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明争暗斗
办公室里,向朝爵站在落地窗前,两手伸进西装裤口袋中,高挑的身影将影子拉得很长。
秘书惴惴不安地站在身后,“向总,今天的酒会,向老爷子让你务必去参加。”
自顾鸾清进向家那件事之后,向德丰虽然没有打压向朝爵,但他的工作却因此增多。
向老爷子是想用这种办法来让他回归工作。
向朝爵没意见,他的反应还是那般平淡,“知道了,帮我准备好正式的西装,我去的时候换上。”
“是。”
转眼华灯初上,繁华盖过冬夜的冷,车子疾驰在清冷的街上,穿梭在大厦间。
酒会上宾客如约而至,佳人美酒佳肴,应有尽有。
向朝爵的出现无疑是话题中心,也是目光聚焦地。
被人簇拥的感觉经历过太多次,向朝爵也麻木了,他从容不迫地应对这热闹的场面,一边环顾四周,不经意地一瞥,目光落在同样是人群中心的晏城怀身上。
向朝爵压低眼眉,眼里闪过锐利光芒,他转头,恰逢手机响了,他找借口避开人群,直奔洗手间。
是顾鸾清的来电。
向朝爵下意识往宴会上还在陪同大小姐聊天说笑的晏城怀扫了一眼,然后才接起电话。
“你现在在忙吗?”顾鸾清的语气透露着胆怯。
向朝爵勾起嘴角,“怎么了?”
“我现在还在你家里,鹿星一直让我打电话给你,我拗不过他,所以就……”顾鸾清为此苦恼了很久。
向鹿星竭尽全力想让他们看上去像一对夫妻。
“你可以不用那么纵容他的。”向朝爵忍不住发笑,转眼就看到晏城怀也来洗手间,清洗他手上不知抹了谁的口红印。
晏城怀时不时将视线移到他身上,似乎很在意他跟谁在通电话。
他越是这样,向朝爵就越想刺激他,故意笑得宠溺,“不过你打电话来也是好事。”
“鸾清,鹿星就拜托你照顾了。”他郑重其事,倒让顾鸾清更加不安,连忙否认,“我也没做什么。”
她不知道,晏城怀已经快气疯了。
挂了电话,向朝爵将手机收起来,才慢悠悠地走到洗手盆前洗手。
镜子映衬出他冷峻的面容,昏黄的灯光柔和了他的轮廓,却没办法冲淡来自身后的眼神中的敌意。
向朝爵不理会,低头细细洗手,抽纸巾擦干一举一动都优雅而自然,他转身要走,晏城怀故意伸出脚挡住前路。
向朝爵不瞎,他及时停住脚步,半抬眸,与晏城怀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晏先生有何贵干?”
晏城怀勾唇而笑,神情不无讽刺,“对不起,我就是看不惯有些人捡破鞋还能把她当宝一样看,真是可笑。”
“然后呢?你能让开吗?”向朝爵对他的冷嘲热讽一点都不感冒,他皮笑肉不笑,让人难以猜中他的喜怒。
晏城怀气极,但没用,向朝爵不在乎。
不甘不愿地把脚收了,等向朝爵一回到宴会厅,他就追上去,趁身旁服务员经过,他随手拿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对方。
向朝爵迟疑地看着他,然后才接了过去,把那杯红酒递给经过身旁服务员,换了一杯香槟,回头对着晏城怀以杯碰杯,他笑,“鸾清让我不要喝太多酒,所以,不好意思。”
晏城怀将红酒一饮而尽,嘴角沾上一抹酒红,他用食指抹掉,冷笑,“不过是捡破鞋的,你得意什么?”
“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向朝爵冷了脸,目光锐利如刀。
晏城怀才不在乎,他又取了杯红酒,握在手中轻轻摇晃,嘴角带笑,“我说错了吗?我不要的垃圾被人捡起来还当做宝贝一样看待,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鸾清她除了曾经瞎了眼跟你结婚之外其他都很好,如果你觉得她是垃圾,只能说明你眼睛也瞎了。”
向朝爵讽刺人的时候一点都不输晏城怀,他甚至能做到面带笑容,周围的人看着还会以为他们是在谈愉快的生意。
晏城怀却气得肺都要炸了,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铁青的脸色越发潮红,说的话也越来越肆无忌惮,“就算是我瞎了眼好了,你现在也娶了她,说明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你根本不了解顾鸾清,那个女人背地里有多丑陋,真正了解她的人只有我。”
晏城怀并不是随口说说,他是真的有这种自信说这种话。
在他看来,顾鸾清不管是在哪个男人的身边,身上都刻有他的印记。
她是他晏城怀的。
“胡说八道。”向朝爵冷静地打破了晏城怀的幻想,他杯子中的香槟还有八分满,与晏城怀手中的空杯对比鲜明。
向朝爵很冷静,近乎冷漠,他最无情的就在于,即便气到极点,他都能做到从容不迫。
何况只是为了一个关系不怎么样的女人。
他们的明争暗斗,在外人眼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商界一直有这样的说法,只要有向朝爵在的地方,晏城怀都只能屈尊第二。
久而久之,“万年老二”的说法也来了。
这不,他们不过碰头没一会儿,宾客又纷纷出现对他们的议论。
“欸,他们该不会在吵架吧?”
“可是向朝爵也太镇静了,只有晏城怀阴测测的,好吓人。”
“你不懂,王者总是从容不迫,只有万年老二才这么多戏。”
“……”
诸如此类风言风语都落在晏城怀耳中,他的脸色顿时更黑了,把高脚杯往经过身旁的服务员怀里一揣,回头就要动手。
向朝爵将杯子挡在腹前,依旧从容,“说不过人就要动手吗?真像你的作风,像个疯子一样。”
晏城怀怒极反笑,伸过去的手竟然不是落在他的脸上,而是替他整理领带跟西装外套领子,“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不过是想要来提醒你,小心顾鸾清那种疯子,她能拖累你。”
“看你现在的样子,她不过是个软弱怕事的女人嘛。”向朝爵笑,拿着香槟杯,转身扎进人群中。
留下晏城怀嘴角带笑地目送他离开,直到他被人群淹没,扬起的嘴角瞬间垂下,露出阴骘的真面目。
晏城怀不动声色地抓住身旁的服务员,随手取了他手上托盘中的一杯香槟,又从他口袋里抽走了手机,给他开了张支票塞进去,然后掉头就走。
酒店的阳台就在会场的边上,晏城怀到阳台上吹风,一边用抢来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是我,我命令你现在派几个人到酒店这边来,在外给我守着,给我盯紧向朝爵,等他出来了,找机会下手,打他一顿。”
“好的。”
“记住了,适当就好,我还要留着他慢慢玩呢?”
晏城怀两只手指捏着香槟,靠在栏杆上,冷风徐徐吹来,他的额发被吹开。
将香槟同样一饮而尽,晏城怀皱眉,一脸嫌恶,“向朝爵居然喜欢这么甜的酒,这么难喝他是怎么喝下去的,幼稚。”
把空杯直接抛下栏杆外,晏城怀整理衣服上的褶皱,扬长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香槟酒虽然甜度高,但后劲大。
酒会还没结束,向朝爵就出来了,他答应顾鸾清,今晚陪她带向鹿星去医院检查。
为了不张扬,她还特地选在晚上去检查,拜托医生开绿色通道。
“真是个傻瓜。”
向朝爵不禁发笑,慢悠悠地走出了酒店,混入另一片繁华的景象中。
家中,顾鸾清刚给向鹿星擦完身子,正给他穿衣服。
向鹿星在她面前就是个好奇宝宝,话特别多,“妈妈,我们要出去吗?”
顾鸾清给他穿的不是家居服而是便装。
她笑,“鹿星真聪明,我们要去检查身体,不过要等爸爸回来。”
“那爸爸呢?”
这就难倒顾鸾清了,她迟疑了一会儿,才用不确定的口吻回应他,“可能爸爸在忙吧……”
向鹿星一看机会来了,又催促着她去拿手机,“快给爸爸打个电话。”
又来了,顾鸾清无奈地扶额,又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只能妥协。
“好好好,妈妈这就来打。”
电话刚打出去,玄关就响起了熟悉的电话铃声,向鹿星来了精神,拉着顾鸾清跑出房间去迎接向朝爵。
但没想到,向朝爵会以浑身是血的模样回来。
顾鸾清下意识捂住向鹿星的眼睛,仔细一看,向朝爵只是西装外套沾上了血,只是因为他今天穿的是浅色西装,因此血迹看上去更明显了。
“怎么回事?”
向朝爵淡定地换了拖鞋,然后将外套脱下,“没什么,不过是回来路上有人打架斗殴,血不小心溅在我身上罢了。”
“这样……”
向朝爵将西装外套丢垃圾桶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走,“我去换件衣服,你在门外等我。”
“好。”
他轻描淡写,动作自然,让顾鸾清找不到任何疑点去怀疑这当中有不对的地方。
但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向朝爵开车送母子俩去医院的时间,正是酒会结束的时候,晏城怀刚走出酒店,就收到了噩耗,“晏先生,您让我派过去的打手不仅没伤到向朝爵一根汗毛,还反过来给人家带过去的手下给收拾了,现在重伤入院,需要您出面……”
说白了就是让他出钱。
晏城怀一脸不耐烦,“没钱。”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丢垃圾桶里,然后几个箭步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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