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钱八卦
易坤八卦
周悠回过头来，见掌柜已在纸上按顺序标上甲乙丙丁戊己，便用竹竿指着甲说：“你记下，清淡雅致四套，鲜艳明亮四套，每套要配齐里衣足衣和鞋子，要最好的料子。”
“乙，雅致与鲜艳各两套，也要最好的料子。”
“其余雅致与鲜艳各一套，布料中等以上即可。”
“一共二十件。其他还好说，只是这最上等的云华锦价格较高，成衣较少，符合这尺寸的还差三套。”
“几时能做好？”
“我家绣娘和裁缝同做的话，只需两天。”掌柜的颇为自己的速度满意。
“一天吧，明日午时送到‘花成蜜客栈’。”说罢，从腰间荷包中取出四颗金豆子放在掌柜手中。
掌柜连声说“好好，一定送到一定送到。”
“还有”，周悠倚着栏杆看向门口的阿萤，“楼下这对喜服我也要了。”
掌柜的面露难色：“公子，不是我不愿意卖。这对喜服昨日才做好，我家绣娘和裁缝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是布庄的镇店之宝，暂不出售。公子见谅。”
“镇店之宝？看来我家阿萤眼光不错！”周悠暗想。
周悠从荷包中掏出几颗金豆子，放入案上的茶盏中，茶盏中的水溢了出来，有几颗金豆子滑落在案上。
掌柜忙去捡，“公子也要明日一同送过去吗？”
“不用，你收起来先放着，我日后再取。”周悠拿笔在纸上写了两字：“这两字绣在这对喜服的袖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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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花了我不少钱呀！”
听到身后声音，阿萤站了起来。周悠将胳膊往阿萤肩膀上一搭，“我爹要是知道，非得打残了我不可。”
“你每次挨打都用垫子吗？”
周悠想起自己塞在裤子里的垫子，呵呵笑起来：“你不知道，其实用垫子还是会的疼的。”
“但我看你好像没事一样？”二人慢慢悠悠在街上晃荡着。
“忍着啊。我就是喊疼，我娘也不会心疼我。”
阿萤莫名心疼一下，脱口而出：“你是亲生的吗？”
周悠对上阿萤的眼神，微微一笑，搂着阿萤肩膀的手轻轻捏了捏耳垂，这耳垂是打了耳洞的。
“亲生是一定的。我娘为和我爹在一起，离开了灵空山，又生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或许有些后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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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酉时，二人回到“花成蜜客栈”，厅堂里边吃饭边闲聊。花大姐里里外外穿梭，忙着招呼客人，只听：“钱公子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
众人的目光皆被声音吸引到门口，只见花大姐正引着一位翩翩公子往里走。这位钱公子十八九岁样子，细高挑个子，一身红蓝相间锦衣玉袍，眉眼倒也端正，只是一张脸苍白无血色，手拿一把五骨蝙蝠扇，三五个荷包坠在腰间。
其间有几个认识的，小声嘀咕：“这位是八卦门的少掌门钱易坤钱公子。平日里出门必有美女相随，今日怎么就单单一个了。”
“他竟然挂了五个荷包！”阿萤小声对周悠说。
周悠斜瞥了一眼，伸手取下自己腰间的荷包，“啪”一声重重摔在案上，阿萤本来趴着的身体瞬间坐直了。
众人的眼神都被吸引过来，几颗金豆子滚了出来。阿萤赶忙捡起金豆装进荷包里，将荷包推到周悠眼前。
厅堂里一时鸦雀无声，花大姐摇头摆臀的走过来，堆着笑脸说：“公子可是对饭菜不满意？不如重新做了，送到房里？”
“不需要！”周悠眼睛直直盯着阿萤。
阿萤侧头避开周悠的眼神。这小子真是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
狗男男吵架喽！花大姐知趣的走开，招呼其他客人。
这边几人同钱易坤围坐一起，钱易坤边摇着折扇边嘀咕着什么，惹得周围人不时哄笑。
一人说道：“师兄妹相恋，也正常，没什么好笑的。”
“啧啧，你有所不知，这师妹恋着师兄，而这位师兄却暗地里恋着另外一位小师妹。偏偏这两位师妹是亲姐妹！”钱易坤摇头晃脑，把“亲姐妹”三字着重说了。
“哈哈哈，哈哈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
周悠不由想起自己亲娘和师叔就是亲姐妹，更觉得“亲姐妹”三字刺耳。正欲带阿萤回房，但见阿萤一手托腮，花生米一颗一颗往嘴里送，并不正眼看他，心中更加郁闷，端起酒杯一杯杯喝起来。
钱易坤小声说道：“这二人苟合之事都已做过了。”
“你是如何知道，莫非亲眼见过？”
“哈哈哈”又一阵狂笑。
“我虽没亲眼见过，但有”
“有什么？快说。”
“有山下村民为证。”
山下村民！阿萤猛的一惊，转念又想：并不一定是灵空山，还有重明山。甚至还有若虚山。况且师兄个个洁身自好，并不会做出这样事情。
“长舌妇！”周悠冷不丁抛出三个字。
众人都转头看他，阿萤忙抢下周悠手中的酒杯，赔笑道：“不好意思，喝多了，喝多了。”
“走吧，我带你回房。”
周悠已微醺，怎奈阿萤力气太小，拉也拉不起。花大姐喊来一个年轻伙计，帮着阿萤把周悠扶上楼，自己则坐在周悠刚坐的凳子上吃瓜子听八卦。
伙计只送到门口便转身下楼了。周悠半边身子依着阿萤进了门，长腿往后一踢，门被关上。
阿萤吃力的来到里间，想把周悠放倒在床上，谁知竟将自己也顺势带倒。喝醉酒的人力气真是大，周悠半边身子压着阿萤，阿萤已经累的没有力气推开他，就这样躺了一会。
“喂，喝水吗？”头挨着头，声音很小，阿萤相信周悠能听得到，除非睡着了。
“喝。”周悠像是在呓语，嘴巴触到阿萤耳垂，吮吸起来。
阿萤只觉得周悠唇舌滚烫，定是酒后内里干渴，再不喝水怕是会被烧死。于是一个巴掌拍在周悠脸上，周悠瞬间松了嘴。
阿萤起了身，端来茶盏，扶起周悠，送到嘴边。半边脸上清清楚楚五个手指印，周悠喝完了水，转身趴在床上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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