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我想我是不该违背爸爸的话的,但这次我确确实实地觉得我不能听他的,我不能头一天给哈利过完生日第二天就不理他,还有德拉科,我不能在信誓旦旦地选择了他之后又做第一个松开他手的人。
开学的前一天,爸爸为了不让我和他们来往,提出了和我一起去对角巷买新学期需要的书籍的请求,遗憾的是我们并没有碰见哈利和德拉科中的任何一个,就连赫敏罗恩我们也没见到。第二天上霍格沃茨特快之前,爸爸还特地跟我说一定记住他的话,不然就立马将我带回家送入一所麻瓜的学校,我乖巧地点点头,但内心却不以为然。果然在格兰芬待了两年后,我也变得叛逆起来。
很快我找到了赫敏他们的车厢,但除了他们三个,车厢里还有一个男人,他穿着极其破旧的男巫长袍,好几个地方都打着补丁,面色带病容显得疲惫不堪,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淡棕色的头发里已经夹杂着白发了。
赫敏朝罗恩那边挤了挤给我腾出位置来,看着我疑惑的眼睛,她小声给我介绍“这是卢平教授,教黑魔法防御学。”
“教授也会乘霍格沃茨特快吗”我疑惑的问。
“噢,这是什么问题,”罗恩冲着我鄙夷地说,“不然你指望着新来的教授骑着扫帚飞向霍格沃茨”
我自认倒霉地闭了嘴,这时罗恩又说起别的来,他开心地说道“今年我们就能去霍格莫德了,我最想去的是蜂蜜公爵。”
“那是什么”我和赫敏异口同声地问。
“一家糖果店,”罗恩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哪里什么都有,胡椒小顽童啊——吃了它嘴里就冒烟,还有油油的巧克力球,里面全是草莓奶油冻和一般奶油冻,还有真正的糖做的羽毛笔,你在课堂上就可以吮吸,这让你看起来就像在考虑下一步怎么解题一样……”
“噢,我只在书上读到过尖叫棚屋,那是一六一二年妖精造反的司令部,那可是英国鬼魂作祟最厉害的鬼屋。”赫敏说。
“那一定是个棒极了的地方,我简直迫不及待去了。”我听着罗恩的描述,脑子里全是糖果,这简直把我当场馋住了。
“等你们去了一定要告诉我你们的感受。”哈利郁闷的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罗恩惊讶的说,我们也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哈利。
“德思礼家的人没有给我签那张表。”
“或许你可以找麦格教授帮你。”我建议。
“或者弗雷德和乔治,他们知道很多走出城堡的密道。”罗恩也提出他的建议。
“不行!”赫敏尖锐的叫道,“在布莱克逍遥法外的情况下,哈利不能偷溜出学校。”
“不过要是我们和他在一起的话。”罗恩生气勃勃地对赫敏说,“布莱克就不敢——”
“哦,罗恩,别说废话了。”赫敏厉声说,“布莱克已经在拥挤的街道上杀了那么多人,你难道真的认为仅仅是因为我们在场,布莱克就会对哈利下不了手吗”
“布莱克是谁”我问。
“一个杀人犯,他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了,并且要杀了哈利。”赫敏一边说,一边摸索着解开一个篮子上捆绑的带子。
“别把这东西放出来!”罗恩说,但已经晚了,一只肥硕的黄色的长毛猫从篮子里跳了出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克鲁克山,我新买的宠物。”赫敏摸着它的毛介绍道。
克鲁克山跳到罗恩的腿上,罗恩口袋里的鼓鼓囊囊的地方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罗恩恼怒地推开了克鲁克山。
“滚开。”他说,我连忙接过克鲁克山,摸着它软乎乎的毛,它舒服地打着呼噜,我竟然觉得它还挺可爱的。
“你不能这样,罗恩。”赫敏生气地说。
罗恩正要反驳,一旁的卢平教授动了一下,这给罗恩吓得不敢动了,但卢平教授只是把脑袋扭到另一个方向,略张开嘴巴,又继续睡了。
窗外的天越来越黑了,同时大片的黑云笼罩着天空,过了一会儿下起雨来了,连绵不断的小山逐渐模糊起来,车厢外突然有脚步声走来,我看着脖子上的指针笑了一下,不一会儿德拉科就出现在了车厢门前,他面带讥笑,拉开车厢的门居高临下地看向我们。
“瞧这是谁呀,”他用平常那种慵懒的拖长声调的声音说“波特和韦斯莱。”
“我听说你爸今年夏天终于发了点财,韦斯莱”德拉科说,“你妈没有激动地死于休克吧”
罗恩站起来,动作那么快,以致把克鲁克山的篮子踢到了地上,卢平教授哼了一声。
“那是谁”德拉科问道,他看见卢平以后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新来的教授。”我说,然后我也站起来了,以便在需要时把罗恩拉回来,免得他们打起来。
“你刚刚在说什么,马尔福”罗恩仗着有教授在,得寸进尺地挑衅德拉科。
德拉科淡色的灰蓝眼睛眯起来看着卢平教授,但没有再说话了,他还没有笨到在一位教师面前挑衅的地步。
“德拉科,快到站了。”我提醒他,他看了一眼我准备说什么,可是此时火车突然一震,一瞬间所有的灯都熄灭了,整个车厢陷入彻底的黑暗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德拉科不悦地问。
“八成火车出了什么故障。”我回答他,可突然传来的一阵吱吱吱短促刺耳的声音让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一瞬间我感到彻骨的寒意,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把德拉科拉了进来,然后关上了车厢门。车厢里面本来就有五个人,空间已经很不够了,德拉科进来以后整个车厢更显得狭小无比,我紧紧地握住了德拉科的手,他也用力地回握我,手冰得跟铁一样。
这时车厢门缓慢地在他的背后打开了,我感受到了德拉科重重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他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我是面对着车厢门的,我看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物正站在门口,他的脸完全隐藏在头巾下面,一只手正从斗篷里伸出来,那只灰色,瘦削得不正常的手散发着微光,而且手上满是痂,像是什么东西死了,又泡在水里腐烂了一样。我定在原地几乎动都不能动,那个怪物突然朝我的左边缓慢的移动着。
“expectopatronum——”
伴随着一旁的卢平教授施咒的声音,车厢内猛的亮的跟白天一样,我赶紧把德拉科推到我身后,只见那怪物被这阵强光重重地击飞了,车厢内才终于恢复了正常,紧接着列车的灯光又亮了,哈利慢慢从座位上滑到了地上去。
“哈利——”我赶紧去把他扶了起来,赫敏和罗恩也挤了过来。
“他没事的,只是昏迷了。”一旁的卢平教授说。
德拉科窃笑了一声,他的精神又回来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好狗不挡道。”他狠狠踢了一旁的罗恩一脚就大步离开了。
这时哈利也醒了过来,“刚刚是谁在尖叫”他问。
“没有人尖叫,哈利。”我对他说,他又看向旁边的赫敏罗恩,他们也都点点头附和我。
“可是我听见了。”他不死心的说。
“吃了它,吃了它你会好点。”卢平教授掰了一块巧克力递给哈利。
哈利接过巧克力,却没有吃,“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他问卢平教授。
“一个摄魂怪。”他一边说一边把巧克力分给我们所有人,“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
大家都瞪着眼看着他,他把已经空了的巧克力包装纸揉成一团装进口袋,“吃吧,”他又说道,“吃下去有好处。我要找司机说句话,对不起…”他从我们面前走过,消失在走廊里。
“我不懂…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哈利说,抹去脸上又冒出来的汗。
“唔…那家伙…摄魂怪…站在那里向四周看。我意思是说,我想它是这么做的,我看不见它的脸…而你…你…我想你是吓着了或者是别的什么,”罗恩说,仍旧很害怕的样子。“你全身发僵,从座位上跌下来,开始抽搐…”
“卢平教授从你身上跨过去,向那摄魂怪走过去,拿出他的魔杖。”我接着罗恩的话,“他念了一个很强大的咒语,他的魔杖上就发出一道银色的光。摄魂怪就被击走了。”
“真可怕,”罗恩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肩膀,问我们,“那东西进来的时候,你们觉得冷吗我感觉好像我再也不会高兴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卢平教授又回来了,他进来的时候环顾了四周,我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那块巧克力,并没有人吃掉,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对我们说“我没有在巧克力里面下毒啊。”我尴尬地笑了一下,这才将巧克力放入口中,一股暖流突然散布到我的全身。
在剩下的旅途中,我们再没有谈什么,最后,火车终于停了下来。
我们跟着其他的学生走向一条粗糙泥泞的小路,那里至少有一百匹马车在等剩下的学生,可奇怪的是每一辆马车前面都空空的。我看到德拉科和西奥多诺特,还有潘西帕金森走在一起,高尔和克拉布走在他们后面,他们停在一辆马车面前,德拉科竟然扶着帕金森让她第一个进马车,接着自己上去了,西奥多诺特注视着前面空空的地方,最后一个上了马车,而克拉布和高尔则只好上了下一辆。
我气呼呼地一溜儿就爬上了马车,上个马车也需要人扶吗可真是大小姐做派,当我们四个都上来后,马车门就自动行驶起来了,一路上跌跌撞撞的。伴随着马车里面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稻草味,我们滚滚前行着,前方是一对宏伟壮丽的铸铁门,两旁是许多石柱,一端有带翼的野猪,隔着小窗我看到又有两名身材高大、戴头巾的摄魂怪站在大门两旁守卫着。似乎又有一阵寒潮向我袭来,我赶紧缩到凹凸不平的座位里去,闭上眼睛,最后,马车摇摇摆摆地停下来了。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下了马车,德拉科他们一伙人也在我们前面下了车,他破天荒地没有找哈利的麻烦,只是冷着脸沉默着,倒是潘西帕金森,她看见我们后嗤笑了一声,扯着嘴角讥笑道“救世主刚昏过去了这是真的吗”
“走开,帕金森。”我瞪着她说,我一直不喜欢帕金森,并且从刚才上马车开始更讨厌她。
“你是不是也该昏过去了,林。你一定也被吓着了吧”她牙尖嘴利地讽刺我道。
我刚想回嘴,一道温和的声音从我们后方响起,卢平教授从后面的马车上走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吗”他问。
潘西傲慢地从上到下打量了卢平教授一眼,把卢平教授长袍上的补丁和那只破破烂烂的箱子都看在了眼里。她声音里带着一股讽刺的意味说道,
“哦,没有,教授。”
德拉科还是没有说话,他似乎对这些平时他最喜欢的把戏都没了兴趣,和西奥多诺特以及高尔和克拉布走上石阶进城堡去了,潘西见状也立马跟了上去。
“她真跟讨厌的鼻涕虫没什么两样!”我气呼呼地冲他们走的方向说道。
“确实。”罗恩赞许地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能碰见马尔福。”
我转过头狠狠瞪了罗恩一眼,他好像还没意识到我说的是帕金森,不明所以地看向我问道,“怎么啦?”
我不想理他,跟着赫敏走上石阶,走过那扇巨大的橡木门,走进深深的前厅,前厅里火把照得很亮,厅里有一道壮丽的大理石楼梯通往楼上。通往礼堂的右边那道门开着,我们跟着人群向大厅走去,礼堂里是一片尖顶黑帽子的海洋每张长长的桌子旁边都坐满了学生,成千支蜡烛照得他们脸庞发亮,这些蜡烛悬浮在桌子上方的半空中。弗立维教授是位一头白发的矮小男巫,分院仪式结束后,他拿着一顶古老的帽子和一只三脚凳走出礼堂。这时邓布利多校长突然站了起来。
“欢迎。”他先对一年级的学生表达了自己的祝贺,银色的胡子在礼堂的灯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在你们开始新学期之前,我有件事要说,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学校要接待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他们来这里为了执行魔法部的公务。”他顿了顿接着又说“他们驻扎在学校的所有入口,在此期间,所有人未经允许不得离开学校,摄魂怪不应该受到玩花招或者伪装的欺骗——哪怕是隐形衣也不行。”他看了看哈利和罗恩,没有表情地加上了这一句,“摄魂怪天生不懂得什么是请求或是借口。因此我警告你们每一个人:不要给它们以伤害你们的任何口。”
接着他又介绍了卢平教授作为新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来到霍格沃茨,卢平教授坐在所有穿着讲究的教授中间,显得格外寒酸,在稀稀落落的掌声结束之后,邓布利多校长又介绍了海格,作为新的神奇生物课的教授接替退休的凯特尔伯恩教授,我们全都惊得瞪大了眼睛,接着我们为海格热烈地鼓起了掌,海格听到掌声害羞地笑了,一下子站了起来,笨拙地碰倒了桌子上的茶杯。
“我们早就该知道的,”罗恩锤着桌子吼道“谁会让我们弄一本会咬人的书!”
吃完饭后,我们跟着格兰芬多的学生一起涌向宿舍,经过一天的奔波我已经精疲力竭了,纵然饱餐一顿后我还是很累,此时爬楼梯更加重了我的疲倦,到达胖夫人画像面前时,她白了我一眼扭过了脑袋,说了一句小叛徒,看来还没忘记去年德拉科带给她的伤害,珀西从后面钻了出来,他大声叫着“新的口令是福星高照。”胖夫人这才开了门,我们穿过休息室,几乎是每个人都走向了各自的宿舍,都想快点休息。
第二天去礼堂吃早餐的时候,乔治和弗雷德正分发着三年级的课表,他们看起来一副蔫蔫的样子。赫敏拿到课表后开心地叫道“太好了,有好几门新的课程要上。”
“赫敏,”我看了眼她的课程表,皱起了眉头,“他们把你的课程表搞乱了。你一天排了足足有十门课。时间不够啊。”
“我会想办法的。我已经和麦格教授说好了。”
罗恩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赫敏的课表后大笑着说,“但是看呀,看见今天上午的了吗九点钟,占卜。下面,九点钟,麻瓜研究,还有,”罗恩更靠近那张课程表,指着上面说“看哪——在这下面是算术占卜,九点钟。我意思是说,我知道你棒,赫敏,不过没有人棒到这种程度,你怎么能同时上三门课呢”
“别犯傻,”赫敏暴躁地说,“我当然不能同时上三门课了。”
“啊,那么…”
“把果酱递给我。”赫敏说。
“但是——”罗恩还想插嘴。
“哦,罗恩,我的课程表是有一点满,那跟你有什么关系”赫敏厉声说。
就在这时,海格走进了大厅。他身穿鼹鼠皮大衣,一只大手心不在焉地挥动着一只死鸡貂。
“都还好吗”他急切地说,他在走向教师桌的半路停了下来。“你们要上我的第一堂课!午饭以后就是。我五点钟就起床了,什么都弄妥了,真希望太太平平的。我竟然当上教授了。”
“你会是个好教授的。”我冲他说道。
他听到后咧着嘴开心地大笑起来,然后向教师的桌子走去了,仍然挥动着那只死鸡貂。
“不知道他在准备什么”罗恩说,声音里有一丝忧虑。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罗恩,你怎么老把注意力放别人身上。”我怼道,赫敏笑了起来,罗恩瞪着眼睛想回嘴,但又没话说出来。
人们去上第一节课了,礼堂开始空下来,我看着自己的课表查看第一节是什么课。
“我们快走吧,占卜在北塔楼顶。我们要走十分钟才能到…”我冲赫敏他们说。我们对弗雷德和乔治说了再见,就从礼堂走回去了。经过斯莱特林院的桌子时,德拉科和西奥多诺特,帕金森还有高尔克拉布也跟了上来。
罗恩不满地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小声抱怨道,“真是甩也甩不掉这群鼻涕虫。”
“噢,罗恩,你要真想这样,就努把力,争取当上霍格沃茨的校长,然后专门设一节只能你上的课,怎么样?”我冲他说道,他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地朝北塔楼走去,但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我们和德拉科一群走向了不同的教室,他们选的是算术占卜。
当我们爬上最后几级楼梯,登上一处小小的平台,这个班级的人多数在这里了。楼梯平台上没有门,罗恩推推哈利,指指天花板,那里有一个圆形的活板门,门上有一块铜牌。
“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教师。”哈利读道。
“我们怎么样才能上去呢”好像是回答他的问题似的,那扇活板门突然打开了,一道银色的梯子正放在哈利脚前。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你先上。”罗恩说,于是哈利就第一个上去了,我们也都跟着他爬上了银梯。
爬完之后,我们来到一间从来没有见过的最古怪的教室,说实话,这根本不像是一间教室,倒更像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至少有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挤在这间教室里。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度印花布的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每样东西都由一道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照亮着,窗帘都拉拢了,许多灯都披有深红的灯罩。教室里暖和得令人感到郁闷,壁炉里塞得满满的,火上烧着一个大铜壶,于是火焰就发出一种沉闷、发腻的香味。圆形墙壁周边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灰尘满面的羽饰、蜡
烛头、破旧扑克牌、无数银色的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全班同学都围在门口站着悄声说话。
阴影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那种轻柔模糊的嗓音。
“欢迎,”那声音说道,“最后能在有形世界看到你们,真好。”特里劳妮教授走进火光照耀的地方,她非常瘦,她的大眼镜把她的眼睛放大了好几倍,她披着一条轻薄透明纱罗似的闪闪发光的披巾,细长的脖子上挂有无数项链和珠子,双臂和双手都戴有手镯和指环。
“坐,我的孩子,坐。”她说,于是我们都笨拙地爬到扶手椅上,然后一下子陷到鼓鼓囊囊的坐垫里去了。
“欢迎来上占卜课,”特里劳妮教授说,自己坐在壁炉前面一张有翼的扶手椅上,“我是特里劳妮教授,你们以前可能没有见过我。我发现过于频繁地下临熙攘忙碌的学校生活使我的天日模糊。”
对于这样不正常的宣言,谁也没有说什么话。特里劳妮教授细致地重新整理了一下披巾,继续说:
“你们选了占卜课,这是所有魔法艺术中最难的课程。我必须一开始就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不具备视域,那我能教你们的东西就很少了,在这方面,书本只能带你们走这么远。”
听完这番话,我们都笑着看向赫敏,她听到这门课的书没多大用处后,微微张着嘴吧,大大的门牙露了出来显得呆呆的。
“许多女巫和男巫,尽管他们在发出猛烈的撞击声、气味和突然隐形等方面很有天才,却不能拨开迷雾看透未来。这种天赋的才能只有少数人才有。”特里劳妮教授继续说下去,她那巨大发光的眼睛从这张脸转到那张脸上。
“你,男孩,”她突然对纳威说,纳威差点儿从他的坐垫上掉下来,“你奶奶好吗”
“我想是好的。”纳威颤抖着说。
“我要是你,我可不这么肯定。”特里劳妮教授说,火光在她的长长的祖母绿耳环上闪烁。特里劳妮教授平静地继续说:“今年我们学习各种基本的占卜方法。第一学期都用在解读荼叶上。下学期我们应该学习手相术。”
“顺便提一句,我亲爱的,”她突然看向我说道,“不要沉迷于金发男子。”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我的脸猛的红了,局促不安地低着头看着地下,尽量假装她说的不是我。
“在夏季学期,”特里劳妮教授继续说,“我们将学习看水晶球,如果我们已经学完了火焰预兆的话。不幸的是,二月份,一场恶性流感会迫使班级停课。我自己会失音。在复活节前后,我们之中会有一个人永远离开大家。”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教室里的哄笑声都停止了,整个教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但特里劳妮教授毫无感觉。
“现在,我要你们大家分成两个组。从架子上拿一个茶杯,到我这里来,我会往杯子里倒茶。然后坐下来,喝茶,喝到杯子里只剩下茶叶。用左手将茶叶渣晃荡三次,然后将茶杯翻转,扣在茶杯托上,等到最后一点茶水流光,然后把你的茶杯给你的伙伴解读。你们可以利用《拨开迷雾看未来》这本书的第五页和第六页的内容解读茶叶渣的形状。我将在你们中间行走,帮助你们,指示你们。”
我和赫敏将茶杯注满了滚烫的热水之后回到了桌子旁边,慢慢地将水喝完,我学着特里劳妮教授的样子将茶叶渣晃荡三次,然后把茶杯弄干,递给赫敏。
“快看,赫敏,你看到了什么。”我激动地朝赫敏说道,她盯着看着我茶杯里面的茶叶,许久都没有说话,我还是第一次从她脸上看见疑惑的表情。
“开阔思维,”特里劳妮教授提醒她,从她的手中接过茶杯,“噢,十字架,这预示着…困难,你的人生将经历重重坎坷,我的孩子,别灰心,再来看这儿,玫瑰…残缺的玫瑰,这意味着…”她一边说一边查阅着《拨开迷雾看未来》那本书,翻了好久才对我说道:
“缺憾,可怜的孩子,你这一生将伴随着爱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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