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不得了的恶犬
向朝爵本来没打算要置晏霜娆于死地,奈何她的哥哥太不识相了,居然还有脸来栽赃嫁祸,被戳穿后还不知悔改。
既然如此,那他们干脆都一起下地狱好了。
晏城怀从地上爬起来,他这一次反应总算快了一点,痛快地给了向朝爵一拳,向朝爵的脸虽然闪开了,但是还是给打中了肩膀,骨头与肉碰撞发出闷响。
晏城怀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忘了跟你说了,顾鸾清是我的东西,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向朝爵不管肩膀上的疼痛,还给晏城怀一拳。
这一次他的肩膀也中招了。
一直阴阴沉沉的天似乎也压抑到了极点,终于忍受不了那沉重,开始下起了雨,毫无征兆的倾盆大雨,让人猝不及防。
远处传来人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还夹杂着已经乱了阵脚的脚步声。
向朝爵跟晏城怀在没有任何遮掩的天台下,早已经被淋湿全身,即使如此,也不见他们有要避开的趋势,反而还在雨中站得更加笔直了。
他们谁也不肯让谁。
不过就眼前的情况来看,晏城怀伤得更重,他的腹部疼到现在,估计已经伤到内部了。
向朝爵那家伙还真想一拳致命啊……
向朝爵揉了揉肩膀,他看上去毫发无伤,只是被雨的寒冷给冻得颤抖,一头乌发耷拉下来,加上那阴沉的神情,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乌鸦。
晏城怀抬起下巴,用不可一世的眼神望着他,公然挑衅他,“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这女人就是我的宠物,我只不过是把她丢了,她身上还是有我的烙印。”
“你跟你妹妹都一起去死吧。”向朝爵直截了当地下了结论,整个人都冲过去,将他撞到在地上,自己也随之倒地。
“混蛋你——”晏城怀刚要发火,向朝爵也剑拔弩张,不肯退让半分,他们的战火没有因为倾盆大雨受影响,反而还愈演愈烈。
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中断了他们的战争。
钟景墨站在天台门口,看着雨中二人,他鼓起了掌,一边笑着插话,“我还以为你跑到哪里去,结果就是到楼上找人打架来了,真有闲情逸致啊。”
亏他那么担心,一接到顾鸾清打来的电话就马上赶过来了。
要是让顾鸾清知道她的前夫跟现任在天台上像小孩子似的打了一架,应该要啼笑皆非了吧。
难怪向朝爵不让她过来。
因为被钟景墨打扰了,这场架也打不下去,晏城怀及时收了手,他捂着肚子,笑得嘲讽,“你下手可真狠啊。”
“我不过是失手,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向朝爵拒不承认他刚刚是想杀了这个男人的事实,说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晏城怀瞥了他一眼,神情突然冷下来,“你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随便你好了,在此之前先想好怎么给你妹妹开脱吧。”向朝爵反唇相讥。
“真是个不中用的废物。”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晏霜娆还是向朝爵,不过是谁都没关系,向朝爵都不在乎。
晏城怀原路折返,他经过钟景墨身旁时瞪了对方一眼,擦肩而过的冲击力令钟景墨往后退了一步。
“什么嘛,有这个力气怎么还给向朝爵打的那么惨,这世道就知道针对我。”钟景墨不满地嘀咕,也没打算回头再找晏城怀算账,他知道那个男人不是等闲之辈,如果惹火了对方,就不是打架那么简单了。
恐怕,小命都要丢了。
回头,向朝爵还站在雨中,他喘着粗气,在雨中几乎睁不开眼睛。
钟景墨撑开伞,走了出去,“喂喂,你这样大病初愈就跟打架真的好吗?要是让你夫人知道的话,后果恐怕很严重哦。”
“都说了不是打架,只是失手碰了他一下。”向朝爵扭头不看他,依旧面不改色,“你要是敢让她知道,我还能失更重的手。”
钟景墨立马认输,连连摆手,“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不过你现在……她等会儿好像要来医院,你这个样子不会被怀疑吗?”钟景墨撑着下巴看他。
刚刚在电话里头,顾鸾清跟他说了让他来医院一趟,陪向朝爵度过这难捱的时刻,而她晚些时候才会来医院。
“我不会去看望向老爷子,所以向朝爵就拜托你了。”她在电话里这么说了,语气有些严肃。
钟景墨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一丝不安,但他又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他总觉得顾鸾清发生了什么事。
本想问向朝爵,但是一看到他这个样子,钟景墨也差不多可以理解顾鸾清为什么会把自己叫过来。
脆弱的人总是容易被看穿。
向朝爵抢过钟景墨的雨伞,他挺直背脊,神情自若,“我当然不会让她看到这种狼狈的样子,所以,你住处不是离这里很近吗?”
钟景墨虽然常年流连花丛间,一年没有几回回过家,但是他常住的别墅还是有让钟点工好好打扫,不用担心回去就看到积灰的地板。
钟景墨挠了挠头,无奈又好笑,“我还真是天生劳碌命啊,为了你跑上跑下。”
“你就别抱怨了,什么命还不知道吗?”向朝爵面无表情地开着玩笑,走在前头。
钟景墨依旧在嘀咕,“我说你怎么连开玩笑的时候也是这幅表情……”
因为太累了,累得连笑对这个世界的勇气都没有了。
……
向朝爵到钟景墨住处洗了个澡,又让他拿一套全新的西装更换。
向朝爵穿着浴袍,两手抓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他趿拉着拖鞋走出浴室,钟景墨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着热茶等他。
他坐下来,钟景墨给他递上热咖啡,“虽然是速溶的,但你凑合着喝吧。”
向朝爵低头瞥了一眼,“不用了。”他就是不喝速溶咖啡。
“你这家伙……”钟景墨拿他没办法,只好打电话让跑腿的去给他买杯现磨咖啡上来,“要很烫很烫的那一种,最好能烫死人。”
烫死这个对生活品味这么有追求的大爷。
向朝爵似乎疲于将情绪表露出来,至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半垂的眼眸透露着他的疲惫。
与其说他一下子变了,还不如说这才是他最原本的样子。
是顾鸾清改变了他。
钟景墨还在感慨有多久没看到这小子这么冷漠的神情,就见向朝爵扬起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生气,“我还没跟你说吧,鸾清她怀孕了,已经有两个月了。”
钟景墨挑眉,“是你的孩子吗?”
“废话。”向朝爵空出一只手给了他一拳。
钟景墨捂着被打的脸,“打人不打脸,你怎么破坏规矩。”
向朝爵冷哼一声,才不给他开玩笑的机会。
已经无数次吸取过开他玩笑的教训后,钟景墨这一次终于学乖了,及时止损。
他坐正了,问道,“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声恭喜?没想到一转眼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爸了,话说老爷子知道了吗?”
“知道了,就是因为我跟他说了,他才会受了很大刺激晕倒了,早知道我就不应该那么早告诉他。”向朝爵说的时候很平静,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心里还是很愧疚。
钟景墨怕触动他内心伤口,便急忙把话接下,又问道,“老爷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危险了。”
思及此,向朝爵松了一口气。
钟景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担心,老爷子肯定没事的。”
向朝爵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给的安慰。
这时门铃响了,想来应该是跑腿的帮忙买来咖啡了,钟景墨踢了踢向朝爵的脚踝,“你的咖啡到了。”
没想到向朝爵直接往后一靠,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这又不是我买的。”
“你这家伙,性格这么恶劣是不会有朋友的哦。”钟景墨一边批评他,一边又很没有骨气地去开门了。
而向朝爵喃喃道,“朋友,不是只剩你一个了吗?”
有他这么一个朋友就已经够了。
……
晏城怀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柳欣慈的住处。
她开门,身穿一身华服,浓妆艳抹,整一个贵妇人。
“城怀,你怎么来了。”柳欣慈娇媚的声音叫人听了起鸡皮疙瘩,偏偏她就爱这么唤他,雷打不动。
尽管晏城怀全身都湿了,一边走,水滴还不忘流下来,沾湿昂贵的地毯,但柳欣慈丝毫不在意,依旧热情地挽住他的手臂,“怎么回事?怎么全身都淋湿了?”
她张罗着叫佣人递来干毛巾给他擦拭头发,一边又吩咐佣人去她房间往浴缸里放水。
晏城怀沉默了很久,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问“你要出门吗?”
“是啊,我打算去医院做孕检。”柳欣慈说着,又顿了一下,她看到他嘴角的伤口,脸色也不太对劲,愈发觉得奇怪,“你到底怎么了?嘴角怎么受伤了?给人打了吗?”
晏城怀肚子还很疼,但他不想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索性撒谎了,“没有,只是给磕了一下,你不用担心我,要出去就赶紧出去。”
说罢,他将柳欣慈轻轻推开,然后拖着沉重的身体上了楼。
柳欣慈望着他的背影,目露担忧。
“你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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