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唯有近峰峦
见状沈念城有些惊讶,他凑近她那边看真切了,的确是像露水欲滴的花瓣,马明艳仰面躺在阳光之下,寂语闭眼,但呼吸声清晰可见,他赶忙跳进池子里洗了一下,顾不得揩干就爬上床去,马明艳哼了一声便收紧了双臂,让沈念城顿时润烫和纠缠交织,像被一股吸力吸进去后不由自主地运转不息。
渐渐地,他感觉马明艳的整个正面皮肤都是湿滑的,要是没有她紧扣的双臂,他每次向前都像会从她身上滑出去似的。紧接着又在她哭一般的喘息里,振奋得像用力挣脱把握的鱼,全凭润滑的液体让两人脱离后又粘在一起,似乎无休无止,继而两个人进入失忆般的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马明艳动弹了一下,沈念城也醒了,他感觉自己的背上被太阳晒烫了,而马明艳的脸也像晒红了的热烫,马明艳在他下面柔若无骨,表情里有种浅淡的娇柔,他自己也明显地还和她硬朗地连接着,远没有脱离的意思。
“宝贝,你这个插座有多久没用过了?”
“好长好长,都记不清日子了。”
“我也是好长。”
“吹牛,你怎么可能有多长!”
“傻妞,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感觉不到长度?”马明艳听了吃吃地笑了,“我笨,脑筋转不了你那么快。”
“你是坏,只提供山水,坏事都让我来干!”
“你若是好,就给我治一下右边的伤,早上又差点被你揉平了。”沈念城这才想起搬柜子时手背刮着她的胸,急忙起身来检查,见右侧是有些淡淡的青痕,便有些心疼,连忙俯下身去亲它,马明艳说:“你抱我放进水里吧。”
沈念城把她放进水里,等揽过来抱着时,才见了折叠椅上的一滩湿痕,猛地想起余连生要的检测物,不由一阵后悔,又有点内疚,只好把马明艳拥在怀里,给她揉着肩颈和后背。
“沈哥,这种福气我是第一次享受。”
“今天有的是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才去吃饭,如果晚上我不和他们回去,又可以在你家有一夜。”
“你敢不回去吗?”
“你留我我就敢。”
“我留你。沈哥,你现在好好把我身子看清楚,等来世遇着时好认出来。”
“嗯,我还想先把这辈子的牛马做够了。”
“包括做种马吗?”
“嗯,包括犁地的牛。”说完沈念城站起来,去厨房找了一个洗菜的大盆,回来把马明艳的头发解开,细心地给她按摩着头皮,有几片细小的头屑他也给她用纸巾收集了,然后让马明艳坐在池边的石条上,头发垂在大盆里,给她洗起头发来。
就这样洗了一会儿,沈念城看着马明艳弯着腰,怕她头低久了颈和腰感觉到吃力,就爬出水池,把那折叠床转了一个方向,让床的头部朝着池子这边,然后把马明艳抱在上面,把大盆就接到她的头发下面,让她躺着继续给她洗头。
马明艳的表情越洗越柔和越来越温暖,她便向后伸出手来摸着沈念城的脸,体态无尽的温柔。沈念城连忙说:“宝贝儿,你别摸,你现在摸我,我又把持不住了。”马明艳哼了一声说:“那等你把头洗完我再摸。”
沈念城平静了一下情绪,然后认真地给她搓着头部,等搓好了,又起身去厨房找了一个水瓢来,给她用清水来冲洗头发,一共冲洗了三遍,才开始用那干浴巾为她擦着头发。马明艳不乐意了说:“沈哥,还没有擦好头发吗?”
沈念城恍然大悟说:“哦,稍等,马上就擦完了。”
“沈哥你毛病!又不是说头发湿着不能动!”马明艳咯咯咯的笑了说。
沈念城说:“宝贝,你等着,我给你一个新体验。”说完跑出池子,往他那车那边跑过去,他打开后车门,在自己那个箱子里面找到了那两个套子,返回来边走边戴了起来。
戴好了他人也到了藤栏的外面,沈念城对马明艳喊道:“宝贝儿,你还是站在水池边上等着我!”马明艳站在池里,背向着他后向前弯着腰,手扶着池沿在那备着,等沈念城到了池里,她悄声地问:“沈哥,这里真的只有我们两个吗?”
沈念城说:“这个当然。”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按在池边,猛力地冲了进去。“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怎么高兴就怎么高兴。”
马明艳边喘气边大声地笑着说:“我想喊救命,但是又没有力气。”沈念城也大声的说:“你喊救命也没用,老板娘来了也不敢救你,今天你反正是死定了!”马明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沈哥,我要死的时候,求求你不要戴着帽子。”
沈念城一听心又软了,“那我这就把帽子取下来。”他把那两个帽子取下来,扔在折叠椅上,马明艳又开始了寻死觅活。
好不容易把这次死完,沈念城摸着马明艳的脸问她:“这些年你一直是单着的吗?”马明艳说:“是的,你见了我这种样子也不像有伴的人。”
沈念城问:“那你是离了婚还是怎么了?”马明艳说:“这些年也没有离,也没有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他也是个废人。”沈念城连忙问她:“他怎么了?是你老公吗?”马明艳说:“结了婚,但是没有办过证,后来他受伤了,就是那个地方受了伤。”
“那他现在在哪儿呀?”
“沈哥,我们不说这个事情。你只要在我身边,我就有欢喜,其他的我就管不了那么多。”
沈念城说:“我知道了。但是出于关心,我也比较好奇,你想讲的时候还是讲给我听。”
马明艳说:“肯定会的,现在你就像我的亲人。我现在我惨得没有一个亲人了,还背了一屁股的债。这些年,我一直在还。否则的话,做两份工作,在这种不死不活的地方做餐饮,在太平这种不死不活的地方做出租。我这一辈子就像只有宿命,都不能往最好的东西里去选。”
沈念城抱着她说:“宝贝儿,你一定遭遇了什么事情,难道就不能跟我说吗?”
马明艳挣出他的怀抱看着他说:“沈哥,我说给你,你能改变我的命运吗?你是改变不了的。我现在贪图的,是你这个时候给我的欢娱。其他的事情,往后的事情我想都没想过。以后你记得起我了,你就和他们都来我这儿吃一顿饭,都用我的车,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老天爷这个时候让我遇见你,也是我自己的福气了,否则我的前面的路,全部是灰色。”
“明艳,不管以前我和你是因为什么走在一起的,反正今天之后我向你保证,我会竭尽全力地让你的事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我无能为力。”
马明艳感动地抱着他,“你别说了沈哥,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这些年没有哪个男人,也没有哪一个女人向我说过这些,我不敢和你的那些女人相比,我又老又丑,还这么黑。”她泪流满面。
沈念城用嘴吸着她的泪水,又舔着她的脖子和脸,直到她笑逐颜开。“沈哥,那个高个子女孩,她是你的什么人?”“我的干女儿。”沈念城便把往事简略地说了一遍,马明艳说:“那我也会对她好的。”
沈念城抱着马明艳说:“你这样说,我是要真心谢谢你的。就是妻子,也未必能这样共情。”马明艳说:“我是发自内心的,不是为了奉承你,你对我好,我就该跟你想的一样。”沈念城说:“这个我明白。我也跟你说实话,对你,我也是有罪恶感的。”马明艳笑着问:“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沈念城说:“你不知道我,这一月我睡了好几个女人,心也有不安的。”
马明艳说:“我是过来人,也是现在的当事人。从我的角度理解,只要不是强行,那就是道德的。我之所以感谢你,我喜欢你,除了相处觉得轻松有趣,更重要的是因为你给了我现在想要的,你给我的时候,你得到了你自己想要的,这也理所当然。可能你的罪恶感,是你本来要给自己妻子的东西,结果你偷出来送给了别人,仅此而已。如果你的妻子因此饿死,那确实是不道德,但如果没有,你只是把多余的富余的分给别人,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错。”
沈念城盯着她问:“你现在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马明艳说:“当然。现在你对于我,就像亲人一样,我干嘛要说谎呢?”
沈念城说:“我明白了,这样更叫我感动。我在你面前,我一定要做一个好人中的好人,不辜负你今天对我的评价和肯定。”
“包括我自己对性的需求,我也老觉得是饱一顿饿一顿的,没有什么稳定的保障。我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也不一定是把我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因为她没失去过我,她不明白我对她有多重要。”
马明艳说:“沈哥,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也给你按摩吧。”沈念城心下欢喜,乖乖地坐在马明艳面前享受着她的关怀。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来,马明艳的牛仔短裙从那竹竿上掉了下来,沈念城赶忙起身过去,拿起裙子又放到杆子上去,他看了看裙子和衣服的质地做工说:“你太节约了吧,我第一次坐你车的时候,你穿的也是那种很便宜的。”
马明艳讲:“我是穷人,我挣的钱都把大部分是拿去还债了,其次才是用于生活。我有两三年的时间没有买过新衣服了。”
沈念城说:“那咱们去买衣服吧,咱们去县城买。”
马明艳说:“真的假的?”沈念城说:“当然是真的。”马明艳想了想说:“算了,我也不是没有衣服穿。和你这样了就去买衣服,弄得我像卖什么的一样,不去!”
沈念城说:“你一定要去。”
他把马明艳抱上池边站着,用毛巾给她擦干,强行的穿上衣服,然后拉着她走到那车跟前。
马明艳说:“那就去太平买吧。去城里面太远了,时间不够。我也不好意思拿着你买的衣服回去。在太平这里,我可以把买的放在熟人家里,这样回去好意思一些。”
沈念城说:“好吧,我听你的。咱们去太平买衣服!”沈念城回池边把东西收拾了,出门把钥匙放到那蓬草里,也电话说给了那女老板。
很快就开车到了太平,去找了一家最好的服装店,马明艳看上了一套淡紫色的套装裙子。试了一下,也很喜欢,就问店家老板的价钱,那店老板张口就说:“1180元。”她讲了一会儿价减了100元,沈念城都准备付账了,马明艳却不买了,拉着沈念城就走。沈念城只好跟他走出来说:“为什么?喜欢就买吧,也不是太贵。”
马明艳说:“不!我要让同样的钱买更多的衣服。”说完就转到街的东头另外一家,1000块钱拿了两套裙子和两套衣服。把衣服脱下来装好后,就存在店家,说好明天下午来拿。
出了这家店门,马明艳跟买了衣服的女人一样,心情是像风一样的愉快,看时间,才下午四点多,沈念城问她还想干些什么?马明艳说:“今天我已经很满意了,我们还是回去帮忙吧。”说着,不由分说的拉着沈念城的手就往车上走去,沈念城只好听她的,开车就向着她家的方向去了。
才走了几分钟,车就进入了上坡的那段山林地。看见这里无人,沈念城跟马明艳讲:“停车!”
马明艳刹住车,正要问他干什么,但一见沈念城那眼神,她就明白了他想要什么,于是俩人都会意地笑了,开门回到了后座,又欢喜了一回,这就又用去了半小时。
等整理好衣服,沈念城靠在马明艳的腿上睡着,拿出手机给左微信打电话。他说:“你们的事情做完了没有?我跟马明艳要回来啦。”左维信说:“事情都做完了,等你们回来就可以炒菜了。”
放下电话,沈念城对马明艳说:“他们说可以炒菜了。我们是现在走还是待会再走?”马明艳说:“沈哥,我再休息十分钟,好吗?”
沈念城说:“那就休息20分钟吧,休息好了咱们再走。”于是两个人就在后座相互靠着,各自摸着对方有代表性的地方,边休息边欣赏。马明艳说:“沈哥,你猜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沈念城说:“我猜一猜,好好想一想。做爱肯定不会了,莫非你是想听音乐或者唱歌跳舞?”
马明艳笑起来了,“你猜的真准,我就是想好好的跳跳舞!”
“好几年了,我是既难找到跳舞的时间,也很难找到跳舞的气氛。应该是有两三年没有好好的跳舞了,我以前跳舞唱歌的那些伴,都差不多烟消云散,不知道都干了些什么去了,既难相见,也少联系。”
沈念城说:“那今天可能你能找到很多跳舞的同道。那边的那十几个姑娘,个个都喜欢跳舞唱歌。”
果然,马明艳把车开进大门时,院里停的车两小一大,已经调整在院子的边上,院子里似乎刚跳完一场集体舞似的,场中间还剩羌妮和阿麦,两人左右交换着单手指天,眼脸向着脚步和地面然后又抬头的半拍舞,脚步如淌泥泞,但又柔和轻舒,换下的手则在胸间一线左右地平摆,双肩则交替前送后拉,极富情趣。
旁边银小衣阿美阿勒穆等所有女生,正手作扇子散热,脸上一片高兴,厨房里左维信,李宝莲,罗林和鲁世俊正忙上忙下,只有大师嫂闲不住似的,正代表女生参与厨事,很显然,她盯着的是左维信的手艺。
见了马明艳和沈念城,左维信说:“正要请示老板娘和老板,大家说晚饭后来一次篝火晚会后再走,如何?”
马明艳说:“正中下怀,在路上我还跟沈念讲想跳舞,柴在厨房背后码着几派。”旁边观战的和成龙和耿松,听了就先后用英语翻译左维信他们说的意思,那几个缅甸姑娘,有几人汉语好的,在左马二人说的时候其实已经听懂了,听了英语的这个然后都哈哈大笑,继而大家都拍起手来了,都对这个决定很赞成。
马明艳更是兴冲冲地戴上了围裙,在准备给沈左微信打下手。只有阿凤和银青玉坏笑着走过来,阿凤说:“老板娘出去一趟,回来就春风满面,像年轻了十岁。”
马明艳虽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仍然笑着说:“沈总出去,这次教了我一套返老还童的技术,所以才高兴了啊。”银青玉正在水管那洗手,接过话来说:“什么技术?肯定是一套体操。”
黄青和党祝燕刚从厕所出来,见了他们就走过来打招呼,讲完也凑过来洗手。党祝燕问:“中午大家忍着都没有喝酒,下午是不是可以把买来的啤酒都喝了?”沈念城说:“你说的这个话太有水平了,巳买来的酒我都不给喝,你不是叫小伙子小姑娘她们恨我吗?”
林恩及说:“沈哥,党姐的意思是希望提醒你认真的从善如流。”
沈念城自夸说:“我的从善如流,如果不说是传统的话,也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习惯了,反正明天是中午饭之后才走,大伙今天晚上肯定可以喝啤酒,把买的啤酒钱喝光。”耿松说:“准备买的10件的啤酒,最后才买了6件,没多少酒。”
左维信接过话说:“我们车上还有6件呢!”耿松说:“这还差不多。”沈念城问:“怎么没见连生哥?”党祝燕说:“在车上午觉,说你来了叫他。”说完领着沈念城往余连生车那边走,党祝燕边走边说:“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还嫌弃我啰嗦?”
沈念城说:“哪里会嫌你啰嗦呀?我那不是夸奖你吗?是想给她们树个榜样。”
“是这样的吗,我还以为你喜新厌旧呢。”
沈念城说:“怎么可能啊?我的女人就是有新的,我也不会丢弃你呀。”
党祝燕这才有了笑脸。她敲着余连生的车窗说:“余哥,沈总来了。”沈念城拉开了车门上了余连生的车后座,党祝燕站在车旁边候着。余连生对沈念城说:“这边需要的,一小时前就起完了。你那你起那些什么?”沈念城说:“头皮屑和体液。”
余连生问是什么体液,沈念城说:“洞里流出来的水,翻过来放在套子里面了,我套了两个,所以里面没有我的。”
余连生说:“高手高手,高高手。”
沈念城说:“这样搞,对于马明艳来说,我是有点内疚的。现在就是希望能快速搞清楚,她和那个人有没有关联,如果真的是我们判断的那个样子,我们怎样帮她。”
余连生说:“第三个房间主要的也是一些座椅板凳。可能当年他们搞这个餐厅的时候,场面很大。剩下的就是一个床和两个柜子。那个床是重新整理过的,只在地上找到几根毛发。但是在这个女的那个床上,信息量还是很大,弹壳口部尾部都印了模,起了内壁的成分。”
沈念城问:“这里离1447到底有多远,会不会有六七公里?”余连生说:“只有看地图了。那棵柳树和墙顶也看过了,有人上下的痕迹,但时间判断不了。”
“所以我一直有个感觉,院内的碘钨灯会不会是示意的信号。”
“六七公里看灯光,黑尽了也要望远镜。你这样说对思路有些启发。”
沈念城示意余连生与他一起下车,往党祝燕那靠拢,他说:“我今晚留下,明早午饭前党祝燕来接我,把阿凤叫上与你做个伴,车你们开回去,车上那包留给我就行了,枪我放在里面的。”
可口的晚餐和热闹的篝火舞会甚是欢悦,耿松开席前说是给方宏的第二次送别会,最后还跳了交谊舞,党祝燕和黄青做的主持人,阿凤和银青玉的双人孔雀舞也大出风头。
马明艳喝了点酒,也没有多喝,但舞是跳了始终。
等人走后她关了大门,把狗放开,关了院里的灯,去房间外的淋浴间把全身都冲了一遍,牙也刷个干净,高兴地提了一冷一热的两桶水放在她卧室里,方便她和沈念城场中部位转换的清洗。
一阵颠鸾倒凤之后,沈念城内急,他用浴巾匆匆地给马明艳擦了擦,就拿了手机光着身子出去厕所,余连生的电话来了。
“念城,我和左维信刚看了地图,你现在的位置,是在1447停车地东南侧,你那离这里只有三公里多,估计目视在山上是能看到院子的,你要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沈念城环顾了四周,院里的灯光只有马明艳这间从开着的门里射出来,更衬得一片漆黑。但柳树那围墙看出去,倒仿佛能感知1447隐隐绰绰的山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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