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的话像刀子
情况变得愈发危急，顾清欢从眼前这个猥琐男人的眼中。
她到底要怎么办？
她还这么年轻，她其实并不想死。
“砰。”
一声闷响，外面蓦地一下冲进来一堆人。
顾清欢满是眼泪的眸子，视线模糊。
她看不清现在的状况，只房间里变得乱糟糟的，而他似乎跟后进来的那些人并不是一伙的。
男人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那些人围了起来。
顾清欢挣扎的动了动，她透过人群，恍惚中看到一个男人朝自己走过来。
他的身形，有一点熟。
“抱歉，我来晚了。”
直到男人走近，她才意识到这个人是凌亦阳。
“凌……”
她激动的张嘴想要叫他的名，他先一步打断了她。
“别说，别看。”
熟悉的气息，扑入鼻间。
顾清欢浑身发抖，却在看到凌亦阳的那一刻蓦地安心起来。
“现在可以了。”
他话落，她脸上的领带被他拿了开。
视线，重新恢复清明。
顾清欢瘫坐在那里，眼睛却紧盯着凌亦阳的脸颊，他的神色明显比之前更冷了，薄薄的唇瓣没有温度的勾勒出一个讽刺的弧度，黑色的深瞳中夹杂着怒气起伏的情绪。
这样暴戾的他，是她没有见过的。
她不敢说话，瑟缩着蜷靠在车门上。
方才的一幕幕，像是过电影一样，刻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刚才他都碰你哪了？”
一进公寓，凌亦阳压抑的怒气腾的一下爆发出来。
他毫不留情的提着她的衣角，将她狠狠的丢到卫生间。
花洒的水被他开到最大，她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心中千般委屈。
他的眼眸中，像是有火，那火恨不得将她烧死。
“顾清欢，说话，他都碰你哪了。”
他嘶吼着，拼命的晃动着她的肩膀。
平日里，那好修养半点都找不到，仿如之前她看到的不是他一样。
“凌亦阳，你做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被强迫的。”
她受不了他现在的暴戾，他这个样子，让她害怕。
她呜咽着委屈的哭起来，心中刚才被他救出火海的感激全被他的怒火烧的一干二净，七零八落。
他看到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手上的力道一松，她的人便滑坐到了地上。
顾清欢哽咽着，上气不接下气。
“留在这把自己洗干净。”
他冷着脸，声音冰到极点。
温热的水，打在她的身上，她不懂，他为什么对无辜的自己这么严苛。
她出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床头一声不吭的吸着烟。
“好了？”
他看着她，黑眸里情绪翻涌。
“……”
她不吭声，用沉默对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今天她本来是感激他的，可那不能成为他对她坏的理由。
她从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小白兔，不论在何时何地。
“过来，顾清欢，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加重了问话的语气，态度不怒自威。
她依旧同他僵持，只是，她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踱着步子走了过去。
男女在力量上，从来就不平等。
顾清欢本想跟他较真到底，但她后来改了主意。
“呵。”
他突然轻笑出声，似乎看穿了她心里的所思所想。
“不倔了？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凌亦阳说这话的时候，近乎有些咬牙切齿。
“我说过了，我是被强迫的。”
“不管你是不是被强迫，你都被他碰了，顾清欢，这是事实。”
他拉过她的身体，一只手钳制着她的下巴。
他的眸子，一寸一寸的从她的身上滑过，像是在检验什么，最后停在她那被捏的红肿的脸颊上。
今天她受着一下子，可比米素心那一巴掌要狠的多。
米素心那是带着恨意，今天这个男人却是带着故意。
“该死的。”
他松开手，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一会我会让助理给你送药过来，在家待着，别到处乱跑。”
“我没有乱跑，我出去也是为了给你洗衣服，是你早上说让我洗衣服的，不然我今天哪会遇到这种事。”顾清欢抗议的反驳着，她也是有情绪的，她也需要发泄。
“即便今天不出事，明天呢？后天呢？顾清欢，我希望你认清楚，从今往后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可谈依靠，似乎也太重了。
他们之间，他始终占据主动权。
现在冷静下来理一理思路，顾清欢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她同他之间，本就是因为那笔给到顾家的钱才关联到了一切，可现在，顾家出尔反尔，他们两个的关系却没有办法归零。
“凌亦阳，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说你是我的依靠，依靠是什么？你会娶我么？不，你不会，顾家这样伤害我，你不是还要去娶那个顾暖爱？别在我面前假仁假义。”
“顾清欢，摆好你自己的位置，你现在是我花钱买来的女人，我花了钱，你就应该给我最好的服务，难道连起码的敬业你都不懂么？”
他的话，像是刀子，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
她沉默起来，良久，再度望向他的眸子里，变得一片死寂。“你说的对，是我错了，很抱歉。”
凌亦阳的眉心微皱，他抬眸掠了她一眼，将烟丢在地上，愤怒的离开了，他说不出为什么，可就是讨厌她的态度。
似乎现在的顾清欢不管做什么，他都消不了火。
顾清欢听着他离去摔门的声音，颓然的坐在床上。
她突然心很疼，好似心脏被人外力拉扯一样，让她难受。
半个小时后，门铃大振。
她以为他去而复返，带了点惊讶的跑出去，可在开门看到人的那一刹那，她失望了。
站在门外的，是她曾经见过一次的男人，她记得他，如果她猜的不错，这个男人就是凌亦阳的助理。
“小姐，这是凌总让我给您送过来的药。”
林心恒看着顾清欢肿起来的脸，不动声色的将手上的药品递过去。
顾清欢抿了下唇角，虽然犹豫，却还是将药接了过来，“谢谢。”
林心恒没多呆，完成了凌亦阳交给他的事，他便转身离开了。
可让他诧异的是，向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凌亦阳，居然金屋藏娇了一个这么小的女孩。
“送到了么？”
楼下，凌亦阳坐在车子里，并没有离开。
“是的，凌总。”
“她看起来怎么样？还好么？”
林心恒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方才顾清欢那个样子，真的谈不上什么好。
那红肿异常的脸颊，灰败的神色让他有点纠结。
“还可以，就是受了伤，凌总若是担心，其实……”
“别多事，开车回公司。”
今天正在公司主持晨会的他，在收到她被绑架消息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瞬变，他没心思去听底下人的工作汇报，敷衍几句便匆匆离席。
他那么担心她，他不知道她再跟他闹什么。
他承认，他方才有些口不择言，可在他看来，她确实失了本分。
凌亦阳回来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一点。
顾清欢本就没睡着，在听到房间响动的时候，直接开了床头灯。
她知道，他回来了。
通过短短几日的相处，她已经学会了去听他的脚步声。
凌亦阳的神色略显疲惫，他没看她，直接进浴室洗漱。
她也不想跟他说话，挪了挪身体，往床边靠了靠。
反过身，用后背对着他。
“还在生气？”
洗过澡，凌亦阳上床躺到了她身后，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自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她的心里恨恨的想着，白天他同她说的话。
她卖给他了，没有权利对他表达自己的愤怒不满，她要有自知之明，给他他想要的服务。
“没有。”
她冷冷的回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还说没有？今天我的话说的重了，顾清欢，我希望我们好好相处，只要你不过分的话，我可以……”
“不用，你说的对，你现在是我的金主，你想要什么我就理应当配合，你不需要跟我道歉，若是谈到道歉，那应该道歉的也该是我，我不懂规矩，就知道不知道凌总今天有没有需求。”
顾清欢突然坐起身，抬手去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凌亦阳的眸子一沉，唇角勾了勾，没说话。
她堵着气，看到他没阻止，干脆将衣服直接脱了。
她白皙稚嫩的身体，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
他伸手，手掌由上自下滑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直至他看到她的腰上，还有很多淤青。
“这些都是今天弄的？说话。”
她不吭气，他蓄意用手轻捏一下，促使她疼痛的倒抽了一口气。
“嘶，你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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