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开眼界
于飞鹰在小巧玲珑带领下向男士服装区走去，走了几步停下来看向我道：“骨子你来呀！给你挑选服装你不上前咋行？”
我小跑着赶到于飞鹰跟前，娇小玲珑走到一排高档西服前取下一款酱红色的西服道：“姐姐，这是一款报喜鸟新式服装，您弟弟穿上一定新潮！”
于飞鹰看了几眼让我穿在身上试试，我局促一阵走进试衣室；把酱红色的报喜鸟西服穿在身上站在穿衣镜前一照，咦！红云王子嘛！
赶来天伦中心前我曾经想买套行头装扮装扮，人的服装马的鞍装呀！
可是上档次的服装一件少说上千元，我从朱大章那里借来500元加上吃饭的200元充其量只有700；连买品牌的袖子也不够。
现在试穿的报喜鸟服装标价6000元，我边试边琢磨；于飞鹰走进来看了几眼道：“就这件！”
我一怔，看向于飞鹰，于飞鹰招招手道：“穿在身上吧！”
我把报喜鸟服装穿在身上，将原来穿过的衣服用塑料袋子装起来拎在手中。
于飞鹰走到我跟前一把夺过塑料袋扔进垃圾桶去了。
我张目结舌凝视着于飞鹰，于飞鹰喊了一声：“走啊！愣那儿干么！”
我木木登登走到于飞鹰跟前，她已经用支付宝付了款。
我有点肉疼地看着她，于飞鹰瞄了我一眼：“怎么哪？咋用怪怪的目光瞅我？”
我心说咋不磨磨价，人家要多少你就给多少？现在的商人哪个不奸……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口。
回头一想却也坦然：富人和穷人不一样，富人吃顿饭十几万穷人买一元钱的菜还要搞半天价。
我和于飞鹰离开南天商场，沿江向东行驶一阵；走进一座大楼的地下室。
我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只见里面昏暗的灯光下不少女人和男人搂抱一起。
我的脑袋一麻向后倒退几步问于飞鹰：“鹰姐，这是什么地方？”
于飞鹰不屑一顾地瞥了我一眼：“富婆俱乐部呀！鹰姐带你进去开开眼界！”
我的脑门“嗡”地一响瞬间肿大，畏畏缩缩不敢向前；于飞鹰瞥了我一眼，一把抓住我的手拽着向里面走去。
我不能再拒绝，再拒绝恐怕连身上的报喜鸟服装也对不住。
昏暗的灯光中有低沉的音乐响起，上百个男男女女捉对儿搂抱一起有的跳舞，有的揉肩，有的搓背；有的女人干脆被男人顶在墙壁上、按在沙发上，有的就站在地上……
女人欢愉的猫叫声和晃动的身影跟我偷窥何叶、马健时的情景别无二致。
我只觉自己走进奇幻世界，脊沟不禁冷汗直淌；畏缩着身子不敢向前去。
于飞鹰抓着我的手拧了一下嗔怒道：“真没出息，来这里就是让你见见世面；怕什么怕！”
一顿，加重语气道：“不适应这种场所，接下来如何工作？”
回头看了我一眼笑道：“骨子能偷窥别人做ai，这地方是不用偷窥的；你就好好看吧！”
于飞鹰的话使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我不能再忸怩；跟着她在昏暗的灯光下走动。
一个美艳十足的女人迎上来盯看我一阵，在我胸部上拍了拍转向于飞鹰道：“于妹子从哪里弄来这么靓的仔？史泰龙的身躯使人下面直流水水，让给姐姐如何？”
我一怔凝眸回看美艳女人一眼，见她服饰新潮；面容和眼睛使人养眼，可是说话却如此放肆，有点“童言无忌”的味道。
美艳女人说着，伸长脖子重重咽下一口唾沫等候于飞鹰发话。
于飞鹰白了美艳女人一眼咯咯笑道：“让给冯姐倒可以啊！可不知你出什么价？”
于飞鹰把美艳女人称呼冯姐还询问她出什么价，我心中便有一种吃了苍蝇的味道。
于飞鹰说让我来这里开开眼界见世面，却把我当做商品一样来变卖？怪不得她在办公室苦口婆心地给我灌输娱乐中心的法则和服务条款，原来都是为了千金一掷啊……
不容我想下去，美艳女人嘻嘻笑着道：“1万，1万可以吧！”
我瞠目结舌：美艳女人出口就是1万，1万元是一次？还是一月？一年？
于飞鹰不屑地瞪了美艳女人一眼，笑道：“冯姐当我是卖菜的？”
美艳女人正要回话，一个戴着眼镜看视文静的女人讪笑着走到我跟前盯看着，拽拽于飞鹰的衣袖十分沉稳地说：“鹰子，2万元让我带走！”
“那不行，我先拔头筹！”美艳女人有点霸道地横在眼镜女人面前道：“3万归我了！”
美艳女人一边说，一边走到跟前抓起我的手骚兮兮道：“小鲜肉我要品尝！你看他这史泰龙式的硬汉形象，冯韵早就等不及！”
眼镜女人被美艳女人抢了话头，扶扶紫红色的眼镜腿儿很有分寸地笑笑，道：“冯姐不要和于慧争，我看帅哥跟我投缘；5万块吧！”
我眼睛瞪得像铜铃，看似文质彬彬的眼镜女人出5万元要我？可看她那形象不是贪吃的女人。
唉，这场所岂能看表象？老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
“我出10万！”美艳女人尖利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紧紧攥住我的手生怕眼镜女人抢走似的。
我瞥了美艳女人一眼心中很不是滋味，真后悔自己上了于飞鹰的贼船。
美艳女人嘴里搞着价，身子却紧紧贴上来；我能感觉到她的事业线在肉动，在我身上磨蹭的力道。
疯啦！这里的女人全是疯子，钱在她们眼睛里跟擦屁股的纸没有两样！
难能忍耐耻辱和愤怒一下子冲上我的天灵盖，我使劲甩开美艳女人拽着我胳膊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
美艳女人被我甩开来，大眼瞪小眼站在那里木讷讷看着。
我这一甩让于飞鹰一瞬间失去10万元甚至更多，可我不相信美艳女人能出10万元要我一次。
我爸爸辛苦打一年工能挣三四万元便就阿弥陀佛，更何况骨子我卖艺不卖身。
于飞鹰见我甩开美艳女人的手臂脸上挂不住，释缓一下气氛走到她跟前尴尬地笑着，道：“冯姐，骨子刚来不懂行；对不住的地方还望多多包涵！”
于飞鹰给美艳女人赔情道歉完，向眼镜女人跟前走了一步笑道：“于姐，骨子不懂规则；鹰子要好好调教，我们后会有期！”
于飞鹰说完这话，一把抓住的我的手臂逃离现场。
我之所以说于飞鹰逃离现场，是根据她的脸上的气色推断出来的。
我对于飞鹰又气又恨，暗暗骂她是鸡头老鸨，当着女人的面把我当种猪卖……
我对于飞鹰的好印象在降低，可是我已经和她签订了合同；她还给我我购买了高档服装！
我的心中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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