘛突然开始吐槽我！这是对我的人身攻击, 超过分啊！”
接着他转向夏油杰和宇智波瞳：“杰，瞳！你们倒是替我说句话啊！”
被禅院直哉现状打击到的宇智波瞳正在深刻进行自我反思，没有搭理五条悟深情的召唤，于是原本沉默的夏油杰站出来替他的挚友五条悟仗义执言：“我可以为这个词典的修订出钱又出力。”
五条悟气愤不已：“杰你这个可恶的叛徒，你竟然背叛了我们神圣的友谊！”
夏油杰大惊失色：“什么, 我们之间居然存在那种东西？！”
深感被挚友背叛了的五条悟环视四周, 对身边同学们这种一致语言霸凌他的行为愤愤不平：“喂，你们为什么要把我说得像恶霸一样啊, 遭了五条悟这是什么形容？！”
夏油杰挑了挑细长的眉尾：“你以为你刚刚对禅院直哉的行为是什么？同学间的友爱互助？”
五条猫猫叉腰, 超大声：“不然呢？这难道不是我对即将入学的学弟最诚挚的关心吗！我难道不够善良热心宽容团结友好乐于助人吗！”
庵歌姬：“yue”
冥冥：“不愧是你。”
家入硝子：“我觉得学医救不了五条的认知错乱。”
夏油杰：“……难以想象, 悟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也这么理直气壮。”
沮丧的白毛猫猫怀抱着最后的希望，看向唯一没有参与围攻他的宇智波瞳，可怜兮兮地拉长尾音：“瞳——”
而在这一派快活的吐槽五条悟氛围中，只有宇智波瞳和失去贞洁的禅院直哉一样满怀悲伤，这毕竟是她好不容易自创的一个忍术，没想到却让她输得那么彻底。
不需要六眼的敏锐观察，五条悟也能很轻易地看出宇智波瞳的消沉，他眨了眨眼睛，安慰道：“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之母，换句话说没有失败就成功的都是孤儿。”
这次连沉浸在自己悲伤中的禅院直哉都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五条悟。
你可真是个会说话的小天才jpg
宇智波瞳叹了口气，从失败的情绪中努力振作起来：“谢谢你，悟，你真是个善良
温柔的人。”
得到夸赞的五条猫猫得意洋洋地竖起大尾巴挥舞。
？？？
五条悟，善良，温柔。
大家，地铁，老人，手机。
家入硝子沉默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问道：“瞳，你是怎么想的呢？”
“嗯？什么意思？”宇智波瞳迷惑。
“就是，在你眼中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五条悟是个怎么样的人？硝子问这个问题干嘛？
瞳垂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坦然自若地带上深厚的滤镜开始了木叶传统的对另一半，咳，是对挚友不自觉的天花乱坠吹捧。
“悟是个温柔的人。”瞳睁大眼睛，神情认真，任谁看着她此刻坚定诚恳的眼睛都会毫不怀疑她所说的话语句句发自肺腑，是真情的流露，哪怕内容实在离谱，“他是我最强大温柔而又情深义重的挚友，品性高洁，嫉恶如仇，有着一颗热诚的赤子之心……”
“停。”庵歌姬实在受不了了，打断了瞳滔滔不绝的友谊赞美诗，“我是说，你嘴里说的这个人真是五条悟？”
宇智波瞳顿了顿，老老实实回答：“是啊。”
“告诉我这是和五条悟同名同姓的人。”
庵歌姬垂死挣扎。
“怎么会，悟就站在这里啊。”
宇智波瞳看向五条悟，示意庵歌姬她说的就是面前这个人。
很好，路堵死了，宇智波瞳说的就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五条悟。
大家大受震撼。
禅院直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就是东京咒术高专吗，恐怖如斯。”
夏油杰庆幸自己没有在吃东西，否则非得被噎死：“你……悟，算了，瞳你开心就好。”
冥冥目瞪口呆：“啊这。”
硝子闭上眼睛：“我觉得学医救不了瞳的眼光异常……学医有个屁用。”
庵歌姬的眼睛失去高光。
唯有五条猫猫欣喜若狂：“瞳，你对我……”
“因为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宇智波瞳露出爽朗的笑容。
“我有点子怀疑瞳口中忍者的友谊到底是什么了。”
家入硝子看着怀疑人生的五条悟若有所思。
东京高专医疗室。
在对禅院直哉做过一些列检查过后，宇智波瞳发现这其实是填鸭式教育幻术难以避免的缺陷。当你把食物硬灌给并不想吃的鸭子时，消化不良自然而然便产生了。
这种消化不良导致的后果就是禅院直哉如今的现状。
家入硝子治疗一番后看向宇智波瞳，两人嘀嘀咕咕地交谈了一会，禅院直哉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两人，宛如在煎熬地等待自己的审判结果。
两人交谈完了，宇智波瞳似乎陷入了深思，而家入硝子则淡然自若地朝直哉点点头：“问题不大，也就精分吧。”
禅院直哉：“？”
他沉痛开口：“我觉得问题很大。”
“不用那么紧张，这不是医学意义上的精神分裂症，这是不科学世界里不科学的超能力后遗症，”硝子平淡地点上烟，“放心，一点不会耽误你祓除咒灵的工作。”
禅院直哉有些崩溃：“所以你的重点是不耽误工作吗？”
“唔，也不耽误你学习。”硝子补充了一句。
禅院直哉顿时觉得东京咒术高专的人指定都有什么大病，想到不久后自己就要加入到他们之中，直哉便感到一阵绝望。
宇智波瞳无奈：“硝子。”
家入硝子微笑：“给他开个玩笑而已。”
宇智波瞳安抚禅院直哉：“其实没什么事，那
些脑海中的声音都是你本人性格的部分投射，随着时间流逝，你们迟早会重新融合在一起的。”
这个幻术只是因为太过速成，导致禅院直哉没有时间完全消化其中的内容但又在幻术效果中不得不全盘接受下产生的分裂，随着时间流逝他完全消化理解那些内容后这个后遗症就会自动好了。
宇智波瞳向禅院直哉给出忠告。
“坦然接受你自己，这样你才会恢复得更快一些。”
其实就现在而言也看得出禅院直哉也在恢复期了，虽然时不时还会冒出某些色彩浓重的抓马人格，但总体已经开始趋于平缓的融合，说话做事也比之前正常了很多。
既不像原本的性格那样嘴臭，又不像其他人格一样抓马。
总的来说，这个幻术起效了，但又没完全起效。
无论如何，宇智波瞳决定对禅院直哉负责——毕竟直哉的精分是她造成的，于情于理，这都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向夜蛾老师申请了之后和你一组做任务。”
这样方便她随时监管记录禅院直哉的病情。
瞳将手机里的消息编辑好后发出去，抬眼时看见家入硝子神色诡异地看着她。
“怎么了，硝子？”
硝子抽了一口烟：“这个决定，五条和夏油知道吗？”
宇智波瞳充满迷惑地望着她：“为什么要他们知道？”不就是普通的出任务吗？
“嗯，也是，管他们干什么。”硝子潇洒地吐出一口烟圈，“瞳，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至于五条悟和夏油杰急眼，嗐，那关她屁事。
总觉得什么东西风雨欲来的禅院直哉，弱小，可怜，又无助。
……
…………
宇智波瞳的理由很正当，实际上是个很好说话的老师的夜蛾正道当然没有不同意的理由，爽快地批准了宇智波瞳的请求。
“禅院的情况有点特殊，他实际上应该是下一批次入学的学生，不过考虑到禅院家的因素，”夜蛾的声音顿了顿，虽然禅院家目前不知道出于什么理由并没有对禅院直哉的叛逃做出过激反应，对于他入学东京高专也是听之任之，但显然直哉已经无法再返回家族，需要东京高专为他提供庇护， “他算是预入学，这样的话他也可以从学校接任务，有你带着他我也放心。”
高年级们忙着术师等级考试或者繁忙的任务，现阶段一年级出的任务相对较少，这一届的一年级实力又是最强，夜蛾又实在担心老是乱来一通的五条悟与夏油杰将禅院直哉带歪，硝子又是很少出任务的治疗师，那也只有宇智波瞳最合适了。
……虽然搞出那么多事的宇智波瞳也不见得就多清白，但至少在夜蛾心里，瞳仍然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
没办法，虽然乖巧可爱宇智波瞳这样的鬼话咒术界高层和御三家听了都得抱头痛哭，但在班主任夜蛾正道眼中表面上永远认真听话宇智波瞳一直是他心目中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尤其在肆意妄为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衬托下。
很快，夜蛾眼中遵纪守法的宇智波瞳就要带着新入学的禅院直哉开始出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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