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此际在台中的乃是慕子叙与周益。

        拂雪衣道，“我知慕子叙使的乃是无因无相掌。对方使的是甚？”

        夙极夜道，“那人名为周益，使的穿林手。”

        拂雪衣点头。

        只见周益笑道，“还叫在下领教慕家无因无相掌。”

        慕子叙惜字如金，道，“哪里。”

        周益还道，这人好生的傲气，竟是也不礼尚往来一番，看着跟个冰坨子似的杵在那，不摇不动的。

        这慕子叙同他父亲慕子京倒是颇有些相同的地方，虽不似他父亲那样身有顽疾，但且都有些佛相道仙之气，不似凡尘俗人，不食人间烟火，叫一众人觉得他们有些生人勿进，且又冷傲性孤。

        此时，慕子叙手上凝气，见此，周益自然是摆开阵势以待。

        慕子叙当先出手，奔前而掌出，周益侧避而开，手上一施展，曲成了常人难以曲就的弧度，侧击上慕子叙面门，手掌成尖，切入而击。慕子叙轻巧侧首，手上回环，拍击而上，那周益却是瞬息间，便又收回手掌，叫慕子叙拍得一空。

        斛律孤曳歌道，“穿林手果然是穿拂之透、掌击之利。”

        拂雪衣道，“初次见这无因无相掌，倒是与穿林手有异曲同工之妙，穿林手是掌出不能叫人预料，变化余多，无因无相掌是无所因由，无有着相，万事无定，叫人参悟不透之掌出之无定，又乾坤定夺。”

        此时只见，周益奔前，手上曲侧利刺，慕子叙再是侧开而避，掌上击来，周益亦是避下，二人皆是擦掌而过，再回掌而击。周益展臂延曲，屈而拂上，九曲蜿蜒之势，腕骨拂动，分花拂柳之势，掌背击上，慕子叙侧移而避，手上来掌，击往周益正胸，周益当即手来，屈拂而过，却刚力尾劲，将慕子叙肘臂挡开。

        二人连走二十余招，慕子叙掌上即出，无控之缰，无的之箭，万相皆无，空无法相；周益穿掌而来，穿花蛱蝶之翩跹，清风穿林而过之徐林，却是透甲之利。

        只见周益臂肘屈回又弯偏，左曲而右掌，右屈而左击；慕子叙掌出左落，又掌击右偏，横击偏盖。

        此时，周益手上曲上，一招穿林掌“林花扫落”，曲上又斜扫而来，割裂一片林花之势，慕子叙当即避跃后仰，手上击来截拦，二人双肘相击，崩裂内劲。周益再是奔上，曲击又偏上斜切，慕子叙当即斜偏面首，来掌截停。便见周益手上连回曲折，勾至常人无法企及之度，掌切、掌击慕子叙，慕子叙左右偏避，来掌截挡，不急不躁、徐徐缓缓、稳如岳山。

        慕子叙此时手上凝气，一掌“无相无愿”掌击而来，此掌之势，法相尊严、无动如山，无相则无垢，清净而无上法觉。

        此掌而来，周益当即忌惮万分，退而其下，手上当即便是一招“长林高阜”，掌上击来，肘间曲高，迎下此掌。

        二人当此一击，真气崩裂，扫向周遭。

        便是如此周益竟是挺下此掌，二人暂分而落。

        慕子叙这才挑眉，道，“穿林手在江湖中享有盛名，果然不容小觑。”

        周益道，“承让。”

        慕子叙也未说甚，奔上掌击。周益虽则见识到无因无相掌之厉害，却并不甘心于此服输，当即手上便是来招“长时平林”，奔前而手上切往慕子叙，此招少有的直攻而上。

        只见长林甚广，蓬蒿横截，波荡起伏，后势连绵。

        慕子叙当即手上掌来，二人相击而下。周益却知此时他已是渐落下风。

        慕子叙奔来掌出“无量无边”，周益挺掌勉强与其相击之下，被其击得大退，最后握上掌上，止下手中裂痛。

        木阳真人见此，便道，“慕子叙已算赢下此战。”

        周益并未有异议，只满心不甘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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