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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慕容硕成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冷得像在大冬天里被冰雪覆盖的石头雕像,一摸就簌簌掉落细碎的冰渣,不扎手,但冻人。

        “即便如此,爱情也不是人生中必需,从你自己来说平步青云比做后宫中一妃子自由得多,而我,我更希望我平燕多几个能干的大臣。”

        慕容硕成后退几步,“我说的够清楚了吗,何非宴?”

        水边的风突然大了些,吹动何非宴腰际垂落的乌黑发尾,还有眼里带着的点点碎光。

        “可是你不是我,你怎知我心里做朝堂之上的大臣就一定比在心上人身边快乐呢?”何非宴抿了抿唇,脸上浮现出几分落寞。

        慕容硕成没有回答,“我会给你直通的权利,希望科举殿试的时候见到你。”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回头,何非宴噬着泪想说点什么,胸口像被湿棉花挤满呼吸都没有新鲜空气。

        眼看着慕容硕成走远了,何非晏喊道,“下个月十五来这里找我好不好!”

        慕容硕成脚步不曾慢半点。

        小印子在跟着走出去一段后鬼使神差回来头,那绝美的男子还一动不动站在水边目送这慕容硕成的背影,晃动的柳条在他身上投下漆黑的影子犹如实质性的哀伤张牙舞爪逸散了出来。

        文采天下动又如何,容颜绝美又如何,还不是不能与心上人在一处。

        自己虽然样样不如他但好歹是慕容硕成的贴身伺候的人,始终同他一起。

        科举的殿试上,慕容硕成没有见到何非宴。

        这次准备比较匆忙,慕容硕成直接把进入殿试人员的条件限制放低了,导致了这次殿试是平燕国历史上直面君王考试的考试最多的一次。

        策论已经考完,主考官们正在整理,慕容硕成点了几个人在殿上问答。

        底下是饱读圣贤书的大龄考生,慕容硕成的年龄比起他们来就小很多,但这年轻帝王面色绷得紧,一整天亲自监考左转悠右转悠看考生的答题纸脸色从没好转过,一干考生心里全都没有底。

        “……河……河防疏……泛……”

        下面面试的年轻男子面色涨红,牙齿打颤,憋半天说不出来一句流利的话,越这样越紧张,结果更是紧张的脑袋空空,手心冒汗。

        在场的考官们纷纷摇头,这样的人空有学问却口齿这般不利索表达不出来,给皇上留下坏印象殿试这关是过不了了。

        其他等待面试的考生则内心暗自窃喜,希望他发挥再失常些,这样自己又能少一个竞争对手了。

        在男子身边慕容硕成看着他的各项指标都比较满意。最让慕容硕成在意的是,这男子的能力值中多了一项水利的标志,数值为2200/2400,是做司空的好苗子。

        慕容硕成低头一目十行看他的策论,这会儿已经扫完了,见他还说不完,出言道,“别紧张,朕是和蔼可亲的,你先稍作休息再来一次。”

        王鹏情绪稍稍平稳了些,行了礼下去了。

        在场礼部尚书高柳内心:和蔼可亲,我没听错吧。皇上这衣服一换黑,放到个人迹罕至的洞穴里,就适合坐在人骨累成的王座顶端,单手握着刚从人胸膛里逃出来的新鲜滴血心脏。在王座上让人搞搞仰望,一低头一个眼神就把底下人吓破胆的魔王,提起来就能止夜间小儿啼哭。

        每个考生慕容硕成都一一亲自面试过了,两天的殿试落下了帷幕。

        状元出炉,坊间却有些其他言语流传。

        何非晏虽不明原因没有参加这次的科举,但他依然在殿试那段时间写了首词。

        词中用字精巧绝妙,看过的无不说被词中真挚的鉴定表达爱意的决心所感染,是不是状元但比状元文采更胜。

        京中纷纷猜测起这被才子爱慕的女子是谁。

        慕容硕成也听闻了这件事,或者说他本就派人特地关注了何非晏的情况。

        放下手中何非晏的词,慕容硕成无奈的叹了口气。

        成为了这几日话题中心人物的何非晏并没有风光无限,人都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

        何非晏被禁足了。

        微雨潇潇,空气中弥漫着朽木的气息,门栓插紧,还有仆人在一旁看守。

        何非晏拿了本书坐在窗前,借着还未下沉的太阳光细细阅读。

        破败的小院里雄赳赳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个满身肥肉的中年妇女,穿金戴银。

        突然她一脚踩在石子路间隙的青苔上滑倒,身边的小丫鬟急忙抱住她胳膊试图让妇女站稳,可惜小丫鬟人太小,使出吃奶的力也拉不住,和胖女人一起摔倒在地。

        “晦气!”,胖女人撑着小丫鬟站起来整整衣服一巴掌扇到了小姑娘脸上将她打倒在地上,“这败家子住的地儿都不让人顺心。”

        说罢气鼓鼓示意一眼身后的侍卫,侍卫上前把门栓打开了,带出一片灰尘雾。

        “狗娘养的给我站过来!”,何非晏的继母坐在房间正位侍卫搬过来的椅子上恶狠狠瞪着他。

        何非晏闻言冷淡得看着他没有理会,继母常常用不堪入目的词语来称呼他,他现在已经保持不动怒了。

        胖女人看着继子不动又没有其他办法,憋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怎么没有去参加科举啊?捞个一官半职也能让你弟弟过得好点儿,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去我看我是白给你钱了”,继母说得眼珠瞪大,唾沫飞溅。

        “你那倒霉的短命鬼爹,就留了那么一点东西,我的儿子还那么小就靠屁点儿的东西长大,还得给你这倒霉玩意分。”

        继母翻了个白眼。

        “我告诉你!你要是下次再不去科举,你就给我该干嘛干嘛别浪费了你随了你那亲爹的血统,给别人做老婆去,你这天生被男人上的狐媚子!”

        何非晏嚯得站起,重重一掌拍向桌面,眼睛里泛着冷意。

        继母咽了口唾沫,“反了你了!你就给我再多在这儿待几天吧!”,又说了几句难听话走了。

        门栓有被收紧,何非晏心里一团乱麻,和着连绵的阴雨一般。

        这个世界有许多特别的血脉流传,他和他爹就是其中一员。

        男子传了令人容颜艳丽,姿□□人,但从18岁开始,就每月都有想与男子结合的强烈欲望,还是下面那个,虽忍一忍也能过去,但这欲望会越来越强烈。

        这血统在每月特殊时期结合时,双方都能感到无与伦比的快乐,所以他们这派的血统被人觊觎日渐稀少,其他的特异血脉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容于世,以至于到现在关于特异血统的存在被可以掩藏在了历史中。

        他爹本有情投意合的男子,谁知自己的亲娘看上了他爹,各种法子都不能让他爹转变心意,于是用了损招霸王硬上弓就有了他。

        为了幼小的他,他爹便与这女子成婚了。

        成婚之后,何爹对亲娘的态度也丝毫没有变化,因为本就喜欢男子,连带着对他这个被强迫选的产物也亲近不起来。

        不明白何爹始终未曾与她过夜的亲娘,使出浑身解数追查真想,于是找到真相后跳河自尽了,那年何非晏六岁。

        之后现在的继母就出现了,那时还是待他极好的模样,待他比自己的亲身孩子还好。

        为了掩盖自己的血统,也为了有人照顾幼小的何非晏,而且这女子还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和她说明了不再要孩子后,何爹把现在的继母娶回了家中。

        何爹从此彻底放开和自己情郎厮混在一起,不巧被继母撞破亲密的场景,接着在一次不走运的出行中双双死在泥石流中。

        何爹这一代只有他一人,爹娘早没了,在朝中做了个小官。何爹的情人则是个一生都没有娶妻的孤儿商人,二人一起有一些家产全到了继母手中。

        从小何爹就告诉了他血脉的存在,他厌恶自己的血脉,直到遇到慕容硕成。

        何非晏手腕中间的小爱心红的要滴血,那是血脉的标志。

        他们一家都是爱情的痴儿,他是他们的孩子,也是个爱情的痴儿。

        何非晏把头埋在双臂之中。

        可是慕容硕成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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