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页沟里面来逼宫
我听张指挥把蒜头鼻用枪威逼他的经过讲述一番,不无感激地拥抱着他嘻嘻笑道:“张哥真够朋友,我们尽管萍水相交但友谊却诚笃深厚;张哥能在关键时刻为兄弟两肋插刀,真乃义薄云天,德厚流光;使子感激涕零!”
张指挥憨厚地笑着说:“谁让我们是兄弟嘛!是兄弟就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心心相映才是;骨子兄弟被蒜头鼻追杀,张某能袖手旁观做局外人?笑话!”
张指挥的话使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我和朱莹上女子监狱探视梁晴时坐的是张指挥的滴滴打车;一路上张指挥和我以及朱莹掏心窝子说话,进到女子监狱后车费也不收;可我却利用他的诚实,从他嘴里套出不少对我有用的话。
就说姜丽丽吧,我是从张指挥嘴里才听说的;可最后姜丽丽让我给占有了,还有田芳也是从张指挥嘴里听说到的;又被我给占有了,从这些层面讲我就对不起张指挥;我是西门庆式的人,可是张指挥似乎似乎都不在乎——如果他知道的话。
我凝视着张指挥思绪纷飞,张指挥突然郑重其事道:“骨子兄弟,莫非你和蒜头鼻有深仇大恨?要不这家伙咋会把你跟踪这个地方欲致死地!”
我冷笑一声:“笑话,我和蒜头鼻素不相识有何深仇大恨?还不是因为大毒枭007……”话没说完突然打住,死死盯着张指挥觑看。
张指挥正在聚精会神地聆听,却见我神情诧异地盯看他;嗤笑一声道:“骨子兄弟咋就打住?哦对了,你是给我保密?真不够意思嘛!”
张指挥直言不讳道:“其实上次在女子监狱我们谈及寻找朱莹的事,张某提出用我的欧蓝德小车来服务你就拒绝了;后来你和姜丽丽赶去天南大学,我想用车送;田芳以我跑出租为名吧我支开来,那是对张某不信任的表现!”
一顿,郑重其事道:“骨子兄弟这些天干什么,张某心里明得像镜子,想瞒是瞒不住;再瞒那就有点不仗义!”
张指挥喋喋不休絮叨一番,弄得脸红脖子粗;此前我一直认为张指挥是粗人,可哪想到他的心比头发丝儿还细;那些细小的情节竟然全记心中。
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把手勾在脊背后在地上跺起了步子。
太阳悬在南边的天空熊熊燃烧,火辣辣的光线照射在地面上泛起一层翳雾,莲子山页沟这地方却不怎么显得太热。
我一边踱步一边把目光四处观望,才发现这条沟道是斜刺进来的仿佛一道木楔子镶嵌在莲子山上。
莲子山的沟道本来是东西走向,莲子河就奔袭在东西走向的沟道中;然而东西走向的沟道中间插进来一条南北走向的沟,楔子一样钉在莲子河边;这条楔子一样的沟道就是页沟。
页沟的页在这里应该读(xie斜),斜沟斜沟,斜斜插进来的一条沟嘛!
页沟在莲子山微不足道,但却悬崖峭立,树木参天;斜沟向南走是笔直宽敞的柏油大道直通莲子山的顶峰玉皇阁,观音菩萨庙就建在玉皇阁的陡峭山峰上。
玉皇阁风景独秀,观音庙香火旺盛;一时间成为四面八方游客驻足的风水宝地。
但通往玉皇阁有四条公路,我们行走的这一条是莲花山背坡公路;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很少。
游人、车辆稀少倒给本来幽寂的页沟带来好处,生态原貌保持着原始状况;树木蔽日的页沟形成地形独特的奇山异貌。
从页沟向北行进几里,便是水流湍急的莲子河;莲子河发源于莲子山的莲子浴,扬扬洒洒流出莲子山后汇入天南市的江河湾。
林密茂盛的页沟内响起知了连续不断的聒吵声,我聆听着清丽的蝉鸣声,思绪又回到张指挥身上。
张指挥是个老实人。这是我对他的基本评判。可是对这个老实人我就有点不仗义了,时时处处耍笑他,愚弄他;尤其是在姜丽丽这件事上完全是出卖他。
事到如今,我又想在张指挥面前隐瞒007的消息;害怕张指挥嘴不严实嘟囔出去,可是这样却是对朋友的严重不忠。
张指挥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我两肋插刀,我却一直虚情假意地瞒哄欺骗他;这是不仗义的具体表现。
我的思想斗争一番,狡黠地嬉笑一声道:“骨子有对不起张哥的地方还望见谅!”
这不是屁话吗?我向张指挥隐瞒007的消息一经对不起他,还让他见谅?间隔鸟哇!
我自怨自艾一阵后突然醒悟:桃园结义刘关张,重情重义留百芳;张指挥如此仗义,我岂能昧着良心待他,于是慷慨激昂道:“兄弟是想给张哥隐瞒一些事,可是张哥如此仗义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今天的事情是这样的!”
我把和车晓和谭鼎的事情告诉张指挥,说为了保险起见请求公安机关协助;但女警官温玉珊约定和我在玄武路117号大世界咖啡厅见面,没想到一出公安局就被蒜头鼻跟踪;温警官本想将蒜头鼻引到页沟这地方干掉,可是一想起干掉蒜头鼻007在公安局的卧底还存在,才决定抓活的逼他讲出实情见。
我说完这些话,张指挥一把抓住我的手道:“骨子兄弟,张哥请求加入你们行列;这一次你说什么也得收下我!”
我一怔,神情亢奋道:“张哥你说什么昏话,你要跑出租打理生活;干了这事不打粮食的事情吃喝问题咋解决?”摇摇手态度坚定道:“不行不行,张哥你还是跑你的出租吧;少参合这种把脑袋戏在裤带上的事情!”
“骨子你混蛋!”张指挥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用手指着我吼道:“我开出租车为生活这不错,可是你哪?大学马上毕业工作还没着落干这事吃喝怎么办?”
我无言以对,死死盯看着张指挥不知如何是好。
“骨子你答应不答应?”张指挥突然发飙,从地上捡起一块三角片石拎在手中对准的脑袋道:“骨子今日不答应张某,张某就拿这石头把脑袋打碎!”
我没想到张指挥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逼宫,泪水一下子从眼眶里奔窜出来;定睛去看那块三角片石,石角俨然就是一把三叉尖刀;一旦拍在脑袋上不是脑浆迸裂就是鲜血横流。
我急得上墙,慌忙向张指挥跟前走去;边走边喊:“张哥你别胡来!”
一旁给大墨镜包扎伤口的温玉珊和强三娃不知怎么回事,温玉珊站起身子向我这边张望着喊了起来:“骨子兄弟咋回事?你和张指挥是不是对峙起来那?”
“没事没事!”我向温玉珊和强三娃喝喊着呵呵笑道:“我在这里和张指挥闹着玩儿!”
温玉珊不吭声了,我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张指挥;把他手中的三角片石夺了下来扔掉,嘿嘿笑道:“张哥你这是弄啥嘛!什么时候学会逼宫了?采取这样极端的手段?骨子答应你还不行?”
张指挥听我说答应他,反手抱住我嘻嘻笑道:“我知道不用逼宫的手段的手段骨子兄弟不会答应,便就做了一次曹操!”
“可我不是汉献帝啊!”我笑得山响,把手指头攥成拳头在张指挥的脑袋上凿了个栗暴道:“人模狗样的张大头,还有如此拿手的一招!”
张指挥嘻嘻哈哈哂笑着,胸有成竹道:“骨子兄弟担心张哥跑出租的事,那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啊!”
我见张指挥说得认真,在他胸前捣了一拳污道:“张哥最近球头子是不是还痒得不行?打了几次野鸡如实招来!”
张指挥嘻嘻哈哈道:“我的球头子每天都在痒,还真打了几次野味;不过骨子兄弟先得给张某讲讲你的风流故事……”
说言未了,温玉珊在那边喝喊起来:“骨子、张指挥,你们两个过来,我们马上去强三娃爷爷的诊疗所!”
我和张指挥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温玉珊跟前,只见蒜头鼻脸上的大墨镜早就摘去;我惊奇地发现,这家伙脸型竟然和我有些厮相;但一双毒蛇样的眼睛却和我大相庭径,辉放着凶狠的,难以琢磨的光。
凝视着蒜头鼻的眼睛,我不禁联想到血淋淋的尸体,断定这家伙一定是个超级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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