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346~350
346
“吵死了。”佩利皱了皱眉，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旁边这些女孩子的尖叫实在有些吓人。讲道理他不是很懂，格瑞又没在文艺汇演上露脸，他怎么有这么多迷妹？
他回想起来收到篮球赛通知时，自家老大拍了拍他肩膀露出的得意表情：“佩利，篮球赛开始之际，就是见证我们之前努力的时刻。”
啥意思，因为乐队表现突出，到时候他也会有这么多女生给他喊加油吗？
佩利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算、算了吧！耳朵感觉都要被吵炸了，这样的人气他才不稀罕呢。而且，他也用不着这么多人给他加油。
只要小学妹能过去就行了。
“我说，帕洛斯，为什么我们要来看格瑞的比赛？”耳边女孩子们的声音伴随着格瑞的入场更加响亮，而佩利也终于是忍无可忍，他看向了身边的朋友，语气不难听出控诉之意，“难道你也是格瑞的粉丝吗？”
“这怎么可能。”少年白了他一眼，无奈地说道，“佩利，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总该明白的吧？不出意外的话最后我们肯定会和一班碰上，他们比赛顺序既然在我们之前，那我们来了解一下对方的配合不是应该的吗？”
咦，有道理。
“送上门的东西，当然受之无愧。”帕洛斯笑了笑，目光看向篮球场。他虽然没有参加二班的篮球队，但他可是他们班的场外军师，此时也不过是来尽职尽责而已。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角落里，还捂得这么严实？”佩利嘀咕道，“搞得像是出来微服私访似的。”
“……”
“假如你想和格瑞抢一半迷妹过来的话，我不介意你去分散她们的注意力。”帕洛斯闲闲地说道，“看样子你完全没意识到你自己的人气有多高。”
“那玩意儿又不能吃。”佩利嗤之以鼻。
“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吧？”帕洛斯回敬道，“你可千万别说女朋友也不能吃。”
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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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好像确实不能吃，但是女朋友可以做东西给他吃——佩利得出结论，当然，并没有知道他此时居然真的在认真地想这个问题。
“难道之前练习的时候没有女生给你送过饮料吗？”帕洛斯觉得雷狮老大那句欣慰是白费了，这家伙可能没有这方面的弦，反倒是卡米尔……啧，他可是看出来这位学弟的司马昭之心了。
“啊？哦，好像是有。”佩利恍然道，“但我自己带水了啊，所以就直接拒绝了。”
“人家那是示好。”帕洛斯感觉他已经无力吐槽，“是想要追你，懂吗？”
“但是运动饮料太难喝了啊，不如直接给我一瓶矿泉水。”佩利理直气壮地说道，“你都说了是示好，对方连我的喜好是什么都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的示好。”
“根本是对我的情况一概不知，还说追不追的，太肤浅了吧？”
帕洛斯：……
好有道理，这是佩利能说出来的话吗？
“嘁，虽然我对这方面不怎么在乎，但该有的觉悟还是要有的。”佩利看向篮球场，师父跟他聊过了，不要轻易被外面的女孩子所迷惑，肤浅的人只看外表，而更优秀的女孩子则是会攻心。
师父还说了——“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虽然他当时下意识一句“眼前人在哪，师父你是说你自己吗”把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但现在想来很对，至少眼前人肯定没那么肤浅。
问题是眼前人在哪？眼前没有人啊。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文艺汇演让更多的同学对海盗团有所了解，增加了乐队的人气。那反过来说，你岂不是也应该有很多人追？作为大哥，他是不是该给自家妹妹把把关？
佩利把这个担忧告诉了身旁的帕洛斯，却见少年只是回过头朝着某排座位的方向看了过去，继而收回了目光，语气淡然地说了一句话。
“放心。”
当然是要放心了，连他们之间都没能决出胜负，怎么可能给其他肤浅的人抉择的机会？
帕洛斯吹了个口哨，在心底毫不客气地笑纳了你之前低头那一笑的温柔。
谁看到了，就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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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收回了目光。
他并不知道在他抬头之前，你曾经混在人群里大喊了他的名字——这个举动把安莉洁和艾比都吓了一跳。看到你一如既往地保持镇定的模样，少年别过头去，心底却稍稍有些他自己都难以解释的低落。
真是无聊的想法。
你和其他女孩子本就是不一样的，你可是一个在警官面前都敢搞小动作，痛哭控诉嫌疑人的女孩，非常胆大心细。
而且至少，你来看他比赛了，这不就说明了你的态度吗？他可不认为你会无聊到每场比赛都来围观。
少年微微一怔。
奇怪，他好像是被你传染了，居然多了这个帮别人找借口的烂毛病。
要知道你们的交集不过是在上次地铁里他保护你的同时，你开口维护了他而已。所以，你不可能次次都站在他身边的。
格瑞眼神淡漠地看向身边的队友们，将女孩子们的声音与男生们的嫉妒目光抛在耳后。热身动作已经在休息室就做过了，少年活动了一下了手腕，目光看向队长。
队长自动明白了他的意思，好的，格瑞已经按照他的要求看了一眼观众席了，他这就去可以跟裁判说一声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在裁判们进行过最终的相关确认后，比赛即将开始。
裁判站在两名跳球队员中间将手中的篮球抛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飞高的篮球上，现场难得地安静了几秒钟，因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不过眨眼的工夫，篮球便到达了最高点。
几乎是同时，站在篮球旁的少年突然跳了起来，轻松地拍到了篮球——本局一班获得持球权，成功先发制人！
球权确认，此前不敢有所动作的其他队员在这一瞬间都像是被唤醒了一般，顿时动了起来，因为比赛已经正式开始。
现场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激烈的掌声与欢呼声——是格瑞！
你在观众席被格瑞这一下晃得睁大了眼睛：“好厉害！”
“六班失去主动权了。”安莉洁解释道，“虽说规则是一四二三，第一小局获得发球权的队伍在第四小局继续发球，二三小局则归另一个队伍……但惊艳的表现总会对士气有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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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很快，后卫防守得当。”少女冷静的声音响起，在一片喧闹声中犹如一杯冰水一样沁人心脾，“后卫成功阻挡了格瑞队友的视线，刚才的进攻失败。”
难怪格瑞传球给队友之后，那个射手的球并没有成功丢出去投篮。
“但是控球者是伪造的——”她的声音继续响起，“后卫被愚弄了！”
假动作吗？！
与此同时格瑞已经从先前持球的男生身边切入到罚球线附近，男生立刻双手击地传球给他，从防守队员张开的手臂下将球传出——球在碰到地面反弹后，到达负责接球的格瑞的腰部位置。
格瑞还是那副冷静的模样，他轻松接过球来，跃过敌方队友后杀入内线——几乎可以说是强行杀入，然后面对六班前来拦截的中锋，他毫不犹豫地跳了起来。
你注意到，少年似乎是笑了笑。
“单手劈扣！一班率先得分！”安莉洁惊呼。
没错，格瑞跳起来对着篮筐及时一个单手劈扣，在篮球从篮筐坠落的同时，按住篮筐的少年借此轻松落地，留下同样跳起来但最终晚了一步的六班中锋愣在原地。
“好强，真不愧是八号球衣……”艾比小声惊叹。
天呐，谁也别拦你，一会你一定要给格瑞送水！太帅了！
周围的喝彩声在这一刹那被引爆，而格瑞却毫不在意地同队友开始了接下来的比赛，此时应该及时回防。
第一小局比赛结束后，一班遥遥领先六班。
少年摘下额前的发带，擦了一把额前的汗——真是有够消耗体力的，发带都已经湿透了。好在他不用打完全场，只打上半场就行了。
格瑞慢慢地喝了口水，六班的水平一般，他可以保留实力，为了后续的比赛。
两分钟的休息时间在短暂的战术安排中转瞬即逝，第二小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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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这个我也可以做到啊。”佩利小声嘀咕道。
“你真该庆幸我们坐在边上，不然要是被那些女生听到了，一准要骂你。”帕洛斯目不转睛地看着赛场，然后随手在本子上记下了一些东西，“六班错在低估了对手，没有重点防守格瑞。”
“重点防守了又怎么样，刚刚那招三分线外持球突破，六班都及时过来补防了也完全拦不住啊。是不是该说，真不愧是八号球服？”佩利交叠着手指看向球场，很是意动，“真想赶紧到本大爷的场合啊！”
“……那你还是十五号球服呢。”帕洛斯收回目光，“格瑞只打上半场，看见了吗，对付这种对手，他只用打上半场。”
“换我我也只打上半场。”佩利说道，“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走吧。”
“嗯，等一下——”正准备起身离开的帕洛斯忽然说道。
“难道你要留下来看中场休息的啦啦队跳舞？”已经站到了走道的佩利诧异地回头说道，然后他也怔住了。
第二小局结束，也就是上半场结束——中场休息时间，啦啦队上场跳起了充满元气的舞蹈，与此同时，退场的格瑞在门口被一群女生包围。
“……”
“格瑞的人气还真是高啊。”一班的其他男生酸溜溜地说道，“怎么就没人给我们送水呢……这么多水喝完怕是要变成饮水机。”
格瑞无语，他也拿不了这么多啊。
“谢谢。”格瑞礼貌而疏离地说道，被人群包围的感觉并不美好，感觉空气都稀薄了几分，流通不畅，他甚至闻到了不知道是哪个女生身上的香水味，这有些刺鼻的味道顿时让他皱起了眉。
“我不喝运动饮料。”少年冷淡地说道，他回头看向队友们，“你们不如把饮料给他们。”
一群女孩芳心尽碎，有的悻悻离开，有的则还是不死心地守在旁边，格瑞紧皱的眉头并未舒解，因为喷香水的人还在——他本就因为运动现在处于剧烈的呼吸起伏状态，这味道实在有够糟糕，竟然让他觉得微微有些头晕。
“格瑞学长——”
此时有人脆生生地叫他，少年抬头看去，只见你微红着脸大大方方地递过来一瓶牛奶，“辛苦啦，刚刚的表现非常棒！”
大约是因为看比赛看得太兴奋了所以脸红吧……
但是总之，你的笑容干干净净，一瞬间就让有些不适的他顿时感觉到了清爽，呃，或许还有你手中的牛奶的功劳？
谁啊这是，肯定会被拒绝的，哪有送牛奶的——旁边没走的女生如是想。
“谢谢。”同样的一句话，少年的语气却是发生了转变，在旁边女生的目瞪口呆里，他接过了你手中的牛奶，甚至还偏过头来看向了你：“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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