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天才向左，疯子向右。
直播间哀鸿遍野，有的发自肺腑可惜，更多的则是顺势玩梗，各种弹幕漫天飞舞，热闹的超乎想象。
而就在场外。
吃瓜群众们在背后蛐蛐的时候。
约瑟夫充耳不闻。
对这些流言蜚语全部视若无睹。
事实上……
忙碌中的他。
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远赴不列颠，凭借种种因素，从伊丽莎白和骑士王身上获得援助，听起来很值得鼓舞，但是实际上，这还远远不够。
约瑟夫神情凝重，紧攥着手中的手机，定格的屏幕上。
是一尊堪称浩瀚的逶迤巨蛇。
哪怕忽略体型。
它喷吐出的毒素也让人骇然。
半睡半醒的待机影响，就已经这么恐怖，单凭一些骑士的力量，实在是很难让人有安全感。
所以！
忙碌不列颠之行的他。
也在同时向周遭的其他国家寻求帮助。
可惜！
这次他的运气就没这么好了。
要么是婉拒，要么是没人搭理，也就远在大洋彼岸的大夏，答应提供一部分弹药援助，但同样要在日后付出相应代价。
五大流氓的回复都大差不差。
其余一些小国，更是没必要折腾，真打起来还未必赶得上他的残部呢！
绕了一圈。
都没获得什么建设性成果的他。
内心……
开始萌生出一个奇特的念头。
既然！
世俗的力量已经抵达极限。
那么！
为什么不从神学领域寻求帮助？
隔壁不列颠的骑士王。
故国肆虐的耶梦加得。
某种程度上。
这不都属于神话传说的一部分么？
只不过一个源自凯尔特神话，一个源自北欧神话。
既然这些神话，都或多或少映射到了现实。
那么……
上帝是不是也有可能存在？
两个落寞的神话传说，都能走出这种恐怖的存在。
作为脚下土地。
传播与覆盖范围都是最广的上帝、
祂！
又该是何等程度？
不说和圣经中一样随意捏造世界，要光就光，要水就水，七天创世，反手灭世……
那至少也该有着祂的应许之地，祂的恩赐荣光。
也就是抱着这种念头。
约瑟夫决定脱离队伍独自行动。
而他的目标。
当然不会是吃瓜群众们喝倒彩的意呆利。
而是意呆利内的国中之国。
圣城。
梵蒂冈！
上帝天高浩渺无处可寻，但是祂的应许之地，仍然还在人间。
他知道……
这个想法很疯狂，疯狂的近乎可笑。
但是！
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呵～’
‘我真是个蠢蛋。’
带着对自己的自嘲，约瑟夫缓缓闭上双眼，准备迎接后续的征程。
哪怕希望再渺茫。
外界看起来再愚蠢。
他至少也得先尝试一次再说。
总不能真就这样放弃摆烂，跟前任上司一起高举流亡大旗吧。
约瑟夫看着窗外。
嘴角上咧，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而直升机下方的影像。
已经开始出现大量宗教色彩的建筑。
十字与基督，贯穿在这片土地，为孤单的土壤，增添神秘学色彩。
——
随着画面的推进。
渐渐的。
也有聪明人开始反应过来。
投降？
逃跑？
约瑟夫要真想跟流亡政府干的话。
他现在去的应该是意呆利中心，政治与经济都城才对。
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这画风……
该不会是来寻求神学支援吧？
不得不说！
直播间水友众多，里面就是由各种各样的人才，很快就有人和约瑟夫对上了脑海路，成为他隔着网络的知己。
“我懂了！他不是投降，也不是逃亡，这是在寻求新的援助——”
“援助？不去找五大流氓，来这个小疙瘩干嘛？疯了吧！”
“教皇国是小没错，但是别忘了他们的主人！凯尔特和北欧神话里的传说都降临现实了，谁敢说上帝不存在？”
“别忘了雾都上空出现的天使，要不是帝王组织和骑士王，怕是不列颠都玩完了，天使都这样，上帝还能指望啥？”
“混蛋！亵渎我主的信仰，你们是敌基督，是背信者，当主的目光降临，你们这些异教徒都将遭遇审判……”
“……”
弹幕呼啸而过。
刚开始还能勉强进行交流。
充其量就是对着约瑟夫迷信神学吐槽几句。
然而。
随着某人开口。
指出哭泣天使的存在，直接引战之后，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无数狂信徒涌入。
正常的讨论，瞬间变成异教徒的抨击。
画面很快就变得乱糟糟起来。
只剩下发泄。
毫无讨论价值。
而外界。
约瑟夫对这些显然一无所知。
他只是……行走在自己所坚定的道路上……
疯子？
天才？
或许都有可能吧。
——
圣城，梵蒂冈。
彼得堡。
“你是说想从我们身上获得力量援助么？”
现任教皇贝尔·格里奥。
看向身前腰杆笔直，穿着高卢鸡军装的男人。
在短暂的迟疑后。
终于还是选择了答应。
大手一挥。
就要命令周围的神职人员打开库房。
将枪械炸药，导弹装甲，各种高爆武器统统抬出来。
“嗯……存放的时间虽然有点久了”
“但是听我说伙计。”
“这些东西用起来绝对会让你满意的！”
教皇微颤的开口。
浑浊的眼底露出激动神色，像是在回忆着过往的峥嵘。
别看他穿着教皇长袍。
洁白儒雅。
但是！
当年还没混出头的时候。
那可是一手拿着圣经，一手拿着加特林传教的狠人。
科技火力？
他可是最擅长了！
激动上头的老教皇甚至还想舞两把，熟练的上膛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身份，强压着尴尬，不着痕迹的将枪械放下。
嗯……
画面挺古怪的。
而更古怪的是约瑟夫脸上的表情。
“我们之间……或许有点误会……”
开玩笑！
他是来寻求上帝帮助的啊！
谁家好人跑教皇国来寻找军火援助，这也太离谱了。
反应过来闹了个乌龙后。
双方都有些尴尬。
最终。
还是教皇人老成精，最先从迟疑中开口，打破了场上的僵局。
“那么……”
“我们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请求呢？”
低沉的嗓音打破静谧。
看似拒绝的言辞，却让约瑟夫双眼亮起精光。
不是拒绝。
也不是坦诚说没有。
而是反问凭什么。
换句说……
对方！
真的掌控着某种超自然力量。
就算不是传说中的雅威上帝，那也必然是不俗的超自然。
否则。
面对盘踞高山的耶梦加得，他们绝不会是这种回复。
反问凭什么答应。
某程度上，也就是代表对方有着答应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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