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床上有鸳鸯
“耿松说下星期教我经纬仪的计算!“银青玉说:“我怕我不行。”
“你开飞机我都相信能行!”
“嗯!”
她用手抚着他脸和脖子,他则按摩平常她很容易劳损的上背和腰,她很高兴,皮肤也细而腻,像条欢快的鳗鱼,人也往他的身上挪了挪。
“腰两边给我按重些。"
“嗯。"
沈念城呼吸也有些紧促了,手也越过她腰,抚着她的尾椎两边。
她耳语似的说:“你就按你的想法去按吧。”
沈念城不知这时天上有没有月亮和星星,他这时也不在乎有没有了,他在乎是在她怀里的这个人了。
他双手抱紧她,亲吻着她的耳朵和脸,悄声地说:“我怕辜负你。"
“我知道。”
“那你还这样?"
“你对我最好。"
“阿凤说了什么?"
“就让我给你送吃的。”
“我吃着了。"
“是我拿来让你吃的。“
沈念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心慌,嘴上却说:“我不会吐骨头。”
“那就化在你肚子里。”
于是两个人都安静了,间或有呼吸的声音。沈念城耳语似地说:“你连气味都是甜的。”
“进测量队,被你放蜜罐里泡的。”
“那些葡萄和樱桃也甜吗?”
“你自己尝。”
“甜的。”
“我要化了!”银青玉的呼吸,吹着沈念城的脖子和皮肤,像初春踏青时的风,凉而清新。
“我也要化了。”沈念城的声音有点抖了,他想就这样呆着,或许能稳住心神。
“我就想这样被人抱着,什么也不怕,进了测量队,经常有这种感觉。”
“我明白。”沈念城抱紧了她,“如果就这样抱着,行吗?”
“嗯,随你。”
“你嫂子月底前就到了,我想再坚持一下。”
“嗯!到死都行。”
沈念城有些感动了,这时她整个人都贴近了他,他设了条线,但他内心仍想在这线上绯徊,舍不得离开。
她的手也给他按摩着肩颈和后腰,这几处平常也是他易酸胀的地方,他愿有这种被抚慰。
自从攀岩脱险后,连同他的手指,这些地方好像在梦里都是紧绷的,银小衣给他按时稍好一些,但没有银青玉这时的效果好。
“阿叶,”沈念城说:“以后你能经常帮我按摩这些地方吗?”
“嗯,只要阿凤不发疯。”
“嗯,她不在的时候按。再说她就是孩子气。”
“你不懂女人的心,她就是你亲生的,她都会吃醋,她把你放心上了,她就会要你对她最好。”
“哦。”
“沈菡是这样,银小衣是这样,阿凤也是这样。但女人都没有主心骨,要也要看气氛,像阿凤,她最怕强迫,为什么,她以后可能会告诉你,她不说你也别问她。”
她按完,把头贴在他脖子上靠得更紧,“被你抱着很安心,别人来抱就想跑,只有一点点心思是为那个事。”
“哦。明天你去测量吗?”
“明天轮到阿凤。头天她肚子疼,今天好了。”
“那明天你多睡下,或者是来睡回笼觉。”
“嗯,明天去床上睡。”
“嗯。”
“老余师明早要走吧?”
“是的,带李增艳她们四个女的一起。”
“嗯,他和李姐,在餐馆就有迹象了,忍住到今天也可以了,再说他是有家的,短时间救个急,长了对他也不好,李姐没有家,无所谓。”
“你也明白这些呀?”
“我是大活人,也想要的。”
“明天也能这种吗?”
“嗯,忍不住了也无所谓,又不是要在里面生根!”
“哇!”沈念城看着她,“你真这么洒脱?”
“跟你我就说真话,每个女人也都这样,好吃的只要吃不胖,哪个女人都会吃,只是女人的胆小,顾忌的又太多了。我要是乱睡,车子房子也有了,但你这种对我,我什么都不要都不怨恨。”
“为什么?”
“你对我好,有奔头,都是高兴的多,别人能要过我,你更有资格。”
“明白了,是我的荣幸!”
“我也是。”银青玉扭了扭腰说:“这个床有点紧,我爬在你身上睡行吗?我困了。”
沈念城把她挪在自己身上,她像覆在身上柔若无骨的盛了温水的软汽球,抱着她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大亮,吊床上就是他一个人,想着要和她们几个告别,他就起来穿衣,洗漱。到了厨房,测量的都走了,只剩穿新迷彩服的林恩及和卞玲,以及李增艳姐妹俩和余连生,银青玉正收拾着早餐剩下的事务,见了沈念城,问他吃啥时,高兴而又有些害羞,李增艳也如此,只有李增丽,好像不喜不悲,只是气色好多了。
沈念城也是心情很好,他打趣地说:“昨晚的晚会到今天,如果起一个主题名,应叫做春满太平江吧?”说完他看着李增艳姐妹。
李增艳红了脸,嘴一嗔说:“沈总也在节目中。”
沈念城说:“炮声隆隆,有出去躲炮火的,有坚守阵地的,阿凤和党祝燕,肯定是没睡好!”
林恩及抿住嘴说:“很好啊!我们都睡得很好,没听到什么。”卞玲在那儿笑,沈念城也笑着说:“你俩睡得好吗?”
“好阿!你看,一点黑眼圈都没有。”林恩及指着眼窝给大家看。沈念城目视卞玲,卞玲一笑说:“我历来老实,我和罗林睡的吊床,刚才回到帐篷,没有人,我就来厨房了。”
沈念城哈哈一笑说:“小黄和小何,今早肯定是精神抖擞!”
林恩及跺着脚指着卞玲说:“你这个糊涂鬼!你起床晚了,我们是早就起了,肯定帐篷里没有人了!”
卞玲说:“这是个逻辑问题!”
她板着脸问:“你今早跟黄哥,是在哪里告别的?”
林恩及说:“厨房呀!”
卞玲问:“能确定吗?”
李增丽说:“我作证,小林是和黄工在厨房告别的,我和何成龙也是在厨房告别的。”
卞玲说:“明白了,你们是在厨房这里和黄哥何哥分别的,来这之前,你跟黄哥,李姐跟何哥,都是在一起的!”
林恩及和李增丽连声否认!卞玲问:“有证人吗?”
大伙面面相觑,想了想,还的确没有,卞玲得意地说:“所以,我要是不坦白,你们也无法证明我和罗林在在一起。”
林恩及说:“真没在一起!”卞玲哈哈地笑:“谁能证明呢?”
林恩及怔在那,的确想不出,卞玲说:“退一步吧,你证明你在帐篷里,请!”
林恩及说:“党姐能证明!”
卞玲问:“那你是打电话呢,还是叫她当面说?”
林恩及泄气了。卞玲说:“你可以叫阿凤作证,她人不在,你可以叫在的阿叶姐证明呀?你不说阿叶姐,却说不在的党姐,是和阿叶姐的攻守同盟没谈好了!”
林恩及脸通红,又不好讲,便去打卞玲,卞玲边躲边喊:“救命啊!有人气急败坏,杀人灭口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哈哈哈大笑起来,并佩服卞玲滴水不漏的推理,这下该轮到林恩及又跺脚了,“我是真真的没跟黄冬生在一起!”
卞玲说:“你好奇怪呀!你豆蔻年华,青春少女,路途迢迢地来见面,别的人都在一起,你不在才怪!”
林恩及想了想,突然笑了,“我也是傻呢!两厢情愿的好事,还怕嫌疑,真真地傻了。”
她搂着卞玲说:“以后向你好好学习!”
卞玲说:“空口白牙!我只问你服不服?”
林恩及说:“服了服了!五体投地的服了!”
卞玲问道:“你说,师傅我的高明在哪里?”林恩及说:“晓不得。”卞玲得意地说:“嘿嘿,我想说的,都让你说了!”
众人细想,果然如此。
一直没说话的李增艳说话了:“测量队果然人才济济,都是些杰出人士拢来!”
余连生说:“这个妹子,还在联通呢!”
卞玲说:“余叔也说得好,是还在,并不是要一直在!”
那天,余连生和李增艳一语成谶,没过多久,卞玲就辞职来了沈念城的项目上,后来成了一个厉害的销售的人物,此是后话了。
沈念城打破沉寂说:“你们五个,要出发就赶早了,不是我催你们!”
余连生笑嘻嘻的说:“赶我们走也符合情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银青玉脸一红,也跺跺脚说:“老余叔!不是你想的那种!”
余连生学着李增艳的曲调道:“你怎知,大叔我想的什么?”
沈念城向李增艳鞠了一躬说:“近朱者赤,春风一夜得初次,艳娘便把连生染了个通红,佩服之至呀!”
闻言,李增艳一抖精神说:“那是托测量队太平春色的福,谢测量队这个缸,谢沈念城总染色师的恩德!万福万福万万福!”
她站起身来,深深的向沈念城致了三个礼,沈念城则走过去,张开双臂,李增艳明白心意,沈念城和她做深的拥抱,而后拥抱了余连生,余连生也主动拥抱了银青玉,沈念城又第次拥抱了李增丽和卞玲及林恩及。
他手扶林恩及的肩膀说:“我也是你的叔叔之一,我需望第一批二十张联通手机卡,作为你这一趟的开始,到时黄冬生去找你!”
林恩及有些感动,又不知说什么好,就大方地回拥了沈念城。
而后沈念城说:“五位此行,一路和风相送,我在这遥向心陪,托丁丁黑皮,代我向各位效犬马之劳!”
说完躬身拱手,行了个古礼。
余连生一声口哨,黑皮丁丁呼之即来,踊跃地领路前头,一众人向1447登去。
到了第一个台地将尽,李增艳回首营地,感慨道:“沈念城这个人的长处之一,是能把各种惊世骇俗的事情,波澜不惊地做成!”
余连生说:“你要问参加太平派出所那个会的人,个个都会心服他,他不在,创造不了那种机会。”
李增丽说:“那次你在昆明,在餐馆那天,他倒是人情练达。”
林恩及说:“比如今天的拥抱,换到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山对面,一轮朝阳已褪尽红色,照着苍山如黛和薄雾拥峰,各种早起的鸟儿,在他们目视所及的地方飞翔,那几顶帐篷倒掩映在各种树冠之中,目视巳不可见,再上到高处,一条蓝碧的江水如带地转折西行,一会就把太阳拥在了水波的粼光里。
沈念城和银青玉是仰头望他们,即望他们在林中大概的方向,一会儿心意到了,就向厨房的方向走去,沈念城问一般两条狗是多长时间能回来,银青玉说不好估计,时间有时长有时短。
沈念城盯着她看,笑嘻嘻地说:“那就咱俩,又那么长时间,该干点啥呢?”
银青玉说:“你们男人想的,就是那种事了。”
沈念城说:“好吧,你这么慷慨大方,那今天怕会做好几回呢。”
银青玉做怒容道:“你们男人,好事一这种坏说,就让人心烦了。”
沈念城说:“你说得也对,同一样的事,不同的说法,感觉就不同了。”
银青玉说:“坏事就是坏事,好事就是好事,哪点会一样?”沈念城说:“当然一样了”。
银青玉说:“那你举个例子!”
沈念城说:“比如我做了你老公,我人是好人吧?你高兴了,就会说亲爱的,不高兴了,就会骂挨千刀的!”
银青玉咯咯地笑了,“事和人又不一样!”
沈念城说:“怎么不一样?比如床上的事,我和你都想了,人又高兴,你们说叫做那啥的,男人就说,我要糟蹋你,你看这不是一事两说吗?”
银青玉手掩着嘴笑了,说:“沈哥,你这样坏,你哪里还能坚持得到嫂子来?”
沈念城说:“要打赌吗?”
银青玉说:“怎样赌?”
沈念城说:“如果你嫂子来之前,我和你那个了,就输给你一千元,如果没有,你就输给我一千元!”
银青玉说:“我哪里会有那么多钱输给你?”
沈念城说:“那你就争取赢呀!”
银青玉说:“不干!输赢都是你划算!”
沈念城说:“傻妞,那你还怀疑我?”
银青玉又掩口说:“我本来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像昨晚那样!”
沈念城说:“为什么?”银青玉说:“美呀!”
沈念城说:“两情相悦的事,也是很美的。”银青玉幽幽地说:“我没有遇到过。都是丑的,还会后悔!”
沈念城抓紧她的手安慰说:“以后会有,经常会有美美的这种。”银青玉说:“就是怕等到老了也等不来!”
沈念城说:“傻子,我不是在面前吗?”银青玉说:“你不是要等到嫂子来吗?”
沈念城说:“你说得也是,如果吃两家的饭便是坏人的话,不是换班,那就只有偷和抢了。”银青玉把手挡在嘴面前,说:“你讲的什么,我听不懂,就是偷东西吃,犯的也不是死罪。”
沈念城把她手拿下来,问:“你挡什么?”银青玉说:“上火,昨天晚上吃烧烤多了,嘴起泡了!”沈念城说:“看不见呀在哪里?”
“在里面。”她用两只手翻着上下嘴皮,果然各有一个小溃疡了。
沈念城说:“我治这个,最治得好!”银青玉问他怎么治?沈念城说等他去拿药,银青玉咯咯地笑了,“我以为你会像耿松他们乱说,亲嘴和舔几下治这个效果最好!”
沈念城说:“还有这个方法呀?要不要试试瞧?”银青玉忽然有点害羞了,沈念城问她怎么了?
她说:“本来我是想说,我两样都想试一下,还没讲,就不好意思了!”沈念城说:“说真的,我先带你去吃药,不行再打点针,免得弄大了更疼!”
银青玉说:“阿燕姐又不在,你拿什么针打?”沈念城说:“药和针我都有!”
说完就拉银青玉的手往帐篷走,走了几步,银青玉把手收回来说:“还是不要让人家看到拉手!”
沈念城问:“干嘛怕看?”
银青玉说:“床上夫妻,床下君子。”
这样说着,很快就到了帐篷,沈念城在背包里找出了维生素c和维生素b2,倒了一杯水让她口服,银青玉说:“给吃得好?”沈念城说:“啰嗦了,试试就知道!”
银青玉照说的吃了,张着嘴给沈念城看,沈念城凑近看了嘴巴里说:“真乖!”银青玉“嗯”了一声,没说话。
沈念城盯着她说:“我想试下你讲的那种治法。”银青玉问:“嘴起泡起火了,会不会味臭?”
沈念城深吸了一口气说:“不臭,反而是香的”银青玉还想说什么,沈念城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就亲她了。
就这样缠绵了好大一会,她的脸色潮红发烫,她摸着沈念城的脸说:“沈哥,我还是有点怕。”
沈念城问她怕什么?她说:“我偷人家的东西!”沈念成说:“不怕,用了还回去还不行吗?况且,从昨晚上就开始偷了。”
“嗯,沈哥,就这种抱着,等嫂子来。”
“为什么?”沈念城问,银青玉说:“我要见了嫂子,才知道偷得偷不得。”沈念城说:“你好怪!”银青玉吸了一口气说:“那是因为你好,偷好人的才犯法。”
听她说犯法,沈念城想起枪和睡具还在那吊床上,他又亲了她两下,就拉她起来,一起去拿回来,她顺从地跟他跑起来了,又把手抽回去,跟在沈念城后面跑,脸红气喘的像个小姑娘。
他有点心疼她起来,就停下脚步,领着她一起走。
进去看,东西都在,就站在里面又亲了一会,银青玉的娇羞,将她的白肤染得白里透红,正在这时,丁丁钻了进来,紧接着是黑皮,于是两狗亲起俩人起来,把俩个人刚燃起的浓情,又化淡了。
沈念城扛了枪和垫子,银青玉拿了睡袋,一起回帐篷,两个狗也跟了来,沈念城说:“还是你人缘好,连狗狗都在帮你!”银青玉将头在他肩上靠了一下说:“说不定是在帮你!”沈念城问为啥?她说:“你的狗狗呀,你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沈念城说:“你和我也是一伙的。”银青玉说:“你和它们要亲一些!”沈念城说:“一样亲的呀!”银青玉似笑非笑地着他,问:“那就是你和我生的了。”
沈念城惊呼:“你可以呀!生这么个样的一个儿子?”银青玉谦虚地说:“没什么,主要是它爹的品种好!”
“你好口才!我自愧不如!”沈念城说。
银青玉说:“好也是你教的!”沈念说:“不敢!我才教不出来!”
“哼哼,”银青玉说:“从昨晚亲到现在,还说没有教!”
沈念城放下垫子和枪,双手搂着她,她把两手缩在胸前,悄声对沈念城说:“你现在别亲,我快守不住了。”沈念城说:“那现在咋办?”她音如游丝地说:“你抱着我,或许会好点。”
沈念城照做了,过了一会她说:“好了,不像先前空落落的了。”
沈念城说:“那吃了午饭,我教你经纬仪的计算原理。”她问:“就是耿松讲教的那种吗?”沈念城说是的,她才笑了。
黑皮拱了他的脚,他才想起来余连生的交待,在余连生床下拿了两大块狗饼干,给它俩吃,黑皮仍吱吱地叫,沈念城连忙旋开它颈下的玲噹,里面有一张小纸条,纸条上是余连生的字迹:午饭后打我手机!
沈念城看看时间:11点07分,银青玉说:“那我去炒点饵块我们两个吃。”沈念城说:“我们一起去吧。”
午饭很快出来了,半锅细油菜切的冲菜末,混炒肉片和饵块片,银青玉吃了半碗,其余的被沈念城一扫而空。
银青玉问好吃吗?沈念城“嗯”了声说:“跟你一样香!”
银青玉笑逐颜开地收拾去了,沈念城拿了电话,去石看台那拨通了余连生的电话,还没寒喧客套,余连生说:“念城,你别说给何工,他那个女朋友李增丽,是金乡长的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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