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鸿毛与泰山
宋青恢复好后,坐在床上。揉了揉腰,心有余悸,但同时又庆幸道:
“道行还是太浅了,就打坐了一夜。身体差点儿废了,快疼死我了。
不过幸亏我没跟老头学无情道。要是学了,闷坐在一个破地方天天打坐,天天修道。那我不得疯了。
还是红尘道好啊,至少还有酒喝!”
宋青之后去找陆良。
陆良这正喝的尽兴,宋青过来直接把酒壶抢走了。坐在桌子上自顾自的喝着,不时的摇摇腿。
陆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侍女随后端来一壶。谁知刚端上来,宋青又不安分!又一把抓走了。
陆良无奈扶额,手臂靠在桌子上。托着脸,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你属狗的呀!护食?啥东西你都要抢,哎,真是怕你了。”
宋青不理他,一手抓着一个酒壶,双管齐下,灌在嘴里。不一会儿又喝光了,赶紧招呼侍女:“再来几壶!”
侍女看了看陆良,好像在表示要不要给他拿。
陆良看了看侍女,又看了看宋青,顿时感觉头痛。
摆了摆手,“去去,给他拿八壶。”
侍女随后端来,宋青就像几辈子没喝过酒一样,一招饿虎扑食冲向了酒壶。
拿到后警惕的看了看陆良,陆良被气笑了,
“你放心,没人和你抢,喝吧,不够还有。”
宋青顿时放下心来,一壶一壶的喝着。
顺便拿起桂花糕塞进嘴里,咽了下去;又撕下一只鸡腿,像饿狼一样啃着,不到几秒又吃完了;又一把夺过陆良的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倒是细嚼慢咽起来。
吃完又嫌不过瘾,让侍女上酒坛喝。
侍女又看向路良,陆良顿时崩了,心想:
“这酒不能让他喝了,度数太小了。还是让他喝花雕吧,他不是想过瘾嘛。唉,那今天就让他过回瘾!”
随后吩咐侍女:
“把地窖里的十二坛上等花雕酒抬上来,让他喝过瘾!”
侍女躬身退去。随后48名家家仆以四人一组的形式,用一根粗棍系上麻绳抬起酒坛送了上来,放在地上。随后退去。
宋青眼睛一亮,快步上前。一手抓住酒坛的边缘,随后一股脑往嘴里猛灌。
有些酒顺着嘴露出,流到了胸膛,沾湿了他的道袍。
喝完之后,宋青用袖子一抹嘴,把另一坛放到桌子上。就着桌上的菜,继续喝。
如此循环反复,12坛酒被喝的一滴不剩!当然桌子上的菜也没剩,他就差把桌子啃了!
吃饱喝足后,宋青满意的眯了眯眼,打了个饱嗝。摇摇晃晃的想回房休息,刚摸到门槛。
只听扑通一声!
宋青栽倒在地,熟睡起来。不时的打起了呼噜,那声音“震耳欲聋!”
家仆想送他回房,竟意外的抬不动,感觉沉得慌。
随后求助于那个领了赏钱,虎背熊腰的侍卫。
侍卫先翻下腰试着抬了一下,感觉沉重如铁。
站起身来,撸了撸袖子。又弯下腰,做好动作,用力一抬!
谁知侍卫脸憋的涨红,也没有抬动分毫。索性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抹了抹汗。气喘吁吁的看着陆良,表示无能为力。
而后自言自语:
“奇了怪了,早上我扛他的时候还是那么轻!现在怎么抬都抬不起来,那么重。
就好像一片羽毛突然变成泰山一般,不能移动一下!”
陆良好奇的看看宋青,
“真有那么重吗?我试试。”
侍卫看了看宋青,又看了看少爷。
眼里表露着不屑,摆了摆手,表示不可能。随后说到:
“少爷,真的很重!连我都无法抬动,你这瘦竹麻干的就更不可能了!”
陆良笑了笑,指着宋青,对侍卫问到:
“要是我能抬动呢?”
侍卫切了一下,眼中的不屑愈发浓重,
“你要是能抬起来,我就给陆家一辈子做牛做马!不要工钱!”
家仆也在一旁看好戏的样子,还有闲心在身旁打了个赌:“看少爷能不能抬起来。”
陆良站到宋青面前,弯下腰轻轻一抬。意外举起了宋青!随后疑惑的看着侍卫,
“很轻啊,你这为什么能抬不起来?不会是下午干了什么事儿,肾虚吧?”
侍卫瞪着眼珠子,又一次涨红了脸。做贼心虚的争辩道:
“你胡说。我读春秋的!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陆良拍了拍他,叹息一声,老气横秋的说:
“男人嘛,有点爱好很正常。但是不要过多呀!至于你刚才说的赌,我看就算了!毕竟支持你的爱好嘛。再说了,我家也不缺这点钱。”
侍卫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引得身旁侍女嘻笑。
输的人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怨恨的看着陆良,急的直跺脚。
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痛骂陆良几句,以求安慰。
赢的人喜气洋洋,完全不觉得这是陆良的功劳。反倒笑起侍卫来:
“你这不行啊,连少爷这副样子都比不过!笑死我了,哈哈哈。”
侍卫瞪了他一眼,忍住想动手的冲动,
“你行你来呀,狗叫什么呀?你也配?”
谁知道家仆毫不收敛,无奈的摊摊手,
“我倒是想啊,不过现在也举不了呀。不像你连这种机会都把握不住,真是笑死了!”
侍卫上前抓住家仆的衣领,把他拖进小巷,痛揍了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口无遮拦,必遭悲惨!
路良把宋青扔在床上,摸了摸他的头。
随后喃喃自语:“放心,在家里……不,在我家里随便喝!”
陆良走出门,吩咐侍女:
“给他换身干净衣服,道袍洗了。一身酒味儿!”
侍女低头称:“是。”而后去做。
陆良重新让大厨炒了一桌,侍女一排排的上着菜品。而后重新拿了一副象牙筷子,细嚼慢咽的吃着。
虽然陆良平时没个正行,但是在吃这一块倒是异常优雅。
等到宋青睡醒,陆良还在吃。
逍遥词八癫狂
我本半世癫狂,尚道几何。
欲揽清风明月,比肩泰山梁木。
奈何世人目睫,嬉笑其言。曰我如鸿毛,烂泥似狗屎。朽木比栋梁,病入已膏肓。
万般不如意,偏向荆棘行。
多少飞花梦,落地不复起。
偏偏我独狂,星火灭复燃。
石灰毅重塑,闭耳成家言。
青春不癫狂,枉为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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